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屋中落坐之後,沒等雲川說話,墨承先道:“雲世兄原來是陽明派的高足,不知道師承陽明哪位真人?”


    雲川一聽這位墨掌教話的意思認識陽明派的人,於是答道:“家師凝陽上人,墨掌教與我陽明派有舊嗎?”


    墨承聽了雲川的話後一愣,接著驚道:“原來雲世兄是陽明派的掌教弟子啊,失敬,失敬!”


    雲川忙客氣了一翻,接著問道:“難道墨掌教去過天州?”


    墨承苦笑道:“一言難盡啊!”


    原來這蒙州最南麵緊毗鄰著天州,兩個大州可以說是近鄰。雖然這蒙州的靈氣也不算差,但是這裏的修仙者數量遠不如天州,究其原因一是這蒙州並沒有什麽好的洞天福地;二是這蒙州的人口基數也比天州差了許多。


    事實上蒙州僅有的兩個修仙門派最早的時候全都是由天州遷徙過來的。


    而這蒙州僅有的墨仙殿和藏神宮兩個門派,每隔百十年左右都會送一批傑出的弟子去天州曆練一下,見識一下真正的修仙大派的氣象,雲川眼前這位墨承掌教就是一百多年前到天州遊曆過,所以聽說雲川是天州陽明派的來人熱情非常。


    聽完墨承的介紹,雲川問道:“墨掌教,這從蒙州到天州不知道怎過去?”


    墨承道:“這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大州,所以來迴還是挺費勁的,我們蒙州這邊如果想去天州的話,隻要激活蒙州南邊的一座傳送陣法就可以了。”


    雲川一聽頓時喜上眉稍,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太容易了,此刻他兜裏的靈石還有一大堆呢,平時也派不上什麽用場。


    墨承見雲川的神情,不由得苦笑道:“雲世兄有所不知,這傳送陣可不會那麽容易激活的。”


    雲川眉毛一挑:“噢?不知道激活這傳送陣需要什麽條件?”


    墨承道:“這傳送陣的來曆已不可考,但是幾千年下來也總結了一套激活這傳送陣的方法。”


    雲川道:“什麽方法?”


    墨承道:“據我所知一共有兩個辦法打開這傳送陣,一是用我墨仙殿和藏神宮世傳的兩塊龍鳳玉玨,另一個辦法就是取到加索山中羅刹的定脈靈心。”


    見雲川麵有疑惑之色,墨承解釋道:“這龍鳳玉玨相傳是我們墨仙殿和藏神宮的第一代掌教來到蒙州後發現的,分別是一隻龍形和一隻鳳形,兩隻玉玨合並後便可打開通向天的傳送陣。”


    雲川一聽這話頓時心裏一喜。


    但是墨承接著道:“但是這龍鳳玉玨用起來卻是有限製,基本上每百年才能用一次,用過之後這玉玨中的靈氣盡失,需一百多年的時間才能慢慢恢複。”


    雲川道:“不知道這玉玨上次使用是什麽時候?”


    墨承道:“一百零三年前,說起來如果雲世兄不著急的話就在這裏住上幾年,如何?”


    雲川問道:“依墨掌教估計這龍鳳玉玨還要多久才能使用?”


    墨承道:“多則二十年,少則十年。”


    雲川心裏哀嚎一聲:“二十年?那我還不如在滄海裏修煉呢,二十年差不多我連太微垣和天市垣都修煉出來了。”


    忽然雲川想起剛才墨承說的第二種方法,忙問道:“那定脈靈心是什麽東西?”


    墨承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猶豫了一下道:“這定脈之心是加索山中修煉超過五百年的羅刹的心,有定脈之力,也能開啟傳送陣。”


    雲川茫然道:“羅刹是什麽東西?”


    墨承道:“這蒙州大部分地形是草原,但是在最東北的方向是一片苦寒的山脈,名叫加索山,裏麵住著一種物種,人身而惡醜,天生自感修行,食人肉,並且速度奇快無比。但是修為超過五百的羅刹的心髒卻有定地脈之力,用來開啟傳送陣也是非常合適。”


    雲川麵色不變,接著問道:“這羅刹的修為如何?”


    墨承道:“修行百年的羅刹和人類元境高手相仿,我曾經對上過一個修為超過二百年的羅刹,慚愧啊,在他手下我隻能落荒而逃。”


    雲川看著這位墨仙殿的掌教不過剛剛元境八品的修為,想來當年遇到羅刹的時候修為更低,這樣看來這羅刹的戰力很高啊。


    看雲川躍躍欲試的樣子,墨承忙道:“雲世兄如果沒有急事的話不妨在這裏小住些日子,等我們的龍鳳玉玨恢複了能量之後與我們的弟子們一同去天州,如何?”


    雲川聽了果斷的道:“不用了,墨掌教,我先去加索山脈去尋找一下那定脈之心,如果能找到的話就更好,萬一找不到的話,那我再迴來等貴派與藏神宮的龍鳳玉玨。”


    說完雲川也不再囉嗦,直接對著墨承道:“墨掌教,因為我是無意中來到蒙州的,所以著急迴去,現在就不耽擱了,我這就去加索山。”


    墨承忙道:“那要不要派個人去給雲世兄帶路?”


    雲川搖了搖頭:“如果有地圖的話,給我一份地圖就行了。”


    墨承聽了雲川的話後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簡來遞給雲川道:“這裏麵就是蒙州的地圖,上麵標記的很清楚,雲世兄按圖走絕對不會走錯。”


    猶豫了一下,墨承道:“雲世兄此去務必千萬小心,這些羅刹修為高絕不說,行事異常殘忍且狡猾,經常來出山來騷擾草原上的牧民,甚至是抓迴去吃掉,所以雲世兄如果對上羅刹之後千萬不可留情。”


    雲川一抱拳道:“多謝墨掌教提醒,雲川告辭了。”


    說著雲川轉身來到屋外,縱身離去。


    那日鬆見雲川離去,對墨承道:“師父,這個雲川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孤身一人前去加索山,看來他要為自己的狂妄吃到教訓了。”


    墨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那日鬆道:“那日,你覺得這個雲川迴不來了?”


    那日鬆道:“就是能迴來也不會簡簡單單的迴來,加索山的裏的羅刹可不是好惹的,就是我們墨仙殿加上藏神宮也不能完全壓製他們,這些年隻是維持了現在的局麵,他一個人……”


    說著那日鬆搖了搖頭,卻沒再說下去,但言中之意卻已全表達了出來。


    墨承歎了口氣道:“那日,你是我墨仙殿這一代中最傑出的弟子,但是你限於是蒙州人,沒見過大世麵啊,就隻憑我說你也根本沒一個直觀的感受,所以二十年後和藏神宮竟爭那十個去天州的名額的時候你一定要搶到一個,如果你去不了天州的話,那這墨仙殿你也別想繼承了。”


    那日鬆臉色微變,忙拱身道:“弟子一定不負師父的期望。”


    墨承拍了拍那日鬆的肩膀道:“好好努力吧。”


    說著轉身離開。


    那日鬆站在原地依稀聽到轉過身去的師父低聲說了句:“天州八大門派的掌教弟子豈能是軟柿子?哼!”


    失眠、感冒,一起來了,以前看電視上有些人失眠還覺得人家矯情,現在輪到自己,隻能苦笑了,今天更少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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