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眨巴了一下眼睛,竟覺得發飆的君琰玖有幾分的可愛?


    她繼續逗他,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說:“你好兇哦,你要這樣對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那雙銳利的寒眸朝她看過來,看得陸卿心頭“咯噔”了一下。


    他瞪著她:“你敢。”


    陸卿心裏在笑,撅了撅嘴,吊兒郎當:“我有什麽不敢的啊~


    喜不喜歡,是由我自己的心控製的,不是你能命令的。如果我不喜歡你,你就算把我鎖在你身邊,一輩子隻能看到你,也沒辦法愛上你啊。”


    君琰玖沒有說話,抿著唇,下顎崩得緊緊的,眼角漸漸發熱發紅。


    他就知道,這一切隻是他的一廂情願。這一切隻是他的南柯一夢!


    陸卿望著那張寒氣逼人的臉,知道他快了,就快要到那個臨界點上了。


    就在他即將要吼出那個“滾”字的時候,陸卿笑眯眯的咬了咬唇,吻了上去。


    那個“滾”字被封緘,男人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的玖玖,究竟是有多麽沒有安全感,才會這麽喜歡胡思亂想,怕她會不喜歡他,怕她會跑呢?


    陸卿心裏心疼。


    那就讓她用溫柔慢慢感化他吧。


    “傻玖玖,我的傻玖玖,你是個笨蛋。”陸卿捧著他冷冰冰的臉用力親了親,“當然是我家玖玖最好看啦。”


    她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邊親邊說:“他們都,塗脂抹粉,就我家玖玖是純天然的。臉上幹幹淨淨,一點脂粉都沒有,還用得著,跟人家比嗎?”


    陸卿親得上了頭。


    有這麽俊美的夫君,還這麽喜歡自己,真是想想就高興。


    君琰玖被她親傻了。


    “你怎麽連他們塗脂抹粉都知道?”


    “呃……”


    陸卿愣了一下。


    “看得出來啊,就我家玖玖,每天早上就洗把臉去上朝,顏值都碾壓他們呢!”


    君琰玖還在糾結那個問題,斜睨著她,語氣酸溜溜的:“你就這麽仔細的盯著他們的臉瞧?”


    陸卿:“!!!”


    -


    蘇亦承的生辰到了。


    帖子發下去,全京城的顯貴紛至遝來,一大早上,他家巷子口那條路就堵車了,幾十輛馬車堵得水泄不通。


    不過等薑殊的馬車到來時,宮裏的侍衛愣是粗魯的開辟出來一條道,讓薑殊的馬車通行。


    兩邊被堵的馬車遠遠望著道路盡頭,蘇家巍峨的府邸,一臉羨慕。


    那是皇上啊,高高在上的兩國共主,都親自來為蘇亦承慶生,蘇家的臉真是大得不得了。


    如今的蘇家富貴如雲,府邸建得就快趕上皇宮了,金燦燦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一片瓦,就夠普通百姓吃好幾個月的。


    “皇上駕到~”


    門口的侍衛嗓音嘹亮的通報了一聲。


    一襲秋香色袍子的薑殊下了馬車。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馬車裏還帶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小鈴鐺,因為來蘇亦承的生日宴上的人全都攜家帶口的帶了女眷,他覺得自己一個人來不好。


    馬車很高,他下來以後伸手過去,順手牽了一下她。


    小鈴鐺衝他嘿嘿一笑。


    薑殊心裏歎氣,還是覺得這個姑娘傻,低眸看一眼差點嚇死他。


    “啊!”


    他禁不住叫了一聲,害得周圍的人都朝他看了一眼。


    就在他剛才牽過的那隻手上,盤著一個翠綠的東西,不仔細看以為是個翡翠鐲子,仔細一看踏馬是條小蛇,還俏皮的對他吐了吐細細的紅色信子。


    關鍵是小鈴鐺還在探起的蛇頭上摸了摸傻笑了一下:“它很乖的,不咬人。”


    薑殊有點後悔了。


    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寢殿裏安安靜靜的養蛇不好嗎?為什麽要把他帶出來?帶出來的話,所有人都知道他怕蛇了!


    他頭皮發麻,自己一個人硬著頭皮往前衝。


    蘇亦承大老遠就來了,穿著一襲月白銀絲繡線的袍子,看起來溫潤如玉,臉上掛著拿捏得恰到好處的笑意。


    “皇上!”


    任誰看了都是一副君臣之間情深義重的畫麵。


    薑殊亦朝他拱了拱手:“蘇大人,哈哈哈哈,恭喜恭喜啊。祝福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薑殊今日穿著便服,是以自己的私人身份來,看著一點架子都沒有。


    他的目光淡掃過平日時常見到的那些熟悉的大臣:


    “蘇大人真是長袖善舞啊,看看這朝堂上的人都來為大人慶生,朕的壽宴也不過如此啊,哈哈哈哈。”


    蘇亦承臉上劃過一縷尷尬,不過很快就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微妙的自豪。


    薑殊說的,是事實呢。


    他的權勢和威壓擺在這裏,縱是平日看他不爽的大臣,到了今天,還是要乖乖過來為他慶生,並且恭敬的送上禮品。


    他今日不過才三十三歲,便佇立在了朝堂的頂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很快,那個“萬人之上”的人也會在他之下!


    蘇亦承的眼角有一抹瘋狂一閃即逝。


    不一會兒,壽宴就開始了,眾人開始落座。


    模仿宮宴,每個人麵前一張案幾,每個人麵前都是一份菜,男眷和女眷分開,男眷在前,女眷在後。


    相貌美豔的侍女魚貫而入,來為大家上菜。


    她們頭上頂的托盤放著一盤盤精致的菜色,整齊的走來。所有人都穿著統一的粉色裙衫,衣料昂貴華美,個個柳腰細軟,裙角卷起香風,款步走來時猶如九天之上的仙女,賞心悅目。


    這些侍女無論是容貌還是衣著都勝過宮裏宮女。來往的賓客們看在眼裏,不過沒有一個人敢說。


    薑殊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等菜上上來的時候,他握筷子的手都在顫抖,恨不得把筷子摔咯!


    這個蘇亦承!太過分了!


    主菜是甲魚。


    幾月前,薑殊的生辰,宴請百官,用的也是甲魚,隻不過,薑殊用的是十年的甲魚,巴掌大小,而他蘇亦承的甲魚各個都有臉那麽大,足有二十年!


    而當蘇亦承吃的那份甲魚上上來之後,薑殊臉都綠了!


    那踏馬是隻三十年的甲魚!


    有臉盆那麽大!


    蘇亦承看著菜色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立刻招來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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