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京城傳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他們楚雲國的第一戰神鐮王竟然昨日意外中毒身亡,這消息如同一個驚雷,在京城飛速的傳播著。mianhuatang.info


    “你說什麽?鐮王和碧霄國的景王昨日中毒身亡?”金鑾殿上,那一身龍袍的楚翼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消息,那個鐵錚錚的熱血男兒,難道就這樣離他而去。碧霄國的景王昨日才出使他們楚雲國,去拜訪了鐮王,怎麽會就這樣跟隨著鐮王一同死去,眼下正是楚雲國和碧霄國關係緊張的時候,這陣子出事莫不是給他火上澆油。


    整個大殿,頓時都處在一片極其壓抑的氣氛之中。


    “查出是何人所為了嗎?”楚翼看著殿下那一臉憤怒的碧霄國使者,心中更是煩悶,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叫他又如何去堵碧霄使者的口。


    “查出來了,據說下毒的是個王府上的一名廚娘。”下麵的人恭恭敬敬的迴了話。


    “將那廚娘壓至天牢,我要親自審問。”楚翼心想這廚娘或許隻是個替死鬼,可是這樣的局麵,就算是個替死鬼,他也要牢牢抓住。


    在鐮王府中,四處都是慘白的顏色,這樣的蕭條在向人們訴說著一個英雄的離去。府中的下人也皆是白衣,領頭的容若月在四處打理著一切。


    “容公子,皇上身邊的王公公來了。”管家對正在忙碌的容若月說。


    “快快有請。”容若月一聽宮裏來了人,忙放下手中的事物,向正廳走去。


    “許久不見了,容公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真是讓人難過。”鐮王怎麽會就這樣死去,莫說皇上不信,連他這個皇上身邊的太監也不相信。


    “人有旦夕禍福,這是常事啊!”容若月貌似坦然的搖搖頭,表情裏充滿了惋惜。


    “公公所來何事?”王公公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此時前來絕不會是為了說上這麽一兩句風涼話。


    “皇上派我前來傳話,要提審那個下毒的廚娘。”王公公一語道破此行的目的。


    “勞皇上費心了,請公公隨我來。”容若月聽了這話,神色沒有一絲改變,恭敬的對王公公等人做了個揖,就先行而去。


    昏暗的地牢裏,一名女子蜷縮成一團,那滿臉的汙跡讓人無法看清她的麵容。


    “王公公請,就在前麵。”容若月隨王公公一同來到了王府地牢。


    “就是那個女子。”若月隨手一指,指向牢房最裏麵的那個蜷縮成一團的人。


    “來人,把她帶走。”兩個身形健碩的男子向前幾步,將那蜷縮成一團的女子悠悠的架了出去。


    “人我就領走了,多謝容公子,還請公子節哀。”王公公不愧是皇帝身邊的人,一番客套話說的滴水不漏。


    “您請慢走。”容若月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掛著淡淡的笑意,一番客套,難不住看慣人情冷暖的他。


    在京城城郊的一間小屋中,汐漣看著眼前的女子慢慢轉醒,那黝黑的大眼睛此時還有些恍惚的神色。


    蘇小小揉著發酸的肩膀,睜開眼睛慢慢的打量起眼前的一切,眼前的一切她都並不熟悉,她掃視著屋裏的一切,最後眼神終於定格在躺在自己麵前的男子身上。


    “你醒了。”男子冷冷清清的聲音從蘇小小的前方傳來。


    “你是鐮王。”蘇小小倒吸了口氣,男子臉上的銀色麵具暴露了男子的身份。她不明白自己明明被人關在了一間黑乎乎的地牢裏,為什麽醒來後會和鐮王共處一室。


    “你在粥裏加了什麽?”男子忽略了蘇小小吃驚的神情,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他可沒有忘記,他在王府喝的那晚肉粥的味道是怪怪的。


    “我沒加什麽。”蘇小小聽了汐漣的話算是品出了一點兒話中的意思,敢情這鐮王現在是在興師問罪呢,她又不傻,反正沒有證據,她幹嘛要承認。


    “還這麽嘴硬,你以為你為什麽被關到地牢裏。”汐漣看著眼前女子那倔強的臉,這丫頭真是太不小心,還好她不曾落到對方手裏,如若不然,憑著她那點小心思又哪裏是別人的對手。


    蘇小小聽了汐漣的話,心中卻不是滋味兒,不就是加了點兒胡椒粉嘛,這男人真是小氣的可以,竟為了這麽芝麻大點兒的事,把她關進牢裏。


    常言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前她還不信,可現在她卻是信了,能和容若月那麽小氣的男人呆在一起的人,又怎麽可能有多大度。


    “不就是放了點兒胡椒粉嘛,你還能算是男人。”蘇小小本不想說,可一想到這男人那般對待她,心中反而沒了顧忌,一怒之下,大聲的嚷嚷了出來。


    “我不像男人?”汐漣聽了蘇小小這話,差點兒氣的背過去,他不像男人,那她怎麽會安然無恙的呆在這裏,他不像男人,那她怎麽還有膽量在這裏和他鬥嘴。


    蘇小小聽著汐漣的質問,不屑的撇撇嘴,連搭理這男人的欲望都沒有。


    汐漣看到蘇小小那不屑的神情,心中的火氣直往上冒,他好歹一介狐仙,竟被一個人類小丫頭嘲笑,這口氣怎麽讓他咽得下。


    “這都怎麽了,一個個和吃了火藥一般。看來小小的精神很好嘛。”汐漣正想發作,門外傳來了容若月暗含笑意的聲音。


    汐漣一聽這聲音,隻得把滿肚子的怒氣生生壓下,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必要和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其實汐漣平時就是大冰塊一枚,可不知道怎麽了,他一遇到蘇小小就變了爆竹性子,一點就著。


    “你怎麽來了。”蘇小小看到容若月進了門,語氣依舊火藥味兒十足,她可沒忘這半個月她在王府所受的窩囊氣。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打擾到兩位了。”容若月仿佛沒有看到兩人鐵青的臉色,還是自顧自的說著扇風點火的話。


    “王府裏的事情處理好了?”{汐漣直接忽略掉某人那風馬牛不相及的問話,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一切如你所料,明日你們就可出發。”談到正事,容若月收起臉上戲謔的神色。


    “我們?”一旁的蘇小小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知王府裏出了什麽事,可是聽到我們兩個字終於意識到兩人的談話中牽涉到了她。


    “是啊,你和鐮王一起走。”容若月聽了蘇小小的問話,有些不以為然,淡淡的迴了話。


    “我為什麽要和他一起,我不要。”蘇小小像是聽到了什麽噩耗,一時間,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那這要怎麽好呢?”。


    “你給鐮王的粥中下毒,要被誅殺,這麽細的小脖子,一刀下去就成兩半兒了。”容若月似在自問自答一般


    這輕飄飄的話語到了蘇小小的耳裏,卻猶如驚雷一般。下毒?她幾時給鐮王下過毒,就算她有這想法也沒這膽量啊,給鐮王下毒,她還沒有覺得自己的命很長。


    “不信?不信你盡可離開這裏,至於後果嘛,我可不敢擔保。”容若月看著蘇小小懷疑的神色,不緊不慢的扔下這樣一句話。


    蘇小小從容若月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戲謔,才知道原來自己被人陷害了。


    “那你為什麽要救我?”她不明白這兩人為何要冒著這麽大的危險救她出來。


    “因為你的手藝好,一路上,鐮王不至於餓肚子。從今日起,你就是鐮王的貼身丫頭,要負責鐮王的起居飲食,若是想離開也行,可是會出什麽事,我可不能擔保。”


    容若月從和蘇小小相處的半月裏,蘇小小雖然不曾見過容若月,可是容若月卻在暗中觀察過小小,這丫頭不肯吃一點兒虧的性子,他也摸得十分清楚。


    好言好語既然不行,那就來點危言聳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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