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法則,羅刹の身(下)


    落日的赤紅光線透過街道邊竹林的縫隙斜射過來,聽說近藤被槍擊的消息,千鶴十分吃驚,立即跑進大廳。近藤在被褥上仰躺著,發出痛苦的**聲,汗水也不斷從皮膚滲出。根據山崎的調查,雖然子彈貫穿了過去,沒留下碎片,但右肩的骨頭被擊碎了。土方和井上、齋藤和原田都很擔心地注視著忍受痛苦的近藤。千鶴熟練地挽起袖口,將近藤額頭滲出的汗水很嫻熟地擦去。之後開始給山崎幫忙,但是很難將血止住。汗流浹背的山崎看到手爐中的炭火燃燒正旺。“這樣的話止不住血……要用火燒。”“是。”


    千鶴將在炭火中加熱了的烙鐵拿出來的期間,齋藤和原田結實地壓住了近藤的雙臂。山崎從千鶴手裏接過烙鐵,向兩人示意了一下。“準備好了吧。”“嗯。”齋藤和原田帶著緊張的表情點點頭。山崎將赤紅的烙鐵一下子壓在了近藤的傷口上。隨著“嗞”的聲響,肉被燒糊的氣味和煙氣充滿了大廳。“嗚……啊……”近藤因為劇痛而表情扭曲,差點就氣絕而亡。


    “局長!”“近藤局長,振作點!”齋藤和原田大聲地鼓勵道,井上則擔憂地關切著,“副長,今晚是危險期。”山崎說道,土方站了起來,走向近藤的枕邊。千鶴所綁的繃帶覆蓋著他的整個右肩,讓人不忍目睹。近藤雖然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但也像是因過於疼痛而失去了意識,誰都沒有再說話。


    這時,有一個人從拉門的後麵看到了大廳裏這沉重的狀況。那是聽到騷動而爬到大廳這邊的衝田。“近藤局長……”聽到今晚是危險期,衝田搖搖晃晃地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很久沒碰觸過隊服了。衝田一邊咳嗽一邊穿上淺青色的羽織,拿起枕邊的刀打算出門。但是,手中拿著的刀過於沉重,沒拿住而摔落在了褥子上。“……”體力居然已經衰退到這種程度,衝田跪坐著愕然道。在月光的照明下,看到了好好蓋在被子上的近藤的外掛。穿著這個的時候,近藤還那麽有活力地笑著——怎麽能預想到,他會比染上絕症的自己還更早麵臨生死難關呢。感到很窩囊,很不甘心,想要做些什麽。突然衝田睜大雙眼,摸索著袖口,取出了玻璃小瓶。在手掌上,被月光照亮的紅色變若水發出著誘惑。“……”但是,一旦喝下去,就沒法迴頭了。衝田想起了將變若水拿過來的薰的話語:“你還能戰鬥嗎——?”又想起了千鶴離開後,琥珀川有些擔憂的話語“你真的決定了嗎?”到現在你已沒法戰鬥,薰挑釁著。事到如今,如果不變成羅刹,就沒辦法討伐近藤的敵人了。


    在衝田的內心,最後的防線崩毀了。“我——還能戰鬥!”打開瓶蓋,嘴唇接觸到冰涼的玻璃表麵。衝田下定覺悟,將變若水一飲而盡。“!?”下一個瞬間,難以忍受的痛苦襲上了衝田的胸口。副作用的衝動,在身體中狂亂馳走。“嗚哇——!”當場伏倒在地,痛苦掙紮的衝田頭發逐漸變白。眼睛中發出炯炯紅光,怪異的力量充滿全身。握著刀站了起來,拂手拉開拉門,衝田飛奔入暗夜之中。在深夜的井邊,千鶴正在為近藤用提桶換水。遠處響起了數發槍聲。停下取水的動作,側耳細聽的時候。一股銳利的殺氣出現在背後,猛地向後一轉頭,看到黑暗之中有個奔跑著的人影。“衝田先生!?”不可能。但是,那確實是衝田……在千鶴正迷惑的時候,“怎麽了,千鶴?”正好路過中庭的藤堂對她問道。山南也在他旁邊。“平助君!剛才衝田先生一個人跑到外麵去了!”“總司嗎?怎麽可能!”千鶴沒將藤堂的話聽到最後,便跑去追衝田。“——等等,千鶴!”藤堂剛起腳要追,山南抓住了他的肩膀。“你也給我等等,藤堂君。敵人的目的是挑撥我們,使奉行所的守衛弱化。”“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讓總司和千鶴這樣出去啊!”撥開抓住自己肩膀的手,藤堂跑了出去。


    千鶴一邊吐著白色的哈氣,一邊跑在冰冷的街道上。對於伏見的地理狀況還不太清楚。麵前出現了分岔口。衝田走的是哪條路呢。正在迷惑的千鶴耳邊,再次響起了槍聲。“!”沒來得及調整唿吸,千鶴便向槍響的方向跑了過去。圓月映照出衝田的白發。一心在深夜的城市中奔跑的衝田:“……!?”注意到背後的氣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有一個人的身影,衝田仔細盯著他。黑色的洋裝,外套和長靴也都是黑色的年輕人。衝田腦海中迴想起將變若水交給自己的南雲薰的樣子。雖然頭發短了,但在月光之下,所看到的麵容是一模一樣。“南雲薰,打傷近藤局長的是你嗎?對於薰外貌的變化毫不驚訝,衝田的紅色瞳孔冰冷地燃燒著。“那瓶變若水,你喝了啊。”薰高興地微笑道。“……”“居然能讓被譽為新選組第一劍士的衝田變為羅刹,真是光榮之至啊。”衝田以冰冷的視線盯著薰,然後將刀拔出。“迴答我的問題!”“連證據都沒有,你要懷疑我嗎?”薰略作考慮狀,將頭向下稍傾。“說起來,有群家夥嘴上說著要為被暗算了的伊東複仇,但連衝進奉行所的勇氣都沒有。我好像告訴過他們,可以埋伏在路上吧。”麵帶冷笑、若無其事地說著。但是,衝天臉上浮現憤怒的表情,更加縮短距離緊逼上去。“討厭嘛,別誤會啊,我也並非有惡意啊。我做夢也沒想到,身為新選組的局長居然會那麽大意啊。”薰打了個響指。“!?”


    隨著這個暗號,之前一直藏在暗處的男子們都現身出來。他們將距離薰僅數步遠的衝田圍了起來。衝田的眼中湧起強烈的憤怒,將第一個拔刀撲過來的男子僅當作妨礙一樣斬掉了。反刃一斬將暗夜劈開,下一個男子也被一刀橫掃。那高超的劍技讓對方連感到恐懼的空閑都沒有,下一個男子、再下一個,接連地倒在衝田麵前。這壓倒的力量和氣魄,實在讓人想象不到前段時間他還臥病在床。衝田轉眼間便將男子們斬倒,滿臉濺著血看向薰。“你的目的是什麽?”一步步被迫逼縮減著距離,薰一邊謹慎地測著距離,一邊對盯著自己的衝田說。“被南雲家收養後,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就因為我不是‘女鬼’,而遭受了非人的對待。”“……可千鶴卻完全忘記了我這個哥哥,居然把毀滅家族的人類當成夥伴,還被悉心地保護著。”薰的眉毛稍稍收緊。“無法保護重要的東西,也不受任何人保護,連自己存在的理由都弄不明白——我要讓千鶴也嚐嚐我的這種痛苦!”說著便麵目猙獰地笑了起來。衝田用冰冷的眼神看了薰一會兒:“你還真是可悲啊。”嘲笑般地用鼻音笑了一下。薰的眼中燃起憎恨之火。然後為了迴敬衝田也笑了一下。“對了,忘記說了。變若水是無法治好肺結核的!”“!!”薰看到麵對自己架刀的衝田眼中一瞬之間露出了動搖的神色。


    這時,薰注意到衝田的肩後,千鶴正向這邊跑過來。薰冷笑了一下,縱身躍上路邊商店的屋頂,躲在了月光照不到的房簷招牌後麵。然後從那裏低頭俯視著路口。衝田看著薰這不可理解的舉動,然後向十字路口處看過去,有兩個男人正架著槍,槍口瞄準了衝田。衝田為避開子彈,認真架好姿勢。薰再次笑了起來,伸手指向衝田的背後。槍口的朝向突然發生了變化,衝田向那個方向一看,吃了一驚。“衝田先生!!”“小千鶴?”見到向這邊跑來的千鶴,衝田下意識地仰頭看了看屋簷上的薰。黑暗之中,浮現著扭曲的微笑。


    “危險!”衝田衝出身去和槍的開火幾乎同時。“嗚……!”子彈擊中了衝田的左肩和腹部。雖然灼燒般的感覺馳走全身,但衝田將刀上揮,盯著扣了扳機的男子們。他們大概是因那赤色閃耀的瞳孔和異樣的氣魄而感到害怕了吧,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就那樣逃走了。


    衝田跪在了地上,這時千鶴終於跑了過來。“——衝田先生!!”衝田最後聽見了千鶴的唿喊聲,然後便失去了意識。薰無聲地落到地麵。“我就知道要是衝田的話會擋在前麵的。”一個人滿意地笑道。這時,有快速的腳步聲接近過來。薰藏身在暗處。“千鶴——!總司——!”藤堂在街道上找到這兩人,著急地跑了過來。從千鶴手中接過衝田,抱了起來。“總司……你變成羅刹了啊!?”月光照在衝田的臉頰,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頭發的顏色。與藤堂變成羅刹的時候一樣,千鶴十分悲傷地注視著衝田的臉頰。在暗處的薰盯著千鶴那難過的側臉。“千鶴,你的歸宿之地馬上就要消失了……”滿意般地自言自語道,薰消失在黑暗之中。


    已經快到黎明時分。衝田身體中的子彈已經摘出來了,卻一直發著高燒,處在意識朦朧的狀態下。山南手持小碟走到土方身邊,兩人移動到房間的角落。“奇怪啊。隻要取出子彈,槍傷就應該會好啊。”小碟上盛放著帶血的子彈。土方盯著子彈觀察,認真思索著。“這子彈怎麽迴事?不是鉛啊?”“嗯,好象是銀的。雖然想試著再調查,但不知道能不能查出原因……”千鶴不安地看著土方他們。羅刹隊士本來不管怎麽砍都還能再站起來,為什麽衝田會出現連傷口都愈合不了的狀況呢。土方滿臉苦澀地看著衝田和躺在他旁邊的近藤。近藤病情的恢複狀態也很不順利。“……雖然不知能不能治療羅刹,總之將總司也隻好送往大阪,交由鬆本老師診治了。”大家驚訝地看著土方。確實羅刹不能隨便交由別人來診治,但是考慮到移動途中被襲擊的可能性,這是個危險的賭博。“山崎,拜托你作將兩人送往大阪的準備。”“是。”山崎點頭,立即為了做準備而離開了房間。


    近藤和衝田向大阪出發是在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十日。連同被褥一起抬到擔架上的兩人被護送出發時,千鶴和幹部們一起給他們送行。看一眼就明白,近藤和衝田的臉色都很差,身體在不斷衰弱。雖然以前也有過好幾次幹部離開屯所的情況,但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麽不安。感覺好像是出現了什麽決定性的變化一樣……千鶴隻能為兩個人的平安祈禱。或者說,也許已經對在這之後十三日爆發的戰鬥有所預感了——後來的千鶴這樣想到。


    lz明天要去體檢,下午要寫作業,晚上要迴自己家,可能有有一段時間不能更新了,下一次更新可能就會進入家教劇情了(某位客串睿淵琥珀川的小童鞋還沒有給我答複),不喜者求輕噴啊,我的小心髒受不了(吐槽:你們每一周幾乎就要被數學老師罵個五六頓,被科學老師嘲諷個不下十迴,你好意思說你的心髒脆弱?),那麽到時候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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