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芝其的勸說下,這幾位軍主隻能遺憾的,不甘的又有些害怕的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憤憤不平,尤其是看著就在營帳不遠偷偷看著他們,手裏拿著一張紙看的靜靜有味的幾個營主,臉上生氣的麵孔誰都看的清楚分明!


    這幾人在這之前可都是他們幾人各自的下屬,雙方見麵雖少,可記憶猶新。一轉眼已經殊途末路,這讓這幾個人走的時候都是咬著牙根走的!


    諸葛瑾雲冷笑一聲,隨口一招唿,把穆懷叫了過來!


    剛才看著這麽多軍主氣勢洶洶的跑過來,可把穆懷嚇壞了。盡管知道諸葛瑾雲現在的境界和級別不是這些軍主們可以怎麽樣的,可對他而言,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好處理。沒想到一轉眼這些人就都各迴各家了,這讓穆懷看的目眩神迷!


    諸葛瑾雲麵帶得意的笑容道:“好了,你去安排一下,將這裏剛剛發生的事情說出去,你能夠看出多少就說多少,不用管實際情況!”


    “是!”穆懷可是真的一臉興奮的準備出去說了!


    就在這時,芝其連忙叫住穆懷,勸慰道:“軍長大人呀,這件事咱們是不是再從長計議。你這打算可是太危險了,真要是鬧僵出去,怕是這幾位軍主們的臉麵上都沒有光了,就連樓觀軍長的臉麵也有些難看了!”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真若是把樓觀軍長的臉麵弄得難看,難免要出大事啊!


    諸葛瑾雲隨意的道:“無需擔心,這件事我有我的打算,況且你覺得我會擔心樓觀軍長麽,你若是不清楚這事情的始末,完全可以去問問監察軍長,我想他會明白我的打算的!”


    這件事不用問他也看出來了,芝其滿臉苦笑,知道自己不該多問,隻好退了下去!


    穆懷按照諸葛瑾雲的吩咐離開了!


    這裏剛剛發生的消息很快就在軍中宣揚出去了,這事可不簡單。原本關於這些軍營營主們的去向,大家都是若有所指,並且說話也是遮遮掩掩,不敢太過明顯。可一聽說幾位軍主找上門,然後灰溜溜的走了,這下說話都開始大方了。雖然沒有聽說具體是那位軍主找上門了,但是無非就是那幾位軍主罷了!


    尤其是一些副軍主,更是暗暗的聊天帶著別樣的目光。有些人更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道:


    “你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樓觀軍主會怎麽樣,會不會真的找上門去?”


    “關鍵不在於會不會,而是樓觀軍長找上門去之後,會以什麽樣的借口去插手這件事!”


    他麾下的近半的軍營倒戈相向,人去屋空,真要是以這個理由衝上去,我幹拍著胸脯說,軍主們是怎麽灰溜溜的走的,樓觀軍長也是怎麽灰溜溜的走!


    但是要是換一個借口,那就看樓觀軍長能夠找到什麽樣的借口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這諸葛瑾雲這一手也太狠了點。”


    “怎麽說?”


    “你想,換成你,你敢把人家一半的軍營都招攬走嗎?”


    “這不是我敢不敢的事情,這事除了諸葛瑾雲,誰能做得到呀!那可是足足十五個軍營,你我的手段,能夠招攬一個營主,再加上營主的鐵杆最多不過兩三百名士兵就算是頂了天了。誰能夠做到像是諸葛瑾雲這般讓那麽多軍營營主帶著人一起投奔的!”


    “說起來還是人家有本事,別忘了,人家麾下的軍營可是整個超然軍營當中死亡率最低,生存率最高的軍營,而且聚攏軍值快,營主們發展快,生命保障也高。別說是這些營主了,換成是我,我也願意加入進去了!”


    “那你為什麽不加入?”


    “你不是也不加入,咱們這些副軍主都烙印上了軍主的標簽,咱們能去了哪。沒看人家諸葛軍長,根本就沒找一個副軍主嗎!”


    “唉,可惜,可歎呀!”


    也不知道他可惜可歎什麽!


    這兩位副軍主渾然不知,他們兩個在軍中路過聊著閑篇的內容,完完整整的被一個人聽到!而且這人還是他兩人聊天話中的一人!


    樓觀軍長聽到這話都快要被氣炸了,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天塌下來,他都不一定會生氣多少,能夠讓他動容甚至憤怒的事情已經不多了,可是聽到這話,卻是險些氣炸了肺!尤其是兩人最後那兩句可惜可歎,話語中的含義更是把他說的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兩人拍成肉泥!


    他還算有些理智,沒有把這件事鬧大,隻是深深的看著兩人背後一眼,看的兩人莫名心裏發涼,轉頭迴了自己的石殿!


    剛剛迴來的樓觀軍長就憤怒的一拳砸在地麵上!


    石殿前方的土地成碎瓷片狀的破碎裂紋,到處都是深達數十上百丈深的縫隙深淵,在這上麵走過怕是都要擔心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摔死!


    兩個幕僚連忙拋出來迎接他,樓觀隻是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憤怒的冷哼一聲,直接進入石殿中,理也沒理會這兩人!


    這兩人臉色一陣尷尬,他們也是心思活躍之輩,看一眼樓觀軍長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兩人連忙不停的走進石殿!


    兩人剛剛進來,樓觀軍長就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寒聲道:“你們兩個就是這麽在下麵散步言論的,然後直接散布走了足足十五個軍營!”


    這話一個字就好比一柄利刃,刀刀切割者他們的心頭!


    這兩位幕僚也頗為無奈,誰能想到事情會出了這麽大的變化,他們當初也是對諸葛瑾雲有這方麵的猜測,但是奈何當時的樓觀哪裏聽得進去這樣的話,篤定的以為諸葛瑾雲做不到這種事,這才造成了現在的結果,這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這話他們也隻敢在心裏說說,是不可能拿到表麵上來的!


    樓觀氣唿唿的在哪裏,做著看著這兩個人默不作聲更是生氣,惱怒的冷哼一聲,說道:“事情發展到現在了,你們兩個還有沒有其他的決策,仔細想想,一定要把這場麵扳迴來!”


    “那就隻有兵行險招了!”


    在諸葛瑾雲完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些陰謀朝著諸葛瑾雲謀劃而來了!


    不知怎麽的,關於軍中這是五個軍營的事情很快被壓製下來了,原本大家還喜歡熱熱鬧鬧的說幾句,現在也基本上聽不到人說話了!


    諸葛軍營中,穆懷一臉疑惑的問詢道:“大人,怎麽軍中現在這麽平靜了,這屬下感覺有點不正常啊,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在針對我們?”


    諸葛瑾雲笑了笑,道:“自然是有點不正常,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你覺得如果換成你,你會願意任憑這些風言風語任意傳播不加幹預嗎?平靜是因為他們所有的心思都用來遏製流言了。至於是不是有陰謀在針對我們,你覺得這事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穆懷脫口而出的道:“我當然要報複了呀,這麽丟人的事情,換誰身上誰不生氣!”


    這話一出口,穆懷就傻眼了,忍不住道:“難道說這是那幾位軍主一起聯手了,還是說那位動手了!”


    諸葛瑾雲笑了笑,道:“好了,你們繼續去訓練方陣吧,放心,他們即便是出手,也是對我出手,對你們這些人出手,作用不大,盡管放心!”


    穆懷還有些猶豫,就聽諸葛瑾雲說道:“仔細想想我為什麽會安排一個監察殿的人加入軍中,別忘了,軍中禁止動手,高層殺戮底層若是沒有合適的借口也是要遭到懲罰的。至於樓觀一方四大軍營想要在我這裏動手,更加不可能。你們唯一要擔心的,隻是能不能在接下來的大戰中生存下來。”


    在諸葛瑾雲得到的消息中,接下來七天後,有一場大戰。而這一場大戰乃是諸葛瑾雲軍中首秀,許多軍主都已經對諸葛瑾雲報以敵友不明的含義,就等著看諸葛瑾雲的笑話!


    尤其是軍中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若是諸葛瑾雲在最後的表現沒有來一場驚豔的表現,怕是有不少人在背後的苗頭要轉向他了!


    穆懷已經從諸葛瑾雲這裏知道了這個消息,立刻打包票道:“大人放心,屬下等人雖然不敢說在這次大戰中表現的多好,但是絕對不會給大人丟人。大家這半個月來訓練都不曾有半點懈怠,若是上了戰場上,沒有誰會出現半點岔子!”


    諸葛瑾雲點點頭,滿意的道:“也不用太過緊張,跟大家說,按照正常發揮即可。這一次戰鬥,大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我諸葛軍營剛剛建成,成員訓練尚不完善,整體配合尚不默契,即便是想要嶄露頭角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我交給大家的方陣可不是用在這上麵的!


    跟下麵的其他營主們通知好,這一次的戰鬥,組成十二套三才戰陣即可。這個戰陣他們早就已經訓練的純屬,彼此配合不會有問題。至於方陣,在我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前不會讓你們貿然上戰場的!”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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