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一迴“弄雪”,籬落迅速在紙上又問了一遍。


    “我與影分開之後剛想迴來,結果卻瞧見花憐嫵偷偷去了一處林子,結果發現了這個。”阿菁在紙上也同樣“唰唰唰”地寫了起來。


    “你說她為何要埋了?”籬落不解。


    “影說大人交代要好好徹查一下花家堡的人,所以我猜她是怕了。”


    “那你呢?被發現沒有?”籬落突然轉了話題,因為她擔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沒有。”這點信心阿菁還是有的。


    上次跟蹤影都沒有被發現,更何況是花憐嫵。


    籬落想了想又寫道,“那地方可還埋了什麽東西?”


    “沒仔細看。”


    阿菁等花憐嫵走了之後才去的,發現有塊地方的土是新翻過的,於是挖了東西就走了,並沒有逗留。


    “這樣······你今晚再去一趟,看看還能找到什麽沒有。對了,別驚動別人。”籬落說著,很快扒開了人偶的衣服。


    結果這一扒,阿菁驚住了。


    因為這衣服是兩麵的,外麵一層是普通的麵料,裏麵的則是上等的。而且人偶的背上居然刻著花憐嫵三個字,連帶著她的生辰八字。


    這下阿菁嚇得不輕,整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甚至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心想,若是沒仔細看就氣衝衝地去質問花憐嫵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當然籬落也同樣吃驚。


    剛才她翻來翻去隻翻到了花憐嫵的名字,卻不知道還刻了生辰八字。


    在她看來,若是有人相信這個,定然不會用上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那她這波操作到底是幾個意思?還是說這生辰八字不是真的?


    想到這裏,籬落忍不住拿起人偶摸索起來,摸著摸著就想到了一件事。


    “哦,對了,影侍衛那裏你可探聽到了什麽?”


    “啊·······。”阿菁顯然沒想到公主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問這個問題,嚇得腦子一懵,一片空白。


    “算了算了。”見她吞吞吐吐一臉難以啟齒的模樣,籬落用腳趾頭猜也猜的出來肯定是被影給騙了,於是轉而在紙上寫道,“今晚你去找他,把這個人偶交給他。”


    “那埋人偶的地方還去嗎?”阿菁一聽這話,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同影一道去。”


    “為何?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阿菁感覺還不如她一個人去來的更隱蔽。


    但籬落卻不這樣想。


    因為她不曉得花憐嫵的這個舉動是故意的還是僅僅是因為怕事情敗露留的後手。


    但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麽,她都要將這事給做成一個局麵,那就是故意的。所以阿菁和影去查的結果隻會令她驚慌,從而做出更冒險的舉動來。


    畢竟一旦有人浮出水麵,那事情就好查了,而且查起來也名正言順,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所以她必須攪亂這潭死水,當真相浮出水麵的時候,就大功告成了。


    這樣想著,她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別吃了,我去給你下碗麵。”見公主餓了,阿菁麻溜地將人偶一收,轉身出去了。


    ---


    戌時剛過


    屋外一片寂靜,除了月牙兒依舊不顧涼暖的掛在天上外,就隻剩忽長忽斷的影子與籬落作伴。


    她是趁阿菁去找影的時候偷摸著出來的,拿了件換洗的衣物裝在包裹裏就出門了。


    不過在離開前她還是特地留了一張紙條在桌上,就怕阿菁迴來見不著她會著急。


    結果一上山她就懵了。


    因為山頂迷霧繚繞,居然找不到那座木房子了。


    不過好在崖壁上有燈光把台階照亮,能將以此做參照物在周圍尋找。


    也好在有明亮的月光相伴,也有那若有似無的微光引領,才好不容易找到那處此時正如剛出爐的白饅頭似的冒著熱氣的木房子,於是籬落欣喜若狂地闖了進去。


    這才後知後覺到木屋居然沒有鎖,隻有門把上掛著的一個畫有蘭花的牌子晃蕩著,在滿是迷霧的門上顯得很是多餘。


    這是什麽意思?籬落不懂。


    但她沒空細想,隨手一關就摸索著往水邊去了。


    屋內的煙霧很大,能見度很低,哪怕有幾盞小燈也看不清什麽。因此剛走了沒幾步她就下水了,而且是胡亂地下了水。


    為什麽說胡亂?


    因為她是在踩空的前提下極不自然地掉下水的。


    因此水花足足濺起了一人高,“轟”的一聲將她自己也給嚇懵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還在後麵。


    就在她終於驚魂未定地在水裏撲騰了好一會兒從水裏出來還沒來得及將灌進嘴裏的水吐掉時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這是一雙比深淵還要來的灼黑的眼眸,帶著翻滾的熱浪和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如同剛從火場裏出來似的帶著熊熊烈火。


    這火從男人的眼睛裏冒出來,在頭發上和每一滴從額頭滑落的汗水裏點燃,熾熱的讓人光看著就喘不上起來。


    甚至她感覺連水裏的溫度都變得滾燙起來,有種置身在火爐裏的感覺。


    籬落嚇到了,瞳孔一陣收縮後一聲尖叫即將破口而出,結果她的唇被堵住了······。


    男人的吻來得洶湧又熾熱,如不經意裏澆入早已燒得很熱的鍋裏的一滴油,瞬間就著了。


    然後火勢迅速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從頭頂到腳尖,從皮膚到血液,從肉體到靈魂,將籬落點燃。


    甚至將她的腦子都給燒糊了,眼睛一閉已經與丟了魂的人沒什麽差別了。


    男人則淡定很多。


    吻得霸道又不顧一切。


    從唇外到唇內,如同吸允滅火的甘露一樣,極盡所能的纏綿悱惻。


    甚至連手都帶著炙熱的火種,所到之處皆是火星,點燃她的同時也燃燒自己


    其實秦夜冕早在籬落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時,就猜到是她了。


    他本打算離開,但想了想又放棄了。


    至於原因,他心裏很清楚。


    因為他想見她,想與她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尤其傍晚在花家祠堂前,她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給他就翩然離去的時候,他的心情格外沮喪,甚至痛苦,因此連晚膳都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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