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檸家裏,又來一個遠房親戚的事情。


    西河村的村民,又在村裏傳遍了。


    他們聽說,那個少年是張南檸她娘的娘的姨婆家,的表妹的兒子的孫子。


    是從江南那頭專門過來投奔的。


    那個少年看著白白淨淨,兩隻眼睛看著水汪汪的,瘦如枯幹。


    說話帶著小姑娘一樣的萌音,像極了小白臉。


    張南檸帶著薑梨熟悉他們竹屋周邊的環境,小白跟在她們的身後,她們走到了村尾,一棵長了百年的大榕樹下。


    榕樹下站著十幾個嬸子嫂子,她們正八卦著張南檸帶迴又一個表弟,人家就帶著人來了。


    張南檸挎著一個籃子,上麵蓋著一塊布,布之下,是她教薑梨做好的甜食蛋黃酥。


    家裏留了一些,她帶了一半出來,見著一些村民了,就一人分一個。


    這會兒碰見了這些嬸子們,張南檸給她們一人一個蛋黃酥。


    說這是剛到她家的遠房親戚做的,小少年就喜歡做吃的,閑不住。


    那些嬸子咬了一口蛋黃酥。


    喲,裏麵有紫色的,還有蛋黃哩。


    一個胖嬸笑道,“三郎媳婦,你這個表弟這手藝賊棒啊,你也是有心了,有吃的還不忘我們這些老婆子,這是帶著你表弟幹啥去啊?”


    其他嬸子嫂子邊吃,邊聽著。


    張南檸道,“我公婆他們不是在工坊裏忙活還沒迴家嗎,我見這近中午了,表弟他剛好做了一些吃食,就帶著一些去給公婆還有小黃吃。”


    聽聽,謝老二的兒媳婦真孝順。


    剛好做吃食,就想著自家公婆餓肚子了,謝老二有福啊。


    說到工坊,胖嬸記著謝梅花早上鬧了一出,她同張南檸說道,


    “三郎媳婦你還不知道吧,今早謝梅花那不要臉的女人,去小黃開的工坊鬧了,她讓你公爹安排她那個女兒,去做工坊的管事哩。”


    “還賊不要臉的說,小黃的工坊是她的,她來做老板。結果啊,被小黃給懟迴去,最後還是怕被狗追才跑的。”


    謝梅花又去鬧了。


    臉真大,又是做管事又是做老板。


    小黃懟謝梅花?


    張南檸道,“胖嬸,小黃他是怎麽懟謝梅花的?不會是談錢了吧?”


    胖嬸道,“你真聰明啊,可不是談錢了嘛,小黃說謝梅花可以做工坊的老板,那就花錢買。”


    “你家小黃了不得,油醬坊一百萬,食品坊一千萬,兩樣得用黃金來成交,直接將謝梅花堵死,她不敢要工坊了。”


    噗,黃金?


    一百萬,一千萬,黃金!!


    厲害,還是小黃厲害!!


    上次是六千兩,這次直接上百萬的黃金。


    謝梅花肯買才怪,有那麽多錢她何必來西河村。


    “喲,村裏都在傳你又帶迴來了一個遠房親戚,我還不信,站你身旁那個小白臉就是你那個親戚?


    你娘的家裏頭,咋那麽多遠房親戚,又是投奔的,來了一個又一個,當西河村是他們的難民所啊。”


    謝梅花在聽說張南檸,又帶迴一個遠房親戚。


    她特意來找她的,目的是想罵人。


    張南檸人在這裏,謝梅花覺得她路程都省了不少。


    張南檸一聽。


    自動找上門的渣渣,她沒帶客氣地迴懟,“這人在世上,若說真沒有一些遠房親戚,說明那個人她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她給克死了。”


    “我們西河村風景好民風淳樸,比一些人所在的難民所好太多了,有人不就是喜歡上這裏的風景,跟小賴皮似的賴著不走了嗎。”


    “你……”


    謝梅花人再蠢,也知道她是被罵了。


    她氣的胸口起伏不定,這該死的女人,她居然說她是克星。


    說她克了祖宗十八代,這麽大的罪名,是想害死她嗎。


    西河村這種破山村,有啥值得她喜歡的,她才不想呆。


    謝梅花目光轉落在薑梨身上,這是男人?


    束起來的黑發,前頭居然留著女子才會留下來的劉海,那張臉蛋白白淨淨跟個小姑娘一樣。


    尤其他的嘴唇,典型的櫻桃小嘴,唇上竟然泛著粉嫩的光澤。


    這種極像小姑娘的男人,八成是從小被他爹娘養歪的。


    有那種怪癖,娘娘腔。


    謝梅花自以為她真相了,於是嘲諷道,“你娘的娘家的親戚,真是沒一個正常的,來了一個醜八怪又來一個娘娘腔。


    你會這麽不正常,真是遺傳你娘的神經血脈,三個不正常的人,別到頭來把老二一家給整瘋病了。”


    張南檸反嘲諷道,“論不正常,誰有你這種人神經病啊,明明是個沒有千金命的人,偏要做些千金病的事。


    這人呢投胎是個技術活,就算你再怎麽神經病,也不可能是千金。”


    謝梅花,“你,你說啥?”


    張南檸瞥她一眼,“耳朵不好使的人該去看看耳科了,神經病不懂嗎,神經病就是你腦子有病,有病就去讓人開你腦子,看看裏麵是不是進水太多。”


    在一旁看著張南檸懟謝梅花的嬸子們,快憋不住笑意了。


    謝梅花那種人就該被人懟,懟她無話可說。


    人家也沒說錯,明明是個沒有千金命的,幹啥整天做些千金病的事情。


    也就是謝婆子他們慣著這種女兒,要是她們,她們才不會慣。


    慣女兒也得分啊,有本事的人慣著就慣著,這沒本事的,慣個鬼。


    謝梅花快氣死了,她活了這麽久,從沒被一個人懟到今天這種地步。


    她被罵是克星,又被罵神經病,還叫人來開她腦子。


    人的腦子被打開,那還有命活嗎,這個女人,她就是想她死。


    謝梅花抖著手,道,“你,你這個毒婦,你居然想殺我。”


    張南檸,“你耳朵不好使腦子有病就別亂說,你這種大嬸,你的命一不值錢二又髒又臭,要你命幹什麽。”


    謝梅花,“……”她又被侮辱了。


    謝梅花還想著找張南檸要黃石金的工坊,現在這情形,她怕她再跟這種女人說話,會被懟吐血。


    她娘她們可是跟她說,之前的張南檸愚蠢又嘴笨。


    老太太她們太會忽悠她了,這個女人哪嘴笨了,毒的要命。


    都罵她克死祖宗十八代了,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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