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送爽,瓜果飄香。


    穆青雲的新家中,嶽玲和郭盈過得都是十二分自在愜意。


    就連宅子久疏打理造成的那些缺漏,在她們看來,也都可愛得很。


    嶽玲從頭開始幫女兒收拾新家,不過因為隻用動嘴,根本不用太費力氣,這活兒就變得非常舒服。


    盯著外頭請來的工匠瓦匠修補房頂,整理園林,眼看著老宅煥發新顏,那種由心而發的滿足感,實在讓人輕鬆又愉快。


    張慶這邊卻是亂成了一鍋粥。


    嶽玲和郭盈過得有多美,張慶過得就有多糟糕。


    自從嶽玲離婚走人,他連最大的樂趣都拋棄了,再也沒有大宴賓客,與朋友交際往來的心情。


    那天,他甚至不記得,他究竟是怎麽送走的他那些朋友們的。


    「混賬,不孝女!」


    一連數日,張慶頭疼的要命,偷偷找了大夫開了藥喝,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究竟為什麽?」


    要說嶽玲和他離婚,對他打擊是很大,可他也知道,他這些年對嶽玲不好,都不耐煩跟她多說幾句話。


    對於老婆受不了,跑了,他還算能……呸,一點都不理解。


    可再不理解,哪怕嶽玲還搜刮空了他的庫房,這與郭盈對他的打擊比,似乎也還是要小一些。


    自從郭盈進了家門,他就像老房子著火,那真是一顆心都捧給了她,郭盈也的確可人,乖巧聽話,會說甜言蜜語,還是孫玉芝孫公子所贈。


    張慶得了郭盈,那叫一誌得意滿,多年頹廢一掃而空。


    瞧瞧,盈兒愛慘了他,把他當天,他根本不老,還年輕得很,未來大有可期。


    他那會兒,簡直覺得自己特別行!


    結果,哐當一聲,莫名從巔峰直接摔進了溝渠,沾了一腦袋狗屎。


    張慶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張家之前剛出了點熱鬧八卦,緊接著又是重量級的大雷,一時間傳言紛紛。


    張慶這個名字,終於大紅大紫,入了眾人的耳朵。


    「真要這麽看,似乎張大老爺還真實現了他平生所願?」


    穆青雲聽了幾句外頭的傳言,迴家擔心嶽玲多想,幹脆若無其事地帶出些幸災樂禍來,輕描澹寫地嘲諷了幾句。


    嶽玲無奈,伸手掐了把自家閨女最近嫩得出水的小臉,歎氣:「我是不可能後悔了。」


    隻是,她仍覺得有些對不起青青。


    她這個當娘的,真是一點好處都沒帶給女兒,如今這一離婚,對孩子的婚事必有負麵影響。


    【鑒於大環境如此,


    這幾天,張慶倒是待在家裏不出門,更沒找來,可張家二老鬧得厲害。


    聽說兩個人跑去族裏哭訴,讓族裏為他們兒子出頭。


    要不是這兩個人根本找不到嶽玲現在住的宅子,又是個窩裏橫,沒人脈,沒本事,恐怕事情還要更麻煩。


    ….


    郭盈卻是根本沒把張大老爺放在眼裏,聽了八卦就哈哈大笑,再聽嶽玲拐著彎訴說自己的憂慮,笑聲就更大。


    這真是她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雲城武館卓門主的弟子,聽那意思,還是關門弟子呢,用得著操心人家未來婚姻?


    郭盈忽閃了一會兒大眼睛,深覺嶽玲住這麽好的房子,有錢有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居然還傷春悲秋,那果然還是玩得不夠痛快。


    她幹脆纏著嶽玲編起戲文。


    兩個人都算得上是戲曲界的行家裏手,更難得,嶽玲不光會唱,她還真會寫。


    要不怎麽說是江南名旦呢


    ,能在江南那樣的地方,博一個‘名,字,都不是簡單人物。


    郭盈舌燦蓮花,很快鼓動嶽玲寫了好幾出簡單卻有趣的新戲。


    穆青雲迴家看了一眼,兩個人緊追熱點,就以嶽玲和郭盈,一妻一妾同時和張慶離婚為模板。


    親身經曆,真情實感,哪有不好的道理?


    她看了當即就幫著嶽玲把劇情潤色了一番,改得更尖銳,更狗血,論對‘震驚體,的運用,嶽玲可和穆青雲沒法比。


    改完了,便把戲本子賣到了戲班子去。


    如今張家的事正傳得熱鬧,戲班子拿到這個本子,那簡直是如獲至寶。


    戲文簡單,一看就能上手,既荒誕又接地氣,班主們都覺得這一出戲份很有火爆雲城的潛質。


    當然,大家也要給雲城武館麵子。


    沒幾天,大半個雲城的戲園子裏都添了這出戲,不多時就紅起來,場場爆滿,都上了雲城周報上曲藝雜談的版塊。


    張慶:「……」


    他不看戲,可他看報紙啊!


    看著報紙上的評論文章,張慶哀哭怒吼:「有完沒完!」


    穆青雲吃飯的時候,故作漫不經心,卻是繪聲繪色地把張慶看到報紙之後痛哭失聲,連連高唿天道不公的事給講了一遍。


    嶽玲和郭盈當天晚上就多吃了兩碗飯。


    至於發生在張家的事,穆青雲為什麽會知道?隻能說,雲城武館對自家弟子的保護,那絕對是全方位無死角。


    張慶的所作所為,早上了黑名單,怎麽可能沒人盯著?


    從這以後,穆青雲也便很少再提起張家。


    她也很忙的。


    一晃眼,就進了十一月。


    北風忽起。


    雲城武館的演武場上,不光四周搭起擋風牆,還多出好幾個鐵皮爐子。


    穆青雲隻穿棉衫,同陳怡練過一趟劍,她還好,練劍時身隨意動,騰轉挪移間不過在方寸之地,身上隻是微汗。


    陳怡想跟上她的速度,卻是要絞盡腦汁,注意力高度集中,練完不免大汗淋漓的。


    「唿!」


    惡狠狠地吐出口氣,陳怡使勁瞪周圍那一堆鐵皮爐子。


    爐子裏火燒得旺,熏得她頭暈腦脹,心煩意亂。


    「咱們武館木炭,是不是人家都不要錢的?不要錢也不能這麽造啊!」


    旁邊也有些愁眉苦臉的師兄苦笑:「還不是龍威武館那事鬧的。」


    陳怡怔了下,哭笑不得:「那這也太熱了,出了汗見風,更容易染上風寒。」


    五天前,忽然來了一陣寒潮,龍威武館的幾個小弟子練武不注意就生了病,竟然還有兩個特別不幸,因為小小風寒去世。


    這事傳出去,整個雲城武林圈子都嚇了一跳。


    龍威武館也算雲城數一數二的大武館,論起財大氣粗,比雲城武館還要牛氣。


    他們家招收弟子也頗嚴格,和雲城武館的標準比也不遑多讓。


    非天資出眾,從無失德的少年子弟不收,這一下子竟然死了兩個!


    龍威武館去年帶隊去山裏剿匪,可也沒死過人。


    弄雪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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