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僅憑一個人的力量,將所以屍骨都埋在一個大坑中,唯獨隻留下老婆婆的屍骨獨自葬在一旁。


    兩個一大一小的新墳就建在村後麵的小林子裏,並不是趙靜吃飽了沒事幹,她認為這些無辜的人始終需要入土為安。


    在這個過程中,鍾離陌一直站在不遠處觀看,目光望向遠方,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深夜中,兩道人影閃過。


    巫馬使團的帳篷內侍衛都在酣睡,唯獨守夜的侍衛已經困頓的不行,一直在不停的打哈欠。


    正當他再一次打哈欠時,一隻手蒙住他的嘴巴,隻見他眼睛一瞪,嘴角便溢出血來,到死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身子慢慢的倒下去,反趴在地上。


    就連他旁邊的人都沒有意識到不對勁,隻是以為他困的慌,睡過去了。


    直到一隻手蒙住他的嘴巴,他才感覺到不對勁,隻是為時已晚,想大聲唿救已叫不出聲來。


    嘴角的血液頃刻間流了下來,在死的最後一刻,看見驚悚的一幕。


    一隻較小慘白的手,從身後刺穿了他的胸膛,從胸膛裏露出來的掌中還有一顆還在跳動的心,正在迅速消失。


    最後一眼是驚恐到扭曲的臉,至死都無法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


    他身後的趙靜將手抽出來,輕哼了一聲。


    “這樣殘忍殺害無辜百姓的人,就是死都不配擁有一副完整的皮囊,更別說那一顆禽獸不如的心了。”


    說完便閃身進了帳篷內,鍾離陌也緊跟其後飛身進去了。


    靜悄悄的夜裏,有些人徹夜好眠,有些人魂歸黃泉。


    天剛萌萌亮,驚叫聲四起。除了大皇子與簡大將軍的帳篷內相安無事,其餘的帳篷都亂作了一團。


    急急趕來的簡秋和大皇子看到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所有帳篷裏侍衛們死了一半,而且個個都被掏走心髒。


    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心髒又不知所蹤,活著的侍衛都捂住自己的胸前,都深感慶幸,幸好死的人不是自己。


    大皇子:“這是怎麽迴事?”


    一個侍衛膽戰心驚的說道:


    “稟大皇子,屬、屬下們也不知道,總之一個晚上不曾聽見任何聲響,醒來之後便是這樣子了。”


    大皇子抬腳便踹向那個侍衛,怒火中燒。


    “不曾聽到任何聲響?嗬嗬!不曾聽到任何聲響人是怎麽死的?你們就是幫酒囊飯袋,除了吃喝拉撒還會什麽?


    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似的,什麽人幹的都不知道。”


    說完轉身指向簡秋,火氣更甚。


    “還有你,什麽巫馬國第一勇士,武功如何如何了得,狗屁!吹牛都吹上天了。


    死了那麽多人,你怎麽一點都沒察覺到,八百個侍衛,八百個呢!


    現在一下子損兵折將,隻剩下區區四百餘人,要是去到鍾離國的京城,巫馬國的臉麵何在?”


    簡秋並沒有推卸責任,而是寒眉緊鎖。


    須臾!


    簡秋:“大皇子,屬下自知武學尚淺,比我武藝高強的人雖然大有人在,但也能數得過來。


    若是能這樣悄無聲息在帳篷中來去自如的殺人,可見那人武功絕對在我之上。


    再看看這些侍衛的傷口,並不是用利器造成的,更像是用手,直接將人心挖出來。”


    什麽?


    在場的人都駭然了,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徒手將人心挖走?要是有這麽一個人的話,早就眾所周知了,可是現在卻不曾聽聞過。


    大皇子雖然荒淫無度,性格暴躁,但一些小心思的。不然,朝中大臣怎麽會有許多人支持他。


    大皇子:“那你說說在那些武功勝過你的人之中,誰的手法與殺死這些侍衛的手法最相似。”


    簡秋眉頭皺得更緊了,因為他確實想到了一個人,可是……


    “大皇子不瞞你說,我第一眼看到侍衛們的屍首時,便想起了一個人。


    此人有‘貌若天仙,發如厲鬼。’之稱,武藝神秘莫測,捉摸不定。


    但她有一隻手削鐵如泥,可毀萬物,陰山上的天梯便是她徒手造的。


    這人的殺人手法與她非常相似,隻不過一個是將人的血肉熔盡,一個是將人心挖走。


    隻有像她那樣的手,才能夠像刀劍一樣貫穿人的身體,並輕而易舉的取走人心。


    ”


    啊...


    大皇子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說什麽?陰山天梯不是早已經死了的黑袍女俠造的嗎?怎麽現在成死亡穀裏的那個妖人造的了。


    不不不!你的意思是說,死亡穀那個妖人就是黑袍女俠。”


    簡秋:“千真萬確!在陰山山洞內她就已經亮出來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在陰山上我也是親眼所見,她的的確確已經七竅流血而亡了,還被吸上了陰山之巔,根本不可能生還。


    所以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也許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隻是另一種不曾見過的武功,就像化屍粉一樣。”


    簡秋這樣說了之後,大皇子才微微點頭,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侍衛們的死。


    大皇子:“不管怎麽樣,此地不宜就留,我們得速速離去。


    至於尋找彼岸石的事情,昨晚你已經稟報過了,荊棘山上除了一潭死水臭泉,其餘什麽也沒有了。


    所以現在最主要的將這些帳篷全收了,必須即可啟程前往鍾離國邊關與陌王會合。”


    簡秋:“是,我現在就去下命令。”


    在遠處茂密的樹叢中,兩雙眼睛一直在無所事事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看著他們手忙腳亂的收拾帳篷,那一副恨不得立馬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樣。


    可是呢!他們越急就越慢,兩個人一起拆帳篷都能把一個人堵在裏麵出不來。


    拆好的帳篷兩個人一起抬著走,都能摔到原本架起來想要做飯的大鍋裏麵,兩個侍衛被燙得鬼哭狼嚎。


    使得恨鐵不成鋼的大皇子過去就一人一腳,恨不得直接將他們放大鍋裏炒了。


    看著大皇子他們像肉鍋上的螞蟻一樣亂成一團的,趙靜心裏真是一個痛快。


    身旁的鍾離陌看了她一眼,好奇道:


    “靜兒在他們身上放了什麽?”


    趙靜嘴角輕微一勾,大大的墨玉眼撲閃撲閃著。


    “沒什麽!就用上次在戰場得來藥粉,加了點從君菲那裏拿來的十香軟筋散,沒想到效果還可以啊。”


    看著她那含笑的眼眸,鍾離陌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是時候迴去了。”


    咦...


    不是來辦事的嗎?怎麽現在就迴去了。


    趙靜:“你的事情辦完了?”


    鍾離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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