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城內,一老一少一年輕三人排排著走在城內繁華的大街上,三人手裏都拿著一串甜蜜蜜的糖葫蘆吃著,看起來這老少三人相當的和諧。路過的一群人紛紛對三人報以笑意,紛紛覺得這一家人太和氣了,讓大家頗為的羨慕。


    這老少三人自然就是諸葛瑾雲師徒三人了,暖花這小丫頭一進城就先看到了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位,早早的跑過去,買了三串師徒三人一人一串吃的開開心心。


    小丫頭手裏還拿著油紙包著三串,準備帶迴去給家人的。


    暖花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興奮的道:“老師,咱們去哪裏擺攤呀。這裏人這麽多,肯定有不少找咱們看病的吧!”


    諸葛瑾雲笑嗬嗬的摸了摸小花的腦袋,微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在這裏,這裏的地方寸土寸金,想要在這裏擺攤,租金可是很貴的。而且來這裏的人都是十分健康的,你看這熙熙攘攘的,要是身體不好的話,走在這裏很困難的!”


    暖花好奇道:“那老師,咱們去哪裏呢?”


    “走,跟老師來就是了!”諸葛瑾雲帶著小花七轉八轉把小花都繞暈了,來到城中心的一條比較寬敞的大道上。


    這周圍也有三三兩兩的擺攤售賣的,但是人數極少。而且周圍擺攤售賣的人賣的並不是瓜果蔬菜,而是一些比較血腥的比如那些野獸的肢體,再不然就是一些兵器工具,上麵都帶著血絲,顯然是沾過血的,就是不知道沾的血是兇獸的還是人的。


    而且這裏的人雖然少,但是凡是敢走過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帶著一股特別的氣勢,一股看起來很兇猛,就像是那種野獸的氣勢。


    暖花隻能這麽形容,她還不明白,這種氣勢叫做煞氣,意味著這些人身上都有一條以上的人命!


    諸葛瑾雲在這裏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拿出幾個木棍組成小架子,上麵鋪上硬帆布,旁邊再撐起一個布帆,上麵寫著:“鐵口直斷”!


    這樣就算是擺好攤子了。


    暖花有些猶豫道:“老師,我看這裏的人都好兇啊,咱們還是不要在這裏看病了,這些人都好可怕,不像是好人!”


    諸葛瑾雲微笑道:“乖徒兒,今天老師就教你學習一點,永遠不要以貌取人!”


    說著悄聲指著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滿口胡言道:“你看前麵不遠剛剛走過去的那個人,別看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師傅保證,這人的心腸非常好,他這副模樣都是用來嚇唬人的!”


    暖花縱然激靈又那裏知道諸葛瑾雲的本事,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道:“老師淨騙人,這種人在村子裏麵很多,混混無賴,爹爹媽媽從來不讓我靠近。都是壞蛋,不孝順,不是好孩子!”


    諸葛瑾雲笑道:“那要不要老師與你打個賭,你去把他叫來在老師這看看病。老師保證,小花隻要往前去說,這大漢肯定過來!”


    暖花很是害怕的道:“還是算了吧,老師淨騙人,這人好兇惡啊,我要是去了就被打了!人家可是很可愛的,這種人最喜歡欺負小花這種可愛的小女孩了!”


    諸葛瑾雲哈哈大笑,說道:“那老師就給你看看,不過你要聽老師的話,不要害怕,隻需要對著這莽大漢露出你的笑容就行,怎麽樣?”


    “老師你不是再誑我吧?”暖花很是狐疑的看著諸葛瑾雲。


    “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隻需要笑就行了?”


    “當然!”諸葛瑾雲一副老師還會騙你的樣子。


    暖花答應了,反正她隻需要笑就行了,其他的用不著她管。


    諸葛瑾雲見狀笑了笑,看這個莽大漢正要路過,突然開口道:“前麵的兄台留步,我看你眉頭緊鎖,印堂血紅,可是有疑難雜事,可願與我說說,在下乃是山野醫生,最慣療傷治症!”


    魯飛此時心情很不好,他家老父親生了重病,之前上山采藥被兇獸給咬了一口,身上的傷口許久都沒有好,此時正是疾病纏身的時候,他今天來城裏的藥坊去了七八家,都說治不好這種傷勢,肯定會留下後遺症。父親雖然年邁,但是若是留下後遺症定然要折損壽元,這才是他最皺眉的事情!


    正路過城主府周圍最出名的藥坊,再次得到了相同的迴答,滿臉不高興的走著,居然有人對著他說話,這讓本就有些不開心的魯飛臉色大怒!


    忍不住轉過頭來,看著別樣的裝束,別樣的攤位的老少三人,雙眼頓時一瞪。


    按照以往,隻要他這雙眼一瞪,不管是誰氣勢上都要弱三分。偏偏對麵這三個人,老頭不管不顧持著糖葫蘆,年輕人一副絲毫不怕的樣子,風輕雲淡。尤其是小女孩居然對著他微笑,嘴裏也在持著糖葫蘆!


    魯飛那副樣子也隻是嚇唬人,看到這老少三人,尤其是微笑的小丫頭,忍不住心頭一軟,開口道:“你這毛頭小子有什麽醫術,我這心事七八個名望的大藥房都解決不了,你也能處理?”


    諸葛瑾雲笑道:“能不能的,兄弟不妨來我這裏說一下,聽我幾句話就知道了!”


    魯飛又忍不住看了看暖花這小丫頭,尤其是看著暖花居然衝著他微笑的時候,不似其他小孩子看著他就嚇跑或者嚇哭的模樣,心裏忍不住一暖,咧了咧嘴,帶著微微一絲笑意走了過來。


    殊不知此時暖花心裏正害怕的打鼓,手心都出汗了。原本還妝模作樣的看著沒啥事,但是一看到魯飛突然衝她咧嘴笑了笑,倒是差點把暖花驚得嚇哭了。幸好關鍵時候還記得老師的話,裝作一副若無其事,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衝著魯飛笑個不停!


    魯飛站在諸葛瑾雲的攤位前,聲音如雷道:“你這個小子身上半點修為也無,我眼前的難題可是連修為達到奇跡境巔峰的大醫師都無可奈何的,你就敢說自己能夠解決?”


    諸葛瑾雲笑道:“能不能解決的,說到底在下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病症,隻要兄台說一下情況,在下自然會給出答案。”


    魯飛也不知道怎麽的,聽了這話也是歎息一聲道:“正巧這事壓在我心裏許久,你想要知道也就聽聽吧,死馬當做活馬醫!”


    一旁的暖花大眼睛瞪得滾圓,這莽大漢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家夥居然這麽好說話,老師說幾句話,這人就信了,還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不是真的吧。


    魯飛說道:“我父親在前日在東城外三百裏外的山上采摘一份姣霏花寶藥,被一條蟒蛇給咬了。這種蟒蛇明明是無毒的,不知道怎麽的,到現在為止我父親的傷口上總是在腐爛,始終不見好轉。我去了七八個大藥房,藥坊裏麵的醫師也曾檢查許久,都不見好的解決方案。”


    諸葛瑾雲好奇問道:“那不知道這些醫師都是給的什麽解決方案?相信這蟒蛇既然無毒,治療腐爛輔以生肌藥散,很快就能治愈吧。即便是不能解決腐爛,那削去腐爛肉糜,雖然會失血不少,但相信隻要藥物到位,解決困難也不是難事!”


    魯飛沉默了片刻,從身上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布包,上麵掉出一層粉末,竟然是用白灰包裹,而且一層一層的布包,層層中間有白灰包裹,最後打開的,是一塊巴掌大,片狀爛肉,散發出腐爛惡臭的氣息!


    “這就是我父親身上的肉糜,即便是切掉腐爛部分,剩下的血肉也會繼續腐爛,根本無法解決。這些醫師給的解決方案是截肢,此舉對我父親傷害太大。我父修為至今不過力生期頂峰,斷肢後至少去掉半條命,況且沒有腿,生活也會極大的不方麵,我不願意選擇這種手段。”


    聽到這魯飛的話,諸葛瑾雲也將注意力看在這腐爛的肉糜上。


    以他的眼光隻是一看就可以看到細致入微的地步,頓時嗬嗬一笑,說道:“看來還真是緣分,若不是在下這一開口,兄台倒是要錯失良機啦!”


    魯飛臉色又驚又喜,道:“你有辦法?”


    說完又有些狐疑。


    諸葛瑾雲笑了笑道:“是不是能夠解決,就看我展示一下,兄台就知道了。”


    說著,諸葛瑾雲隨手拿出一個瓷碗來,碗裏麵有半碗清水。很清澈就是普通的清水。但是韋正很是明顯的瞪大了雙眼。


    小花不清楚,看不明白。但是韋正跟清楚的記得,諸葛瑾雲身上什麽也沒有,也清楚的感覺到諸葛瑾雲身上沒有修為。但是能讓憑空出現一個瓷碗隻能說明諸葛瑾雲身上有儲物裝備,使用儲物裝備又必須有修為,這代表著諸葛瑾雲肯定有修為在身。而且比他高得多,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他感覺不到諸葛瑾雲的修為又能使用儲物裝備。他是奇跡境頂峰。比他高,那就隻有傳奇境強者了。


    在這一刻,韋正的心裏變得興奮起來,他父親有救了。


    “先生,我父親該怎麽救治?”


    “不忙,你且看這碗裏,你看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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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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