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落說著,立刻從內室走了出來。


    然後在男人身旁的案幾上快速畫起畫來。


    “毒姑聖?”花熱血驚唿一聲。


    因為這畫像裏的人正是幾日前他和皓陽提過的那個人。


    “毒姑聖?這人很厲害嗎?”一聽這名字,籬落總感覺有些怪異,尤其男人們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更是令她吃驚。


    “那是自然。”熱血將畫再次拿起來看了一眼,眼裏略過深深的不安。


    “知道是他,你好像很不高興?”望著男人那哭不像哭笑又不像笑的模樣,籬落有些看不明白。


    “自然高興。”這人的行蹤他們正查呢!居然就這樣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們豈會不高興。


    但話又說迴來,他的出現實在是太突然,讓他們很是始料未及。


    “那你這高興的表情為什麽比哭還難看呢?”籬落忍不住瞧了眼同樣一臉愁容的大人。


    “知道他是什麽人嗎?”男人突然開口。


    “什麽人?”籬落很想知道。


    畢竟一個看起來似曾相識卻又怎麽都想不起來的人,她多少有些警惕。


    “他可是與南楚神醫韓一和北涼藥神宋奎可以比肩的北曆毒師——毒姑聖。”


    毒師?北曆人?那應該與她不熟,畢竟原主也好她也好,可從未與北曆人打過交道。


    不,籬落突然想起羽也是北曆人。


    尤其剛才羽和石頭的反應也很奇怪,於是立刻追問道,“他是來找羽的嗎?”


    籬落的問話立刻讓熱血意識到了什麽,於是急急道,“那位蘇公子是不是沒迴來?”


    其實他早就聽離歌說他們一早就出門去了。


    “嗯。”籬落點了點頭,將剛才他們看見的和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看來這位羽公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居然早就知道這客棧是花家的產業,但為什麽他要對阿籬說那番話,在場的人都很疑惑。


    其實剛才城門口的守衛突然來報,說城外來了一個奇怪的人,然後一路快馬去了靜音,所以他們才匆匆趕來了。


    “莫非是來給人解毒治病的?”既然與韓一和宋奎是並駕齊驅的人,醫術應該很厲害,籬落猜想。


    “不,恰恰相反。他除了對毒術癡迷之外,對救人毫無興趣。所以他的名號才會與藥或者醫毫不相幹,而是毒師。”熱血強調。


    “那他來抓羽幹什麽?給他下毒?”所以他才跑的?籬落更想不通了。


    畢竟這人功夫了得,又是北曆有名的毒師。想要毒一個人豈不是易如反掌,為何要如此大動幹戈,這實在很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如此長驅直入就說明他早已對羽的行蹤了如指掌,那他就更不必如此了。


    “這······恐怕不是他的真實意圖。”熱血抬頭與案幾後的男人對看一眼,分別在各自的眼裏看到了一抹了然。


    “有意為之?”沉吟著,秦夜冕拿著茶杯的手突然輕輕晃動起來,然後一直認真地盯著杯裏的茶葉看著。


    他猜來人應該已經知道有人在查他了,這樣做的目的或許是試探或許是警告,又或者還有其他目的,隻是還不得而知。


    一見皓陽的動作,熱血就知道他這是犯愁了。


    因為隻有在想不明白一些事的時候,他才會有這樣的舉動,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男人的手晃動得很慢,望著茶水的模樣更是認真,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冥想。


    哪怕冰冷的外表沒有多大變化,緊皺的眉頭也與平日裏一樣,可他那不停晃動茶杯的手卻在提醒籬落,他的內心其實很不平靜。


    “小花,你幹嘛打我?”在大家都沉浸在思緒裏的時候,傻子的一聲控訴突然在屋內響起。


    “外麵有壞人。”見他醒了,她立刻上前將他從貴妃椅上扶起來,同時捂住了他的嘴巴。


    望著大人那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的眉頭,籬落真為他捏把汗。


    心想,這傻子醒的真不是時候。


    “我餓了?”傻子可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一把推開她開始無理取鬧起來。


    “那就把小馬烤來吃了。”秦夜冕杯子一放,冷冷來了一句。


    隻見那茶水順手潑在了手裏,也潑在了畫像上,嚇得屋裏的所有人都背脊一涼。


    “不要。”一聽這話,傻子更是嚇壞了,抱著籮筐就想往外跑,結果卻碰上了匆匆趕來的花離歌。


    “你怎麽在這裏?”來人嚇了一跳,聲音突然尖銳了幾分。


    “幹嘛如此驚慌?”花離歌話語裏明顯有別於以往的不淡定,熱血聽出來了,於是立刻上前一步。


    “人已經走了,不過······阿籬,你迴來了。”突然發現籬落也在密室裏,立刻鬆了一口氣,然後忙轉向大人道,“剛才我看見來人的長相了。”


    “是毒姑聖?”秦夜冕點了點頭看了花糖王一眼。


    糖王會意,立刻將傻子送了出去。


    “是的,不過我感覺他是故意讓我看到長相的,而且走之前還留了一句奇怪的話。”


    “什麽話?”


    “他說代問阿籬公子好!”說著,她看了籬落一眼。


    “問候我嗎?他不是來找羽的嗎?”這下籬落驚住了,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的確,剛來的時候他說要找蘇公子,我帶他去了。結果發現阿力也不見了,早已人去樓空。而且走得十分匆忙,不少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但來人似乎早就心中了然,並未有任何反應。反而在臨走前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撩起頭紗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古怪。”這其實就是花離歌剛才之所以緊張的原因,因為她擔心她會有危險。


    看來他知道她,或許也見過她?隻是他們到底是在什麽時候見過的,籬落實在想不起來。


    但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人並非是公主記憶裏的人,而是出了北涼皇室之後見過的,因為阿籬這個名字就是在那時候自己起的。


    隻是最近她的腦子很亂,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的原因,總是昏昏沉沉的。白日裏的精神或許會好一些,可到了晚上就不行了,所以她感覺自己怕是已經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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