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快快快,新的戰鬥開始了,今天可不一樣,兇獸們今天可是跟咱們好好算算賬的!”


    “算什麽賬啊?”


    “你傻呀,昨天咱們可是生生的搶過來半座山的地盤,你說兇獸能樂意?它們可不會平白的把半座山送給咱們。新來的吧,老哥告訴你一聲,每次咱們搶來一座山,兇獸第二天都會進行大反撲,有時候搶來的地盤被重新奪迴去的事也常見。”


    第二天剛剛早起,兇獸就早早的在山腳下準備好,而且其中一些厲害的兇獸占比也非常大,漫山遍野已經被兇獸占滿了。


    而他們的對手諸葛瑾雲他們這些天峰弟子,全都站在一起,也不過勉強能站成一排,數量對比十分懸殊。


    這種數量上的差距是諸葛瑾雲他們一個月以來第一次見識到,在現場也的確是有些害怕了。


    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沒有等給諸葛瑾雲他們商量對策的時間,太陽一露頭,兇獸們就咆哮著朝著這邊殺了。


    站在最前麵的幾隻兇獸甚至都施展口吐火焰或者山石崩壞等神通,讓諸葛瑾雲他們吃了一個大虧。


    正常來說的話,這場戰役本應該十分難打,甚至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錯了,


    不過實際卻並不是想象中那樣。


    或許是得益於昨天的寒泉淬煉,讓不少新老弟子們都有了突破,所以今天的戰鬥整體來說,天峰弟子們處於下風,但在戰場上的某個局部,卻會有相反的效果。


    等這一天下來,足足有七位新老弟子永遠把性命留在了這裏,其餘人則是滿身傷痕,而兇獸更是扔下數不清的殘屍,雙方誰也奈何不得誰,戰線並沒有被兇獸占領。


    等第三天,雙方的戰鬥迴到正常的水平,兇獸一方也不可能每天都安排那麽多強大的兇獸衝鋒陷陣。


    接下來的日子又變得和以往的那一個月差不多了。


    諸葛瑾雲白天和兇獸戰鬥,從兇獸的屍體上取下寶血混合身上的寶藥存放,晚上迴去後搭配上寶藥熬煮藥湯。借著這藥湯吸收寶血寶藥中那濃鬱的天地元氣。


    僅僅一個月,諸葛瑾雲就將體內的天地元氣充的滿滿當當。


    如果諸葛瑾雲能夠內視自己的經脈中就能發現,那濃鬱的天地元氣幾乎和血液一樣粘稠。


    現在他體內的天地元氣已經到了頂峰,再也無法前進。而且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進步,就算身體再強橫也沒有用。自身的天地元氣已經充斥到了極點,即便是吸收了寶藥,也會很快的從身體內逸散出去。想要再次進步,隻能尋求變化,尋找那突破奇跡境的契機。


    戰鬥是危險的,誰也不敢讓諸葛瑾雲冒險去獸群中經曆瘋狂戰鬥。


    天星小隊的其他人根本不允許諸葛瑾雲自己一個人衝進獸群中,每次都是七人一起行動。而且諸葛瑾雲也並不喜歡那種衝進兇獸群中生死戰鬥的感覺,那種所有局麵都逃出自己掌控的感覺讓他很不痛快。


    而且自動上一次見過飛燕之後,這一個多月來諸葛瑾雲就再也沒見到過飛燕三兄弟,似乎這三人從來沒有在他的生活中出現過。


    轉眼又過去了兩個月,諸葛瑾雲他們在這個戰場生度過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


    諸葛瑾雲他們麵臨了一個新的問題,他們驚訝的發現,自己手上的寶藥都用光了。


    盡管他們來之前已經盡量攜帶了寶藥,盡管諸葛瑾雲身上的寶藥是最多的。可在長期的戰鬥對寶藥的消耗之下,他們手上的寶藥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著。


    附近山峰上的寶藥早就被那些老弟子們采摘光了,漫山遍野除了青草樹木等植物,再也沒有一點能夠稱得上藥物的寶藥。


    這天晚上,諸葛瑾雲的氈包前,眾人圍坐在一團篝火前麵,每人都是麵容十分嚴峻。


    在場每個人身上都有鮮血滲出來,尤其是青竹和冷陰兩位小姑娘,身上傷勢更是嚴重,而且還有很多傷口明顯是舊傷沒有治療好。


    不是不想治療,實在是身上的寶藥都用光了,再也沒有合適的寶藥來療傷了。


    在篝火上正煮著一鍋藥湯,裏麵是他們今天殺的一些兇獸,從兇獸身上取出來的寶血,勉強用這些寶血來為他們每個人恢複今天損失的元氣。


    “不行,明天我們一定要找到寶藥!”明亮手裏的重玄棍在地上重重的一敲,臉上充滿了憤恨。


    天峰對他們的要求是很嚴格的,即便是受了重傷,第二天戰鬥開始仍舊必須參加,不得有半點的偷懶。


    青竹和冷陰本就是隊伍中最弱的兩個人,其他人還可以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在戰場上勉強堅持,可她們兩人早早的就堅持不下來。


    能夠在戰場上堅持四個月,這還是其他人把自己手裏的靈藥拿出來支援她們兩個的結果。


    以這兩人現在的情況,如果沒有寶藥能夠滋養修複身體,繼續強撐著下去,用不了幾次戰鬥肯定會麵臨必死的局麵。其他人就是想要幫她都幫不了。


    作為青竹的大哥,明亮再也無法忍受這種事繼續發生了。


    雪白看到明亮的怒氣,忍不住說道:“你去哪找,方圓的三座大山都已經被老弟子們搜尋遍了,連未成熟的寶藥都看不到。至於更遠的地方,根本就來不及趕過去。”


    “我們腳下的山峰沒有,難道兇獸腳下的山峰也沒有寶藥嗎?”明亮站起來大聲道。


    他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大驚失色。


    諸葛瑾雲鄭重的道:“明亮,坐下,不要衝動!”


    作為小隊的隊長,靈魂級人物,諸葛瑾雲的話還是比較有效的。


    明亮忍著怒氣坐下來,對著諸葛瑾雲爭辯道:“瑾雲咱們不能再等了,必須找到寶藥,不然青竹會有性命危險的。她本來就沒有兵器,再沒有寶藥修複身體損傷,繼續戰鬥下去會死的。”


    說到這,明亮雙眼含淚,哭笑著:“嗬嗬,咱們這個天峰,從來不會在乎咱們的死活,都已經到了這個局麵,還不容許咱們去周邊的山峰找藥,每天早上必須上戰場。哈哈哈,沒有寶藥,難道要我們拿最後的性命去和兇獸戰鬥嗎?”


    附近的山峰上的寶藥早已經被老弟子們搜尋幹淨了,隻有更遠的山峰才能采摘到寶藥。可是更遠的山峰來迴是需要時間的,天峰不容許他們這些弟子們離開的太遠,隻能在附近遊走。而且天峰也不會給他們派發寶藥,來到這的四個月,他們身上的寶藥進項都是自己一點點從戰場上從對手腳下采摘來的。


    青竹臉上帶著淚花,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小孩子在對家長哭訴:“大哥!”


    “青竹,你放心,大哥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你放心,明天大哥就去給你找藥!”明亮發誓般的保證。


    “算了,大哥,太危險了,我還可以的。”青竹長大了了一般,拒絕了明亮的保證。


    她不傻,她雖然要強,可從不希望自己的要強害了自己的家人。她明知道去兇獸防線後麵去采摘靈藥是危險的事情,她怎麽敢讓大哥去做。


    這個時候,大家中間的瓦罐響起一陣叮咚的水開聲。


    青竹臉上露出笑意的說道:“大哥,沒事的,你看咱們也有兇獸寶血在,有這個在,也是能夠治好我身上的傷的,隻要我明天注意一點,不再受傷,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青竹妹妹,你說這話何必呢,你大哥怎麽可能聽的進去。”冷陰臉色蒼白,苦笑著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大哥在麵對你的事情上,頭腦甚至比諸葛瑾雲都要清晰。”


    確實,明亮根本就不相信青竹的話。


    注意點就不會受傷,這話聽在誰耳朵裏都不信。要是那麽容易,就不會連諸葛瑾雲他們幾個都滿身傷痕了。


    雪白適時的說道:“大家都別著急了,先把這藥湯喝了吧,喝了藥湯養好身上的傷,才能去想接下來怎麽麵對。”


    說著雪白已經站起來將這一瓦罐藥湯先後倒在一個個木碗裏。


    “青竹,你把我的喝了吧。”明亮開口道。


    “這不行!大哥你不喝怎麽養好傷!”青竹堅決的拒絕,說著對諸葛瑾雲哀求道:“瑾雲,你快勸勸我大哥,他這……”


    “好了!”諸葛瑾雲沉默許久,這才開口道:“明亮,你現在身體受損,一身元氣損耗不小,要是沒有這藥湯,你連明天的戰鬥都沒法參加,怎麽保護你妹妹。你還是喝了吧。”


    隨後說道:“把我的那份藥湯分成兩份,給青竹和冷陰服用,讓她們兩個早點恢複。”


    “這不行!”眾人異口同聲。


    雪花皺著眉頭道:“你剛剛才勸了明亮,怎麽到你這自己反而要做這種愚蠢的事呢!你是咱們隊伍當中的第一戰力,要是你出了半點損傷,就算是她們兩個恢複戰鬥力全盛狀態又有什麽用。”


    “我可以自行恢複!”雪花堅決的否定道:“這件事不可能,沒得商量。這片空氣中充斥著血氣和瘴氣,但凡在這片地方吸收天地元氣,都會或多或少的引這股血氣瘴氣入體,根本不能依靠自行吸收天地元氣恢複這個手段。”


    “我金剛之軀,雷霆鍛身法門可以規避這血氣瘴氣入體。”諸葛瑾雲解釋道。


    “你這種說法毫無意義,而且太危險,別以為我不知道,雷霆鍛身法門必須搭配寶藥使用,否則就是損害自己的身體,你連寶血藥湯都不喝,哪裏來的藥力運轉雷霆鍛身法門?”


    作為小隊中的二號人物,也是和諸葛瑾雲不相上下的力生期巔峰,雪花的眼光和判斷力並不比諸葛瑾雲差多少。


    “影響不大,本身雷霆鍛身法門就有錘煉血肉,煉化雜質的效果,對我來說一邊吸收天地元氣,一邊用雷霆鍛身法門純化體內天地元氣,並沒有問題。”


    “這件事沒得商量!”雪花不同意道。


    “瑾雲,你就不用想了,我連我大哥的藥湯都不會要,有怎麽會要你手上的那藥湯呢!”青竹強撐著笑道。


    雪白已經把藥湯準備好了,眾人一人端起一碗,誰也沒有動屬於諸葛瑾雲那一碗。


    “哈哈,諸葛瑾雲,看樣子你們過得很苦啊。”一聲讓人聽起來十分不愉快的聲音響起。


    諸葛瑾雲頭也沒轉,冷著臉道:“火精,你又來幹什麽?”


    火精那一臉神清氣爽,看起來讓人十分厭惡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眼前。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手裏拿著一根金剛鐵棍,笑嗬嗬的走過來,對他們幾人道:“聽說你們很需要一個兵器啊,你看看,作為同為山峰中的精英弟子,我這次特意帶來一樣兵器!”


    說著火精把手裏的金剛鐵棍拿出來展示一下。


    這根鐵棍外表看起來還算是不錯,銀光閃閃,似乎打磨的非常好,可是在諸葛瑾雲他們這些久經戰場,見過不知道多少兵器的人眼裏,這金剛鐵棍隻是虛有其表,根本比不上明亮手裏的重玄棍,更不要說諸葛瑾雲手裏的那七星龍淵了。


    看樣子,這不過是火精隨手製作的。


    “怎麽,你要將這鐵棍白白的送給我們?”諸葛瑾雲嘴角不屑的笑道:“你火精什麽時候會變得這麽好了。”


    火精哈哈一笑,說道:“唉,諸葛兄弟這話何必如此陌生,你我之間雖然有些恩怨,但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我今天來也不過是帶著誠意來的。”


    “火精,看在咱們兩族交情的份上,你實話實說,你想要幹什麽?”雪花站出來說道。


    雪花的話火精還是比較聽的進去的,幹脆的說道:“其實我來的目的很簡單,第一告訴你們一個靈藥遍地的好地方,第二將這個鐵棍交易給你們,當然,你們可以拿不出合適的價格,所以可以讓你們先賒賬,等你們拿到寶藥之後再交給我。”ъimiioμ


    “你火精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明亮一臉戒備的看著火精,伸手道:“把棍子拿過來讓我檢查一下。”


    “好說!”火精隨手把金剛鐵棍扔過去,笑道:“明亮兄弟是玩棍子的行家,應該知道這棍子的價值。”


    火精伸出三根手指,絕不打折的道:“三株寶藥,無論何種寶藥都行,但是必須要能夠醫治力生期第九層!”


    寶藥與寶藥的藥力是不同的,能對力生期前三層有效的寶藥,對力生期第九層就不一定能有多少效果,畢竟體內的天地元氣的量是不同的。反過來相反,對力生期第九層有效的寶藥,對力生期所有級層都有效果。


    諸葛瑾雲看了明亮一眼,明亮眼裏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明亮點頭就說明這棍子的確值這個價,但遲疑卻表示著棍子絕對不是那麽好,他也在猶豫思考。


    諸葛瑾雲否定道:“不行,你這棍子最多隻值一株寶藥,別忘了,在這種境地,寶藥的價值比起兵器要貴重的多。就算你火精有著煉製一手兵器的手段,在這裏也不值三株寶藥。”


    火精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怒道:“想都別想,你以為老子煉製一件兵器容易,我也是要耗費我一身元氣的,要是白費一身元氣才換來一株寶藥,我煉製這東西有什麽用,就是三株,沒得善良。”


    諸葛瑾雲略微把價格往上抬了一點,道:“最多兩株,你要是不願意就換別人吧,我們寧可不去摘那寶藥,看看別人會不會去為你摘寶藥。”


    現在這個境地,人人都把寶藥當作性命來看待。除非本人十分強大,並不畏懼艱難困苦,對寶藥需求不大的,才有可能答應這個條件,否則,想要拿一株寶藥換一柄兵器,都不會有人答應。


    火精也明白,現在也就是諸葛瑾雲他們這隊伍裏的青竹還缺少一件兵器,換成其他隊伍其他人,早就準備了一主一副兩件兵器候用了,哪裏會來和他交易。


    “好,看在你諸葛瑾雲和雪花妹妹的麵子上,這個條件我答應了,但是時間必須有限製,必須在五天以內把寶藥拿過來,否則就要把兵器原封完好的還給我。”火精同意了諸葛瑾雲的條件。


    雙方立下約定,互相之間做了見證。明亮仿佛鬆了一口氣一般,將手裏的金鋼鐵棍交給青竹。


    諸葛瑾雲在那邊詢問火精那靈藥遍地的地方以及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火精帶著一臉不高興,還算滿意的走了。


    火精剛走,雪白就跑過來問道:“他說的是什麽地方,危不危險,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其他人也都抱著相同的懷疑。


    諸葛瑾雲無奈的苦笑,說道:“這是不是一個危險,現在還不得而知。但就算是危險,又能怎麽辦。這是一個陽謀,我們不得不主動走進這個陽謀裏麵,就算是有陷阱也要主動往裏麵跳,否則,難道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咱們的幾個兄弟死了嗎?”


    “我跟你一起去!”明亮開口說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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