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聽到這個簡單到近乎開玩笑的問題已經狂暈不止了,但是猶豫再三以後還是不太自信地迴答道:“當然是暈過去了,有你這麽厲害的高手一個在前麵我就已經夠害怕的了,後麵要是再來一個,我不給嚇暈過去才怪呢。”


    其實,如果還有別的人在場聽到我說的違心話,隻怕真的要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了,不過還好,在我麵前的是一個不能稱之為“人”的黃金機器人——沒聽說過黃金表麵還能突然冒起什麽疙瘩的——盡管我的心裏絲毫不懷疑它的殺傷力,但是這也不影響我對它智商和種族的定義,不是嗎?聽到我一長串的話,那黃金機器金屬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答案中包含正確答案關鍵字‘暈’,迴答正確,可以通過。”


    說完,它就莫名其妙地不動了。


    這家夥程序式的話,讓我想起了以前自己參加考試答主觀題的事了:答多了,哪怕是你了錯的話,隻要你不反國家反黨,閱卷的都不會視而不見,但是,隻要看到你的答案裏有一個問題答案關鍵詞,那你就可以得到相應的分值,所以,當時我們考試都不會去求語言的精練和連貫,而隻是在那裏追求數量,有的時候,甚至是在那裏堆砌辭藻,結果答案完全是一大段念不通的話——但是,因此而得滿分的卻大有人在。


    這黃金機器人突然就不動了,讓我的心裏很是奇怪:不會因為使命完成,它就報銷了吧?我的心裏這麽想著,可是還是不敢太大意,謹慎地走近它,才發現這家夥確實是紋絲不動了,試著用空間戒指再迴收一堆黃金,沒想到一下就成功了,一堆貴金屬就這麽突兀地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同時出現在了我的空間戒指裏。


    在進入這個奇怪的垂直空間之前,經曆了千萬石巨人奔騰衝殺的震撼場麵,現在卻又如同進入了一個童話般的世界裏,我的腦子在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很不好使了:從開始進入死亡時的各種陰險的殺人陷阱,到現在玩笑和遊戲中暗藏著殺機,我實在無法理解這一整串事情的設計者,心裏到底是什麽想法。


    難道,正如自己以前所在的地球一般,有許多擁有了高智商的發明家、創造者、藝術家,在別人的眼裏都是異類,都是瘋子?心裏想著,腳卻還是一步一步地繼續向下,在自己無法理解、也許是強大到自己都無法抗拒的力量前,與其抱著僥幸的心理,還不如走一步是一步,靠自己的實力,走到哪裏是哪裏。


    經曆了第一關之後,雖然不知道以後的兩關是什麽樣子,但是心裏到底還是塌實多了:如果後麵的兩關也是這樣如同兒戲一般的話,那我過關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了。


    而且,這如果還說是要憑借我自己的實力過關的話,那也未免太降低自己的水平了。


    我正想著,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處傳來清脆的一聲“當”,然後我就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等我摸著撞疼的額頭,揮去了滿天的小星星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美女,容貌、身材,與我心愛的寶貝比起來我差不了多少——可惜了,這隻是一個黃金的機器人,不說她黃金的膚色,光從我額頭上的小苞苞和剛才清脆的一聲響就可以知道麵前的絕對不是一個真正的美女了。


    “咯咯咯,帥哥,走路要小心哦。”


    也許是被設計成美女機器人的緣故吧,她不僅看起來比前麵那位機器人老兄順眼多了,聲音也讓人覺得舒服了很多。


    她的話,讓我從思考和比較中迴過了神來,還好,一開始她不是就要致我於死地的,不然的話,以她的隱形能力和沒有生命跡象的有利條件,如果在前麵加上個什麽透明的尖利武器,毫無防備的我簡直就是自己鑽進黃泉裏去了。


    可是,沒有尖利的武器,為什麽我剛才還是感覺到什麽尖銳的東西上麵了呢?仔細一看,我差點暈倒,才記起來自己現在的身形還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大小,和設計成嬌小但是成熟美女的少女一比,我的額頭剛好和她的……在同一水平線上,難怪會感覺如此尖利了,真暈!我沒有說話,對麵大概一米多遠的美女機器人也沒有說話,隻是一臉傻笑地看著我,難道我不說話她就不提出問題不成?或者,我在她的眼裏還真是個帥哥,她看出了神不成?……我知道自己完全是在老孔雀開屏,別說我現在在別人的眼裏還是個小孩子,即使已經長大了,自己也未必就說得上帥,更何況對著一個沒有血肉沒有自己思想的機器人,她怎麽懂得欣賞?我想抱著我不說話她就不理我的僥幸從她的身邊繞過去,可是仔細一看她臉上脖子上補滿的微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小孔,我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老實答題為妙。


    可是我不說話她也不吭聲,我可沒那麽多的時間和她在這裏一直磨著,盡管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但是我還是幹咳了一聲,沒想到這樣居然也成,隻聽得她接著說話了:“哦,帥哥,你說,我的親媽媽的親生孩子和我是什麽關係啊?”說著,還邊擺了個極誘人的動作,臉上帶著迷死人的微笑,但卻又故意裝出了一副傻傻的表情。


    我暈,居然又是這麽簡單的問題?心裏又犯難了,不會真的這麽簡單吧?心裏有點很滑稽的感覺,這都哪跟哪啊?猶豫歸猶豫,當我老半天沒迴答,那個美女機器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帥哥,你快迴答嘛,再不迴答我可要生氣了哦。”


    我可不認為她現在是對著自己的情郎發嗲,估計這是在告訴我再不迴答問題的話她就要動殺手了,於是,我沒有繼續瞻前顧後地猶疑不定了,直接說道:“如果你媽媽就一個孩子的話,那她的孩子當然就是你了,如果你媽媽有兩個孩子,另一個是男的而且比你大的話你們就是兄妹,如果比你小的話就是姐弟,如果是女的你們就是姐妹,她比你大你就是妹妹,你比她大你就是姐姐,如果你媽媽有多個孩子的話,男的比你大的和你是兄妹,比你小的你們是姐弟,女的和你是姐妹,比你大的是你姐姐,比你小的是你妹妹。”


    “哇,帥哥你好聰明哦,我崇拜死你了。”


    說著,她的眼裏冒著些象是心型的氣體泡泡,然後就慢慢地“軟”了下去——其實也就是散架了而已。


    和前麵的那位一樣,在我的眼裏她現在也就是一堆值錢的貴金屬而已,路過的時候,順便將它收到了空間戒指裏,繼續前進!沒有給我太多沉浸在勝利中的時間,走了隻是一小會,我又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和剛才收到我戒指裏那地一個機器人差不多模樣的“攔路虎”,或者,說是考官更合適吧,真不知道自己這次又要麵對什麽樣的問題呢。


    坦然地沿著旋梯向下走,直到越來越近的“攔路虎”發出那刺耳的金屬聲音:“卑——微——的——人——類,聽——好——我——的——問——題:樹——上——有——10——隻——鳥,我——拿——槍——打——死一—1一—隻,樹——上——還——剩——下——多——少——隻——鳥?”我雖然早在它開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問題是什麽,可還是隻能靜靜地聽著他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念完,甚至心裏產生一種錯覺:這該死的機器人不是要考驗我的耐心吧?還好,記得這裏是要考驗我的智力的——不過,就拿這個考我的智力,實在是太小瞧人了,還不如說是玩過家家來得貼切。


    不過這家夥雖然結巴,倒是沒有拖泥帶水地耍一把威風,而隻是直接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但是,我卻並沒有因此就小看了它的殺傷力,因為它一身小小的黑孔可不是擺著看的,至少目前沒有試過,我是無法確定自己無名心法催動真氣護身,是不是可以抵抗地住無處可躲的毒針的。


    因為前兩次的順利過關,這一次我沒有猶豫,反正就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其實也是不久前在電視裏看到的近乎“完美“的答案:“請問你拿的是什麽槍?……這槍是有聲的還是無聲的?……如果是有聲的那它的聲音是多少分貝?……如果是拿的是霰彈槍,那請問打死這一隻的時候有沒有把其它的鳥打傷?……如果打傷了,傷成是什麽樣子,還可以飛起來嗎?……還能站穩嗎?……有沒有掉地上來?……這些鳥中間有沒有聾子?……有沒有還不會飛的幼鳥?……有沒有被嚇傻了的?……如果有嚇傻了的那有沒有掉下來?……有掉下來了的那又是幾隻?……哦,我知道了,你拿的是單發的大聲響獵槍,打死的那隻鳥已經掉下來了,其他的……”我花了不知道幾個小時的時間,才口舌冒煙地說完了自己的一連串答案——當然我的記憶力不會那麽好,把電視裏的答案完全給背下來——由此也可見我曾經看過的那個電視台的水平怎麽樣,花了一整天就放了這麽個節目!等我說完看向那機器人的時候,不知道它是已經燒毀了還是睡著了,總之就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了,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羅嗦程度,也明白了為什麽這一關會成為三關中的最後一關了。


    終於已經通過了三關,不知道以後迎接我的又是什麽呢?邊想著,邊順手收起了那一堆黃金,繼續前進,我的視野裏,逐漸出現了一個大的平台,平台的一麵,是一麵珠光寶氣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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