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郭萬華所在的村的第二天早上,我們躺在靠主幹道邊上的一家幹店裏還沒起床,毛江接了一個電話說目標出現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馬上就催我起床。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是蘭蘭嗎?”


    毛江穿衣服的速度真的很快,三下兩下拾弄好。一邊下床穿鞋一邊說:“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們第一次見到的蘭蘭就是和百濤說話的那個夏冰冰,第二次見她時就成了個長發美女了。”


    毛江說完話,扔下還在穿衣服的我直接走人了。我在屋裏喊道:“喂,等等我。”


    毛江說快點兒的,郭萬華家,自己跑過去。陣腸叉亡。


    我穿好衣服,朝著郭萬華家跑過去。一邊跑一邊想著,這事兒隱陷有些不對勁兒,這一次蘭蘭怎麽下手這麽快。經過蘇必成那事兒,她必定知道我們已經注意到她。難道她是無所顧忌不在乎暴露自己了嗎?


    我跑到郭萬華家門前,有個人正在路上躺著。我沒有看見毛江。青青從郭萬華家飄出來,說毛江跳牆進郭萬華家了。


    蘭蘭在他家嗎?我問。


    青青說蘭蘭走了。


    我非常遺憾地問青青,為什麽不去追蘭蘭?追上蘭蘭。也許謎底都可以解開了。


    青青說我本來監視著郭萬華的。聽到外麵有異動,這才過來,就見這個人在用頭撞牆。接著我就看見蘭蘭已經走過了郭萬華家的門口。我本來要去追蘭蘭的,夏冰冰的鬼魂卻出現了,飄向了郭萬華家。雖然說夏冰冰沒有多大殺傷力,我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別的什麽寶貝,比如那生死簿。到底是不是來自陰間的。所以我就去看郭萬華了。


    郭萬華沒事吧?我問道。


    青青說郭萬華沒事兒,夏冰冰也已經走了。


    一會兒郭萬華家裏傳來一聲喝問:“站住,抓賊啊。”


    裏麵毛江理直氣壯地迴答人家:“你見過有天亮了才偷東西的賊嗎?”


    一會兒院子裏就傳來了撕打聲。青青飄起來看了看說,是兩個人打毛江一個。


    我暗笑了一下,對青青說,不用管他,三個人也不一定是毛江的對手,除非毛江倒黴透頂,碰上練家子了。


    我正說不管他,毛江在裏麵叫道:“高揚。看看倒地上那家夥有沒有事兒。”


    我心說你不會跳出來啊。來到那人跟前,試試鼻孔,還有氣兒。看來沒多大事兒。我估計就是腦子短路,拿頭撞牆撞暈過去了。這人可能是毛江的人,都是些什麽人啊。這樣的人也能用。


    一會兒院子裏沒了動靜。我靠,毛江不會是把人家兩個人給幹趴下了吧。一會兒警報聲響了起來。一輛警車開了過來。這裏是農村。門前的路相比校還是很寬的。警車一路開到郭萬華家門口,兩個警察下了車。一看見地上倒著個人,我站在那兒又沒有動。直接走到我跟前,問我發生了什麽事兒,是不是我報的警。


    我搖搖頭說,我沒有報警。這個人好像腦子有問題,自己用頭撞牆結果撞暈了。


    倆警察大眼瞪小眼,一個警察問我:“你親眼看見的?你是幹什麽的?”


    我要說我沒看見聽青青說的。那警察還以為我忽悠他們玩呢。忽悠警察可不是什麽好事兒。我點點頭說我親眼看見的,我來這兒找一個人,這個人進了這家院子,和這家院子裏的人打起來了。


    一個警察啊了一聲:“院子裏有人打架,你不早說,怎麽沒動靜了?趕緊叫門。”


    兩個警察來到郭萬華家院門口,拍了兩下門說:“開門,警察。”


    很快門打開了,裏麵三個人都好好的,早停手不打了。原來那兩個人是郭萬華和他爸。兩個人和毛江戰了一會兒,人家毛江隻躲避根本就沒還手,兩個人碰都沒碰到人家一下。再說毛江既沒有逃,也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所以三個人停了手。郭萬華父子倆對跳牆進來的毛江還是沒有消除戒心。所以就在那等著警察來,因為郭萬華父親在發現毛江跳牆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先報了警。


    警察見院裏還沒有院外的事情嚴重,放鬆了下來,問是誰報的警。郭萬華的父親說:“我報的警。這個人大清早隔牆跳進我家院子。”


    警察轉向毛江,語氣嚴重起來,問道:“怎麽迴事兒?”


    警察見毛江既不驚慌也不逃跑,斷定他不是小偷或行兇之類的。但不管什麽原因,翻牆進院總得給別人個說法。如果沒有適當的理由,這警察看起來不介意把毛江帶到派出所拘留兩天。


    毛江掏出他的工作證遞給了警察,一個警察接過來看了看遞給另一個警察。兩人都拿不定主意。國安局的工作證,不是誰都見到過的。那警察便通過電話叫人過來。


    毛江對這兩個警察解釋說:“這次事情特殊,郭萬華本人也知道是怎麽迴事兒,昆山斯爾福電子廠跳樓事件你該有所耳聞吧。這事情牽扯到一份死亡名單,名單上有郭萬華的名字。所以我們是特地來跟蹤保護郭萬華,並查清事情原因的。事實證明,郭萬華已經被盯上了。和郭萬華一起迴來的豐縣的蘇必成,已經死了。蘇必成是死亡名單上第十一個人,郭萬華是第十二個。”


    兩個警察看向郭萬華,郭萬華點頭道:“確有此事兒。”


    警察指著我問毛江:“他說外麵那人自己撞牆,這是怎麽迴事兒?”


    毛江說:“整個事件都很複雜,關係到一個生死簿。兇手怎麽用這生死簿殺人尚不得知。但是兇手還有一樣本事,在近距離可以控製一個人的意識,使他做出反常的事。外麵那個是我借用的沛縣公安局的人,應該他發現了兇手出現卻也被兇手發現了,兇手控製了他的思維,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兩個警察看著毛江:“有這麽厲害的人?我們已經請示領導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們協助的,你和我們領導提。”


    毛江點點頭,我已經和你們縣公安局聯係過了。其中一個警察打電話,把毛江和縣公安局有聯係的事情匯報了。那領導大概是他們的所長,和局裏取得聯係後給這邊警察打了個電話。


    警察接完電話對毛江說:“我們領導已經知道這邊情況,他說縣局裏有指示,有什麽要求你隻管提,沒什麽要求的話叫我們撤了,不要妨礙你辦事兒。”


    毛江很官方地說:“暫時沒什麽事兒,打擾你們了,不過你們不來,他們也不肯相信我。”


    兩個警察說不客氣,都是職責所在。然後兩個警察就撤了。毛江叫那兩個警察順道把倒在地上的那個人送去醫院。然後打電話通知縣公安局。


    郭萬華問了蘇必成的死因,很絕望地說:“看起來我也是躲不過去了。”


    毛江看著郭萬華:“你現在不好好的嗎?何以這麽說?”


    郭萬華說:“兇手能控製別人的行動,那就是她讓誰死誰就會死。我還能怎麽躲?”


    毛江說那不見得,兇手想讓別人死,她自己卻不想死。她如果想要控製你,就必須接近你,接近你就會被我們發現。所以兇手也格外小心。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毛江:“如果兇手想讓誰死誰就得自殺,那個生死簿還有什麽用。為什麽每一次都會出現那個生死簿呢?不會是蘭蘭故弄玄虛的吧?”


    毛江搖搖頭,不可能故弄玄虛。比如這一次蘇必成的死,幹脆就是死於腦溢血,所以與她的控心術無關。蘇必成在生死簿上簽了名字,簽了後就得死。所以蘇必成雖然沒有自殺,卻一樣意外地死了。這說明那生死簿,確確實實起著決定性作用。


    我十分不解蘭蘭的行為,用控心術殺人,遠比再弄個生死簿出來方便多了,她為什麽還要用上那個生死簿呢?


    毛江說這很簡單,據我猜想,她要用控心術,必須離被施控心術的人很近,甚致就兩三米的距離,超過這個距離,控心術就地失效。她為了排除自己是兇手的嫌疑,根本不能用控心術殺人。她隻要用了控心術殺人,那她必定是離現場最近的一個人。她連著殺了那麽多人,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嫌疑。隻有生死簿,能讓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沒有一丁點兒她殺的證據。就是現在,我們抓到了蘭蘭,隻要找不出來生死簿殺人的秘密,依然無法公開審判她。因為,她確實沒殺其中任何一個人。


    毛江叫青青繼續看著郭萬華,我倆就準備去吃早飯。郭萬華父親問道:“我兒子怎麽辦?你們不是保護他的嗎?你們走了他怎麽辦?”


    毛江迴過身,拍拍郭萬華父親的肩膀說:“放心,我們有一個別人看不見的人,一直守在你家院子裏。要不你以為我怎麽能來的這麽快?”


    郭萬華和他父親愣在那兒,等我們走出他家院門時還在那嘟噥著,看不見的人,是人還是不是人?


    因為離縣城近公路邊就飯店有賣早點的。我不解地問毛江:“我人對郭萬華,好像不如對蘇必成看得緊。”


    毛江說我們的目標是蘭蘭,和她手裏的生死簿的秘密。我們死守在郭萬華那兒,蘭蘭就沒機會靠近,我們也沒有機會抓到蘭蘭。她有控心術,想抓到她也沒那麽容易。我們必須給她製造機會讓她露麵。


    那郭萬華呢,就不管了嗎?給了蘭蘭機會,郭萬華就可能死掉。


    毛江歎口氣,死亡名單後麵還有三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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