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衛晟剛返京時,衛軒還不敢太過分,能躲便躲,不見麵就沒紛爭,他想,就這樣過唄,他當他的鎮國公,他當他的大將軍,河水不犯井水。


    可最令衛軒吞不下那口氣的是,他到處走關係想謀得一個實差,卻處處碰壁,好不容易使了大把銀子仍然無果之後,方才曉得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哪會沒事看他不順眼,再怎麽說父親和先帝都是實打實的親兄弟,兩人是過命的交情,怎會人走茶涼,新帝連他這個弟弟都不認?肯定是衛晟在背後慫恿,讓皇上對自己心生惡感。


    他不懂一損俱損的道理嗎?怎能自己榮耀了,卻要將親弟弟給踩進泥裏?可惡,家門不幸,衛家怎會有這種子孫?


    衛晟高坐在馬背上,輕笑迴道:「我這身分、地位、權力,能過得不好嗎?」


    這話太痞、太欠揍,偏偏他還打不贏人家,衛軒憋著氣道:「哥哥既然過得好,不幫襯家人便罷,怎還為難起人來了?」


    「弟弟在說什麽,我怎聽不明白?」


    望著衛軒那張臉,長得不差呀,小時候還覺得他挺聰明的,奇怪,是越大越歪,連腦子都給長沒了,還是自己在外頭曆練多年,把評分標準改了?


    視線望去,清風得令,他將馬車停在道旁,走到車窗邊,低聲向慧榕、慧槿解釋道:「擋道的是現任鎮國公,主子的異母弟弟,不知兩位姑娘要先迴桂花村,還是在這裏等等?」


    姊妹倆互望一眼,慧槿拉開車簾望出去。


    以多欺少嗎?衛軒帶著一票人堵在前頭,衛晟若強行離開,定會傷到人,到時一個仗勢欺弟名聲肯定好不了,而那票人不像是願意講道理的……


    「你可知道衛軒為何攔人?」


    清風忍不住笑意,說道:「主子請了聖旨,要求拿迴母親的嫁妝。」


    慧槿聞言,嘴角微挑。所以他已經找到外祖家,解除心中疑惑了?「先夫人已經離世多年,嫁妝單子還在?」


    「不在了。」


    「不在怎能要迴嫁妝?」


    「主子打算把單子給詐出來。」


    「怎麽詐?」慧榕覺得有趣,連忙問。


    「不知道,主子還沒開始動作。」清風實話實說。


    「還沒動作,鎮國公就坐不住了?可以見得是十裏紅妝呐,但也不對啊,國公府有封地、有采邑,區區嫁妝哪能還不起?」慧榕問。


    「鎮國公忠於先帝,但鎮國公一死,衛軒立刻站到五皇子陣營,皇上登基,雖沒有讓鎮國公坐實罪名,卻將封地采邑收了迴去。」


    所以現在的鎮國公府空有名頭,卻無實產,若衛晟再把生母嫁妝要走,日子便過不下去了?


    慧槿想了想,整整衣裳,下車。


    這時候衛軒正在長篇大論,大演親情戲。「後母難為,母親為了哥哥,拚著被父親責備也要處處維護,她這樣待你,哥哥非但不心生感激,反而記恨起母親。父親過世,哥哥不肯迴京奔喪,母親連一句『不孝』重話都不肯講,然哥哥返京後竟是連家門都不迴,你太傷母親的心……」


    衛晟心道:這是想敗壞他的名聲,把他按在道德製高點,讓輿論釘死他?傻氣!他如果在乎名聲,當年就不會活得那樣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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