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比一的時間流速果然不同凡響,之前在試練塔闖40多關出去,外邊得過去多半天。現在同樣的40多關,多半天能闖兩次有餘了。


    而且,因為有聚靈陣的加持,靈力也是源源不斷,終於不需要再修煉半天後出來休息一段時間了。


    九穹試驗了兩次,對這個自己組建的修煉地很是滿意。


    隻是稍稍的猶豫了一下,她就決定跟白靈等人坦白這處地方,大不了再推到“師父”身上嘛。


    畢竟白靈他們的靈根天賦都還不錯,且都是親近的家人。而且未來她走的路,不出意外是要比他們都快、都遠的,趁現在還在一起,能幫還是幫一把吧。


    既然一切都準備好了,此事宜早不宜遲。九穹想及此,立馬出了神格世界。


    外邊天色將晚,院子裏並沒有看到白靈、柳欣然二人,猜想他們定然還在試練塔那邊修煉,九穹腳步一抬,向著那邊走去。


    ————


    剛走到一條鋪滿青石板,兩旁栽滿各色花樹的小路上,前邊就傳出女子大吼的聲音。


    “瑨哥哥,你不能這麽對我!我還是愛著你的,你看不出來嗎?!”


    隻見白絲語用力的拽著歐陽瑨的胳膊,指甲透著外衫深深扣進歐陽瑨的皮肉。她麵色扭曲,歇斯底裏的衝著其吼叫。


    歐陽瑨被掐的眉頭皺起,看著近在咫尺的瘋狂的麵孔,忍不住一把將她掀飛在地。


    剛要說什麽,餘光看到九穹由遠及近的身形,又驀然頓住。


    “白絲語,莫要再糾纏於我!”


    終究還是給她留了一些顏麵,隻是衝著白絲語低聲冷斥一聲,便拂了拂衣袖,轉身離去。


    白絲語坐在地上,看著歐陽瑨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


    九穹有些無奈,這是什麽孽緣,這也能遇見?


    要不是這條路是去試練塔的必經之路,她恨不能時光倒流,選一條別的路走。


    畢竟白絲語再不討喜,也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撞破人家尷尬的一幕,總歸不太好。


    卻不想白絲語察覺到九穹的存在,緩緩站起,兩手交握於腹前,像是一條毒蛇盯上了它的獵物般陰冷的直視著九穹。


    “你叫白穹?”白絲語冷冷開口。


    九穹一挑眉,不明白她是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全然不知在她第一次去試練塔被白逸軒找茬時,就因為絕色的風姿被眼前這個自大狠毒的女人記在了心裏。


    看她不迴答,白絲語也不在意,抬手抿了抿頭發,驀然一笑,“也是緣分啊,我兩次失態都被你碰見了。”


    可是她前一秒還笑顏如花,下一秒那溫軟的笑卻陡然轉向陰狠,語氣輕輕,“我的笑話是那麽好看的嗎?白穹啊,我記住你了……”


    說罷,轉身離去。


    九穹全程沒說一句話,就目睹了這神經病的一出,原諒她實在有些看不明白白絲語的一番作態。


    不過聽她那意思是惱羞成怒,想要報複她?


    九穹勾唇一笑,搞事情啊,來啊。


    她沒太把這當一迴事兒,繼續向試練塔走去。


    ————


    卻說白絲語跟九穹分開後,麵色陰沉的往練武場走去,她現在隻想找幾個人泄泄她心中的怒火。


    白家練武場,是除了試練塔以外另一個人流密集的訓練場地。


    在試練塔闖關闖累了,總會有人三兩約著來這裏過幾招。


    隻見其中間一個大大的圓形台子,邊緣立著一個旗幟,上書“比試台”幾個大字。


    這台子雖大,現下上邊卻一個人也沒有。隻是因為,其是專門為正經比試的人設置的。


    白家不允許弟子之間私相決鬥,想要正經比試的,都得在眾人的見證下提前約好,然後同長老報備,之後在長老的見證下上比試台。之所以這麽嚴格,是因為,這比試台一經上去,就生死不論了。


    而在這圓圓的比試台周圍,還散落著大大小小的切磋台,哪怕這切磋台大大小小的有30餘個,現在生生見不到一個空置的,上邊唿唿喝喝的都站滿了切磋的人。


    白逸軒就在其中一個切磋台上跟一名手握雙錘的魁梧男子較量。


    他倆同為開光中期境界,可那男子身材魁梧,雙臂肌肉猙獰,其手中兩個銅錘被他舞的虎虎生風。


    一擊不中,雙錘落在台上,那極為堅硬的墨石台麵瞬間被擊碎了一塊兒。


    周邊圍觀的人發出“唿”的一聲,這兩錘要是落在白逸軒的身上,不得骨頭盡碎啊。


    白逸軒躲得吃力,突然爆喝一聲,“黑蛟!”


    話音剛落,一條兩丈有餘的黑色蛟獸出現在白逸軒的身前。


    其周身縈繞著點點黑色的氣息,頭上兩個鼓包,似角非角。勃頸處黑色的鱗片暴起,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扣起來卻沒扣掉,圍成一圈突兀的插在柔嫩的肌膚上。


    此時聽到主人的召喚,它緩緩地噴出一口黑氣。


    迎麵過來的魁梧男子本來還迅猛無比的動作一經觸到這黑霧瞬間變得緩慢了下來,白逸軒勾唇一笑,上前一步用劍抵住了他的脖頸,得意的道:“你輸了!”


    待黑霧散去,那男子用手推開脖子處的長劍,對著白逸軒一拱手,沒有多言,轉頭下了切磋台。


    “切,輸不起啊。”


    台下有跟白逸軒一夥的,看那男子作態,忍不住冷聲嘲諷。


    旁邊人對視一眼,忍下心裏的不屑,跟著別人一起歡唿。


    “逸軒兄這五品黑蛟當真是無往不利,所向披靡啊。”


    “是啊是啊,我等的元獸沒有一個可以比得上逸軒兄的。”


    ……


    白逸軒站在台上撫摸著黑蛟冰冷的鱗片,臉上是傲然的笑意。


    正得意呢,看到了走過來的白絲語,連忙跳下切磋台,端出一幅翩翩公子的樣子朝其走了過去。


    “絲語妹妹,今天怎麽有興致來這邊了?可需要我陪你過幾招?”


    說罷,還不忘摸摸旁邊的黑蛟。


    白絲語此時心情正煩躁,看到平時有事兒沒事兒就往自己眼前湊的白逸軒又蹦了出來,就想讓他滾。


    轉而眼睛瞄到了那隻五品元獸,又靜下心來。


    此人雖然愚蠢又煩人,但是誰讓人有一個好爹,五品元獸都能舍得捉來送給他契約。


    餘光瞥見不遠處的比試台,白絲語罕見的對著白逸軒露出個甜美的笑容,“原來是逸軒哥哥。”


    白逸軒在她這裏哪曾享受過這番待遇,當即就有些飄飄然。


    絲語妹妹是終於看到自己的英武了嗎,要是能把絲語妹妹娶到手,父親定然會非常滿意,那他下一任家主的位置就穩得不能再穩了!


    白絲語不知他心中所想,忍著心中的膩煩接著說道:“逸軒哥哥是從雲城來的吧?那叫白穹的女人也是從雲城來的,她是你的妹妹嗎?”


    白逸軒聽到白穹的名字,心中不由想到那日在試練塔門口見到的一身紅衣的絕色女子,但是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臉上就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厭惡,語氣不屑的說道:“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庶出,算不得我的妹妹。”


    白絲語聽聞此言,捂嘴嗬嗬一笑,“原來是庶出的啊,我說怎的那般沒有眼色、不知禮法。”


    要說白逸軒不愧是白鵬的嫡親兒子,有著跟白鵬如出一轍的自私、狹隘和好麵子。


    此時他聽白絲語的語氣,哪裏不知道是白穹惹了這個大小姐不高興了,當下就道:“這個賤人,等我這就去教訓教訓她!”


    說罷,收起黑蛟就要走。


    白絲語輕輕捏住他的衣袖,佯裝難過的歎氣道:“哎,算了,都是白家子弟。再說族內也不允許私相爭鬥,真的鬧出點什麽事兒來,不好跟長老交代。”


    白逸軒被她拽住衣袖,本來就三魂去了七魄,此時更是想也不想的順著她的話就道:“對,不能私相爭鬥,我去約她上比試台!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子,既然惹了絲語妹妹不高興,我就狠狠地教訓教訓她!”


    白絲語這才滿意一笑,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他,“聽說那白穹很是狡詐,逸軒哥哥上了比試台可要小心啊。”


    白逸軒雖然被她勾的暈頭轉向,可看到此物還是激靈了一下,“這……絲語妹妹,比試台上禁止使用毒藥啊。”


    白絲語咯咯一笑,“看你說的,我是那麽惡毒的人嗎?白穹再怎麽說也是白家的人,怎會讓你給她用毒藥?這不過就是能讓人短暫失去靈力的泄靈散罷了。”


    看白逸軒還是有些猶豫的樣子,白絲語故作失望的接著說:“你不要就算了,本來是怕那白穹使陰招,給你防身用的。畢竟上了比試台,生死不論。到時萬一有個什麽差池,你也能用此物讓她泄了一身靈力,保全自己。屆時,你又沒害人,我再去找爺爺求求情,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


    白逸軒覺得白絲語真是太貼心了,處處為他著想。


    他雖然覺得九穹就算再怎麽狡猾,也就是個築基後期,跟他這開光中期差了四五個小境界,不可能贏得過他。但是絲語妹妹都這麽貼心了,不帶上豈不是傷了她的心。


    開心的將那瓶“泄靈散”收了起來,白逸軒堅定的說:“我這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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