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出診的地方嗎?”


    “知道。”


    “帶他走,快去快迴。”看了熱血一眼後,秦夜冕快步進了屋······。


    然而接下來的兩天裏,籬落一直高燒不退。


    男人則一直焦急地一邊等待著大夫,一邊親自照料。


    就這樣沒日沒夜一刻都沒有休息的情況下,籬落的燒居然奇跡般的退了。然而男人自己則因為多日來沒休息的緣故,終於累倒了。


    翌日午時


    當暖陽從窗外射入室內的時候,籬落醒了。


    伸了個懶腰,她起身走到桌邊,剛想拿杯子喝水,突然發現了台子上居然有一杯飄著茶葉的茶水。


    這杯子她似乎見過,感覺很熟悉。於是伸首瞧了一眼,這一眼她發現杯子裏的茶葉正泛黃地沉在杯底,顯然已經被泡過了很多次。


    而且茶水很淡,聞起來也沒有那麽香。


    於是她再伸手一摸,發現茶水似乎早已涼透,顯然喝茶的人已經走了很久了。


    是大人把茶杯落在這裏了嗎?


    籬落心裏正疑惑的時候,傻子突然偷偷摸摸地跑了進來。


    他的模樣十分鬼祟,東瞧西瞧一副做賊的模樣,讓她看著不免有些好笑。


    幹嘛?打算偷東西?


    籬落沒作聲,更是故意裝作沒看見,然後拿起一個幹淨的杯子倒了杯水喝。


    “小花,你真的沒有死!”見屋裏真的沒人,傻子才摸著後腦勺大著膽子在她對麵坐下。


    “你才死了呢!”籬落氣得在他頭上敲了一記。


    什麽意思嘛!好端端的居然敢咒她死。


    “你別打我,我的腦袋已經被打壞了。”少年嚇得趕緊抱住自己的頭,一臉控訴道,“你怎麽也同那個壞人一樣,就知道打我的頭。”


    “哪來的壞人?”籬落嘴裏說著,手上倒茶的動作沒停。


    不過心裏卻樂得不行,因為她沒想到傻子居然也怕腦子壞掉。


    “就是那個戴著麵具的壞人?”說著,傻子還忍不住一臉恐懼地縮了縮腦袋。


    “你肯定做壞事了?”那男人除非逼不得已才動手,大多凍死人就好了,根本不用多此一舉,這是她的親身體驗。


    “我沒做壞事,就說你是不是死了,他就打我了。還天天守在這屋裏不讓我來,我一來他就打我,一來就打我。”傻子說著,還不忘一臉控訴地將自己的腦袋伸給她看,“你看,這裏都長包了。”


    天天守在這裏?籬落伸手胡亂摸了摸他的頭,心裏則已經開始不淡定了。


    如同跑馬場似的,萬馬齊發下“轟轟轟轟”一頓亂跳,跳得她差點扛不住而心髒病發作。


    其實事實是這兩日她一直發著高燒昏迷不醒,而每當傻子來見她發現她還睡著,就開始滿屋鬼喊鬼叫“小花死了小花死了”,然後氣得秦夜冕忍無可忍下直接將他給劈暈了。


    而且來一次劈一次,所以把他打怕了。剛才來的時候才終於不哭不叫了,也知道要輕手輕腳算是學乖了。


    “我睡了很多天嗎?”籬落發現自己什麽都不記得,感覺有些遺憾。


    “嗯。”傻子點了點頭,然後又到處看了一眼後悄悄說道,“小花你知道嗎?那個壞人好像以後都不會來了。”


    “為什麽?”聽到這句話,籬落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馬上要死了。”


    “說什麽呢!”籬落心裏一驚,直接在他頭上來了一記。


    “別打我。”傻子嚇得立刻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哭哭啼啼起來,“小花,你不可以打傻子的。”


    見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籬落於心不忍,於是扶起他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但是以後你可不能對別人說這個字知道嗎?還有,你剛剛說大人怎麽了?”


    她還是想知道他為何說他馬上要死了。


    “很多人都哭了,連熱血大哥都哭了。”籬落的誘哄很管用,一下子就製止住了傻子的哭泣。


    “什麽意思?花熱血一個大男人也哭了?”她還是有聽沒有懂。


    “嗯,他們把一個老爺爺也給抓走了。”


    “你能說清楚一點嗎?”籬落感覺自己要瘋,發現這傻子真可能被打壞了,居然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懂。


    “反正就是快死·······。”傻子剛說到“死”字就立刻停住了,然後捂著嘴巴跑了。


    那一邊跑一邊笑一副壞事得逞的模樣,差點將籬落逗樂。


    於是搖了搖頭拿起茶杯又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杯子確實很像那日在官驛院子裏喝過的茶杯,於是拿上它就出門了。


    樓上、樓下、前廳,客人很多絡繹不絕,籬落本想找離歌問問,卻一直找不到人,最後想了想就去了官驛。


    今日的官驛似乎尤為的不同,從門口的侍衛到裏麵的侍衛,所有人都一個個如喪考妣似的看起來本就一成不變的嚴肅臉上居然多了些平日裏鮮少見到的緊張和慌亂。


    什麽情況?


    籬落快步往院子裏跑,一進去就看到了正站在門口踱步的離歌和兮兮,男人們則一個都沒看見。


    她慢慢走進去,然後在路過石桌旁的時候把杯子放了下來。


    這一放,才發現這杯子居然和桌上的其他杯子是不同的。


    不管是花紋還是成色,亦或者是工藝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於是好奇下,她再次拿起兩個杯子看了看,才驚覺自己那日拿來喝的根本就不是石桌上的這些杯子,而手裏這個男人專屬的杯子。


    因為這個杯子,她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似乎大人房間裏常備的那種。


    所以那日她之所以會拿起來喝是因為它很熟悉,好像自己的杯子一樣。


    糟糕,籬落心裏一咯噔。


    心裏忍不住嘀咕道,施籬落啊施籬落你正是瘋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居然眼睛瞎起來拿了大人的杯子來喝,你怎麽不直接渴死算了?丟人都丟到太平洋去了,還敢厚著臉皮再來這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變態呢!居然明目張膽的勾搭男人。


    這樣想著,她剛想拿上杯子偷偷迴去,結果卻被人給叫住了。


    “阿籬。”離歌剛想迴去看看她怎麽樣了,沒想到一轉身就瞧見了她。


    “離歌姐。”籬落一臉沮喪將杯子放下,然後硬著頭皮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心裏則嘀咕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居然做什麽壞事都會被發現,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其實她不知道,倒黴的事還在後頭。


    因為從她被花離歌叫住的那一刻起,喝男人杯子什麽的簡直不夠看的,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才是跌破所有人眼鏡的創舉。


    尤其繼那事之後的迷之操作更是差點嚇死一幫人,搞得花糖王更是天天拿她當怪物看,甚至都忍不住想對她“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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