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麽啊……”


    聞言,刑部眾人都圍了上去。


    隻見,那人手心裏赫然躺著一塊燒毀了一半令牌,不過上麵依稀可以辨認一個姓氏……


    一個時辰之後,蘇亦承匆匆進宮。


    “皇上,冤枉,這是栽贓,這是嫁禍!我與那君琰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燒他府邸做什麽?”


    “朕也想知道!”薑殊扶額,“你燒他府邸做什麽?”


    蘇亦承人傻了。


    “皇上,你真覺得是微臣?”


    薑殊無奈道:“那東西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那兒,刑部那麽多人都看到了,朕也沒有辦法!蘇大人,趕緊解釋吧,要麽就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你。”


    蘇亦承都要跳腳了,氣急敗壞道:“這個要微臣怎麽證明?”


    薑殊和蘇亦承私下裏關係很好,所以,禦書房隻有兩個人的時候,蘇亦承表現得並不像臣子。


    “皇上,你快幫臣想想辦法吧,一定是有人在對臣潑髒水!”蘇亦承篤定道。


    薑殊睜大眼睛,一臉意外的樣子:“蘇亦承,你自己捅的簍子還要讓朕給你想辦法?你太讓朕失望了!”


    其實若不是見了陸卿,他薑殊還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蘇大人,你仔細想想,你和君琰玖真的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嗎?他娶了你之前拋棄的妻子,對於這件事你一直耿耿於懷,曾經對他討要過幾次,讓他把那個女人交還於你,都被他拒絕了不是嗎?”


    他斜睨著他:“你就是因為此事對他懷恨在心的吧。可是君琰玖是什麽人呢?你為什麽要平白無故的招惹?這件事朕都幫不了你了啊!”


    “我沒……我沒有!”


    蘇亦承隻感覺自己有口難辯,因為這件事太措手不及了。


    前天,他還在家裏幸災樂禍,君琰玖的府上著了大火,差點把他燒死,沒想到今天一口驚天巨鍋就扣到了他頭頂上。


    他氣吼吼的:“鬼知道我府上侍衛的令牌是怎麽跑到他府上去的!興許是那塊令牌原本就是在他房中的,他府中不是戒備森嚴嘛,我府上那些酒囊飯袋怎麽進的去?”


    薑殊搖了搖頭:“你跟朕解釋沒有用,這件事朕已經交給刑部處理了,若鑒定那塊令牌為真,刑部馬上就會召喚你,你自己先做好準備吧,朕就是知會你一聲,退下吧。”


    蘇亦承的腦子發蒙了一會兒。


    薑殊這是不打算管他了?


    這事捅到刑部之後隻能公事公辦,按照他說的,拿出這件事不是他做的證據,拿不出來,就隻能這樣了,除非他能找到兇手。


    可他為什麽平白無故的要幫君琰玖找兇手?


    他隻嫌那日的火不夠大,怎麽沒把他徹底的燒死?


    此時,馬車上。


    殘陽如血,陸卿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一本兵書,手上還啃著一個蘋果,腳尖一翹一翹的,非常閑適。


    “禍水東引。”


    她喃喃了一句,隻覺得十分應景。


    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快靠近黃昏了,估計,那邊已經開始了吧……


    一抹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意爬上了她的唇角。


    隻要薑殊開始介入這件事情,這一世的這場戲,就要開始唱了。


    不管縱火的是不是蘇亦承,身為一國之君的薑殊,隻會將事情,往利於自己的方向推動。


    就像當年的父皇,為了壓製住君琰玖的勢力,明明知道君琰玖是冤枉的,還是順水推舟抓了他。若非她執意搬進監牢逼迫他,父皇必定借助那件事狠狠的打壓他,這就是君王的權術。


    上一個世界,蘇亦承給她好好上了一課,她猶記得,他當時栽贓君琰玖後,在監牢裏囂張對她說:


    “真正決定督公大人命運的,不是臣的供詞,而是,皇上的態度……知道,臣為什麽選擇他下手嗎?哈哈。”


    天道好輪迴,這一世,不就輪到他了嘛。


    蘇亦承如今權勢越來越大,甚至府上還養了自己的私兵,


    心思深沉的薑殊,不可能對蘇亦承沒有忌憚。


    他和薑殊之間的“友誼”早就是貌合神離。


    她讓君琰玖命人丟在火場的那枚燒毀一半的蘇家私兵令牌,就是給薑殊遞過去的刀子。


    鬥起來吧,是該,鬥起來了。


    一路膩膩歪歪,終於抵達南薑。


    與過去不同,兩國合成一國,中間都不需要通關檢查。


    原本沿著國界一丈高的圍牆全部拆除,昔日裏氣勢雄壯的國門大大的敞開著,像一個普通的城門一樣,百姓們來來往往的穿梭,人流如織。


    在南薑的地界裏,一樣,店鋪和路標都有薑國和北國兩種文字。


    “你還沒告訴我,你來南薑是做什麽的。”陸卿趴在車窗上,看著路過的店鋪悠悠開口。


    君琰玖笑了:“不知道我做什麽的,你跟來做什麽?”


    馬車停下,下人在街邊的店鋪買了些水果,洗幹淨裝好盤送上了馬車。


    雪白的梨,黃橙橙的芒果,還有薑國特色的紅毛果,剝開來是鮮美多汁的白色果肉,又大又甜。


    陸卿一邊剝著紅毛果吃一邊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跟著你,我跟哪個?”


    君琰玖不滿意:“哪有把自己的夫君比喻成雞狗?”


    陸卿抬手,晃了晃手上“叮鈴哐啷”的鏈子。


    “你這還不狗?”


    陸卿算是看出來了,他也不全是因為不相信她怕她會跑,而是單純的想這樣鎖著她,算得上是一種“樂趣”?


    昨夜,便是她睡覺他都不肯給她摘,用鏈子在她手腕上纏了幾圈,將她兩個手腕捆在一起,舉起,再壓她身上吻她……


    吻完又聖如佛,什麽都不做了,她……難受。


    “在想什麽?”君琰玖忽然說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陸卿迴神,臉頰粉粉。天呐,她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沒想什麽。”


    君琰玖遞給她一小塊銀麵具,可以遮住了四分之一的臉。


    他自己戴起一片金色的。


    靠,她忽然想起剛去上個世界的時候,也和君琰玖戴著這樣的麵具去街上。


    “怎麽在北國的時候不戴麵具反而跑到南薑的時候戴了?”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說了兩個字:“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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