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婆子跟孔氏拉扯對峙。


    她又看向幾個兒媳,喝道,“你們幾個真傻了嗎,還不快點搬東西,你們想家裏的東西都被謝家人搬走嗎?”


    整個西河村的人都知道,自從“張南檸”生下孩子後,她看不上謝三郎厭倦了謝三郎。


    她整天外出,看上謝文成了。


    不,應該說不止看上謝文成,她交集最深的是謝文成。


    “張南檸”很奇葩,她不是那種愛受罪的主。


    謝文成的家人讓她幫忙做飯,給人打豬草啊除農草啊。


    “張南檸”自己不受那份辛苦罪,她拳頭伺候她的另一些爛桃花男人,喊那些男人幫她做。


    一開始那些男人衝著她的美貌,當然樂意效勞。


    時間長了,個個撒手不幹了。


    後來打的人多,得罪的人多,謝文成的家人閉門撇關係,還是謝父他們替她收尾。


    所以,西河村的村民個個都覺得謝家二房倒了八輩子黴,花錢買了一個這樣一個惹事媳婦。


    那天浸豬籠,謝三郎根本不應該救迴這種花心女人。


    瞧瞧,人家頭一次去鎮上,就買了這麽多的東西。


    八成是買給謝文成家,討人人家歡心的。


    殘花敗柳,狗改不了吃屎。


    這些村民哪裏知道,在投河之前,以前的張南檸已經嗝屁了。


    現在的張南檸,她是現實世界古武異能世家的繼承者,還是這個書中世界的創造者。


    張南檸見那鄭婆子一直搶著布匹,一直吵個不停。


    她讓謝父他們把車上的東西搬迴院子裏麵,好讓人家車夫迴去交差。


    而後低頭在謝驚瑜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謝驚瑜點頭,轉身離開。


    車夫離開後,張南檸招唿村民們進院子。


    鄭婆子進來了還抱著布匹,見到張南檸這樣的做法,她老人家很不高興。


    對著張南檸板著老臉,道,“張氏你怎麽迴事,這些東西都是我家的,你叫人搬進這裏算啥。


    我跟你說,我家文成可是秀才,他還要考舉人考狀元的,你今天沒來我家幹活,我已經很不開心了。


    現在你買了一車東西迴來,還不孝敬我,我叫我們家文成不跟你好,讓他跟你分個徹底。”


    鄭婆子是謝文成的奶奶,他們是本地謝家人,對外來的這家謝家人很不友好。


    她寫文時,對於大反派媳婦的爛桃花的家人,向來是一筆帶過。


    不會特意去給不重要的路人甲,寫人設。


    從這種老太婆的語氣和醜惡的嘴臉,她看出來了。


    原主被謝文成洗腦成功,在老謝家好吃懶做,轉頭去別人家裏,指使其他的爛桃花幫忙白幹活。


    這種腦殘事隻有蠢貨愛做了,蠢。


    浸豬籠那天,不見這家人出來阻止。


    人家還巴不得她早死,現在來威脅她?


    嗬嗬!


    張南檸不喜歡這個老太婆,她對不喜歡的人不會有好臉色。


    幾步上前,到了鄭婆子的眼前,二話不說,雙手抱著布匹用力一拽一推。


    噗通!


    鄭婆子被推倒坐地,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院子裏的村民們傻眼了,謝婆子等人也都跟著傻眼了。


    我去,不是吧。


    他們沒看錯吧。


    張南檸把鄭婆子推倒了。


    張南檸對鄭婆子動手了。


    這世界變天了嗎!!!


    鄭婆子指著張南檸“你你你”,你了大半天,沒你下文。


    她雙手拍地,嚎了起來。


    “作孽啊,殘花敗柳的賤人推人啦,我的老骨頭哦,被她推斷啦,天爺啊,有人大白天的搶劫啦……”


    我天!!


    院子裏的眾人都替鄭婆子害臊。


    這是謝驚瑜家又不是你鄭婆子家,人家買迴來的東西,咋是你家的了,還搶劫。


    這時,謝驚瑜帶著村長,還有幾個長胡子老人進來了。


    村長見在地上嚎叫的鄭婆子,道,“鄭婆子你一個老婆子,坐地上嚎啥嚎,成何體統。”


    上一刻哭嚎不停的人,在見到幾位老人後。


    下一刻起來,站一邊不敢發聲了。


    村長不知道謝驚瑜喊他們幾個老家夥過來是有什麽事,不會是單純讓他們趕走鄭婆子吧?


    張南檸瞧見跟著幾個老家夥後麵進來,站門口最尾處的謝文成。


    她對著村長說道,“村長,今天讓你過來我們家,我是要在這裏跟大家澄清幾件事,我不喜歡有人張嘴閉嘴喊我張南檸殘花敗柳,給我家夫君戴綠帽這類詞。”


    鄭婆子,“爛貨,你是在村長還有族老麵前告我狀嗎?我就喊你殘花敗柳咋了,你自己幹了啥破事,我們西河村誰不清楚,你……”


    “你給我閉嘴老太婆,我幹了啥破事,你們家謝文成最清楚不過,活生生把我浸豬籠這件事,幹算算賬了。”


    張南檸朝謝文成喊道,“謝文成你出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謝文成身上。


    謝文成頂著目光,慢吞吞的走到院子中央。


    張南檸對村長道,“村長,謝驚瑜喊你帶的那封私會情書,帶了吧?”


    “帶了。”


    村長從口袋裏拿出一封書信。


    謝驚瑜拿了去,當眾讀了一次信中的內容。


    張南檸道,“你們單憑這封信認定是我寫,官府判案還講證據,在你們判我罪之前,鑒定過那是我寫的字跡嗎?


    那天有人說,我確實跟人一夜情,那麽我請問他,他是親眼目睹了我與人為愛鼓掌的經過嗎?”


    有人問,“啥叫為愛鼓掌?”


    張南檸,“男女那啥啥唄,那啥的時候不總啪啪啪,跟鼓掌似的?”


    眾人,“……”


    男的女的,捂住小孩子耳朵的,大家紛紛耳紅臉紅。


    那種事,誰會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這張南檸,啥時候變了性子,這般直白了。


    村長幹咳兩聲,“三郎家的,你是想說這封情書並不是你所寫?”


    那天浸張南檸豬籠那事,村長還是在村民們推著她到河邊的時候,才知道的。


    當時所有人恨不得那女人死,村長一個老身骨擋不住,人家給了他一封書信,說是證據。


    對於“張南檸”,村長頭疼又無語。


    剛嫁到他們西河村時,他就聽說是那女人看上了謝三郎的樣貌,被張婆子強賣給謝三郎。


    那女人太不安分了,他們西河村的未婚少年郎,但凡有力氣的,全被那女人使喚過打過。


    身為一個女人,咋辣麽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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