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寂的大山上麵,幾塊孤零零的墓碑周圍長滿了雜草,忙碌了一個上午,終於清理完這幾塊墓碑周圍的枯草,樹上那幾隻讓人討厭的烏鴉不停的對著我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看它們的架勢,似乎是因為我打破了它們的寧靜。(.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看到墓碑上積累的灰塵,我掏出口袋裏的手帕,仔細擦拭著墓碑,當擦拭到一個長發飄逸滿臉陽光女孩的照片時,我腦海中封存已久的記憶,瞬間又被打開了,要不是那一次她擋在了我的前麵,那躺在這裏的,一定會是我……


    外麵電閃雷鳴的,風把窗戶吹得哐當響,突然一聲,窗戶上的玻璃不知道被什麽給打碎了,我從睡夢中被驚醒了過來,打開燈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和一塊黑色的小石頭,心裏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怒火。


    “操,又是哪個龜孫子幹的好事……”


    這已經是第五次被人砸碎玻璃了,我也給物業反映過很多次,可是絲毫不見效果,所以這一次也隻能忍氣吞聲了,正在我打算起床收拾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吸引了我。


    “老大,你大半夜不睡覺發春啊?”


    “發你大爺,趕緊給老子趕到三環來。”


    “哦……”


    我話還沒有說完老大就掛斷了電話,電話裏比我說話還要粗暴的人是我們老大慕容磊,看樣子,今晚是不能睡好好覺了。


    “唉!你們都是大爺,我就是孫子的命。”


    抱怨歸抱怨,我還是穿好了衣物去外麵打車,因為雨下的太大了,而且路上也有了不少積水,所以我那輛寶馬車是沒辦法用了。


    雖說剛進警局沒幾天,可是我早已經被他們摧殘了不知道多少迴,要不是看在他們是老員工的份上,我早上去抽他們了。


    “操你大爺個鳥蛋,鳥天氣都不說了,連個出租車都沒有,是不是世界上的人都死絕了。”或許是天氣的緣故,我心情也是十分的差勁,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等到一輛車過來,得,看來這次還是要靠我那輛寶馬了。


    走迴到小區,從車棚裏推出了我那輛寶馬牌摩托車,也顧不上衣服被淋濕,直接騎上它就朝三環開去。


    路上的積水被摩托車帶起了很大的水花,我身上自然是早已經被淋透了,不過還好,現在已經是6月份了,所以不會很冷。


    大約半個小時的光景,我終於趕到了三環,抬頭找了一下,見前方似乎有警車的聲音,加快了速度,終於在一棟叫溫馨別院的陳舊老樓跟前看到了他們,此時這裏早已經被警戒了起來,出示了證件照後,我走到了被圍起來的出事點。


    “這麽火急火燎的,到底怎麽迴事?”


    “還以為你掛在路上了呢。”


    罵我的人是我們的頭兒慕曉磊,他中等個子,年紀不大,剛過40歲,胡子拉碴的樣子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尤其是還頂著一個亂糟糟鳥窩發型,看樣子應該有好久都沒有打理過了。


    如果不是看到他胸口別著警官證,還真會讓人誤會他就是馬路上要飯的糟老頭,對於頭兒難聽的話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他平時罵人都是這樣,不過他心地是很好的,隻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頭兒,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去四號樓404房看看就知道了,冬瓜剛上去。”


    見頭兒一臉凝重的樣子,帶著好奇心,我上了四樓,因為是老樓,而且還快要被拆遷了,所以這裏的電梯早已經停止了運作,不過還好,我的體力是足以爬到四樓的。


    樓梯有些不是很結實,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頭頂昏暗的燈泡也讓我有些不太舒服,而且牆壁也被人鬼畫符了,看來這裏不久前有做過法事,我忽然覺得這裏不應該叫溫馨別院,應該叫鬼樓。


    腳底下的木板一直咯吱響,我腦子忽然有了奇怪的想法,如果一個大胖子踩在這上麵,那會不會直接踩碎木板掉落下去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鼻子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定了定神,我大步跑到了頭兒說的404房,不過很奇怪,房間竟然沒有一個女警,平時那幾個膽大的也不知道跑哪裏去偷懶了,帶著好奇心,我踏進了房間。


    “我說關老爺,你怎麽才來。”


    我剛一進房間,一個大腹便便禿頭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就朝我大大咧咧的諷刺道,他不是別人,正是我們這一組的副隊長趙冬,因為長相猥瑣,個子也在局裏是最低的,而且又是禿頭,所以大家就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矮冬瓜,不過大家也隻叫他冬瓜。


    我們這一組是警局特別的一組,叫x檔案組,專門管一些變態的案子,說變態其實一點都不為過,因為那些案子都是沒法查的,不是肇事者死亡就是死者對不上號的。


    我們這一組一共有五個人,一個是組長慕曉磊,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副組長冬瓜,另外三個我自己也沒有見過,因為我才剛來幾天而已,而另外那三個同事剛好出去接受培訓了,所以自然是沒有機會見到,不過我相信,以後見到的機會會很多。


    “冬瓜,你這臉色怎麽看的人慎得慌,是不是被嫂子壓榨的太厲害了?小心腎虛。”


    矮冬瓜雖然是我們副隊長,可是人很好,雖然年紀剛過30歲,但是性格很好,而且很喜歡跟人開玩笑,這跟我們的大隊長性格剛好相反,我們大隊長總是擺著一副苦逼臉,似乎像是誰欠了他一百萬似得。


    “少貧嘴了,你看看那個死屍就知道了,說不定你還不如我的定力呢。”


    冬瓜沒有說太多,提醒過我後就毫不猶豫的走出了房間,我忽然有些奇怪了,按道理說,遇到死屍時,冬瓜都是要查明死因才會走的,可是根據頭兒的話,他似乎上來並沒有多久。


    不管了,還是先看看死者再說吧!死者身上被白布遮蓋著,因為流血太多,所以白布幾乎都快成了紅布了。


    揭開了布,我毫無征兆的倒退了幾步,“操,這也太變態了吧!”忍不住低罵了一句,我連忙把布重新蓋在了死者身上。


    兇手真的是太變態了,把死者的頭顱割掉不說,竟然還把死者全身上下都劃傷了很多處,尤其是隱秘的地方都被殘害了,作案人真的是太變態了。


    從死者的樣子看來,是一個女屍,因為她腹部有些大了,應該懷孕七八個月了,這完全就是一屍兩命,也不知道這女人得罪誰了,竟然會讓歹徒下那麽重的手。


    “怎麽樣?有看出什麽門道沒有?”


    正在我思考問題的時候,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驚的我直接跳了一下。


    “頭兒,你能不能別嚇人?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頭兒沒有理睬我的抱怨,直接揭開了死者身上的布,然後指著死者的身體說道:“看看這裏。”


    “頭兒,你好猥瑣。”


    “你腦子都是塞得大糞嗎?仔細看。”


    頭兒忽然提高了聲音,看頭兒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也不敢大意,慢騰騰的蹲下身子朝死者的身體部位看去。


    “她尿了。”


    “噗嗤”冬瓜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他忽然笑了一聲,不過當看到頭兒瞪他後,他立馬正經了起來。


    “怎麽了?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死者一般在死後身體沒有了擴張力度,所以遺尿很正常。”


    “你在仔細瞧瞧看。”


    看到頭兒正兒八經的說著,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說這隻是一個死者,可是她好歹也是女人,而我是個血氣方剛剛過23歲的男人,此時讓我仔細看她那裏,我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再怎麽說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關月,你他媽腦子能不能想點正經的東西?”


    頭兒忽然發火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肚子裏麵的蛔蟲,竟然連我想歪的事情都能看出來,所以不得不說,我真的很佩服他。


    “頭兒,我真的已經看的很明白了。”


    “你確定?”


    “確定。”


    頭兒見我不改答案,冷哼了一聲,轉頭就對冬瓜說道:“冬瓜,你說說你所看到的情況。”


    冬瓜朝我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了不屑,不過很快就嚴肅了起來:“死者女性,今年剛過18歲,應該是被多人玩過之後,然後一刀一刀殘害致死。”


    我腦子忽然淩亂了,18歲的女孩子懷孕了,還被多人給那個啥了,看來這個社會還真的是太亂了,如果那些害人精被我抓到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關月,以後好好跟冬瓜學。”


    “是,頭兒。”我不敢頂嘴,因為我知道這次是我觀察不夠仔細,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一直讓我很疑惑。“頭兒,你說她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被人弄死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不會自己查嗎?”頭兒有些生氣,他最煩的就是唧唧歪歪的人了,如今我剛好又這麽囉嗦,因此他生氣我也是理解的。


    看到我一臉的疑惑,頭兒露出了想要殺人的目光,還好冬瓜此時在現場,否則,我被頭兒屍解了也沒人知道。


    “撲哧”一聲,女屍的身體和頭顱的地方流出了大量的血水,緊接著她的肚子慢慢縮小了下去,看到這種情景,我忽然想要吐了。


    “頭兒,快看,這麽會突然這樣?”


    看到女屍突然的變化冬瓜和頭兒也愣了一下,不過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就我還是傻傻一臉恐慌的樣子。


    “小關,別緊張,這是正常現象。”


    “什麽意思?這是什麽正常現象?難道她肚子裏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嗎?”


    我感覺心裏一片冰涼,這麽會這樣?難道人死了,孩子也會跟著變成血水消失嗎?我真的不能理解這種現象了,以前電視裏看的,人死了,肚子裏的孩子還是那個樣子的,並沒有這種現象,看來現在電視裏說的也不能全信了。


    “笨蛋,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沒有懷孕?那她肚子為什麽那麽大?”


    我不明白的看著冬瓜,冬瓜瞪了我一眼說道:“看來真的該給你好好上上課了。”


    冬瓜話裏有話,不過此時我也不注重這個了,我隻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剛才冬瓜那一手,完全就已經讓我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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