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僵硬不堪,他毫無征兆的就無法行動了,簡直是匪夷所思,讓人完全無法相信。


    諸葛瑾雲隻是衝著他揮舞了一下,雙手不過是做做樣子,怎麽就能控製住他的身形讓他行動不了了呢!


    小元王奮力的掙紮,自身好似被嵌入了琉璃當中,隨著他的扭動掙紮,周圍傳來一陣陣牙酸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啊!”


    一聲大吼大叫,小元王的周圍傳來一陣細碎的破碎聲,小元王恢複了自己的行動,但是他也不可能再繼續對諸葛瑾雲動手了。


    在他脫離諸葛瑾雲的控製的刹那,一股恐怖的壓力就當頭拍在他的身上。


    小元王翻滾著翻飛出去,好不狼狽。


    諸葛瑾雲揮動著手臂,將周圍的雲霧驅散。


    現在已經能夠模模糊糊的看清周圍的情況了,這裏就是飛沙大尊的修煉密室,這裏很空曠,什麽都沒有,圓滾滾的穹頂,上麵鑲嵌著一些不知名的寶石,彼此似乎構成了一個陣紋。


    除此之外就是密室靠裏的有一座掏出來的床鋪的形狀,上麵有一塊漆黑的石頭。這塊石頭非常的黑,目光看過去有一種被吞噬的感覺,仿佛連目光都被吞噬了。


    此時在這個石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不知道是誰。


    雲霧太大了,這一會兒功夫虛無之石已經釋放出足夠的能量,將這片空間填充滿!


    諸葛瑾雲沒有去看這個人是誰,估計那人一時半會兒不可能醒來。他的目標是小元王。


    這小元王的變化太大了,就連這心性都變化如此之大,讓人捉摸不清原因。


    諸葛瑾雲的目光看過去,可小元王的身形居然消失了,這很不正常。


    目光掃視周圍,始終尋找不到小元王的下落。


    這是歸元軒的歸元秘術,在施展這種秘術之後,再想要找到小元王可不容易。


    諸葛瑾雲並不是沒有辦法,他的推演手段,正是這種秘術的克星。


    雙手微微掐指,心意勾連天理,一股莫名的訊息在腦海中響起。


    諸葛瑾雲臉色一變,並指如劍,狠狠的往門戶方位一點!


    一道寒光飛閃,原地爆發出一團彩色的煙霧,一個人影顯露出來,迅速的開啟了洞門。


    這洞門本就是防外不防內,從裏麵打開要輕鬆簡單的多。


    小元王竟然想要走!


    諸葛瑾雲冷哼一聲,靈魂力量化作一柄巨大的錘頭,狠狠的砸在小元王的頭上。


    小元王當頭便倒,險些死在諸葛瑾雲的手上。口眼掙開,目呲欲裂,看著諸葛瑾雲。強忍著腦海中的疼痛,手指比劃了一個手勢,抬腳繼續往前走。


    諸葛瑾雲眉頭皺了一下,剛才這一下為什麽沒有殺了小元王。


    剛才諸葛瑾雲已經以這一手攻擊手段殺了一個突破天王境九層多年的精英弟子,沒道理連一個初入天王境九層的小元王都殺不了。是小元王變強了,還是自己剛才出手的力量變弱了。


    “不對,我的靈魂受到了一絲影響!”諸葛瑾雲很快發現了端倪。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股冷風,諸葛瑾雲扭身一轉,五指彎曲如鐵鉤,狠狠的抓住背後來人的脖子。


    原本躺在虛無之石上的那個人居然能夠行動了,可惜偷襲的本領不強,很輕易的就發現,並且鉗製住了。


    想象中的掙紮沒有發生,這個被諸葛瑾雲鉗住脖子的人發出一聲呻吟,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諸葛瑾雲驅散眼前的濃霧定睛一看,緊接著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的雙眼閉上。


    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肖金嬋,而且此時的肖金嬋衣衫不整,外衫早就被解開了,就剩下一個天蠶絲的肚兜還完好的穿在身上。


    肖金嬋的雙眼迷蒙,雙手不斷的抓著諸葛瑾雲的手臂,在那裏又咬又親。


    “這不對!”諸葛瑾雲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此刻,他的內心中居然也升騰起一股欲望,這簡直是開玩笑。他們推演者想來神誌清明,怎麽會產生欲望。唯一的解釋,就是中了春毒。


    看肖金嬋的樣子,顯然也是中了春毒。


    諸葛瑾雲伸手在肖金嬋的身上連連設下封印,但是很快,蒼羽神封的封印連天王境巔峰都能封住力量,可是麵對肖金嬋此時的狀態卻失效了。


    “這是什麽春毒,怎麽這麽霸道。”諸葛瑾雲心裏有些不妙,因為此時連他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正當這個時候,一雙藕臂已經纏上了他的胸膛,肖金嬋的雙眼徹底迷離,再也沒有自己的清醒的意識,目光中滿是欲望。


    諸葛瑾雲的一切封印都沒有效果,除非殺掉肖金嬋,但諸葛瑾雲做不到。打昏肖金嬋都做不到了。


    而且此時,諸葛瑾雲想要做點什麽有用的手段也來不及了,他的欲望也被調動起來。


    從離開雪花到現在五六年間,長久的不見麵,諸葛瑾雲的欲望也被壓抑了好久,此次被這春毒勾了起來,當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諸葛瑾雲奮力的推開肖金嬋,試圖走出這個山洞,可肖金嬋纏的太緊了,而且此時的肖金嬋早已經清潔溜溜,纏在身上的那種感覺,更是讓一個獨身許久的青年口幹舌燥。


    “不好了,我也有些看不清東西了!”諸葛瑾雲心底裏最後一個念頭,肖金嬋已經撲了上來,女上男下的把諸葛瑾雲壓在地上。


    “嘭!”


    諸葛瑾雲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念頭,打出一股力量,將山洞的洞門關閉。


    再然後……


    再然後……


    再然後……


    在省略了足足長達幾百萬字的聲響,喘息,姿勢等細節描寫之後,密室中變得沉寂。


    從外麵看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但是如果進入密室中,就能聽到一個密室中一個女子正在小聲的啜泣,而且有小雨愈大之勢。


    諸葛瑾雲衣衫還沒穿好,身上還壓著一個人呢。


    肖金嬋已經恢複了神誌,現在正哭的傷心呢。


    無論是修為多麽高深的女子,在第一次接觸這種事的時候,都是一個少不經事的小女孩子,肖金嬋也不例外。


    諸葛瑾雲此時是有心想要動一下,不過剛剛經曆了一波雲雨初潮,他也有些意興闌珊,懶洋洋的不想動。


    肖金嬋狠狠的蹲了一下諸葛瑾雲,倒是把自己鬧得一個大紅臉,帶著很是埋怨的道:“你不是好人,趁人不備,下作,下流!”


    諸葛瑾雲頓時反駁道:“怎麽會,剛剛明明是你主動的!”


    肖金嬋臉色羞紅的快要滴出水了,尖聲道:“你閉嘴,你趁人之危,不是好人!”


    諸葛瑾雲頓時反駁道:“覺悟可能,剛才要不是你一下子把我抱住了,我一定能殺了小元王,順便遠遠的躲開。當時可是你撲上我的,現在也是你在上麵你主……嗚嗚……”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捂住了!


    可不敢再讓諸葛瑾雲說下去了,光是現在的話,就讓肖金嬋臉色羞紅的說不出話來。


    身形一動,已經和諸葛瑾雲分離,下一刻,周身浮現一層彩色衣衫,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飾。


    諸葛瑾雲反倒慢吞吞笑嘻嘻的將自己一身的衣服穿好,將有些撕扯破爛的衣服重新用世界之力補充修複好,輕輕咳嗽了一聲,湊到肖金嬋麵前,說道:“你,事已至此,你想有什麽打算!”


    肖金嬋仔細看了看諸葛瑾雲,許久卻是長歎一聲,說道:“你我之間分屬不同的門派,以往我們還有一些可能,可如今你是儒風宮的當代領頭者,而我父親是不會允許我嫁入其他門派的,我們兩個注定沒有什麽可能、這件事我們都忘記了吧。同為修行者,這種事隻是我們生活中一段微不足道的過往!”


    諸葛瑾雲卻沒有這種想法,隻是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恐怕我做不到,此次之事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而言,都是人生中一次別開生麵的際遇。”


    “那你想怎麽樣,還真的想要我嫁給你?”肖金嬋背著諸葛瑾雲,臉色有些紅了,又有些失望的道:“注定不可能的。我父親不會同意,我父親便是金蟬塔的塔主。這次的排名你我兩方門派全都拍到了前十之列,無論如何,你我背後的門派都不會允許你我加入對方,而你我形成聯姻之事,又注定不可能,其他門派不會同意的!”


    諸葛瑾雲笑了一聲,說道:“我或許不會加入金蟬塔,但是你也不必加入儒風宮。你我之間卻並非沒有可能。此次事情我會盡快的處理,等你我再次相見的時候,我會娶你!”


    肖金嬋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離開金蟬塔的,那是我的家。你我之間的春風一度,留在你我心中就好了,你我修行者終生不嫁不娶也不過是常事,此身我會為你保留的!”


    諸葛瑾雲聽到這話,心裏麵一沉,立刻說道:“不會,放心,我不會讓你等久的。你不必離開金蟬塔,至於我,我身在儒風宮的目的,本就是為了這次的排位戰。當排位戰結束後,我自然會脫離儒風宮,到那時,你我之間便不再有隔閡。”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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