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檸不是傻白甜,該懂的道理她都懂。


    她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所以她很少使用身上的異能和空間。


    她家大反派,人真的很好。


    他從不會探索她的秘密,亦如她,不會探索他的秘密一般。


    張南檸抬手想拍拍男人的肩頭,隻是手上戴著手套,上麵她總聞到臭味,不想弄髒男人的衣服。


    她道,“我懂,謝謝啦謝驚瑜。”


    黃石金迴到門口之時,碰見了從山上迴來的薑梨,倆人早早就聞見一股很臭的味道了,進到竹屋院子,那味道更臭。


    黃石金捂著鼻子,看見張南檸和謝驚瑜倆人在鏟地,問道,“姐姐,咱家院子早上的時候可是非常清新的,才一個早上,咋犯臭了?”


    他看著地上那些泛黃的東西,甚是眼熟,又黃又黑又臭,“那不是屎嗎,誰那麽缺德將屎水淋在院子裏,太惡心了。”


    張南檸見他們兩個迴來了,便讓他們加入打掃,給了他們口罩和手套,四個人彎著腰鏟地。


    張南檸道,“那些人可不是缺德麽,挑了兩桶黑狗血,四大桶臭屎水過來,搞的我家院子烏煙瘴氣,臭死個人。”


    “我跟你們說,我長這麽大第一次弄這些惡心到吐的東西,我現在完全沒有吃飯的胃口,遭瘟的張嫵媚。”


    黃石金才鏟了一下,那股特臭味直衝他的鼻子,他反胃,脫了口罩直接被臭吐了。


    鏟著鏟著,張南檸忽而扔掉手裏的鏟子,道,“走,我們帶上鐵錘去桃河村,這種臭味不能我們承受,那些人也得感受感受一下。”


    ……


    桃河村,張家。


    張婆子她們迴到家,洗了整整五桶水,身上的臭味沒那麽嚴重。


    張嫵媚洗了澡換了衣服,在院子裏等她許久的張想弟見到張嫵媚,就開口道,


    “嫵媚,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探好了,張南檸手上隻有我和謝文成賠償的錢,她名下根本沒有啥田產,工坊更沒有了,憑她手上那點錢不可能開得了飯館。”


    “馬氏說張南檸家來了一個遠房親戚,西河村新開的兩個工坊,是張南檸她娘的娘的遠房親戚開的,那小子是逃荒到西河村投奔張南檸,開的工坊,都是借別人的錢,他們一家都是窮鬼。”


    張嫵媚站在院子裏,聽見張南檸居然有個遠房親戚,皺眉道,“那死丫頭有遠房親戚?”


    張南檸有遠房親戚?


    這事她怎麽不知道。


    張想弟道,“馬氏說張南檸那個遠房親戚是個醜八怪,胃口大,是個饕餮,有那種大胃口的親戚在,二房那些人肉都吃不上幾頓。”


    大胃口?


    吃不上飯?


    張嫵媚笑道,“很好,看來那個醜八怪幫了我的大忙,那個醜八怪不是能吃嗎,最好讓醜八怪吃光死丫頭的錢,沒了錢,那死丫頭還拿什麽囂張。”


    想到她將竹屋搞的臭烘烘,張嫵媚又對張想弟道,“那個死丫頭,以往她總嘲笑我惹我不快,今天,我讓我娘她們將那死丫頭的院子,給潑了幾桶黑狗血和屎水,死丫頭這幾天是別想吃飯了。”


    沒有潑中張南檸的人,潑她的院子也是一樣。


    那特臭的味道,她是聞不了。


    張南檸那種人就不一樣了,沒準那種人口味重,喜歡臭臭的東西。


    張嫵媚很少這樣同人吐槽,張想弟瞬間拍馬屁道,“嫵媚,你好聰明好厲害,那死丫頭這迴被你氣暈了吧?那種人,不教訓教訓她,她真不將你放眼裏了,她的院子現在臭烘烘,她那個人沒臉出門了。”


    因為利息一事,張想弟對張南檸有怨恨。


    就算後麵找張嫵媚借錢,已經還了錢,她怨的很,如果不是張南檸,她的銀子還在,她哪會借錢。


    張嫵媚聽得舒心,嗤笑道,“一身臭烘烘的人當然沒臉出門,她再怎麽囂張也要臉吧,可惜我娘她們帶去的臭水少了點,把那死丫頭全家淋一遍臭屎水,她連周圍的田野都睡……”


    “嘩啦,嘩啦……”


    “啊……,張南檸這個死瘋子,潑我兩桶黑狗血還不夠嗎,你又潑?”


    張嫵媚正開心的數落張南檸,結果猝不及防地被剛到達她家門口,聽了她數落的張南檸,給潑了兩大瓢臭烘烘的屎水。


    張嫵媚剛換的新衣,瞬間髒兮兮,頭上、身上全是屎黃的屎水。


    那滿滿的臭味,張嫵媚兩眼翻白,快被臭暈過去。


    張想弟在張嫵媚的身旁,張嫵媚身上全是屎水,張想弟至少被殃及一半。


    她臉上、衣服上濺滿屎黃的顏色,她的身上也是臭烘烘。


    她們兩人這樣,張南檸純當沒看見。


    而張嫵媚的質問,張南檸看向髒兮兮的張小姑,眼裏含笑,


    “黑狗血哪有你的屎水厲害,你把我家院子搞的臭烘烘,我家遭殃你家哪能安然無恙,我這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張南檸不是不記仇,有仇往往迴報雙倍。”


    “你說你,把我家院子搞的臭氣衝天,你還在背後數落我,讓你失望了,我張南檸見過的風浪比你吃的飯還要多,一身臭就不敢出門,豈是我張南檸的大小姐風格。”


    “我張南檸出身高貴,從不需要做臭烘烘的屎水衛生,那味道是個人都嫌棄,你讓我一家承受了那份罪,想什麽幸災樂禍。小黃謝驚瑜,將這個院子的地麵打爛,我們淋水。”


    張嫵媚看見謝驚瑜,還有一個長相醜陋的少年,倆人拿著一把大鐵錘。


    在張南檸的話音一落,男人直接動手捶地麵。


    嘭嘭嘭。


    嘭嘭嘭。


    完好無缺的整潔地麵,瞬間破裂破爛。


    那地板,那東西的價錢可不便宜。


    她家豪華的地板,就這樣被捶爛了。


    張嫵媚氣得冒煙,胸口裏的怒火猛地竄上腦門,衝著張南檸怒道,


    “張南檸,你瘋過頭了嗎,這是我家,我家院子的地麵你知道有多貴嗎,你打爛了它們,賠的起嗎。”


    “你那間竹屋本就是破破爛爛,我給你那院子加屎水是讓你清醒清醒,省的你整天囂張,全然忘記你是個窮鬼村婦的身份,你到底哪來的底氣在我麵前囂張狂傲。”


    “啊……住手,給我住手,死丫頭,帶上你的臭男人給我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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