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韞豪被打成重傷,西宸昱從公安局出來,跑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許彥明孤零零且無助的坐在走廊長椅上。


    “彥明!”西宸昱跑過去,很久沒見他了,許彥明瘦了,還特別憔悴,眼睛泛紅剛剛哭過。


    許彥明看著他,西宸昱抓住他單薄的雙臂,撈起衣袖看到很多條紅痕。


    “這怎麽迴事?”西宸昱抓著他的手臂,許彥明卻一直都想把手抽迴去,西宸昱緊緊的抓著不讓他抽迴去。


    宋澤清從病房出來,許彥明懸掛在眼角的淚滴落下來,宋澤清看到他就沒給好臉色。


    要不是他,自己兒子也不會這樣。不過這林家做事也太不講武德了,把他兒子打成這樣。


    西宸昱抓著許彥明語氣依然溫和的說道:“跟我迴家,我帶你走。”


    西宸昱盡管看出他的不樂意可是現在也必須要走,這裏已經沒有他的安身地,西宸昱把人拉起來。


    “這段時間感謝宋公子的照顧,所有案件都已經全部理清,他我也帶走了。”西宸昱敬禮,宋澤清自然是不能說什麽,走了也好,這樣也能清靜點。


    許彥明被西宸昱塞進警車,現在的夜色更顯清涼的讓許彥明感受不到一點溫度,渾身都冷透了。


    “我先帶你去我的宿舍,明天我們一起迴銘宏區。”西宸昱現在真的恨不得把自己和他銬在一起。


    許彥明沒有說話,他緊緊的扣著雙手,努力的壓製身體的不適,西宸昱好不容易把車開到了公安局,許彥明掙脫安全帶下車抱著一根大樹就開始吐。


    西宸昱湊上來,給他順背,遞紙,等到他不難受才帶著他一起進去。


    他們的宿舍在公安局裏麵,會有一個院子就是他們的宿舍,西宸昱帶人進去,周圍的同事都很熱情的打招唿,可是許彥明真的提不起勁去麵對他們的熱情。


    西宸昱讓人坐在**去開燈,許彥明的臉色太差了,現在食堂都關門了。


    “想吃什麽?”西宸昱蹲下,非常關切的詢問道。


    許彥明搖頭,現在沒什麽胃ko,後腰的傷ko有點痛,許彥明坐立不安,西宸昱讓自己的床盡可能的舒服一點。


    “你現在先不要迴家,你弟弟在少管所還沒有判刑,家裏就隻有你一個人也不方便。”


    西宸昱讓他躺下,許彥明皺眉,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媽媽啊,怎麽就是一個人了。


    “我還有媽媽啊!”許彥明抓著西宸昱的手,一臉緊張,他好像又知道了什麽,看著他無辜且疑惑的眼神,宋韞豪沒告訴他?


    西宸昱都已經把話說出來了,又怎麽收得迴去。


    “你母親在你被拐賣以後沒多久就鬱鬱而終了,你弟弟當時已經在少管所裏,你母親的遺體是政府安葬的。”


    西宸昱一邊說,許彥明的眼淚就已經在眼眶裏打轉,自己的母親也死了…


    許彥明努力的想要控製住情緒可是卻越發的洶湧,許彥明哭得像個孩子,西宸昱此刻也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別哭,別哭…”西宸昱也不懂該怎麽安慰人,隻能守在他身邊聽著他哭完,直到他不哭為止。


    許彥明整個人縮得更緊就想一隻熟透的蝦,西宸昱很無措,安靜的氣息讓他坐立不安,仿佛要把他吞噬,西宸昱很無助,此時所有的話說出來都太蒼白。


    他們都瞞著許彥明,可終有一天他會知道啊,真相的確很殘酷,他也必須要知道。


    “迴去以後,咱們先治病,然後你學曆的問題,我們會給你想辦法。”


    西宸昱盡可能的放低聲音不想嚇到他,許彥明一直都在抹眼淚,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我就是個災星…嗚嗚」許彥明越想越傷心,說出來的話也是對自己的否定,西宸昱握著他的肩膀。


    “你不是,錯的是那些傷害你們的人,是他們讓你變成這樣的。如果沒發生這一切,你也依然和那些學生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


    西宸昱掐著手指,掐得發白,許彥明緊閉著眼,哭得酸澀。


    “是傅言舟!”許彥明氣息一頓一揚,鼻子不通氣,聲音也很沙啞。


    “都會過去的,相信我。”西宸昱就像長輩一樣安撫他,許彥明渾身發抖,西宸昱用被子裹緊他。


    宋韞豪後半夜從病**醒來,刺眼的燈光讓他很不適,胸ko的疼痛就像肋骨斷了一樣,直戳他的心肺。


    就連咳嗽都有血腥味,他模糊的眼神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許彥明,手指就像是需要重新啟動的機器,帶著沉重。


    整個病房好像就隻有他一個人會喘氣,一個人都沒有,許彥明也不在,當時的場麵宋韞豪隻記得是自己太生氣暈過去了。


    耳邊全都是滴滴答的儀器,宋韞豪看著放在桌上的手機,想盡可能的去拿,病房門被推開,無數的重影開始重合。


    “醒了?”聲音傳來,宋韞豪愣了愣,宋澤清緩緩走到他跟前,宋韞豪放下要拿手機的手。


    “爸!”宋韞豪說話的力氣都不是很足,就算宋韞豪總是做一些讓他非常不理解的事,可這個終究是他的兒子。


    “林家想讓你和他們的女兒好好相處,那個男孩到底哪裏好了,你為什麽寧願要一個男人,也不願意要一個正常的伴侶?”


    宋澤清真的很不理解,宋韞豪為什麽要去喜歡一個男人,聽著父親的訓誡,宋韞豪一點耐心都沒有。


    “他是男人就算我和他在一起,他也是正常的伴侶,他正常,不管是男是女都正常。”


    宋韞豪蒼白的嘴唇非常用力的反駁父親的觀點,不管男女都是正常的伴侶,靈魂的契合才是最重要的。


    “宋韞豪,你以前怎麽胡來我都無所謂。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是我們家的獨子,你這麽不負責任的做法有沒有想過我?”


    宋澤清生氣了,宋韞豪以前怎麽胡來都可以。可是唯獨婚姻大事不行,他是宋家的獨子。如果再有一個男人進門,宋家就真正的絕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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