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著撲進懷裏的晚風,他心情格外舒暢,老子自由啦!哈哈哈哈。


    沒跑幾步,前麵忽然出現一個笑臉盈盈的黑衣男人:“是皇上嗎?我是琰王殿下派來接應您的,已在這恭候您多時了。”


    薑殊頓時懵了。


    他左右看了看,他剛才明明是往左啊。


    黑衣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笑著解釋:


    “啊,殿下擔心您一時情急,分不清左右,就在路口的左右兩邊都派了人來接應您,您無論是往左,還是往右,都是一樣的呢。”


    那人雖然笑著,但薑殊心裏感覺格外諷刺。


    什麽分不清左右?那老狐狸,估計是預判了他的預判,所以,左右兩邊都安排了人!!!


    “那朕若一直往前呢?”薑殊好奇道。


    那人微笑:“前麵是一條死路。”


    薑殊:“……。”


    最終,還是登上了君琰玖為他準備的馬車,連夜朝著京城的方向奔赴而去。


    這一行人都是高手,雖然沒有鎖他捆他,但薑殊明白,這一路,自己壓根沒辦法從這行人手裏逃出去。


    接到薑殊後,便有人釋放了鴿書。


    君琰玖收到消息,已是兩日以後。


    “暗魑(chi,一聲)已經把人接到了。”他對陸卿道。


    暗魑是暗魅的師兄,平日行動較暗魅更為隱秘,較遠的地方就是由他行動的。


    陸卿“嗯”了一聲。


    玖玖做事果然不會有差池,這人想丟賊窩就丟賊窩,想救就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其實同意讓玖玖救薑殊有很多考量。


    玖玖如今的真實身份還未公開,有些事不宜操之過急。


    她要玖玖名正言順的拿迴自己的位置。


    而不想他被人說成是亂臣賊子。


    玖玖雖說,權位之爭,本就是爾虞我詐。權謀之術,更經不起婦人之仁。


    但他終究是個人,還是有本意和本心的。


    因薑殊是她的仇人,他給予她尊重讓她選擇,但她也需要站在他的局麵替他思考,薑殊還有作用,就暫先留著吧。


    窗外再次下起沸沸揚揚的瑞雪。


    君琰玖開口:“明日,就是新年了。”


    看他眼眸低垂,濃密的長睫斂下,陸卿知道,他或許是在惦記遠方的外祖和娘親。


    “對呀。”陸卿挽著他的胳膊俏皮道:“我們玖玖又要年長一歲啦。”


    君琰玖瞥了她一眼,聽出她脆甜嗓音裏的揶揄。


    而立之年之後,他就對年齡相當敏感,他大了她許多。


    “那卿卿呢?”


    陸卿吐吐舌:“卿卿永遠十八。”


    換來他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要做娘親了,還是那麽小孩心性。”


    陸卿笑道:“還不一定有呢。你可別高興得那麽早。”


    他看了眼她肚子,眸色晦暗:“再過兩日就知道有沒有了,沒有的話,隻能證明之前種的不夠勤快,每天再多種幾迴,總能發芽的。”


    陸卿莫名腿軟……


    還,還不勤快?


    晚膳前,兩日便沐浴換上了新衣,這一套是紅的。


    除了和君琰玖大婚的時候,陸卿還是第一次看他穿紅的,紅衣更顯白,那張臉更加俊美妖冶了。


    她偏要一起穿紅的,他就由著她,反正關了門在自家府邸。


    君寶也換上的新衣,雪白的毛在冬日更加蓬鬆,圓滾滾的像個球,紅色的絨線織成的小毛衣,背後用黃色的線繡了一個“福”字,雪地裏剛滾完一圈迴來,身上一身的雪,還知道自己站在門口抖抖。


    “哥~”


    聽著一聲嬌喊,一身紅襖,連鬥篷也是紅色的薑暖從屋外走來。


    君琰玖看了她還是有點緊張的:“你怎麽來了?”


    薑暖說:“沒事,現在太後被軟禁了,沒人管得了我,況且,我是從林懷寧的府邸翻牆過來的。沒人看見我進你府邸。”


    接著她語笑嫣然:“我來,自然是來哥哥這裏吃年夜飯的呀,宮裏那位又不是我哥哥。”


    她來,她自是歡迎的,陸卿看了眼門口,三哥,估摸著也快來了吧。


    他已經聯係到了他之前的一些舊部和幕僚,這幾日聚在他那間小宅子裏,能夠看他振作起來,一點一點的找迴過去,陸卿心裏也是滿心慰藉。


    陸卿吩咐丫頭拿出果脯和點心先招待薑暖,不多時,穿著一身新衣的陸澈也從外大步走進來,銀灰色薄襖外配著貉子毛的黑色大氅,看著滿麵春風,翩翩風度。


    四哥隨後也出來了,一襲暗紅色的裏衣,緩帶輕裘。


    這些年裏難得一個團圓的年,君琰玖命人取來了珍藏多年的酒,一家人喝了個盡興。


    另一邊,薑殊還在迴京城的路上趕,天寒地凍的,他倚著馬車,滿心蕭條。


    正在此時,馬車停了,一陣飯菜的香氣飄來,原是停在一家酒樓門口,一碗碗豐盛的菜肴端了進來,看著鋪滿了麵前的小圓桌,有魚有肉,他卻看得一臉驚恐,心頭直打鼓。


    “為何今日菜色如此豐盛?”


    莫不是君琰玖那廝給他的斷頭飯?


    來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今日是除夕。”


    “砰”地一聲爆炸響從旁邊的民房傳來,薑殊嚇得一瑟縮。


    車簾放下,薑殊從縫裏瞄見,“護送”他的人都說說笑笑進了酒樓了。


    他試著下車,一柄還在劍鞘裏的劍便橫在他麵前,一個慢悠悠的聲音響起:


    “皇上,外麵風大,還是在馬車裏吃吧,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


    “砰!”


    一聲炮響,陸卿用火折將點燃的炮仗扔得老遠,捂住凍得紅通通的耳朵,迴頭對君琰玖說。


    “誰說我小孩心性,你連炮仗都買了,還說我。”


    君琰玖笑道:“我那是給你買的。”


    “瞎說!”


    君琰玖看她和薑暖兩人玩得開心,蹦蹦跳跳的,又擔心驚著孩子,後悔給她買了,將她纖腰一圈,“我們玩這個。”


    “這是什麽啊?”


    陸卿看著比一般炮仗大了許多的玩意兒,似乎是由幾十個大一點的炮仗捆在一起的。


    他不答,隻說:“你點。”


    陸卿將火折子湊近,看著火星躥起,就感覺身子一輕,他箍著她的腰上了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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