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川驚愕的樣子,太叔伯收迴凝重的樣子,風輕雲淡的對雲川道:“小兄弟,是不是很驚訝?”


    雲川定了定神苦笑道:“前輩真是料事如神,什麽都瞞不過前輩的神機妙算。”


    聽到雲川的迴答,太叔伯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神彩,然後道:“關於你和天界使者談話的內容,我想你不會透露吧?”


    雲川嘴角微微一咧:“條件合適的話,也可以說一點。”


    “嗯?”這話可真大大的出乎太叔伯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雲川會這麽說,要知道天州自上古洪荒世界破碎之後的萬年以來,這天界使者也曾經來過幾次,但每次與天界使者接觸過的人,無不是把這事當做寶藏似的捂著蓋著,哪會像雲川這樣的拿這個當生意,整個一奸商嘴臉,明目張膽的說出來:給些好處我就告訴你。


    太叔伯愣了一下後,思量了半晌才道:“不知小兄弟有什麽需要的東西或者是還有什麽未達成的心願?”


    看著太叔伯愣了半天,雲川心裏暗暗好笑,心道:“你個老小子,這下讓你出乎意外了吧?再讓你老是一切盡在把握的樣子,小爺一句話就打亂了你的節奏。”


    心裏腹誹著,臉上還裝出一幅為難的樣子道:“前輩這話可讓我難以迴答了,我陽明派雖然不如貴教那麽財雄力厚,但是也算是薄有家底,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需要的東西來。”


    雲川這話又是出乎太叔伯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陽明派的這個小子居然如此的滑頭,幾句話的工夫就掌握了談話的主動權。


    太叔伯又思考了一下,試探道:“我這裏有一隻異獸的卵,據鑒定乃是上古金翅大鵬鳥的卵,不知小兄弟可有興趣?”


    雲川懶懶的道:“異獸啊!我早已經收養了一隻獬豸,一隻變異的金毛吼,噢,對了,你們祖師殿裏供奉的那隻英招和玄蛇也跟著我跑了。”


    “呃……”太叔伯被雲川噎了一下,接著笑道:“那英招和玄蛇隻是暫時住在我魔教罷了,與我教並無從屬關係,它們願意跟你去就去吧。”


    雲川被這位魔教教主的大方給弄的一愣,接著反應過來,這位魔教教也在反過來打亂他的思維,雲川聰明的沒接話,反正現在是太叔伯有求於他,他才不著急呢。


    太叔伯見雲川不答腔,暗中苦笑了一下,好難纏的小子。


    又思量了一下,太叔伯道:“我教的藥閣之中奇珍異草無數,像青蓮子、影木、血竭花、鬼車殼、風狸吐息等等,小兄弟可以隨意選擇三種怎樣?”


    雲川抬起手指無聊的擺弄著道:“這東西啊!我正發愁身上東西太多送給誰些好呢?前輩可能不知道,我們來南荒的路上就碰到了一株成熟的影木,不過呢?被落伽派的見音賊尼給黑了,你說一會我去救他們出來,她還好意思不把那影木還給我嗎?”


    太叔伯聽到這裏好像沒再出乎意外,而是眼中的光彩又增加了三分,笑道:“那我可真不知道小兄弟缺少什麽了?”


    雲川看到太叔伯束手無策的樣子,於是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道:“前輩,我倒是有事想請教一下前輩,不知道是否方便?”


    太叔伯今天可是太意外了,本來智珠在握的一場談話最後竟然被對麵這小子掌握了主動,不過他還是道:“你問!”


    雲川道:“前輩,你之前分析的不錯,確實有天界來人和我接觸過了,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麽會對這個感興趣?”


    太叔伯反問道:“難道不應該感興趣嗎?”


    沒等雲川再說話,太叔伯接著說道:“其實有些事隻是你現在不知道罷了,以你現在的修為,迴到你們陽明派後,很快就有人和你詳細的講解,我現在說的話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雲川道:“還請前輩明示。”


    太叔伯抬頭看了看天,然後緩緩的道:“自從上古洪荒世界破碎之後,這萬年以來我們天州修行界飛升之人無數,但是據考證沒有一個成功的,各派典籍中所記載的某某前輩飛升成功也不過是激勵後輩的話罷了,真實情況是飛升之人全部都死在了飛升之路上。”


    雲川聽了太叔伯的這句話不由的忽然想起那個虛空石室的車芫來,那可是從上古洪荒年間活下來的人物,苦苦的修煉了兩千七百多年都沒能飛升天界,看來從那之後的七千多年間情況並沒有絲毫的改觀。


    太叔伯接著道:“你一定奇怪,這飛升之人成功不成功,別人是怎麽知道的呢?”


    雲川眨了眨眼睛道:“正想請教前輩。”


    太叔伯道:“那是因為在每個飛升之人飛升之後的數年後,各派修士會陸陸續續在天州各地發現那些飛升之人的殘骸或者是隨身法器。種種的情況表明,這些飛升的前輩都已經隕落在了飛升之路上。”


    雲川問道:“難道從上古洪荒到現在的萬年之中就沒有一個成功的嗎?”


    太叔伯苦笑道:“從以往的情況來看,確實是沒有一個成功的,這飛升之路上到底有什麽樣的秘密,現在是困擾在天界修行界每個人心頭的難題。”


    雲川道:“所以前輩想從我這裏打聽一下,那天界來人有沒有提到過這其中之秘?”


    太叔伯道:“不錯,不知小兄弟和天界使者交談時可注意到這方麵的內容?”


    雲川忽然想到當時公孫天君當時叮囑他要以煉體為主,雷術為輔,難道這才是飛升天界的關鍵?由於想的太入神,雲川臉上露出了一絲變幻不定的神情來。


    看到雲川臉上不自覺的帶出一絲變化不定的神情,太叔伯更是肯定雲川知道了些什麽?於是對雲川鄭重的道:“所以,這就是我前來找小兄弟的原因,如果小兄弟知道些什麽的話,隻要小兄弟開的出條件,我一定會滿足的,如何?”


    雲川想了想道:“我倒是想到了點什麽?眼下卻是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們可以約定一個日子,我來貴教查看典籍,然後再告訴前輩想知道的內容,至於其它的條件,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和前輩提,怎麽樣?”


    太初伯也不是那拖泥帶水之人,當下拍手道:“那好,我就在南荒恭候小兄弟的到來,不過小兄弟總要定個時間吧。”


    雲川想道:“自己迴到陽明後必須要先閉關穩定修為,然後再要去蜀山幻魔洞弄到完整的蚩尤魔體的功法,完事後才能抽出空來南荒,保守估計也要兩年的時間。”


    於是雲川對太叔伯道:“兩年後我來南荒拜見前輩。”


    太叔伯高興的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他也不擔心雲川反悔,要知道以他的修為要想用強的話早就用了,即使雲川逃迴陽明山他也能將雲川抓迴來。


    不想用強的原因很多,畢竟雲川是納入了天界視線的人,能被天界看中必有不凡之處,太叔伯能用和平的方法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他就不想用強。


    再者既然有飛升天界的希望,太叔伯就沒有將眼光局限在天州這塊地方,他也是野心極大之人,這從他的名字中就可見一般。


    雲川見太叔伯沒有其他的問題了,於是說道:“前輩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想請前輩幫個忙。”


    太初伯笑道:“你是說被困住的那些人吧?”


    雲川點頭道:“正是,前輩可不可以網開一麵,放他們出來?”


    太初伯道:“為什麽要放他們出來?”


    雲川被太初伯這話說的一愣,接著轉念一想覺得也對。雖然太叔伯和自己聊的是很投機,也約定的不錯,但是現在兩人畢竟是敵對陣營,說句不好聲的話,自己這群人是來偷襲人家老巢的,現在太叔伯沒將他們抓迴去就算是給了很大情麵了,現在自己再提出讓他放了那些人,人家拒絕也是在情理之中。


    太叔伯看著雲川打了個愣,接著道:“難道你不想親自救他們出來嗎?”


    “嗯?”雲川猛的一抬頭,吃驚的看著太叔伯:“前輩的意思是?”


    太叔伯笑道:“這可是個天大的機會,如果將這機會把握好了,這些人可是每人欠你一條命啊。”


    雲川看著太叔伯緩緩道:“前輩的姓源於太古時期商姬大帝的後代,乃是排行第三的意思,但是前輩卻為自己取名為伯,就是老大的意思,看來前輩的野心不小啊。”


    太叔伯哈哈笑道:“想不到小兄弟居然從我這名字中看出些意思,不錯,你猜對了,先天之命不可違,但是我們後天為什麽不能努力改變呢?”


    ……


    一渺和尚揮手將偷襲到身後的兩個魔教中人擊退,接著閃身躲過突襲過來的一把仙劍,卻不防身後一指點了過來,一渺百忙之中身形急閃,同時右手向揮去,將那道指風化解,冷不丁一側一十三根陰煞鋼針向著他的軟肋紮了過來。雖然一渺和尚極力的躲閃,但還是被七根鋼針劃破了肌膚,時間不長半邊身子就被鮮血染紅了。


    一渺邊打邊退到難生身前道:“師叔,這些魔教妖人越來越多了,衝不出去啊。”


    難生此時身上也是帶了不輕的傷,其實不光是他,這一隊被困的眾人打到此時都掛了輕重不一的彩。


    這裏麵最後悔的莫過於照氏姐妹,原本是和雲川那邊一隊的,當初因為見音和雲川爭奪那顆影木的果實而鬧下了矛盾,剛才分隊的時候自己還狠狠的挖苦了雲川幾人一頓。


    讓這姐妹倆沒想到的是,突圍的時候雲川那邊簡直是勢如破竹,三下五除二就衝了出去,而自己這邊卻被這些魔教大軍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結結實實。


    其實剛才雲川那邊突圍的時候,這邊的眾人都看到了眼裏,這些人都不約而同的起了後悔之意,但是他們沒想到魔教的包圍圈這麽難闖,鬥到現在原本的略有後悔之意變成了悔的腸子都青了。


    就在這些人彷徨無措之際,一道黑色的雷電之網從天而降,頓時魔教包圍圈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畢東虎大叫道:“難生師兄,這邊!”


    不用他說,這些人見包圍圈被衝開,頓時都向著那撕裂的口子就衝了過去。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修為不算高的照氏姐妹竟然一馬當先衝在了前麵,向著那指揮著指雷針、之前被她們挖苦的雲川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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