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昀行的一聲大喝,九道血紅色的藤蘿從地下鑽出,瞬間長到幾百丈高直向著雲川的腳下纏了過去。(..tw)


    與此同時昀行用手一指那把銀竹鞭,金毛吼一聲大叫,雙目中紅光大盛向著雲川衝了過去。


    雲川腹背受敵卻不慌亂,身形一晃便想穿梭虛空躲開這兩邊的攻擊,但是沒等他破開虛空,頭頂上方一陣奇異的波動傳來,頓時將雲川周圍的空間死死的禁錮住了起來。


    雲川抬頭一看,隻見頭頂上方一隻大鼎正淩空懸浮,一陣奇異的波動正向四周散開,這股波動波及的地方空間變得無比凝實,雲川隻感覺要想破開空間變得艱難無比,理論上也有可能,但是花費的時間比起原來起碼要多十倍以上才有可能。


    這一愣之下,雲川的身體頓時被那九道血藤纏了個結實,同時因為身體被製,無法揮動寒冰王劍,金毛吼雙目翻著紅光向著雲川就撲了過來。


    眼見雲川已無力反抗,昀行手掐法訣,口中“咄!”的一聲輕叱,那金毛吼瞬間消失在雲川眼前,隻留一把銀竹鞭飄在空中。


    昀行哈哈大知,誌得意滿的飛到雲川麵前,用手輕輕的將銀竹鞭摘到手中,然後對雲川道:“小子,你以為你之前殺害了龍入海後我們隱龍涯就會不加考慮的派出人來對付你嗎?你錯了,在我們來尋你之前,隱龍涯早已將你的情況打聽的清清楚楚,你不但會虛空挪移的身法,而且拳法劍法都不錯,好像還得到過什麽奇遇早已化靈識為神識,並且自創了一門圖騰之術,不過那圖騰之術使用起來比較麻煩,所以你在恢複了法力之後漸漸用的少了,你身上最讓人忌憚的就是那把黑色的短劍,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龍入海就是死在那把短劍之下,對不對?”


    雲川聽了昀行的話心裏暗暗吃驚,沒想到隱龍涯將自己的情況搜集的如此清楚,若非先前在凝碧崖上又有所精進,那今天搞不好就得失手被擒。


    昀行看著雲川思付不語的樣子,得意的接著道:“你也不用懊惱,在隱龍涯麵前你就是再天才的人物也得俯首聽命,如果敢反抗,那就是你今天的下場。”


    說到最後昀行這老家夥不由得疾言厲色,咬牙切齒不已。


    也難道,雲川一個人就滅了隱龍涯五名弟子,幾千年以來隱龍涯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雲川看著昀行咬牙切齒的樣子問道:“我今天什麽下場啊?”


    昀行見雲川不服氣的樣子冷笑道:“什麽下場?我今天會將你扒皮抽筋,然後把你的靈魂帶迴隱龍涯禁錮在困龍池中,讓你受盡煎熬,永生不得轉世。”


    雲川嘖嘖道:“還真夠惡毒的,看來家大業大就是有好處,還有專門禁錮靈魂的地方,我想那地方有不少被你們禁錮著的靈魂吧?”


    昀行將銀竹鞭拿在手裏,看著被血藤捆的像粽子似的雲川譏笑道:“你不用白費心思了,想在這裏和我拖延時間,然後妄圖用那把黑色的短劍來對付我嗎?哼哼,不妨告訴你,我既然來了就有對付你那把短劍的辦法,看到你頭頂上那隻鼎了沒有?那可是上古大禹王鑄就的九州鼎,不但能禁錮你周圍的空間,讓你虛空穿梭不得,還針對你那把黑色短劍,你如果不信的話現在就把你那把劍放出來試試。”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昀行對於雲川的禁錮半點也沒放鬆,血藤依然死死的纏在雲川的身上,而半空中的九州鼎依然傳來陣陣波動讓雲川不能穿梭虛空。


    昀行看著雲川現出思考的樣子,然後哈哈大笑道:“小子,知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嗎?”


    不等雲川迴答,昀行便厲聲說道:“那是為的讓你死個明白,讓你知道隱龍涯不是那麽好惹的,同時也讓你的靈魂千年萬年的在悔恨中渡過,讓你永永遠遠的後悔得罪了我們隱龍涯。”


    看著昀行猖狂的樣子,雲川道:“昀行,你知道嗎?你今天犯了個大錯。”


    昀行被雲川這話說的一愣,然後兇狠的道:“不錯,我是犯了個錯,不該一開始讓龍入淵他們和你交手,我沒想到你小子出手竟然這麽惡毒,這麽果絕,但是你馬上也將得到比他更悲慘的下場。”


    雲川看著昀行還不知悟的樣子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那算什麽大錯?幾個廢物而已,死了也就死了,相信隱龍涯還不把這幾個廢材放在心上的,是不?”


    昀行被雲川的話給氣的怒極反笑:“那我倒要聽聽我到底犯了什麽大錯。”


    雲川微笑道:“說起爭鬥的經驗來,我確實差你很多,所以剛才你祭出這血藤和九州鼎來之後,我那一刻我確實慌亂了,如果你接著痛下殺手,沒有一點猶豫的話,說不定我現在已成了你的鞭下亡魂。”


    聽到雲川這話昀行不禁冷哼一聲,卻沒答話。


    雲川接著道:“但是你犯的最大的錯誤便是你以為真的禁錮住我了,然後在這裏和我說這麽多的廢話,殊不知戰場上瞬時便能千變萬化,更何況你在這裏和我磨了這麽半天的嘴皮子,如果我還想不出辦法脫身來,那豈不枉被你們隱龍涯稱為天才了?”


    昀行被雲川的話說的臉色大變,不等雲川話音落下揮鞭向著雲川的頭顱就打了下去。


    雲川冷笑的看著昀行揮鞭打來:“現在明白過來已經晚了。”


    話音未落,隻見雲川腳下一座蓮台浮現,這座蓮台通體金黃,二十八片花瓣拱衛,在蓮台與花瓣之間還圍繞著一絲混沌元氣在緩緩遊動。


    此時昀行的銀竹鞭已經打到了一半,見到蓮台浮現,不由得驚叫道:“金蓮台?!”


    看到金蓮台出現昀行不由得又驚又怒又悔,早知道這小子有這種防身至寶,剛才就不應該留情,血藤、九州鼎與金毛吼的器魂三者聯手突襲之下,就算殺不死他也能將這小子重創。


    但現在說什麽也晚了,事已至此昀行隻能咬著牙狠命的向著雲川的頭顱打了下去,以期能一舉奏功。


    但是,晚了,機會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那銀竹鞭剛剛打到離雲川的頭頂一尺左右的時候,一道金黃色的光芒自金蓮台上閃出,那血藤遇到這金光之後紛紛鬆脫,而昀行的銀竹鞭也被那道金光給定在了雲川眼前。


    看著昀行驚愕的樣子,雲川可沒跟他廢話,直接一拳向著昀行的麵門就轟了過去。


    昀行眼見雲川的拳頭到來,而銀竹鞭卻被那道金光給定住,倉促之間收不迴來,隻能壯士斷腕舍棄銀竹鞭向後退去,躲開了雲川的這一拳。


    雲川一拳將昀行擊退,接著伸手將那銀竹鞭從眼前摘了下來拿在手裏。


    感受著這把法器,雲川讚歎一聲,隨手扔到了腳下那金蓮台之上,隨即一朵蓮花瓣一卷一收,將這銀竹鞭給收了起來。


    這昀行沒死之前銀竹鞭內還有他的烙印,依雲川目前道境一品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將昀行的烙化給抹掉,更不敢將銀竹鞭收到乾坤袋內,隻能將它暫時丟到金蓮台內禁錮起來。


    昀行一退之下看到雲川將自己的法器丟到腳下的蓮台之中,隨即自己便失去了和銀竹鞭的那道精神聯係。


    昀行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依他活了幾百年的見識當然聽說過這金蓮台的傳說,今天自己親自見識到之後果然不假,這蓮台禁錮的作用確實非同一般,居然生生的切斷了自己和法寶之間的聯係。


    雲川將銀竹鞭收取之後並沒有著急追殺昀行,而是一伸手將剛才纏繞著自己的那九道血藤抓在手中,金光閃過,那九道血藤變成了一段九片葉子的藤蔓,九片葉子呈現出妖豔的血紅之色。


    雲川抬頭對著昀行道:“這是傳說中的九葉血藤吧?”


    昀行臉色陰沉的看著雲川接連收取了自己的兩件寶物,這簡直和割他的肉無異啊。


    因為種種原因,隱龍涯的弟子每人最多隻能在門派內爭取到三件寶物,再多的話除非是你自己撞到仙緣得到的,否則即使是天州各門派出現了寶物,那也不準未經過門派的允許私自去上門討要。


    如果門下弟子已經從門派中得夠了三件寶物,那以後終生不再賜給,即使是在和別人戰鬥中被搶去了,門派隻會派人替你搶迴,也不會重新賜予。


    本來雲川在收取了九葉血藤之時昀行還有一絲逃走的機會,但是因為心疼法寶的原因,讓他沒舍得逃走,於是注定了他悲慘的結局。


    雲川將這九葉血藤如法炮製,扔到了腳下那蓮台之中,讓蓮花瓣將那血藤禁錮了起來,然後抬頭看著昀行冷然道:“你剛才本來有機會逃走的,但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別怪我下殺手了。”


    雖然銀竹鞭和九葉血藤被雲川收了去,但是昀行還有九州鼎在手,剛才趁著雲川收取銀竹鞭和九葉血藤的時候,昀行將那九州鼎收迴,此刻正懸浮在他頭頂之上,鼎身垂下萬道玄黃之氣將他保護起來。


    昀行咬牙道:“小子,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今天也休想傷我半分。”


    雲川左手輕輕的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的那枚黑色“指環”輕蔑的說了一聲:“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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