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風刮上的嗎。mianhuatang.info”毛江說著掏鑰匙開門。他也就自我安慰吧。不說這樓道裏沒有風,就是外麵,今天也沒有風,而且天晴的很好。


    打開防次門。裏麵的木門一擰就該打開來了。現在確不是這樣。毛江眉頭皺了皺。裏麵的木門是兩邊帶轉柄的那種。如果門是自動關上,沒有人刻意而為是不會鎖上的。因為退一萬步講,即便有風也不可能把裏麵的鎖鈕給按上的。


    沒有鑰匙能鎖上門的情況隻有一種,就是裏麵有人。毛江不由得嘴裏罵了一句:“他大爺的,誰在跟我們搗亂啊這是。”


    毛江用鑰匙開了鎖,用手轉動手柄的時候,臉上頓了一下:“媽的,裏麵有人握著手柄和我較勁兒。”


    毛江手下用力,轉動手柄一下子把門推開。他馬上躥進屋裏往門後看,門後沒人。我和他分頭在屋裏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人。毛江很鬱悶,屋裏明明有個人或東西,卻根本找不到。誰知道它會不會在暗中突然下手掐死我們。


    這一鬧騰,睡意全無。聯想到路上毛江老是往後看,說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我對毛江說:“你想有沒有可能。是潘阿姨背後那個那個組織,開始盯上我們了?”


    毛江說可能倒是有,難道和潘阿姨是一樣的非人非鬼?不會是又一個壁虎人吧?他大爺的,太可怕了,怎麽造出這麽多怪物來。


    我還是有些不解,若真是潘阿姨說的那個組織派來的,這東西應該殺了我們滅口才是。現在這算什麽。和我們捉迷藏的嗎?毛江的說法是,或許是在試探,看我們對那個秘密究竟知道多少。


    不管怎麽說,這屋裏不能呆了,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以那個組織能造出壁虎人的實力,捏死我們和捏死一隻螞蟻沒多大區別。當然,我不知道毛江的能力有多大。


    說走就走。我們決定去找王開心。出了這院子,毛江給王開心打電話,沒有人接聽。毛江直罵:“日他大爺的,裝逼啊這是。”


    我笑著對毛江說:“王哥不會裝逼。他看起來比你實在些。”


    毛江眼一瞪說:“吃裏扒外”


    毛江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毛江嘴裏說著這還差不多,知道給老子打迴來。接了電話後一皺眉頭說:“嗯,什麽事兒?好吧,你要出錢的啊。嗯。我們這就過去。”


    我一聽就不是王開心打來的,要是王開心。毛江不會說收錢的事兒就問他誰打來的,什麽事兒。


    毛江說苗苗打來的,說她被鬼纏上了。


    我鄙視了毛江一下:“就那一個女孩子,求你點兒事兒,也好意思收錢?虧人家還給你提供了吳天的線索呢。”


    毛江說隨你,你說不收就不收,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咱倆吃的用的從哪兒來?我又沒有別的營生。


    “你不是會偷嗎?”我知道毛江是個小偷,沒錢了可以去偷啊。


    毛江無奈地歎口氣:“你這是什麽徒弟,哪有叫師傅去偷的,其實偷這事兒吧,隻能偶爾為之,常在水邊走,那可是要濕鞋的,萬一被抓了豈不壞了我一世英名。”


    我倆人一邊逗嘴一邊就走出了村裏水泥路來到環城路上,攔了一輛的士,上車坐好毛江問我車錢誰出。我沒好氣地說你找苗苗要。毛江笑而不語。那意思這不得了,該收錢還是要收的。


    來到青湖小區,苗苗在門口等著。下了車,毛江問苗苗發生了什麽事?苗苗有些害怕地說:“這兩天感冒了,掛過水就迴家裏睡覺。基本上沒有外出。這不上午和你們說了人咬人那事兒就又迴屋了。中午睡覺的時候,剛一睡醒發現有個人站在床前。”


    我笑了笑說:“這樣的事兒多了,是不是再仔細一看就沒有了?”


    苗苗搖搖頭:“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揉揉眼睛細看,那人還在,而且是個熟人。”


    毛江看看苗苗:“你明知已經過世的人?”


    苗苗有些害怕地說:“開始不知道她已經死了,見她站在床邊上,以為是來看自己的。剛問過一聲你來了?就覺得不對勁兒,自己睡覺時是鎖了門的,她一個女人家,又沒自家鑰匙,怎麽進來的。當時我有些疑惑地問她:小紅姐,你怎麽進來的?”


    “小紅姐說,苗苗,姐已經死了,被一個紙人和一個影子逼下了樓,你把姐給你的那個東西,交給一個可靠的警察吧。聽小紅姐這麽說,我當時很害怕。忙訕笑著對小紅姐說:小紅姐,你別嚇我,你不說你下半輩子,就靠那個本本活著了嗎?”


    “小紅姐很悲傷地說:苗苗,姐沒嚇你。張岩他們一定以為,先殺了我,也一定能找到那個本本。他們在政府部門也有人,所以你一定要找個可靠的人交出去。姐要他們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姐要張岩他們都不得好死。”


    “我害怕的很,小紅姐不會和我開玩笑的。然後小紅姐就不見了,她說她會一直看著我的,也會看著那群王八蛋全部完蛋。我從床上起來,打車到小紅姐住的小區去看,她家沒人,問門衛打聽,都知道那個小區摔死個女人,說的房門號就是小紅姐的,我也相信小紅姐確實死了。”


    “我迴到家裏,小紅姐還在家裏等我。她這麽老跟著我,我也會害怕的啊,還有那東西,我也不知道交給哪個警察可靠,萬一交錯了人,小紅姐說反而會把我給害死。我也覺得怕怕的。所以叫你們過來看看,你們把小紅姐收了吧,這次我出錢,你們說個價格。”


    毛江看看苗苗:“你和那個小紅很熟嗎?”


    苗苗咬了咬嘴唇說:“我們以前在夜總會做服務員,後來跟了不同的老板。我們雖然也有聯係,但是很少。前些天她交給我一個日記本,叫我不要再和她聯係,如果她出了事兒,就讓我把我日記本交給一個可靠的警察。我還年輕,隻想好好活著,我不想惹那麽多事兒。可是現在小紅姐緊跟著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也不認識什麽警察,哪知道誰可靠誰不可靠呢。”


    聽說是一個日記本,毛江眼裏閃著精光說:“這次不收你錢,看你一個人也怪不容易的,就免費幫你,給老百姓創造一個安定的環境是我們應心的職責。走吧,我們現在方便去見見你那小紅姐嗎?”


    毛江肯定懷疑,這事兒會不會和潘阿姨家的事兒有關。


    苗苗連忙說:“方便,方便,我那個他不是這兒人,有生意在這邊,半個月才來一次。”


    我們跟著苗苗上樓進了她的房間,一進房間我就看到一個女人,就是前幾天見到的那個雙影人。那女人一見到我,也感到很意外,驚訝地問:“你怎麽來了?”


    我笑笑指著毛江對她說:“來看看你。我們又見麵了。那天在樓頂,他也在。”


    那女人竟然有些恨我們,狠聲問:“那天在樓頂,為什麽不救我?”


    毛江委屈地說:“大姐,你騎在樓頂的圍牆上,我們哪敢靠近,你身前還有個紙人,我們多往前走一步,你要跳下去了我們都有謀殺的嫌疑,我們也是普通人,哪敢冒這個險。”陣係圍扛。


    我連忙附和著毛江的話說:“是啊大姐,我和另外一個叫王開心的,白天已經提醒過你一次,大半夜又去,不就是救你去了嗎?當時因為在屋裏,我們還敢出手。誰知道我們也中了套了,幸虧這家夥救了我兩個,當時我們三個人就是上樓頂去救你的,可一看你當那情形,我們也沒轍啊。”


    苗苗看看我和毛江,奇怪地問:“你們和小紅姐認識?”


    我說碰巧見過。


    小紅歎了口氣說:“我知道,這都是命,怪不了你們,他們要動我,也沒誰能救得了。你對我說我有兩個影子時,我就知道他們要對我下手了。隻所以沒有當時直接要我的命,不過就是想找到我手中那個日記本的下落。他們別做夢了。我就是死,也要拉他們下地獄。”


    毛江見小紅對我們沒了敵意,鬆了口氣笑著說:“聽苗苗說你托她找個可靠的警察,也許這件事兒,我們可以為你辦好。實話說,我們也正在查百計的事情,不過我們是在幫一個當警察的朋友,還有,我們的潘阿姨,她家老公和女兒都因為那個日記本被害了,我們要為她們討個公道。”


    “我怎麽相信你說的話?”小紅望著我和毛江,很顯然不是特別相信我們。


    我見狀對小紅說:“小紅姐,他說的那個警察,就是那天和我一起去救你的那個人。如果你能找到可靠的,當然不用我們幫忙,可是如果這麽重要的東西落到了和張岩他是一夥的人的手裏,你這心血就白費了。”


    小紅點點頭:“我相信你們。”


    毛江真誠地說:“我們要把那個日記本交給我們的朋友,也要告訴他這東西的來曆,你可以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嗎?你怎麽得到這個日記本,又為什麽不直接交到公安局去或者給張岩?而要老孟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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