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這幾天心情很不好,那個奪走了她第一次的男子終於離開了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隻要看不見那個男人,她的生活就可以再次迴到從前,彈琴鼓瑟,賞月鑒花。


    但是,她錯了,錯的離譜。


    那個男子走的第二天,她的心就慌亂了起來。那是一種沒有依靠,孤立無援的感覺。盡管相國府下人奴婢眾多,卻也排遣不開她心頭的寂寞。


    她遙想這一生,雖然自幼被賣入青樓。卻也得到媽媽賞識,自小精研琴棋書畫,更兼寫的一手好詩,比之那些在混跡風月場的舉人們也毫不遜色。


    待到及笄之年,她已是豔名遠播,被人稱為一代才女,追求者甚眾。她雖然年齡尚小,卻已經修煉出一身的應酬本事,遊走於這燕京的龍潭虎穴,竟始終未失身子。


    又過了兩年,齊家那兩個兄弟終於出現了。二人同樣的少年英傑,文才武功都屬上乘。第一次,她在心底生出了傾慕。


    她原來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兩個兄弟中的一個,哪怕是一房小妾,她也認了。這本來就是她最好的歸屬了。


    但是,這一切,都在那個男子出現之後被徹底地打亂了。她的清白終於被這個隻見過一麵的男子奪去了。


    當她發現自己失了紅丸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見自己從高高的神壇跌落,跌落進一群猥瑣男子的懷抱裏。


    清風,明月,花香,琴音,嫋嫋的清茶,淡淡的爐煙,一切畫麵都在她的腦中一遍遍地迴放。最後,緄匾簧u姆鬯欏


    她像一條行屍走肉一般隨著那名男子來到了相國府。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個男子卻是個風流性子,身邊是從來就不缺女人的。甚至那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小丫頭,剛一見麵就想給她些顏色看看。


    不過,另一位姑娘卻對她很好,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她。她後來才知道,這個小姑娘叫小櫻,是那個男子最親密的人,而且她的眼睛竟然是瞎的。


    到這時,她的心才狠狠地跳了跳,恢複了生氣。


    她開始偷偷觀察那個男子,漸漸發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原來那個叫依雲的小丫頭和他並沒有什麽關係。他似乎是個極為專情的人,這一點,從他深情地看著小櫻的眼睛時就可以看出來。。。看來,那個男子也並不是她想的那樣,是個濫情的人。


    秋雨的心思突然活絡起來,她想到自己嬌美的容顏,苗條的身姿,還有那驚才絕豔的才氣。再看看那個男子身邊的小姑娘,一個發育不良,眼睛也瞎了的小丫頭。她的心裏突然生出一個強烈地的念頭――她要把這個男子搶過來,不管怎樣,為了她自己的前途,她必須搏上一搏。


    在一星走的第二天下午,她就把這些事想的通透。於是她果斷地求見了相國大人,詢問那個男子的事情。第二天,她又編了個理由再次見了相國大人一麵。第三天,同樣如此。。。


    其實,她的心裏雖然強烈地思念著那個男子的迴歸,卻也沒有達到如此不合情理的地步。做這一切的目的,隻是要通過相國大人的口,把她的態度傳達給那個男子。


    不得不說,她的心計確實比一般的女子厲害的太多了。


    今日一大早,當她醒來的時候,就覺得眼皮子老在跳。他的心裏一動,知道那個男子大約是要迴來了。於是她緩緩地梳妝,櫳了秀發,描了淡眉,又穿上了她認為最好看的那件湖水綠色的長裙。


    終於,午後時分,她收到了那個男子迴來的消息。於是,她慢慢踱至後花園,就站在一簇正靜靜開放的月季花前,耐心地等待著那個男子的到來。


    一星的眼神落在秋雨姑娘的身上時,他的神情明顯地怔了一下,隨即嘴角牽扯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他的目光漸漸落在秋雨姑娘的身前,那一簇月季花上正有一根蔥根般的手指在輕輕摩娑。


    秋雨穿著一件湖水綠色的長裙,身前開放著紅如晚霞般的月季花。人花相映,人比花嬌。


    一星舉步慢慢走了過去。


    秋雨姑娘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全身微微一震,扭過頭來看向了一星。


    一星突然覺得眼前像是升起了一個太陽。秋雨的笑,如此動人,比花還要嬌豔,比朝陽還要熱烈。


    一星亦笑道:“秋雨姑娘,這幾天過的還好吧?”


    秋雨收斂了笑容,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沒有什麽好不好的,奴家一個人也過慣了。。。”


    一星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在下怠慢了,秋雨姑娘還在記恨在下麽?”


    秋雨聞言似乎迴憶起那天兩人裸裎相對時的情景,臉上一紅,道:“奴家也就是這樣的命,怨不得別人。。。至於公子。。。奴家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已。”


    一星道:“雖然如此,姑娘和在下也確確實實有了肌膚之親,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秋雨聞言心下一顫,輕抬了眼簾,長長的眼睫毛像刷子一樣扇了兩下。她輕移蓮步,向著一星的身前走了過來。一直走到距離一星僅有一尺的地方才停下腳步。


    一星的心跳加快了少許,他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動人尤物,鼻口間滿是淡淡的百荷花香。


    秋雨嫣然一笑,突然歪起頭來,對一星道:“公子,你說奴家好看麽?”


    一星聞言一怔,隨即笑道:“姑姑天香國色,在下若敢說一個不字,怕不會被整個燕京城的男人用唾沫淹死。”


    秋雨噗嗤一笑,道:“原來公子也是個有情有趣之人,奴家還以為你是個木頭呢。”


    一星尷尬地搓了搓鼻梁,笑道:“那是因為姑娘對在下還不了解。。。以後相處的日子長了,姑娘自然知道在下的情趣。”


    秋雨聞言一怔,隨即滿臉通紅地輕啐了一口,道:“奴家剛剛還以為公子是個為人正派的君子,沒想到又說出如此孟浪的話來。”


    “人品和情趣有什麽關係,難道燕京內的那些老夫子就不和夫人行那魚水之歡?那還怎麽傳宗接代?”一星不以為然道。


    秋雨聞言知道不能再在這件事上再糾纏了,不然一星肯定會說出更加直白的話來。她轉變話題道:“公子今年也有二十三四了吧,不知已經取了幾房了啊?”


    一星聞言尷尬地笑了笑,道:“在下一直在外東奔西走,到現在還沒成家呢。”


    秋雨聞言心下一喜,道:“那小櫻姑娘呢,我看小櫻姑娘似乎很是眷念公子呢。”


    一星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道:“小櫻是在下的妹妹,姑娘不要亂說。”


    秋雨聞言知道觸碰了一星的底線,連忙改口道:“公子不要生氣,奴家隻是隨口問問。”


    一星點了點頭,忽然笑道:“在下見姑娘一個人在這花園裏賞花,臉上隱隱泛有愁容,不知可有什麽難以排遣的事情?”


    秋雨聞言輕輕歎了一口氣,把頭偏移過去,再次看向了月季花,道:“花落人斷腸,奴家自小就對這些花兒有特殊的感情,見她們在最鮮豔的時候隕落,心裏不免生出些悲戚的感覺。”


    一星卻是已經把這句話聽懂了,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姑娘若想永葆青春,也不是沒有辦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秋雨聞言全身大震,現出不敢相信神色,怔怔地看著一星。


    一星微一歎氣,道:“我道修丹藥一途最是博大精深,其中有一味丹藥,名為駐顏丹。女子服下之後,從生到死都可保持同一容顏。。。”


    一星還沒說完,秋雨已經把一隻手伸到了一星眼著,道:“給我一顆。”


    一星一怔,隨即苦笑道:“姑娘不要著急,這丹丸因為用處不多,倒是非常少見,等我有了空就煉製一爐,到時再親自交給姑娘。”


    秋雨聞言訕訕地收迴手,道:“就知道公子又拿好話哄奴家,不過,心裏有個想頭也好。”


    “嘿,”一星笑道:“在下作出的承諾,還沒有不曾兌現的,姑娘盡管放心。”


    秋雨笑道:“你們修真能修到在天上飛,不知道我能不能也修煉?”


    一星緩緩搖了搖頭,道:“在下先前已經給姑娘把過脈,你是四靈脈的體質,先天太弱,連修真的門檻都無法進入。”


    秋雨聞言露出失望的神色。


    一星卻也是無法可想,靜靜地站著不說話。


    過了好半晌,秋雨突然道:“公子這迴迴來要待幾天?”


    一星道:“明天就要走了,在下準備到極西之地去一趟。”


    秋雨直視著一星的眼睛道:“這一迴,你得把我帶上。”這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一星輕輕皺了皺眉頭,道:“在下此去可不是玩樂的,說不定又會有一場大戰,姑娘跟去,恐怕不妥吧?”


    秋雨噘起嘴來,不滿地道:“那為什麽小櫻姑娘都能跟著你,我卻不行?”


    一星聞言一時沒了言語,想說小櫻跟他關係好吧,又怕傷著了眼前的美人,隻好皺著眉沉默不語。


    秋雨察言觀色,知道一星心下有些惱怒了,嫣然一笑,道:“看把公子急的,奴家也就是隨口一說。奴家雖是婦道人家,卻也知道男人做事最緊要的是不要分心,公子此去既然有大事要辦,奴家怎好意思跟去。。。奴家就祝公子一路順風吧。”


    一星聞言臉色稍霽,道:“如此,在下就謝過姑娘了,時候也不早了,在下還有些事要辦,就先行告辭了。”


    秋雨斂衽施禮,道:“公子慢走。”


    一星嗯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小花園,向著相國府偏廳的方向走去。金河圖應該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秋雨姑娘看著一星的背影消失在花園過道的盡頭,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一星來到偏廳時,金河圖果然已經在那裏待候多時了。桌上擺著三個茶碗,其中兩個都已經空了。


    金河圖一見一星過來,猛地站起身來,拉住一星的胳膊就往外走,邊走邊道:“我已通知了聖上,聖上準備在禦書房見你,我們趕快過去吧,不要讓聖上久等了。”


    一星點了點頭,快步跟上了金河圖的步伐。


    出偏廳,再越過天井,從大門中走了出來。早有兩個下人牽了兩匹雪白健馬迎了上來。


    金河圖一個翻身躍上馬背,對一星笑道:“你那匹馬正是上次咱們去鬧秋雨樓時的騎的那匹,我讓下人好生喂養著,也沒讓別人用,專給你留著。”


    一星苦笑一聲,一個翻身,也登上了馬背,道:“希望這次相國大人不要再整出上迴那樣的事吧。”


    金河圖老臉一紅,道:“老夫撮和了你和秋雨姑娘,坐擁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不謝我倒也罷了,反而要怪我。”


    一星笑道:“相國大人,這樣的好事,你還是找別人吧,在下實在是消受不起啊。”


    金河圖大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小兄弟對情之一字看的實在太重了。男兒有情有義是好事,卻也不要太過重情,被有心人看了過去,難免會成為要挾你的手段。”


    一星聞言點了點頭,金河圖說的話雖然有些聳人聽聞,卻也不可不防。車遲家的爺孫倆不可能一輩子跟著自己,以後在修真界行走,若有人抓了若若或秋雨要挾他,還真是十分頭疼的事情。


    一星正想著心事,二人卻已經來到了皇宮正門。門前早已站著一隊禦林軍和一個老太監。


    那老太監見金河圖和一星二人過來,眼中一亮,幾步跑上前來,道:“相國大人,聖上已經在禦書房等的急了,催老奴出來看了好幾次了。。。快快請吧。”


    金河圖翻身下馬,對老太監笑道:“李公公,你這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腿腳怕是都有些不利索了吧?”


    “喲,”李公公驚道:“誰說不是呢,去年冬天又冷的緊,這老風濕病又犯了,夜夜疼的直剜心。早晨起來走路都是一顛一顛的呢。”


    金河圖聞言隻是一笑,手掌一翻,掌心已經躺著一個一寸來高的青瓷玉瓶,對李公公道:“這是我南疆的一個同門師兄前幾天過來時帶給我的一瓶風脂膏。聽說南疆那邊林木繁多,空氣潮濕,不少土著都得了風濕。這風脂膏卻正是產自當地的醫治風濕的良藥,隻要在洗腳時,用銀針挑上少許,化在水中,用毛巾沾水捂的膝蓋處,可大大級解風濕之痛。”


    李公公聽的眼都直了,一把從金河圖手中搶過風脂膏,仔細看了兩眼,毫不客氣地塞進懷裏。笑道:“相國大人,你這次可是幫奴才我的大忙了,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奴才,奴才知無不言。”


    金河圖笑笑,沒有說話。


    這會時間,一星也早已下馬,早有兩個禦林軍軍士牽走了馬匹。李公公說聲“走”,當前帶路,金河圖和一星緊跟其後,剩下的一大隊禦林軍則緊緊跟隨。


    一星一邊走一邊打量著皇宮裏的景觀。可惜,因為宮牆太高,看到的景色卻是不多。唯一吸引他眼球的是,橙紅色的宮牆上繪滿了各式各樣的五爪金龍。有的對天嘶吼,有的對月長嘯,還有的吐珠耍玩。個個都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一行人走了大約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才來到內殿,殿前自然也有一隊禦林軍防守。李公公上前交涉一番,跟在一星身後的宮城禦林軍與內殿禦林軍換過防之後,眾人再次走了約五六十息時間之後,才終於來到了禦書房。


    李公公自去禦書房內稟告,一星和金河圖卻是待在偏房內聽宣。


    不過幾十息的時間之後,李公公又走了迴來,笑著對一星道:“皇上有旨,請小兄弟到禦書房一敘。”


    一星怔了一怔,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就我一個人?”


    李公公笑道:“正是。”


    一星搖了搖頭,扭頭對金河圖道:“看來,這次又被你算計了。”


    金河圖笑的跟一隻老狐狸沒什麽兩樣,說道:“小兄弟一個人去吧,老夫就在這裏等你,迴去們咱們再來個不醉不歸。”


    一星苦笑了一聲,尾隨李公公去了。


    一星跟著李公公踏入了禦書房,抬眼一看,見這禦書房內的裝飾很是豪華。幾根雕龍巨柱撐起屋頂,四麵則排滿了書架。書架上也不盡是經史百家的書籍,倒是有一大半擺設了古玩玉器。


    每排書架的兩邊,立著兩個碩大的青花瓷瓶,倒是有幾分古樸典雅的氣氛。


    禦書房正前方的一張明黃大桌後麵,坐著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看年齡應該有二十七八歲。但一星知道皇家之人通常都顯老態,這皇帝怕隻連二十歲都不到。


    李公公上前跪伏在地,道:“皇上,人已經帶到了,老奴告退。”


    說完,也不看一星一眼,徑自走出了禦書房,順便把門也給帶上了。


    一星四處打量了一番,也沒找到凳子,隻好站在那裏。他好奇地瞅了年輕的皇帝陛下一眼,卻見後者也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被儒修稱為天子的人,漢秦帝國一國之主,年輕的皇帝陛下朱子羽靜靜地看著一星,嘴角牽扯出一道好看的弧線。他慵懶地往龍椅的後背上靠了靠,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笑著道:“你就是那個以一人之力力挑極樂穀十幾個先天期高手而不落下風的一星?”


    一星心道這不是廢話嗎,不過他倒也佩服堂堂皇帝陛下竟然說出這麽長的一句話,也不怕噎著。


    “就是我。”一星沉聲道。


    朱子羽明顯一怔,顯然是因為一星的迴答太過不敬生出不習慣的感覺。他挺了挺身子,明顯認真起來,道:“你很厲害啊。”


    一星道:“不勞誇獎,你有什麽事,就快點說吧,我時間很緊的。”


    朱子羽聞言渾身一震,麵露不豫之色。


    把他的神情盡數收入眼底的一星渾不在意地冷哼了一聲,心下冷笑道:“你想擺譜,怕是擺錯了地方。”


    朱子羽的臉色變幻了幾次之後,又恢複了先前的模樣,笑著道:“小兄弟快人快語,朕很是喜歡。這次找你來,其實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想借助於你。”


    一星皺了皺眉頭,道:“借助於我?在下不過區區先天初期的修士,連金大人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上。什麽事,需要用到在下?”


    朱子羽已經完全恢複了先前的神情,他再次把身體往龍椅的後背上靠了過去。油然道:“這件事,所有修有儒修功法的都不濟事,隻有道修才可解決。”


    “哦?”一星的興趣也上來了,問道:“怎麽會這樣?是什麽事情,難道又是陣法封印那些鬼東西?”


    朱子羽撫掌笑道:“小兄弟果然聰慧,事實與你所猜想的所差無幾,正是一道封印。”


    一星神色怪異地瞅了朱子羽一眼,道:“在下雖然是個道修,但是對陣法封印一道卻涉獵極少,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朱子羽輕輕搖了搖頭,道:“小兄弟不用擔心,這道封印早已經被儒修破解,隻餘最後一關,卻需要道修精純的先天真元相輔,才算大功告成。。。”


    一星怔了一怔,問道:“金大人與道修關係深厚,哪裏找不來一個修士,為何一定要我來解除這道封印?”


    朱子羽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那道封印關乎我皇家的一些秘密,解除封印倒屬小事,關鍵是要一個信得過的人。”


    一星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訝然道:“我就是那信得過的人?”


    朱子羽道:“小兄弟就不用推辭了,不管是金河圖,還是朕,都信得過小兄弟。”


    一星心內的訝異已經達到了頂點,他雖與金河圖關係很好,卻也沒到那種相交莫逆的時候。憑什麽,自己就被這二人認為是信得過的人?


    ps:六千字大章求訂閱,鮮花貴賓也行啊,兄弟們支持啊.


    (*^__^*)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殺手修仙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龍易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龍易庸並收藏殺手修仙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