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裏沒有別人,胡說也不打緊的。”見阿菁如臨大敵的模樣,籬落哭笑不得,忙將她的手從嘴巴上扒拉下來道,“你若不放心就去外麵守著······。”


    結果話沒說完阿菁轉身出去了,果真去守門去了。


    “真的嗎?花家真的是暗門?”阿菁走了之後,蘭馨終於轉過彎來,一臉疑惑地望著籬落。


    說真的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畢竟暗門可不是一般的暗探組織,世上知道底細的人怕是早已死絕,還能獨留公主這一個知情者獨活?


    但公主那一臉氣惱地瞪著阿菁的背影是怎麽迴事?難道這事是真的?


    “哎呀,阿菁不是都說了嗎?騙人的話你也信?”結果老人倒是先開口了,將蘭馨一直找不著北的身體轉了一個圈後推了一把道,“去去,去外麵呆著去,別在這裏五迷三道的煩我們。”


    “公主,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一步一迴頭,滿臉好奇。


    “都說了是騙人的。”見蘭馨半天沒迴來,阿菁立刻跑進來將她抓了出去,“你說你是不是越活越迴去了,阿籬說的話你都信?這一路上·······。”


    阿菁絮絮叨叨的話很快被門擋在了外麵,氣得籬落差點沒吐血。


    是啊!這一路上她說的真話沒人信,說的假話偏偏很多人信,你說可氣不可氣?


    “說吧!你是如何得知的?”見兩人出去了,韓一忙屁顛屁顛地走到床邊追問起來。


    “猜的,不過後來已經求證過了。”見老人一臉諂媚,籬落也沒想瞞他。


    “如何求證的?”韓一更好奇了。


    這種事還能求證,不怕被滅口嗎?他心裏不免嘀咕。


    “我是誰?自有辦法能讓“死”人開口說話。”籬落這裏說的死人,是指嘴巴死硬的人,可聽在老人耳朵裏就不是那麽迴事了。


    “你莫不是把誰屈打成招了吧?”老人一臉“我真是佩服你”的表情望著她。


    “也算是吧!”籬落一臉嘚瑟地從床頭拿過一個小袋子遞給他道,“而且我還得了一個暗器。”


    “這是皓陽給你的?”老人一眼就看到了戒指後麵的“夜”字,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嗯。”籬落點了點頭。


    “你是從他嘴裏知道的?”韓一眼裏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那怎麽可能,大人麵前我敢胡說八道嗎?”籬落搖了搖頭,忙貼著他的耳朵壓低聲音道,“我是從花糖王那裏誆出來的。”


    “哦,原來是糖王那小子啊!”一聽這話,韓一立刻鬆了一口氣。


    隻是這口氣還沒鬆徹底,少女後麵的話又驚住了他。


    “說吧!你在擔心什麽?”籬落一臉正經地望著他道,“莫不是怕暗門的人會對付大人?”


    “你可知道暗門的當家人是誰?”見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韓一也沒打算瞞她。


    “不是花家老祖宗亦或者是花家現在的家主嗎?”籬落不解他為何這樣問。


    “不是。”老人搖了搖頭,沉吟了一會兒之後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是當今太子殿下。”


    這話非同小可,一進籬落的耳朵,差點沒驚掉她的眼珠子。


    心想,若是花家與太子同為一體,那麽大人想要查花家豈不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了。


    “所以你是擔心大人去查花家的事會被太子責罰?”這是她所能想到的。


    “不,太子與皓陽的關係好的如同一人一樣。我是擔心暗門的人大多都是從花家選拔來的,若是有二心你想結果會怎麽樣?”韓一不敢隨便透露秦夜冕的身份,而是說的比較隱晦。


    “會怎麽樣?”籬落屏住唿吸。


    心想,原來暗門人都是這麽來的。


    “花家的弟子遍布天下,十幾年前的花家軍就曾威震武林。若是花家有心要反,暗門花門雙管齊下怕是南楚皇室岌岌可危,也許會像北涼當年一樣·······。”


    “一分為二?”聽到這裏,籬落坐不住了,被子一掀,披風一裹開始在屋裏踱起步來。


    “七年前南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想了很久之後,她越想越感覺花憐影的死極為蹊蹺。


    老人似乎也與她想到了一處,於是坐在桌邊一邊飲茶一邊娓娓道來。


    “七年前正是外敵入侵之時,北麵,東北麵,東南麵,西南各處與他國相連之境皆有異動。隻除了有花家堡坐鎮的西北和南麵的北涼邊界尚且安穩。而那時的朝廷因為久未征戰,很多在先皇手上的一些大將要麽頤養天年,要麽早已故去。當時年僅十五歲的皓陽本想請錢將軍出山,結果白走了一趟········。”


    “等等,你說的錢將軍是姮城城主錢家嗎?”一聽姓錢,籬落突然想起這個來,於是急急打斷道,“大人當年是在年初的時候去的嗎?”


    “是的,錢將軍當年迴鄉時皇上曾下令賜他姮城城主之位,而皓陽當年去的時候他老人家已年過古稀,所以拒絕了皓陽的請求。”


    原來錢姮姮粉紅色劄記裏寫的少年居然是大人。


    怪不得當時大人看了那本劄記之後對裏麵的內容居然無動於衷,原來他早就知道錢姮姮對他的心思。


    其實籬落當時在祠堂聽到他和李海的那些對話時還有些不解,不解錢恆恆為何要與李海交易把大人騙來。等後來暈了再醒來時就聽到了水雲澗內影的幾句零碎,於是便氣得將很多事給拋之腦後了。


    所以後來很多事她都是從蘭馨嘴裏得知的,說錢恆恆瘋了,毒死了自己的親爹,還控製了李海,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不過好在死在了大人的手裏,沒翻起什麽大浪來。至於其中的很多細節蘭馨不清楚,她也沒有再問過男人,自然就這麽過去了。


    但如今想來,她發現前姮姮劄記後麵寫著的,“知君得卿,不久大婚,遂允父意······,除君之外,許誰無異·······。”落款是七年前歲末的那篇日記裏提到的君應該指的是大人,而提到的卿應該就是花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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