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朋笑了笑,淡淡地說:“一個日記本,一個姓潘的中年婦女交給你們的日記本。mianhuatang.info”


    詐人,赤裸裸地詐人。潘阿姨根本沒有給我們什麽日記本。日記本倒是有一個。小紅給的。不過這會兒工夫。怕是已經到了王開心的手裏。


    毛江擰著把手的衛生間裏,什麽東西撞門的聲音已經撲撲通通的響。毛江一臉的不自在,想利用衛生間裏的東西給賀朋他們一個驚嚇的辦法看來是行不通了。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賀朋根本沒有問衛生間裏是什麽東西。


    毛江盡量鎮定地看著賀朋說:“如果我訴你,潘阿姨根本沒有給我們什麽日記本,你相信嗎?”


    賀朋搖搖頭,看也不看毛江,淡淡地問:“你以為我應該相信嗎?”


    毛江牛逼轟轟地說:“你應該相信,我沒必要說謊。”


    賀朋哼了一聲,冷冷地說:“看來,你們是不打算和我們合作了?”


    毛江特別欠扁地說:“我倒非常非常願意跟您合作,可是我沒有合作的資本,我不能騙你說我有一個日記本,沒有就是沒有。”


    賀朋看了門口兩個保鏢一眼。站起了身。兩個保鏢朝著毛江逼過去:“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毛江特不識時務地罵道:“日你媽,少來教訓老子,老子是敬酒罰酒都不吃。”


    其中一個保鏢一記飛腿朝著毛江的麵門踢過去:“最好是你的身手和你的嘴巴一樣的硬實。”


    毛江鬆開手,一把推開衛生間的門。身形往下一矮,躲過那保鏢踢來的一腳。趁著蹲下的空檔,轉了個身,左腿為軸。右腿為半徑掃了出去。那保鏢自然也不是吃幹飯的,一踢不中,單腿在地上一躍,整個人來了個空中轉體,堪堪避開了毛江的掃蕩腿。


    另外一個保鏢見狀,哇哇叫著撲了上來。上手就是一記壓踢,腳後跟朝下對著毛江的腦袋壓了下來。毛東就地一滾就輕易避了開來。賀朋退後兩肯,閃到門邊無所謂地看著三人戰作一團。我為了不被波及,當然躲在另外一個角落看著他們拳來腳往。毛江一個人對兩個人,並不落下風。我暗暗想這便宜師傅拜對了。跟著他真能學不少東西。隻是我不明白,毛江為什麽偏偏就選中了我呢。後來毛江對我說,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學捉鬼法術的。碰上一個那是萬裏挑一。這也是有人想拜師學藝卻沒人肯收,有師傅見了徒弟非收不可的原因。毛江說他碰上我這樣的算他倒黴,整個一沒大沒小的。不知道什麽是尊師重道。


    卻說毛江打開了衛生間的門,原以為自己得了便宜。至少這禍水現在是五個人平分,誰知道那些蛇在美女蛇的帶領下,一個個趴在衛生間門口並不外出一步。這讓我和毛江倍感意外。莫不是這些東西也喜歡看熱鬧不成。


    在那兩個保鏢終於被毛江幹翻之後,賀朋的手機響了。這廝竟然沒事兒一樣接起了電話。這讓我和毛江都愣了一愣。這人不是有所倚仗就是裝逼。不過到了他這種身份,是不會輕易唱空城計的。


    毛江不管這麽多,身形朝前一撲,對著賀朋而去。毛江在撲向賀朋之前,對我使了個眼色。製住賀朋對我們沒什麽用。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逃跑,不跟這些人糾纏。毛江行動的同時我也跟著朝門口衝去。賀朋就站在門口,看著我們的舉動冷笑了一聲,繼續對著電話說,嗯,嗯,做的不錯,我知道了。


    就是我們剛有所行動的時候,那趴在衛生間門口的蛇們,和我們一起行動了。首先是美女蛇纏上了毛江。而其他的小蛇們,直接隔著那兩個保鏢衝向了我。我蹦到床上,那些蛇就往床上撲。娘的,沒實力就是被欺負啊。


    這會兒毛江的日子也不好過,美女蛇這會兒可不是逗著玩的,一上來就拚盡全力的去束毛江的身子,毛江手裏沒什麽武器,就算雙手掐著蛇的脖子,不讓蛇頭的美女攻擊到他,現在看來無濟於事。陣池有技。


    賀朋掛了電話,淡淡地對我們說:“隻要你們別試圖反抗,它們就不會攻擊你們。”


    我站在床上不動。果然那些蛇們也不動。靠,這還叫蛇嗎?毛江那邊也是,雖然美女蛇仍舊纏著他的身子,卻並沒有進一步束緊。我在想著,賀朋和美女蛇是什麽關係。


    見我們門冷靜下來,賀朋淡淡地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王開心在約見一個女子時被我們抓了。那女子好像給了王開心一樣東西。”


    我心裏一沉,靠,原來王開心也被人家監視了。看來那個日記本,十有八九,會落到了賀朋的手裏。想靠這個揭發百計的打算落空了。賀朋見我臉上的神色,輕輕一笑說:“王開心手裏那個東西,應該是個日記本吧?”


    說完對那兩個保鏢一擺手,走了。兩個保鏢費了一番工夫才爬起來。拉開門朝外麵走去。他們走了之後,美女蛇帶著一窩蛇們也退了迴去。很快消失不見。我沒看見她那麽大的頭是如何從馬桶下麵的管道裏鑽進去的。


    我看看毛江,問他怎麽辦?


    毛江說走啊,還能怎麽辦。


    錢也不退,毛江帶我出了賓館,在路上攔個的士說去某某小區。我不解地看著毛江,不知道他去那小區做什麽。不過我也不管這麽多。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跟著毛江混就是。


    上了車我小聲問毛江:“毛哥,王哥那怎麽辦?他可是落到賀朋手裏了。王開心一直在查百計的事情,賀朋肯定早有察覺。現在抓了他,再加上有那個日記本,王哥那肯定不會好過。”


    毛江歎了口氣:“現在咱們也不知道王開心在哪,還能怎麽辦?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日記本,用那東西威脅賀朋把他放了。當初苗苗拿出那個日記本時真應該抄錄一份下來。其時當時我也想到了。”


    “那你為什麽不抄一份”我隨口問道。


    毛江說那不是因為馬上就由苗苗交給王開心嗎,我又給了他電話號碼,想著這麽簡單個事兒,不可能再有什麽意外。誰知道偏偏節外生枝了。


    車子停在一個小區門口。毛江付錢下車,帶著我就往小區裏走。如同迴自己家一般。大門口的保安,連認真看我們一眼都沒有。我以為毛江經常來這小區。問他可有朋友住在這裏。


    毛江說當然,不過他也是第一次來。我就奇怪,問他可找的到人家的房號。毛江說當然,我們看的上眼的那個房號,就是我朋友的家。我靠,這是什麽邏輯。


    毛江帶著我混進一個樓裏。到三樓戶人家按了按門鈴。門鈴在屋裏響了一會兒沒人開門。毛江低罵一聲,他大爺的,不在家啊。然後從身上掏出截鋼絲來,往鎖孔裏一捅,來迴一擺,另一隻手一推門,啪地一響,門就開了。


    服了,這貨進他朋友家也用這招。看來交上了毛江這種人,家裏千萬不能放容易暴露隱私的東西,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訪,如果沒人他一樣會進來坐坐。


    毛江帶我進了屋,把外麵的防盜門和裏麵的木門都關好。毛江先在屋裏大概掃了一眼,從櫃子裏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出來,讓我坐在沙發上,倒了兩半杯紅酒。他自己嚐了嚐放在茶幾上。叫我坐沙發上慢慢喝。


    我對毛江說毛哥我不喝這個,這是酒吧。


    毛江瞪我一眼,搖搖頭說:“傻逼,這個值老鼻子錢了,人家這是高收入家庭,你以為到誰家都能喝上這個的啊。沒有飲料,你愛喝就嚐嚐,不喝拉倒。”


    說著打開一間臥室的門去忙他的。我正要跟過去。他叫我別過來,說是他朋友的臥室不好讓別人隨便進的。


    我在客廳裏正品著紅酒。也品不出什麽味兒來。不過一個在那坐著無聊,就那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抿一小口。正想著毛江這家夥在人家屋裏搗鼓什麽東西。客廳的屋門鎖有了動靜。然後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手裏夾著一個公文包,身上西裝革履的,看上去很有派頭。真羨幕毛江這廝竟然有這麽體麵的朋友。


    來人看見我一個人坐那兒喝著紅酒,整個人一愣。我知道他不認識我。忙站起來打招唿說:“你迴來了哥。”


    那人打量著我,揉揉眼睛問:“你是梅梅的表弟?”


    我暈死,這是哪跟哪啊。忙對他說:“我是毛哥的朋友”


    毛江在屋裏大聲問:“高揚,和誰說話呢?”


    我也大聲迴他:“毛哥,你朋友迴來了。”


    毛江呃了一聲,一邊開門出來一邊說:“呃,你好,梅梅買菜去了。”


    那人立即充滿敵意地打量著毛江:“你和梅梅什麽關係,怎麽隨便就進我家臥室?”


    我算聽出來了,敢情毛江是這家女主人梅梅的朋友。可現在迴來的是男主人,毛江這貨也太不講究了。你說異姓的朋友你怎麽好在別人不在家的時候隨便進別人家,而且還進人家臥室,這不明擺著容易引起誤會嗎?這次真服了他,整個一個大腦殘。


    毛江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話語裏的不滿,訕笑著走向那男人:“你別緊張,就一般同事,你家電腦出點兒問題,我來幫著看看。”


    說著話毛江已走近那人,並且頭向前伸,把手伸了出來,那人也條件反射似的伸出了手。毛江握住那人的手,額頭咣地一聲碰在人家額頭上,直接把那人給碰暈了。隨著那人臥倒在地上,毛江一把拉住還在那發愣的我說:“傻逼,還愣著幹啥,趕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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