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出兩百塊元晶,賭你和開鋒的命,你可敢!”狂刀長老的無疑是霸氣絕倫的,甚至讓人聽起來熱血沸騰。


    我敢賭你的命,你敢嗎?


    這是狂氣,我篤定了我會勝過你,這場比鬥你必輸無疑。平日的你或許連二十塊元晶都沒見過,而如今老夫拿出兩百塊,就為了和你對賭,讓你知道長老的命令不得違背,否則就等著在天峰中丟人現眼寸步難行。


    狂刀長老的目光就這麽看著諸葛瑾雲,等著諸葛瑾雲的迴答。既然開鋒價值百塊元晶,我用多出一倍的價格,賭上你的命,你可敢?


    諸葛瑾雲緩緩搖了搖頭。


    狂刀長老嗤笑一聲,道:“原來是無膽匪類。”


    諸葛瑾雲的聲音傳來:“僅僅百塊元晶還不值得賭我的命,至少要有長老的身家性命才行!”


    “大膽,竟然出言無狀,何其無恥!”


    “就憑你也敢和長老對賭身家,簡直無恥之由!”


    “我爺爺何等人物,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堂主都不是的東西能夠對賭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諸葛瑾雲猛地轉頭看向周圍人群,剛剛說話的一個年輕人被諸葛瑾雲一雙眼瞪在身上,那一臉嘲諷的表情瞬間定格,雙眼中隻剩下恐懼。


    在他的腦海中,一個無比巨大的人臉正看著他,那蔑視的目光幾乎要將他撚做齏粉!


    “哼!”


    一聲冷哼在耳邊炸響,這個年輕人身子一晃,從那場麵中退了出來,冷風一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是一身冷汗。


    狂刀長老大怒道:“諸葛瑾雲,你竟然敢對老夫的孫子下黑手,你好大的膽子!”


    諸葛瑾雲無所謂的一抱拳,道:“長老說這話的時候可要講出證據,在下何曾出手過?”


    “少跟老夫打馬虎眼,你以為老夫沒有見過意識法門。整個天峰中隻有一套意識法門正是你的老師學會的,而據老夫所知,你也會意識法門。”狂刀長老怒氣哼哼。


    好險,剛才諸葛瑾雲那雙眼一瞪要是損傷到獵刀的心神,必然從此損了獵刀的基礎,從此再無前進的可能。


    想到這,狂刀長老的心裏簡直如火一般滔天而燃。


    “諸葛瑾雲,你不是想要老夫的身家嗎,那好,老夫答應了,你可敢接!”狂刀長老的怒火在心裏點燃,張口居然讚同了諸葛瑾雲的打算。


    場內場外一片嘩然,紛紛吃驚狂刀長老的膽大和豪氣。


    一位長老的身家能夠多少,單單從狂刀長老眼睛不眨的說出兩百塊元晶就能判斷出來,總體價值絕對不會少於五百塊元晶,光是這堆元晶的價值就足夠再生生堆出一個堂主級來。


    用這麽巨大的財富去對賭,也能從側麵看得出狂刀長老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勝過諸葛瑾雲。


    現在就看諸葛瑾雲敢不敢和狂刀長老對賭,眾人的目光紛紛對焦到諸葛瑾雲的身上,甚至已經有人在對著諸葛瑾雲說些風涼話。


    “都閉嘴!”琴餘長老怒喝一聲,轉頭看向諸葛瑾雲,語重心長的道:“諸葛瑾雲,你的決鬥已經結束了,殺了這開鋒堂主後迴去休息吧!”


    “哼!他敢!”狂刀長老怒道!


    慕辰長老更是說道:“琴餘,這種事還是讓諸葛瑾雲自己決定的好,畢竟他在天峰中生存也不容易,還拖家帶口的!”


    “你什麽意思!”諸葛瑾雲目光看向慕辰,冷冷的道:“慕辰長老是在以我的家業威脅我嗎?”


    若是正常的商量隻需要談論諸葛瑾雲就行了,何必特意指出諸葛瑾雲拖家帶口,這是想要表達什麽不言而喻。


    狂刀長老冷哼一聲,不屑道:“要是沒有膽子就拒絕,但是開鋒的命必須留下。你若是真敢殺他,老夫讓你在天峰中寸步難行!”


    琴餘長老臉色泛出怒氣,道:“狂妄!”


    “琴餘長老,您不用生氣!”諸葛瑾雲聽到這許多威脅,臉色卻沒有變得難看,反而越發的平淡道:“這件事交由晚輩來解決就是了。”


    諸葛瑾雲的目光看向狂刀長老,嘴裏隨意蹦出幾個字,道:“想要賭我和這開鋒的命,很簡單,還是那個條件,除了長老的身家,還有長老的性命!若是不打算以命搏命,就算了。你能壓製我三年五載,可你壓製不了我十年八年。你可相信,隻要給我五年時間,我便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狂刀長老霸氣,可眾人萬萬沒想到諸葛瑾雲居然更加霸氣。


    “好!”狂刀長老似乎也被諸葛瑾雲氣到了,怒極笑道:“也好,老夫現在就答應你,若是你真有那般本事,老夫現在就了結了你,省的未來留下隱患!”


    “不可!”


    “琴餘,這是生死解仇決鬥,是天峰的規則之一,你不得插手!”慕辰攔住琴餘長老,看向虎威長老道:“虎威長老,我說的可對?”


    虎威長老乃是天峰中的執法長老,不會因為剛剛狂刀長老的幾句狂妄的話就對他心存偏見。心裏雖然不願意這種事發生,嘴上卻說道:“的確如此!”


    慕辰長老嘴角留笑,而琴餘長老憤怒的歎息不已!


    狂刀長老身形一閃,人已經出現在決鬥台上,道:“諸葛瑾雲,戰鬥開始!”


    “且慢!”琴餘長老開口道:“即便是諸葛瑾雲答應了你,可他剛剛經曆過戰鬥,現在氣息不穩,不適合現在決鬥,必須等上幾日,等諸葛瑾雲修為盡複才能開始。而且諸葛瑾雲與你的決鬥牽涉到了天峰的長老,必須要有德高望重的人作為裁判才能服眾,虎威長老與你都是長老級別,無法兼任裁判職能!”


    琴餘長老的打算很簡單,就是拖,先把眼前這局麵拖住,拖得時間越長越好,也好讓諸葛瑾雲有充足的時間反應,甚至反口拒絕決鬥,哪怕那時候會讓他丟點麵子。


    “笑話,老夫可沒有時間耽擱在這個小崽子身上,要不然現在就決鬥,要不然就算諸葛瑾雲輸了,從此以後作為老夫的奴才,聽候老夫的拆遷!”狂刀長老絲毫不留情麵!


    琴餘長老的目光看向諸葛瑾雲,目光中有憤怒,有恨鐵不成鋼,還有懇求和希冀。


    他不希望諸葛瑾雲就這麽把自己的未來砸在這裏,諸葛瑾雲未來有成為副峰主的潛力,也許就是副峰主一脈的希望,絕對不能栽在這裏。若是真的敗給狂刀長老,未來將再無生存的可能,從此也將成為天峰中的笑柄。


    他希望諸葛瑾雲能夠考慮考慮他的話,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


    可惜諸葛瑾雲的話沒有按照他的想法來。


    諸葛瑾雲開口道:“既然狂刀長老迫不及待,那晚輩也不客氣,戰鬥隨時可以開始!”


    “嘩!”


    決鬥台外一片嘩然,眾人紛紛震驚諸葛瑾雲這小子好大的膽子,居然真的敢和狂刀長老對著幹,甚至還敢答應下這個決鬥。難道他不知道,他要是和狂刀長老決鬥,死的可能性很大嗎?


    所有人都認為諸葛瑾雲隻要不傻,現在就會服軟認輸,畢竟一時的丟臉總比一世的未來的代價要小得多。為了自己的前途,現在低個頭不算什麽丟人的事,反而會被人覺得心性堅韌,未來可期。


    可現在他要是和狂刀長老踏入生死決鬥,一旦開始就不得退出,到時候要是真的諸葛瑾雲死在了狂刀長老的手裏,或者從此以後性命歸狂刀長老管轄,那豈不是巨大的損失。哪怕是峰主一脈的眾多堂主也紛紛覺得這是一個可惜的事情。


    不過可惜歸可惜,他們都是心軟之人。諸葛瑾雲身為雲霄峰主的弟子,注定了不會和他們一條心,與其讓諸葛瑾雲以後壓著他們一頭,反倒不如現在就徹底解決掉這個隱患。


    “唉!”


    琴餘長老的臉上毫不掩飾他的失望和悲觀,甚至已經不想看到諸葛瑾雲身形一轉,人已經迴到了自己的長老台上。


    他並沒有離開,就算是這是一場注定要失敗的戰鬥,他也要看到諸葛瑾雲的結局。


    慕辰把目光看向虎威長老,笑道:“現在是不是早點開始決鬥,畢竟狂刀長老的時間是有限的!”


    虎威長老也想要決鬥開始,不過他心裏卻並不願意接下這個裁判身份,嘴裏猶豫不決道:“長老級的解仇決鬥為數不多,必須有執法堂正負兩位大長老之一親自出麵才行,我想要在這裏作為裁判,可身份卻並不合適。”


    這也的確是天峰中的規矩,畢竟長老們的修為比堂主們強的不止一星半點,哪怕是看起平常的出手,就能讓堂主吃不了兜著走。想要擔任長老級生死決鬥的裁判,必須要有遠遠超過兩位決鬥者的力量才行,這一點虎威比起狂刀長老還差了一點。


    狂刀長老隨意道:“就你了,本就是生死決鬥,即便是真的下手沒有輕重死在這裏又能怎麽樣,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怨不得旁人。”


    “諸葛瑾雲,你的意思呢!”虎威長老問道。


    諸葛瑾雲臉上憤怒的道:“好,我答應了!”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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