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聽到是來找自己的忙站起來道:“我就是雲川,這位師兄有什麽事嗎?”


    來人道:“雲師弟,各派的師長們叫你過去一下。”


    雲川問道:“在哪裏?”


    “雲師弟請跟我來。”來人說著頭前領路而去。


    雲川跟著來到不遠處昆侖派聚集的地方,見各派的師長們都坐在一起商量著什麽?見雲川過來,凝陽上人道:“雲川,把你找過來是和你說一件事。”


    雲川躬身道:“請師父吩咐。”


    凝陽上人道:“我們各派長老們商量了之後,認為困住我們的陣法既然是一個空間,那空間就應該有被打破的可能,所以我們把物理攻擊比較強的幾個人都找來一齊攻擊這陣法的空間,希望能將這陣法破掉。”


    雲川道:“弟子應該怎麽做?”


    凝陽上人道:“你隻要發出那那大力妖猿的圖騰來就行,我們各派的高人自然會配合你的。”


    ......


    轟!!!


    大力妖猿和各路高人聯合起來奮力砸向虛空,隻見法寶和術數齊飛,妖猿與仙光共舞,一聲巨響過後,眼前的空間卻是絲毫沒有半點變化。


    “啊?”這種情況顯然出了各派高人的意料之外,看到空間半點反應都沒有都目瞪口呆。


    雲川也是大出意外,之前在千蓮峰後山他和蒼老怪物交手的時候,用二十七道風刃就將空間絞出一個黑洞來,沒想到在這陣法裏,這麽多人集合起來居然連空間的一絲波動都沒打動。


    他們卻不知道,那個神秘的供奉長老早就料到了各派高人會有這個想法,所以在布二十四神玄門大陣的時候勾動了昆侖的地脈。


    別說這次各派中人隻集合了攻擊力最強的三十來人,就是把紫蓮台上兩千多人都集合起來也休想打破虛空半點。


    昆侖山方圓八千萬裏,綿延在天州的西北方,是為天州的龍脈之祖。供奉長老即使勾動地脈的萬分之一,也不是這些人所能相抗的。


    眾人又連試了兩次,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都灰下了心來。凝陽上人揮手讓雲川先行離去,又和各派大佬們低聲商議了起來。


    ......


    時間一晃過去了半年,紫蓮台上的各派修士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最開始的時候各派弟子聽說被困住了以後多是怒火衝天,誰這麽大膽來捋虎須?


    各派弟子都不約而同的使出各種手段來破解這空間陣法,一時間紫蓮台上熱鬧不已。


    好在各派掌教長老們都約束著自己的門人弟子,並沒出現大規模的爭鬥,不過即使這樣,這半年下來這紫蓮台上也死了十多人,多數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而發生的。


    但是從那之後各派掌教都開始更加嚴格的約束門人,再也沒發生過死傷事件。


    雲川自從被凝陽上人叫去幫助各派高人打破一次虛空之後,就再也沒人來找過他,所以雲川也安心的一直坐在陽明派的駐地靜靜的打坐、引氣。


    好在這陣法空間裏靈氣倒還充足,倒是讓雲川不怕沒有靈氣可引。喬遜羽和何逍風幾人也在過了最初的幾個月的折騰後慢慢平靜了下來。


    雲川每天看上去平靜的打坐,但是心底卻一直沒間斷的捉摸著河圖上所顯示的空間陣法的原理。


    沒想到當初的一句戲言,現在給了自己一線的生機,雲川也沒是沒想過將這塊河圖鱗片交給師父,讓師父參詳,但是剛有這點心思,那河圖就給他傳過來一道神念,警告他不要將他存在的消息泄露出去,如果第二個人知道他存在的話,那他馬上就會消失。


    而且上次雲川將河圖孕養在了自己的丹田內,自己內視的時候倒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河圖鱗片上的圖案。但是如果想將河圖從丹田內拿出來,卻不行了。雲川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那河圖好像在他的丹田內安家一樣,怎麽也不肯出來。


    雲川最後也死了心,總不能將自己活活解剖開拿出河圖來給凝陽上人參詳吧?雲川可沒有那麽偉大的心思。


    這天雲川又一如往常的一邊打坐引氣,一邊將心神沉浸在丹田內參詳著河圖上的空間陣法原理。


    不得不說,這次受困反而給了雲川一次學習空間陣法的機會,原來河圖上的圖案雲川是看的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那些圖案代表著什麽意思,現在被困在這個空間陣法中之後,仿佛一道活生生的例題擺在麵前讓他一點點的學習一樣。


    那河圖上對於空間陣法隻講原理,什麽空間架構、時間定位、穩定性、陣法基石、引動能量等等,非常的抽象和艱澀。現在好了,一個現成的空間陣法就擺在雲川的麵前,就如同老師在講一道例題一般,所不同的是這例題並不是最簡單的,而是稍微拐了幾道彎。


    正捉摸著,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雲川不用睜眼就知道準是夜離落又來找他玩了。這也讓雲川頭疼得很,他身上這河圖又不讓他交出去,隻能自己慢慢體悟,所以被困之後雲川就借口打坐引氣來參悟著河圖上的空間陣法,但是這種情況別人不知道啊。


    陽明派的師兄弟們還好說,都沒人來打擾他,但是夜離落卻不管那些,因為夜長風忙於和各派交流商議破陣的事宜,放鬆了對她的監管,所以這小丫頭這些天經常偷偷跑來找雲川玩耍。


    見到夜離落到來,雲川無奈的笑了笑:“落落,夜掌教他們最近想出辦法來了沒有?”


    夜離落撅著嘴道:“能想出辦法早就想出來了,這都半年了,看來是沒什麽希望了。”


    雲川道:“不要灰心,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呢?”


    夜離落失望道:“有什麽轉機啊?天州修行界的高人基本上都在這裏了,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我們真要被困死在這裏嗎?”


    雲川在這邊好言安撫著夜離落,不遠處何逍風偷偷對葉辛白道:“老五,你看蜀山夜師妹又來找小師弟了,這些天下來兩人的戀情迅速發展啊。”


    葉辛白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位活寶師兄道:“三師兄,你怎麽這麽八卦?難道還想過去偷聽?”


    何逍風擠擠眼道:“為什麽不呢?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小師弟好像有什麽秘密似的,拿他個小尾巴,狠狠的宰上一筆,咱哥倆二一添作五,怎麽樣?”


    葉辛白一聲這話忙豎掌如牆:“慢著,三師兄,這迴你千萬可別再打我的主意了,上次那事已經夠丟人的了,我可不想再看小師弟的白眼兒了。”


    其實葉辛白心裏想的是,小師弟的那些秘密我都清楚,要寶貝還用等到現在?


    兩人正在胡扯著,忽然聽到夜離落叫道:“雲川,我恨你!”兩人吃了一驚,轉著看時隻見夜離落正轉身擦著眼淚跑遠。


    何逍風和葉辛白來到雲川近前,葉辛白道:“小師弟,你怎麽惹著夜師妹了?你們不一直都挺好的嗎?”


    雲川搖了搖還沒說話,何逍風搶先道:“是不是小師弟吃夜師妹的吃豆腐,把人家給惹急了?”


    雲川聽了何逍風這話頓時哭笑不得,這三師兄倒是樂天派,被困了這麽久還這麽樂觀,這嘴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著調。


    雲川苦笑道:“三師兄別瞎猜了,我和落落沒什麽的,等兩天就好了。”


    葉辛白道:“沒事就好,要有什麽難處盡管開口,我和三師兄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雲川臉色一正道:“還真有個事要麻煩二位師兄。”


    何逍風一聽忙道:“是不是去蜀山送信?”


    雲川笑道:“這倒不是,而是我這幾天覺得有點感悟,所以想閉關一段時間,這紫蓮台上也沒什麽隱秘的地方,我想請二位師兄幫忙照看一下,別讓別人打擾到我。”


    何逍風道:“這沒問題,你放心的在這裏打坐好了,絕對沒人會打擾到你的,我和辛白哪裏也不去了,就在這裏看著你。”


    雲川道:“其實也不是運功衝關,就是有點感悟,不想被人打擾,麻煩二位師兄了。”


    何逍風道:“不麻煩,小師弟你安心的閉關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和辛白就行了。”葉辛白也在一邊點著頭。


    雲川也沒墨跡,直接找了一塊岩石,躲在後麵閉目入定了。


    何逍風和葉辛白對視了一眼,說道:“老五,你有沒有覺得小師弟自從被困之後就變得有點怪異啊?”


    葉辛白怔道:“什麽怪異?”


    何逍風道:“自從被困以來,小師弟一自打坐引氣,唯一的一次離開還是掌教叫他過去幫忙那次,其它時候就再也沒起身過,你覺得這符合小師弟的脾氣嗎?”


    葉辛白想了想道:“說的也是,這確實不是小師弟一貫的風格。”


    兩個人正扯著閑話,遠處氣衝衝的走來一人,何逍風與葉辛白看時原來是蜀山的李興智,忙站起身來道:“李師兄怎麽有空過來了?”


    李興智怒道:“雲川呢?把他叫出來!”


    何逍風忙道:“李師兄,小師弟他閉關了,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何逍風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依他那人精似的脾氣豈有看不出李興智是來替夜離落找場子的?


    不過何逍風也在心裏腹誹,不會是雲川這小子知道自己捅了簍子,讓自己和葉辛白出來頂缸的吧?


    李興智怒道:“閉什麽關,你們騙鬼呢?就剛剛才把夜師妹給氣哭了迴去,現在馬上就閉關了?你們把他給我叫出來。”


    正爭論著,葉辛白忽道:“李師兄,小師弟確實閉關了,就在那塊石頭後麵,你不信去看看,不過你輕著點,小師弟確實在閉關呢。”


    李興智一聽吃了一驚,他以為何逍風說雲川閉關是借口,現在看來難道是真的?要是真的的話,真要打擾到雲川讓他走光入魔了,那可真擔待不起,畢竟自己來找他也不是因為什麽大事。


    不過李興智一想,去看看也好,遠遠的看上一眼也打擾不到雲川行功,真閉關假閉關我也能看個**不離十。


    三人轉過那塊岩石後看到閉關中的雲川時頓時嚇了一跳,隻見雲川雙眼緊閉,右手食指伸出不住的在空中劃動,一道道氣流在他的指尖不住的繞動,那樣子如巫師般怪異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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