君琰玖的目光驟然深邃:“免禮,平身。”


    看著君琰玖一身血汙,便是臉上仍濺了血,尉遲寒久跪不起:“臣,來遲了!”


    君琰玖昂首挺胸,一手握拳藏在身後,此刻猶如君臨天下,風姿卓絕:“不遲,調動這麽多,尤其是潛伏在民間的兵馬,實屬不易。”


    接著似安慰他道:“本王沒有什麽閃失。你起來罷!”


    尉遲寒起身,望著他的眸光敬畏複雜,也似終於找到了他那般鬆了口氣。


    當暗魅將兵符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他更加確定了他就是當年的初代皇太子,若非正統皇太子。又怎會知道,先皇私兵兵符藏匿的位置?


    先皇當年走得倉促,隻說見到給他,並未向他們透露是誰,他和趙誌義兩人先後退出朝堂,實際是想遵從先皇遺旨,把江山交到他真正想要傳位的人手上……


    他們在民間苦尋了多年,就快要放棄了。


    還好沒放棄!


    尉遲寒看著他,就不自覺的老淚縱橫。


    君琰玖掏出帕子擦拭臉上的血汙,淡聲吩咐道:


    “蘇氏逆黨,不得不除,請尉遲將軍出兵吧,迅速將他們攔截,務必要擒住那逆賊蘇亦承。”


    尉遲寒將軍卻咬牙切齒道:


    “薑殊出兵而不動兵,想看殿下送死,著實可惡!如若,我們動兵去擒那蘇賊,蘇賊和叛將蕭炎手上好歹也有十萬餘兵馬,我們必將折損數萬!”


    “薑殊那十萬大軍在城外隔岸觀火,想必就想做那黃雀,如若我們的兵和蘇亦承的叛軍拚殺光了,就不再是薑殊的對手了殿下!”


    “我既已帶兵支持殿下,那麽殿下的身份就已十分明顯,薑殊早就知道殿下的存在,一定不會放過殿下的啊!”


    聽完,君琰玖淡淡道:“薑殊何懼?本王此行的目的就是擒那蘇賊,不為遵從薑殊的命令,而是本王身為皇子,守護臣民與生俱來的責任。”


    “薑殊不動兵又如何,本王就憑自己的實力。這地底下埋了火藥,就算尉遲將軍不來,本王也有能力,與那蘇賊同歸於盡。”


    尉遲寒胸腔巨震,想不到他竟是如此打算,聽完已是渾身冷汗,心想好在自己是及時趕到了。


    他氣得跺腳:“殿下與那下賤的蘇賊同歸於盡,多不值當!”


    君琰玖卻笑道:“一比五,賺了,換來一方百姓安寧,值。”


    尉遲寒此刻滿心敬佩,這才是一國之君該有的品行啊!他突然明白,先皇臨死前強烈的意願,為何不立身邊苦心栽培多年的太子薑殊,執意要立他。


    原本,兩國合並後百姓安居樂業,薑殊身為君主也算治理得當,他對薑殊也沒有這麽大的怨念,可經過此事,他對薑殊失望透頂。


    “三思啊殿下!!!”


    “殿下還是需要留存實力啊!薑殊不可不防!若殿下此刻歸京,皇位如同探囊取物!若要攻打蘇亦承,殿下可能就不是對手了啊!”


    尉遲寒苦口婆心的規勸。


    君琰玖麵容冷冽,斬釘截鐵道:“本王就算不要這個皇位,也要擒拿蘇賊,出兵吧!”


    “遵旨!!!”


    尉遲寒轉身,在他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黑甲軍朝著逃跑的蘇軍奔襲。


    曆經三日,折損兩萬,終於將蘇亦承和蕭炎兩人擒拿。


    捉到蘇亦承的時候,身上的龍袍已經歪歪扭扭,滿是髒汙。而蕭炎也好不到哪裏去,灰頭土臉的低著頭。


    兩人被士兵押著,並肩跪在地上。


    君琰玖一襲紫袍,站在兩人麵前,睥睨著他們。


    看蘇亦承身上那襲黃橙橙的龍袍,他隻覺得刺眼,吩咐了一句:


    “把他衣服撕了。”


    士兵立刻上前,撕去了蘇亦承身上的龍袍,發現裏麵的中衣還是明黃色的,繼續撕,撕到隻剩光膀子。


    才剛剛開春,倒春寒正厲害,一陣風過後,他渾身瑟瑟發抖,臉都白了。


    士兵在他們麵前放了一張檀木太師椅,君琰玖坐了下來,還接過另一個士兵遞來的茶。


    他用杯蓋撥了撥茶沫,笑道:“本王前幾日說什麽來著?跳梁小醜,你沒戲唱了。”


    蘇亦承咬牙切齒,牙齒凍得“咯咯”直響。


    “君琰玖,狠還是你狠,雖然不知你是從哪裏調來的兵力,不過你還不是跟我一樣的亂臣賊子!!”


    他抬頭,忽然笑了:“你跟我比好不到哪裏去。至少,我還是個男人。你謀權篡位有什麽用?!你連個後代都沒有,哈哈!”


    君琰玖笑得愜意:“不好意思,夫人剛懷上。沒有後代的是你。


    你可知,你的二夫人一兒一女具不是你所出,你下毒流掉的,果樂郡主腹中的孩子是你此生唯一的子嗣?”


    蘇亦承笑得更厲害了,笑中有淚:“君琰玖,朽木當無迴春時,閹雞焉能下單?你在癡心妄想什麽?”


    “不信?”


    君琰玖打了個響指。


    蘇亦承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見他的二夫人被押了過來,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老爺,我對不起你,長子是我鄰家張秀才與我所生,他要了我清白的身子,讓我受孕,又不肯娶我,眼見著肚子要大了,我才嫁與你。”


    “後來,張秀才見我生下兒子,欲來索要,在我與他推搡之時,又被府上種花的老伯瞧見,他索要封口費,我不願給,他便要了我的身子,在您被派去外地的十天要了我二十多次,沒想到,這次又懷上了個女兒……”


    二夫人用帕子掩麵哭泣,邊哭邊說,嗓音裏透著悔恨和愧疚。


    聽完,蘇亦承徹底懵了,腦瓜子嗡嗡的。


    一旁的君琰玖聽戲一樣,在剝一隻熱氣騰騰的烤紅薯,指尖被燙到了,還吹了吹。


    一旁的尉遲寒道:“殿下,怎麽處置?”


    君琰玖道:“未免夜長夢多,就不押送迴去了,淩遲,明日行刑。”


    尉遲寒措辭了一下:“那殿下,還迴去嗎?”


    他可直接在南薑燕都的皇宮稱帝,隻要他和趙誌義公布當年先皇的傳位詔書,召喚老臣迴朝,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帝王。


    君琰玖斂睫深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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