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雲離開珠牧的營帳,無奈的返迴自己的第十營。


    剛剛迴來,他就招唿一聲,讓穆懷跟著他來道營帳裏麵。


    諸葛瑾雲安排道:“穆懷,你去打聽一下,大孝區域有一位名叫朱華的人物,有著營主級以上的修為,差不多是副軍主級,能夠與副軍主平起平坐。你打聽一下這個人是什麽身份,心性與做人方麵的情況,我感覺這個人似乎與我有些恩怨!”


    穆懷一聽諸葛瑾雲的說法頓時明白諸葛瑾雲在說些什麽,眉頭略微皺了一下,隨後慢吞吞的道:“大人,如果說大孝區域沒有兩個人叫朱華的話,那屬下應該是知道這個人的身份。說起來這個朱華的確隱隱與大人您有不小的恩怨,準確來說應該是大人您早就記恨他了,隻是一時半會兒還不敢確定出手的人當中,他參與了多少。”


    諸葛瑾雲好奇了,忍不住問道:“你說說是怎麽迴事!”


    穆懷說道:“大人,你可還記得兩年半前,您進入軍值殿迴來的時候遭到有人攻擊空間通道,到後來您避開危險後耽擱了兩天才迴來。可迴來之後就有人傳說是被攻擊失落在空間亂流中了。”


    諸葛瑾雲點點頭,道:“這件事我記得,而且我記得當初安排你去打聽,不過你的級別有限,能夠大廳出來的消息業有限的的很,所以後來就沒沒有讓你專門打聽這方麵,隻是記得這個事情就好。”


    穆懷肯定諸葛瑾雲的說法,卻轉口說道:“雖然大人沒有讓屬下全力以赴,但是屬下這兩年始終都在打聽當年出手的人,還有傳言中動手的幾個人的真實身份。而這個朱華,就是那被懷疑的幾個人之一,屬於大孝區域標罡軍主的門下,也是他的侄子。可能正是因為這原因,他才有恃無恐。隻不過直到現在,屬下打聽出八九個人名,卻沒有確定當初動手的到底是誰!”


    諸葛瑾雲點點頭,突然說道:“這麽說當初對我動手的就是朱華了,對了,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在昨天,還有人對我動手,但是被我反擊了一下,動手的一個七個人,都被我反傷了。這駐華看樣子傷勢較輕,而其他幾個人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上空。穆懷,你這兩天專門打聽一下這幾個人的身份,就根據他們的傷勢判斷即可,隻要是發生在昨天的傷勢,十有八九是我造成的,就算是拿捏不了他們,也要先記住這些人,方麵以後做好防備。”


    穆懷點點頭明白了諸葛瑾雲的意思,轉身退出營帳。


    諸葛瑾雲看著穆懷離開,心中冷笑道:“朱華,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來找我的麻煩,那咱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這次寒精雖然沒能交易到冰靈心花,但是根據他的判斷,這珠牧肯定會找上門來。而原因自然就是珠牧的那兒子。


    諸葛瑾雲現在還記得,剛剛那小孩子看這滴寒精的目光中隱含著的那一絲不舍和祈求。


    而他在走之前,還特意給著小孩子傳音了一個訊息,接下來就看雙方誰能夠沉的住氣了。


    很快,七天很快過去,這些天,諸葛瑾雲就在自己的營帳中操練兵馬,讓新的第十營,十一營和十二營都陷入了艱苦的訓練中。而且以他現在的修為,同時對三個軍營施加威壓也沒有什麽問題。再加上還有原第十營的士兵參雜進去成為伍長隊長之類領導職位,自然就顯得進步飛快。


    很快,七天的時間已過,還是沒有人過來。諸葛瑾雲看起來沒什麽意外,依舊在訓練這些士兵。


    他雖然不敢肯定這珠牧對這寒精的貪婪程度,但是若是論價值,他這的寒精應該是最適合他孩兒用來突破之用的。


    此時,珠牧的營帳中,珠牧正和朱華滿臉怒容的爭辯著什麽。


    珠牧大怒道:“朱華,你可是跟我保證過,如果諸葛瑾雲不放低條件,你就借來你大伯的寒心鏡,怎麽現在又說借不來,這是什麽意思,拿我逗著玩?”


    朱華也頗為無奈的搓搓手,小心的賠笑道:“這事我也沒想道,我那裏知道小侄兒這麽快就到了突破的關口,這一時半會兒的我肯定借不來寒心鏡,不過師兄隻需要稍等等,最多半個月,我肯定能給你吧寒心鏡接過來!”


    “放屁!”珠牧氣的大罵,無恥道:“朱華,你不是沒看到小錦現在的狀態,你讓他等半個月怎麽可能,他現在連三天都忍不過去!”


    朱華也無奈的道:“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去給你道諸葛瑾雲哪裏聞聞,問問他有沒有交換的打算!”


    珠牧怒哼一聲,一拳砸在身邊的石凳子上,光華的大理石凳子簡直比鏡子還要光華,可惜此時已經全部破碎了。


    由此可見珠牧心中的憤怒和悔意。


    早知道當初就答應諸葛瑾雲的交易了,也省的現在為難!


    朱華也急忙的轉身離開了營帳慶幸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叫過來一個士兵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後又拿出一塊元石交給士兵,讓他去辦什麽事。


    在諸葛瑾雲的營帳,親衛上門稟告道:“有大孝區域的一個士兵前來覲見!”


    諸葛瑾雲隨口說道:“讓他進來吧,無所謂!”


    在侍衛的放行下,這個大孝區域士兵走了進來,一進來先對著諸葛瑾雲行了一禮,隨後說道:“大人,晚輩帶來副軍主的口令,還請大人傾聽。


    我願意拿出三千軍值交換你的寒精,想來你也明白寒精對你現在的你來說沒有半點用處,哈不如拿出來交易,也能日後保你一個榮華富貴!”


    諸葛瑾雲好奇了一句,說道:“這話不是你們珠牧副軍主說的話吧,是誰說的?”


    一威壓壓在這個士兵的身上,讓他身軀忍不住一誇,連忙大聲慘叫道:“是朱華副軍主,小人隻是一個遞話的,與小的無關呀!”


    諸葛瑾雲揮手收起自己的氣勢,說道:“你迴去吧,去跟朱華說清楚,順便也告訴珠牧,這寒精我已經用作他處,讓他別惦記了!”


    侍衛聽了諸葛瑾雲的話,連忙抱頭鼠竄灰溜溜的跑遠了!


    諸葛瑾雲冷笑一聲,繼續安排士兵訓練。


    當這個士兵跑迴大孝區域迴到朱華身邊將這裏發生的事情遠遠本本的說出去之後,氣的朱華一腳踹在這個士兵的胸腹上,嘎嘣一聲,士兵胸口出現明顯的凹陷。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敢把老子的身份說出來,簡直找死!”朱華怒氣衝衝的一聲重哼,轉身就走!


    這個士兵滿臉苦澀,嘴裏吐著血沫子,艱難的站起身來。


    珠牧不知道什麽時候來道他的身邊,淡淡的問道:“說說吧,朱華安排你去做什麽了?”


    珠牧的表情十分的嚴肅,看的這個士兵膽戰心驚,忍不住有些發抖。


    一旁一個中年人連忙怒道:“混小子,你倒是說呀,閉著嘴有什麽用!大人又不是朱華,不會對你一個小兵動手的。”


    這個士兵看了看這個中年人,這是他的營主,此時這麽說話反倒是為他解圍。


    士兵嘴裏發苦的將自己剛剛按照朱華的要求和行動以及諸葛瑾雲的反應說了一下。


    珠牧的臉色猛地變了,十分猙獰可怖,一巴掌抽在這個士兵頭上。


    “咣當!”


    士兵隻感覺一股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在腦海中,隨後就失去了知覺。


    這個中年營主臉色大變,在他麵前,在珠牧的手下,士兵的腦袋重重的飛了出去,頭盔都因此被一掌打癟了,地麵上全都是一些血肉血沫子,刺鼻的血腥味傳到人的鼻子當中。


    中年營主連忙告罪。


    珠牧淡淡的道:“這小子廢物,是因為他明明是老子的士兵,卻幫其他人做事,這是讓老子最無法忍受的。這件事交給你去辦,若是你辦好了,這個小子所犯得錯誤,便不記在你的賬上了!”


    中年營主臉色大變,嘴巴裏忍不住一陣發苦,沒想到最後這個責任還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怎麽,你似乎有些不願意!”珠牧臉色有些不好看的道!


    “不不不,能夠為大人辦事,乃是屬下的榮幸,這件事屬下一定盡力而為!”中年營主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珠牧說完這話之後轉身離開,迴到自己的營帳當中。至於那個侍衛的屍體已經沒有人去理會了,就在那裏擺放著,連一個處理的人都沒有!


    周圍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一幕,可誰都沒有多說什麽,他們也不敢隨便多說,就怕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唉,這種事在軍中這個月已經發生了三次了,真不知道下一次會輪到誰的頭上!”


    “就是呀,也許是你,也許是我,也許,就是營主了。”


    “當營主能夠成了咱們營主這個份上,這輩子也是此生無望了吧!”


    在營帳中,珠牧之子一臉擔憂的看著珠牧,就聽珠牧說:“放心,這個寒精遲早要落到咱們的手中,你馬上就能成為傳奇,然後統領一營,營主的位置早就為你物色好了!”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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