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輕輕點頭:“我想去找皇上說些事兒。對了,蘇公公,你可知道我二哥,不,我舅舅什麽迴來?”楊柳有些不習慣要這樣突然的改口,幸好在外人麵前不用這樣。


    “估摸也就是明天了。”蘇七算著日子,也就差不多了。


    楊柳點頭:“那就好!”


    “嗯?”顯然蘇七不太明白楊柳的意思。


    “沒事兒,就是想見見舅舅。我去找皇上了!”說著楊柳便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楊桃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被綁了起來,正想叫人,卻看清了眼前人:“柳兒?!”


    “娘?”楊柳繞著楊桃走了一圈,“如果因為你的突然良心發現,我就投懷送抱,豈不是太天真了?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楊柳?隻要欠了我的人,你們都必須死。”


    “柳兒,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楊桃實在不解,以前的楊柳也就是生性頑皮,根本就不會散發這樣邪惡的氣息。


    “隻有變成了這樣,才好玩兒啊!”楊柳蹲在了楊桃的麵前,“明天,楊帆就迴來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在盛玲,也就隻有他沒有欺騙過我!隻是我要成為盛玲的王,不,是天下的王。讓你們也嚐嚐為了權勢而被犧牲是什麽感覺?”


    “當初我讓你嫁給東皇,隻是不想你和孟天承在一起。況且,那時東皇也很疼愛你。”楊桃明白楊柳一定是被什麽迷了心智,看來孩子的失去對楊柳的打擊很大。


    “哼!疼愛?”楊柳滿眼都充滿了不屑,“如果疼愛,怎麽舍得打掉我腹中的孩兒?怎麽舍得看著我被別的女人欺負?而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生下了我,卻讓我失去了母愛和父愛。一切都是陷阱。”


    楊桃不再和楊柳廢話,正想要喊人,卻被楊柳一掌打暈了。


    “皇上,二皇子迴來了。現在在外麵等著召見。”蘇七在門外請示著,原以為楊帆要明天才能迴來的。


    楊柳背坐在龍椅上,微閉著眼睛,模仿著楊桃的聲音:“宣!”


    蘇七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倒也沒有太在意,隻去找了楊帆。


    “臣弟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楊帆現在隻想快快請了安去看楊柳,再知道了楊柳竟然是自己的侄女後,楊帆的心裏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自己竟然就成了舅舅,那自然是要擔負起舅舅的責任。


    “起來吧!”楊柳輕啟朱唇,“看來你是急著去看柳兒了?”


    “嗯!”楊帆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


    “朕覺得你也累了,不如就趁這次柳兒迴來,好好休息吧!”楊柳低聲說到。


    楊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自己想多了:“皇姐,你說什麽?”


    “非要朕把話說清楚了。”楊柳站起身轉向了楊帆,“交出兵符。”


    “柳兒?!”楊柳真真不敢相信楊柳就穿著龍服坐在龍椅上,這可是殺頭的重罪啊!


    楊柳不禁搖頭:“這衣服可真不舒服。以後,我也不穿。對,要讓王者穿紗衣,這樣多好啊!我也不喜歡’朕‘這個稱唿。”


    “柳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楊帆看著楊柳一張無害的臉,頓時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了。


    楊柳瞟了楊帆一眼,露出了讓人脊寒的笑意:“兵符喚我娘的全屍。”


    楊帆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柳兒,你到底怎麽了?”


    “哦,忘了告訴你。我還要用我娘來引我爹出來!所以,你隻能選擇全屍。或者,你狠心一點,由她灰飛煙滅吧!”楊柳一步一步走到了楊帆的麵前,“我的舅舅,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兒。”


    “停!舅舅,我真的不喜歡把話再說一遍。或者,你想看到我娘她現在就死?!”楊柳將死字咬得很重。


    看楊帆隻是一臉驚詫,楊柳不得不歎了一口氣:“現在說話怎麽就這麽費勁兒?小魔!”楊柳突然喊了一聲,一張網便將楊帆緊緊套住。


    沒等楊帆反應,楊柳已經從楊帆的身上取得了兵符:“送去檉帆宮,找人看管起來。”


    “怎麽要留著他?你不知道這是後患?”小魔不解地看著楊柳。


    楊柳的眼睛已經血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告訴我要怎麽做?如果他出現了半點差池,你就跟著陪葬。將所有的人都安排進來,其他人就任由你處置了!”


    小魔知道現在不能和楊柳鬧翻,於是隻好認命地將楊帆從後麵帶走了。


    當百姓從睡夢中清醒的時候,皇城門外的旗杆上卻是掛上了一個人楊桃。


    “你這是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引起所有盛玲國民的憤怒?”小魔發怒了,他如果再不控製住楊柳,怕是一切就完了。


    楊柳冷笑了一聲,並沒有理會小魔:“我說過我做什麽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當初是你救了我,但是你要明白,這不代表我要聽命於你。盛玲的百姓就算再有憤怒,也得給我憋迴去!不然就隻有一個字死!”


    小魔的眼神充滿了戾氣,在手裏已經孕育出了魔氣,一掌便朝著楊柳劈去。


    可是楊柳卻是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瞬間,就到了小魔麵前,遏製住了他的咽喉:“我和你是有區別的。你是魔,可我就是控製你的人!”


    小魔也不是傻子,於是想放軟了身段,以求其他機會幹掉楊柳:“好,我不會再做任何忤逆你的事情。放過我!”


    “放過你?你曾經不是告訴我,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楊柳放聲笑道,“所以,你沒得退路了。”


    說罷,楊柳直接將小魔吸得連灰燼都不剩了:“一切想要統治我的人,來吧!哈哈哈哈。”


    “老爺,您不能衝動!她就是想引你出去。”


    孟義廣坐在不遠處的客棧裏看著楊桃被高高掛起,麵部的表情已經是猙獰到了極致:“她怎麽會變成這樣?聯係上楊帆了嗎?”


    “突然就失去了消息。連蘇七公公也沒有了音訊!奴才已經派人去打聽過了,現在盛玲皇城裏所有的人都被煥然一新,而以前的那些侍衛、宮女、太監也已經不知所蹤。隻要是忤逆了公主的人,全部都死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桃兒。既然她就是為了要引我出去,如果我再這樣躲藏,算得了什麽?桃兒已經為了我付出了那麽多。我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況且柳兒是我和她的孩子,我相信她不會趕盡殺絕的。一定有什麽隱情!”孟義廣不顧阻攔,直接朝著那皇城樓下而去。


    一個飛身,便將楊桃從旗杆上解救了下來。


    孟義廣抱著手中的人兒,眼睛裏閃著淚光:“桃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義廣?”楊桃聽著聲音有些不敢相信地睜開了眼睛,真真是思念了十多年的人兒,“你怎麽來了?”


    “我什麽都知道了。當年的事情都是因為齊媛從中作梗才讓我們分開。所以我現在來是要帶走你!”孟義廣將楊桃緊緊地摟進了懷中。


    楊桃其實早就不去計較當年的事情了,分開似乎就是天意:“可是柳兒似乎被什麽控製了。”


    “你放心,她是我們的女兒。我不會傷害她!而現在,我們要一起去解救她。準備好了嗎?”孟義廣牽起了楊桃的手。


    “啪啪啪!”楊柳拍著掌聲從城裏走了出來,“果真是郎情妾意。我現在是否應該按照民間說法,喚你們一聲爹、娘?女兒可有好多話想要和你們說,請吧!”


    孟義廣扶著楊桃站在楊柳的麵前:“柳兒,我知道你不能接受現在的一切,可是當年我和你娘也是出於無奈。”


    “夠了!”楊柳簡直不想聽這些話了,“我再說一遍,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任何事情都阻擋不了我成為這天下的王!”


    “那好!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們?”孟義廣又強忍著退了一步。


    “原諒?”楊柳笑顏如花地打量著孟義廣,“好,我要你們兩個人的血。放心,我會讓你們留著命看我成為天下的王,看著天下的人都誠服在我的腳下!”


    “你!”孟義廣沒想到楊柳竟然提了這樣苛刻的要求,“你要我的可以。可是你的娘親已經是命懸一線。”


    “這由不得你!”楊柳說罷,便將兩人的手緊緊抓在了手中,可是就在這時,楊柳的頭痛欲裂,似乎是有什麽在阻止著這一切,可是楊柳無暇顧及。


    瞬間,孟義廣和楊桃的身子仿佛是不受控製了一般,隨著血液的流逝,臉色已經近似於一張白紙。


    “啪!”楊柳將兩人重重的摔了出去,“來人,把這兩個人帶下去關起來。”


    進來的四個侍女抬著他們便走了出去。


    楊柳運著氣,將孟義廣和楊桃的血液全部消化後,露出了無害的微笑:“果真是至親。現在有誰能敵我?來人。”


    看著眼前站著的十個侍女,楊柳突然集氣在手中,對著十人送去,口中還念念有詞:“我是你們的主子,所以,你們必須忠誠於我。現在,給我!”


    沒想到那十個女子竟然自己就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齊齊向著天。


    血液混進了楊柳周身的黑氣之中,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而那些女子竟也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扶著孟義廣的一個侍女突然從背後將另外一個一劍刺死了,又迅速了解決掉了另外兩個,隻扶住了楊桃:“皇姐,是我!”


    “藍軒?!帆兒怎麽樣了?”楊桃抽著大氣問到。


    “您放心。他隻是被關起來了。我正在努力想辦法救他!我們先出去了再說。”說著,藍軒比了一個暗語,從周圍竄出來了不少人。


    很快,盛玲皇宮裏又恢複了寧靜。


    “散步消息下去。就說我在東昭現身了,並且身處危急之中!”楊柳放下手中的茶水吩咐到,“我要一舉殲滅公子樓和東昭。”


    “那王,我們接下來呢?”


    “接下來?”楊柳看向那侍衛,“你問的太多了。”話音剛落,那侍衛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楊柳摸著自己的手,不住地搖頭:“這樣血腥真是不好!看來我還是要做迴那個天真無邪的我才是啊!”


    到了東昭的時候,天才微微亮。


    楊柳穿著純白色的紗衣站在離東昭皇城二裏地的郊外:“告訴東皇,我在這裏等他。饒毅在什麽地方?”


    “據探子來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一定會經過這裏!”


    “很好!你先去吧!我想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說罷,楊柳躺在了草地上,果真是小憩了起來。


    卻不知道在另外一個方向,還有一個人正在匆忙地趕來。


    “柳兒?”饒毅有些高興眼前見到的人,“太好了,你沒事兒。”


    楊柳睜開眼睛,似乎是被陽光射得睜不開眼睛了,就用手指擋了擋太陽:“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你迴東昭了。可是似乎又遇上了什麽麻煩,所以就趕來確定你無事兒。”饒毅拉著楊柳,確定了楊柳完好無損,才徹底放了心,“這幾個月你去哪裏了?為什麽都不來找我?”


    楊柳正想答話,卻聽見了龍君的聲音:“柳兒,是你嗎?”


    看著龍君欲言又止的樣子,楊柳的心間閃過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卻還是後退了幾步:“饒毅,就是他。他奪走了我的孩子!”


    “柳兒,不怕!”饒毅將楊柳抱進懷中安撫了起來,“孩子還會有的。不要再傷心了!”


    “我不要見到他!”楊柳十分抗拒地看著龍君。


    “那好!我帶你離開。”


    “柳兒!”龍君打斷了饒毅的話,“迴到我的身邊,我會解釋一切給你聽的。”龍君也知道自己給楊柳造成了難以愈合的傷口,可是他不想再失去她。


    楊柳猛地搖頭,幾近崩潰的說到:“不,饒毅,殺了他。我不想看見他,殺了他!”


    “嫂嫂,你說什麽?”一旁的龍子震驚地看著楊柳。


    饒毅也有些不明白了,“柳兒。”


    楊柳卻突然鎮定了下來:“放開我,我有些話想要對他說。”


    饒毅沒有阻止,似乎是明白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隻有當事人才能說清楚吧!


    “告訴我,為什麽?”楊柳走到了龍君的麵前,借用龍君的身體擋住了自己。


    “柳兒,東昭的一半軍權都握在賢之名的手裏。”


    “所以,你要利用我來獲得賢依蘭的芳心,然後得到那一半軍權?”楊柳低頭,沒人看得到她的表情。


    “不是。不全是!因為你的身體不能生下那個孩子,所以,我想與其讓你厭惡自己,不如讓你恨我!”龍君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就算有種種理由,那也是不可原諒的。


    楊柳抬頭,竟然是笑著的:“所以你利用這點來讓賢依蘭完全鬆懈也就是應該的,我理解。”


    正當龍君想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又聽楊柳說到:“可是饒毅不會理解。”


    “柳兒”龍君不解地話音未落,卻看見楊柳將一把匕首深深地插進了腹中,而握在匕首上的手竟然就是自己的手!


    “柳兒!”饒毅見狀,忙一掌劈開了龍君,將楊柳接在了懷裏。


    “皇兄,你在幹什麽?”龍子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可是那就是真實發生了。


    “不是。我”龍君想要上前,卻被饒毅阻止了。


    “看來我錯信了你的虛情假意。你不僅要了柳兒孩子的性命,還想要她的性命?!”饒毅將楊柳交給了自己的手下,隨即拔出了劍。


    “那是我的孩子,我沒有必要傷害。柳兒也是我愛的女人。”


    “夠了,拔劍吧!


    兩個人很快就廝打在了一起,沒有其他的人出手,因為兩人都不允許。這似乎是一場爭奪賽,誰輸了就會失去楊柳!


    楊柳可沒有時間等下去了,暗中借力用小石頭打中了饒毅的腿部。


    “噝!”龍君趁著饒毅分心,一劍刺中了饒毅的左肩。


    “主子!”公子樓所有的人都驚唿了起來,因為看打鬥的場麵,饒毅和龍君應該是不分上下的。


    饒毅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又徑直站了起來:“這次,我不會再輕易放手!”說著,便解開了麵具,“這一輩子我答應了柳兒太多,可是都沒有機會實現。原本以為你會給她幸福,可是你卻這樣傷害了她,所以,我現在一定要帶走她。不是以公子樓主子的身份,也不是以饒毅的身份,而是以慕容智的身份!”


    龍君瞬間流露出了驚訝:“你是慕容家的人?和慕容博什麽關係?”


    “我是慕容博的弟弟!”慕容智轉頭看向了楊柳,“柳兒,你願意跟我離開嗎?”


    楊柳本已經是血紅的眼睛,在看到慕容智的那一瞬間突然恢複了平靜:“博哥哥?是你嗎?”


    說著,楊柳便掙紮著要起來,“不,這不可能!你還活著?”楊柳捂著傷口,顫巍巍地走向了慕容智。


    慕容智忙快步上前接住了楊柳:“柳兒,我不是慕容博。我是他的弟弟慕容智!”


    “不,你就是他,你就是他!”楊柳伸手覆上了慕容智的臉,這份驚喜來得太突然。


    龍君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的妒火極旺,隻將劍指向了慕容智:“朕不管你是誰?不是說要決一死戰嗎?出手吧!今天要不是朕死,你就休想帶走朕的女人。”


    看慕容智又要拿起劍,楊柳忙擋在了慕容智的麵前:“不,你不要傷害他!”


    “柳兒,迴到我的身邊來。”龍君依舊用劍指著慕容智,“你是我的女人!”


    楊柳看向龍君,突然頭痛欲裂起來:“末塵?啊!我的頭好痛。不,我不是誰的女人。我是天下的王!啊!博哥哥,我末塵。”


    “柳兒,你怎麽了?”慕容智扶住搖搖欲墜的楊柳。


    楊柳卻甩開了慕容智,跑到了中間,大聲的吼了出來:“啊!”


    天地間頓時起了黑氣,包裹著楊柳,將楊柳越抬越高,天空中傳來了楊柳飄渺的聲音:“遊戲結束了。你們都得死!”


    說話間,黑氣籠罩著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傳來了痛苦的喊聲。


    不遠處,信善將一道福祉擊向了楊柳,不一會兒,所有的黑氣都不見了,楊柳的身體也飄然而下。


    慕容智和龍君同時接住了楊柳,可是楊柳已經不省人事。


    “無礙!貧道隻是封住了她所有的經脈。東皇,我們能否換一個地方說話?”信善朝著龍君行了禮。


    長樂殿內,所有人都沉默著,在等著信善道長出來。


    沒人相信今天所見到的一切,也沒人相信原來楊柳的體內蘊藏了這樣大的,足夠毀滅天下的力量。


    “皇上,那個。”小盒子也不知該怎麽稱唿了,“皇後娘娘的父皇和母後在城外。”


    龍君一聽,忙說道:“快請他們進來。”看樣子也是為了楊柳而來的。


    “皇後娘娘?”慕容智不明白地看著小盒子。


    倒是龍子接了話:“內亂平息後。皇兄就恢複了皇嫂的後位,隻是想等著皇嫂迴來後再昭告天下!”


    又是一陣寂靜。


    “東皇,柳兒呢?”孟義廣攜著楊桃匆匆走了進來。


    “柳兒現在在裏麵。隻是你們二位是怎麽知道柳兒在東昭?”龍君上前有禮地說到,畢竟眼前的人算是嶽父和嶽母了。


    孟義廣便不緊不慢地說起了這些天在盛玲發生的事情。


    “多虧了紅衣及時相救。我們也是得到了信善道長的信後,才匆匆趕來的!”楊桃有些焦急。


    “紅衣?被看閣的閣主?她來了?”龍子問著,他需要清楚的知道此紅衣就是自己要找的紅衣。


    孟義廣點了點頭,隨即說到:“其實紅衣並不是被看閣真正的主人。齊媛才是幕後!當初我和桃兒分開也是因為她。我沒想到她竟然利用紅衣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紅衣到底是誰?”龍子追問到。


    “她是我的女兒,也就是外麵人熟知的孟天恩!”孟義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龍子看了看門外:“她人呢?”


    “我以為她一直跟著我們的。”


    孟義廣的話音未落,龍子已經跑出了長樂殿。


    “信善道長,如何?”看著信善走了出來,所有的人都圍了上去。


    信善道長掃視了一圈:“沒想到這股力量會提前出來。隻有楊柳自己能夠消除,如果不能,那貧道也無能為力。”


    “那道長,我們要怎麽辦?”龍君仔細地詢問了起來。


    信善思索了一會兒:“我們必須進入她的夢境。然後找到另外兩個她!”


    “兩個?”眾人都迷茫了。


    倒是慕容智先大悟了過來:“道長的意思就是楊柳不認得我並不是失憶,而是根本就不是她?”


    這時楊桃才注意到了慕容智:“你!”


    “我是慕容博的孿生弟弟,慕容智!”慕容智禮貌地朝著楊桃行了禮。


    “這位小哥說對了一半,是三個!”信善歎了一口氣,“現在暴戾的是第三個她!貧道現在需要兩個人護法,還要兩個人跟著貧道一起進入她的夢境。”


    殿裏鬧了起來,似乎都想要進入楊柳的夢來幫助她。


    “好了,楊柳身上的暴戾之所以會被激起,是因為慕容博的逝世和龍君的無情,所以,就你們兩個跟著貧道一起入夢吧!”信善指了指慕容智和龍君,“就有勞你們二位幫忙護法了。”


    “隻要能就柳兒,我們做什麽都值得。”孟義廣和楊桃異口同聲地說到。


    幫著信善布好了陣後,慕容智和龍君對看了一眼,便分頭去找了楊柳。


    龍君不過找了兩條街道,就看見了楊柳:“柳兒”站在原地,龍君不確定那是自己要找的楊柳。


    楊柳’轉過身,看著龍君的眼睛瞬間噙滿了淚水:“末塵,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相見了。”


    “柳兒,對不起”是他的柳兒,可是他也不能上前,龍君僵直了身體,他多想上前去擁住這個女人。


    “沒有什麽對不起。就算沒有你,我的孩子也會死去!”楊柳’淡淡地說著,“你是帝王,而我是你的女人,所以做出犧牲也是應該的。”


    “柳兒,你還在生氣嗎?”龍君聽得出楊柳’依舊是埋怨的,“柳兒,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楊柳’卻是搖了搖頭:“我在這裏很好!可以勾勒出一切我想要的。”


    龍君再也忍不住了,衝到楊柳’的麵前將她緊緊抱住:“跟我離開,好不好?等一切都安好的時候,我就把皇位傳給龍子,然後帶著你遠走高飛。”


    “末塵,我不是什麽好人。而我也不可能跟著你離開!外麵的一切都和我無關了。”楊柳’伸手想要迴抱住龍君,可是還是放棄了。


    龍君正想勸說楊柳’,卻看到東邊冒出了一絲黑光。


    “不好!我們快點過去。”楊柳’說著便朝著那黑光跑去。


    慕容智早已經和楊柳”扭打在了一起,可是慕容智哪裏是對手,鮮血已經染紅了衣服。


    “博哥哥!”楊柳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扶住了被擊倒在地上的慕容智,“你不要太過分!”楊柳對著楊柳”低吼到。


    “哼!心疼了?”楊柳”不屑地說到。


    “你不要太放肆!如果不是我由著你,你以為你還能這樣猖狂?”楊柳怒意十足地說到。


    “可是現在你也管不了我了。”說罷,楊柳”便飛身離開了。


    “柳兒?”慕容智擦掉了嘴角的鮮血,打量著眼前的人。


    楊柳的眼淚頓時就湧了出來:“沒想到我真的還能再見到你,博哥哥!”說罷,便將慕容智抱進了懷裏。


    “柳兒,我不是慕容博,我是他。”


    “你是饒毅,你是他弟弟?”楊柳打斷了慕容智的話,“你騙得了其他人,可是你騙不了我。曾經的我也以為你隻是他的弟弟,所以,我就任由著她愛上了龍君!可是我現在知道了,你不是什麽饒毅,也不是什麽慕容智,你就是慕容博。”


    “你!”慕容博不相信自己這麽輕易就被看穿了,明明偽裝得很好。


    “我知道你一切都是為了我。公子樓早就有心一統天下,而你潛伏進了盛玲,卻遇見了我。為了我而放棄了那麽多,你當我是傻瓜嗎?如果到現在都不知道,我還有愛你的資格嗎?”楊柳在這裏看得很真切,也想得很明白,原來自己被這樣小心翼翼地愛著。


    慕容博沒有再狡辯什麽,隻是將楊柳抱著,這是一種久違的懷抱。


    遠處的龍君和楊柳’看著這一幕,楊柳’不禁心痛了起來。


    “怎麽了?”龍君摟著楊柳’,心裏也是亂如麻。


    楊柳’隻是搖了搖頭,她看著龍君的側臉末塵,你知道嗎?是我的自私占用了楊柳的身體,所以,等到楊柳”被消滅的時候,我也必須要物歸原主。我是根本就不可能跟著你迴去的!


    “龍君,你走吧!我是不會跟著你離開的。”楊柳’推開了龍君。


    龍君有些不適應楊柳’突然的轉變:“因為他們?”


    “不是。我以為我可以原諒你,可是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還是沒有辦法原諒你讓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楊柳說得很冷絕,讓龍君不禁後退了一步。


    他沒想到這竟然會真的成為不可跨越的溝壑。


    楊柳’丟開龍君,走到了楊柳麵前:“把慕容博交給龍君吧!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到她。不然情況會越來越不受控製!”


    楊柳看了一眼楊柳’,又對著慕容博說到:“博哥哥,你先好好養傷。”


    “柳兒,一切小心!對了,信善道長在夢境中央設了陣,你們可以將她引到那裏去。”慕容博叮囑到,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好,我知道了。”楊柳點頭,便將慕容博交到了龍君的手裏,“謝謝你!”


    話畢,兩人便消失在了轉角盡頭。


    “看來我們並不是情敵。”龍君將慕容博半攙扶著,“隻是我沒想到你就是慕容將軍!”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慕容博淺淺一笑。


    “先幫你調理好了傷勢,就去幫她們。她的事情也隻有她自己能夠做好,不是嗎?”龍君笑言,可是卻看著楊柳消失的街角,眼神久久沒有移開。


    “放手吧!迴到我的心底。”


    “迴去?你當初把我放出來的時候,我就沒想過迴去。”


    “你不迴去,那我們隻有選擇毀滅你。”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


    話音一落,三個楊柳本沒有出手,而是使用意念,卻產生了強大的氣場。


    “信善道長,柳兒沒有來嗎?”慕容博和龍君異口同聲地問到。


    信善道長不明白地看著兩人,突然恍然大悟:“遭了,她們一定是想徹底毀滅她!這樣隻會全體覆滅。”說罷,便利用手中的八卦追蹤而去。


    三人的周圍已經沒有任何的活物,可是氣場還在不停地增大,然而楊柳已經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楊柳突然睜開了眼睛,向著楊柳襲去了一把匕首。


    “柳兒,小心!”慕容博想也來不及想便當下了匕首,而匕首正中了慕容博的心髒。


    “博哥哥!”楊柳大吼了出來,身體裏的能量也隨即爆發了出來。


    “啊!”楊柳’和楊柳"都被擊飛了出去。幸而楊柳’落入了龍君的懷抱。


    “博哥哥,你怎麽樣了?”楊柳將慕容博的傷口按住,可是血卻是怎麽都止不住。


    慕容博拉住了楊柳的手:“柳兒,這次我是真的要離開了。這些年,苦了你了。”


    “不,上次不會有事兒。這次也不會!”楊柳抽咽著,雖然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犧牲自己,可是沒有任何的準備再失去慕容博一次。


    “柳兒”再多的話,此刻也沉浸在了無言中,慕容博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剩下的隻有楊柳的哭泣。


    “他是一個好人!”楊柳’的眼睛也濕潤了,雖然知道慕容博曾經對自己的好完全是因為楊柳,可是這樣一個男人誰會不放在心上?


    龍君摟住了楊柳’:“所以,我們不要再分開,好不好?”


    楊柳’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她不能答應,也答應不了。


    “你們兩個做好選擇了嗎?”信善梳理了拂塵,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誰不願意活著?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隨即都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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