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聲望去,籬落發現少年長得不錯,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頗有些靈氣。


    “花家槍?”她不解地看了眼少年後又看向花花。


    “我不會!”花花轉頭盯著台上的女弟子,嘴裏則胡亂應道。


    其實籬落不知道,那日來“弄雪”的女弟子就是來帶花花去學花家劍的,所以算是初學之人,因此還沒有資格接觸花家槍。


    “那好,那你先上去,累了再換我。”見小丫頭又開始興奮起來,籬落也沒再攔著。


    因為她發現那名女弟子似乎吸取了上一場的教訓,對花花不甚在意,反而對她緊盯不放,於是便故意轉身與身後的少年閑聊起來。


    “會花家槍嗎?”她朝他拋了個媚眼。


    結果少年臉一紅,羞得講不出話來。


    而旁邊的幾位年長的男弟子則立刻起哄道,“會會會,快給姑娘耍一個。”


    越起哄,少年的臉越紅,居然起身跑了,看得籬落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我倒是會,阿籬姑娘有什麽指教?”


    就在觀看席一陣鬧騰的時候,花熱血突然出現在她身後,一臉揶揄道,“阿籬姑娘這般隨性,莫非是覺得“奪五葵”的懲罰簡單了點,想更上一層樓?”


    其實男人早就來了,在上一場快要結束的時候,自然也聽說了這場比試的由來。


    說真的,他本不打算久留,若不是發現高台上的父親和皓陽突然變了臉色,他怕是不會出現在她麵前。


    畢竟在花家堡沒有人敢藐視對手,更不敢在台上有人對陣的時候在台下嬉鬧,而且還是與男弟子。這顯然觸到了父親和皓陽的逆鱗,所以為了幫她,他才勉為其難出麵。


    結果少女一點都不領情,白了他一眼之後來了一句,“少廢話,會就耍一個。”


    阿籬的神情與平日裏一樣肆無忌憚,可聰慧如她不可能聽不懂他話裏的提醒,那她為何還要如此挑釁他,這顯然不正常。


    想到這裏,花熱血眼睛一眯,嬉笑著接口道:“耍一個就耍一個。”


    說完,他毫不含糊地在台下一擱置兵器的架子上拿了一把槍過來,然後當著她的麵耍了起來。


    男人的槍耍得非常漂亮,一招一式都如行雲流水般優雅。動作更是快如閃電,讓人看著眼花繚亂的同時更覺賞心悅目。立刻引得在場的弟子驚唿聲四起,弄得比“奪葵”現場還要熱烈。


    其實花熱血平時不大在大庭廣眾之下舞刀弄劍,因此這一動立刻吸引了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了台上的女弟子,居然都忘了打鬥,定定地望著男人驚豔地移不開視線。


    籬落趁機在花熱血旋轉出槍後的一個亮相裏眼疾手快地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槍,然後衝了上去,在一個出其不意的橫掃下將她手裏的劍給撥到了地上。


    見此,花花立刻反應過來,趁機往一根杆子上迅速竄去。


    結果女弟子的反應更快,在現場突如其來的一陣驚唿聲中將地上的劍用腳一勾,再用力扔了出去,最後死死釘在了花花頭頂的杆子上,同時閃身來到到杆子下方攔住了她的去路。


    就這樣花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但好在她還算聰明,反手立即用鞭子將自己捆在了杆子上。


    望著被吊在半空中的小丫頭和杆子上的那把劍,籬落不僅不吃驚,反而眼裏迅速閃過一抹“得逞”後的光芒,嘴角一勾耍著長槍衝了上去。


    不過在衝上去之前,她脫下了身上的半襖。


    長槍耍起來有些生疏,但憑借著驚人的記憶力和靈活的身體,籬落自認為挑釁一下對手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她舞著長槍如陀螺一樣旋轉著掃去,逼得女弟子不得不迅速躲開。


    就這樣兩人很快換了位置,籬落自然就換到了花花的杆子下麵。


    “接住,將刀包起來。”大喊一聲,她將衣服扔了上去。


    女弟子反應過來後立刻一個飛身向前阻止,結果卻被籬落手裏的長槍給逼停了。


    因為把衣服扔出去之後她早已將長槍豎在了頭頂,然後如陀螺一樣繞著杆子快速旋轉起來,因此攪得女弟子愣是靠近不了。


    最終花花順利爬上了杆子,采下了第二株向日葵,並且直接丟到了台下。


    一陣熱烈的歡唿聲中,見大勢已去,女弟子不再阻撓,而是一臉雲淡風輕地站著。


    因為時間不多了,香已然快要燃盡。等花花下來再換一根杆子顯然已經來不及,所以女弟子不動的前提下,籬落自然也就懶得蹦躂了。


    於是她開始無聊地把玩起手裏的長槍來。


    玩著玩著又胡亂耍了起來。


    “熱血大哥,後麵還有其他動作嗎?”


    剛結束在花熱血最後一個招式上的籬落突然感覺有些變扭,不上不下的很不得勁,於是忙望向台下的男人。


    結果台下不知從何時起早已安靜了下來,而且靜的出奇。


    而此時所有人正一臉驚愕地望著她,包括杆子上的花花和台上的女弟子,甚者連敲鼓的人都忘了在一炷香燒盡的時候擊鼓,全都傻了。


    因為這槍法不是所有弟子都能研習的,必須是練過多年花家劍的弟子方能接觸。可如今一個外人居然耍得有模有樣,隻除了力道有些欠缺之外,似乎沒有一點錯誤,這怎能不令人吃驚。


    “你這槍法是······?”花熱血難得露出了有生以來最傻的表情,一臉狐疑地望著她。


    “我這槍法不對嗎?我可是按照你剛才的動作比劃的呀!”籬落一臉莫名其妙。


    說真的,這槍法記起來一點都不難,至少比背古文容易多了,就幾個動作而已,而且與舞蹈動作相差不遠。


    結果這話一出,場上場下皆是“哇”的一聲驚唿。


    花熱血更是如同吞了一口蒼蠅似的大張著嘴巴。


    “會花家劍嗎?”突然,高台上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內力極強,傳來時頗讓籬落有些難以適應,更有種耳膜快要被震破的感覺。


    於是她趕緊掏了掏耳朵尋聲望去,發現居然是花淡淡的曾祖父——離歌姐嘴裏的波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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