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戛然而過。


    張小川在九龍山的附近租了一個房子,漸漸的也住了下來。


    雖然很想救宋胖子,但是他一個月的時間多番嚐試,還是沒有找到進入這宋家的辦法。


    宋家是真的龍潭虎穴,這個一個月他看見不少不懷好意的人來到宋家,但是幾乎沒有任何的意外。


    全部都死於非命!


    一個接著一個,實力又遠遠不如張小川,也有比之張小川查不了多少的,但是因為太過小看宋家,都不得好死。


    拿著一把蒲扇,張小川若無其事的走在大街之上。


    “嗨,李二哥,好久不見!”張小川對著一個農夫打著招唿。


    李二,家中排名老二。他是周圍的一個中糧大戶,所有的時節新鮮蔬菜都是從他這裏進入的宋家。


    李二看了一眼張小川,走了過來,打著招唿說道:“這不是小川兄弟嗎?你這是準備去哪兒逍遙啊!”


    “當然是去翠玉樓聽戲了,聽說今天有名的角兒餘青水要來唱,怎麽要不要一起去聽一下。”張小川嘴角輕笑道。


    跟著這些人打著招唿,他一天都在這裏的賭場和戲院之中閑逛,漸漸的跟三教九流的人也都熟絡了起來。


    李二是一個喜愛聽傳統戲劇的家夥,而現在傳統戲劇少,但是恰巧這鎮子之上就有一個。


    有些意動,李二想了想說道:“那可當好。我今天要去收菜,大概會晚一點到,那就有勞兄弟你先去給我占一張桌子了。”


    “沒問題,那是自然!”張小川爽快的答應道。


    雖然他也想跟著這李二混進宋家,但是一直找不到理由,而且就算是進入了宋家,沒有宋家的詳細布局,張小川也不知道宋胖子究竟在什麽地方。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連宋胖子是否還活著,現在的張小川都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幾聲閑聊,隻見李二匆匆離開。


    張小川拿著蒲扇不慌不忙的向著戲院走去,一路之上有吃有喝,倒是十分的輕巧。


    戲院之中,今晚的主角餘青水正在梳妝打扮,今晚的主題是武鬆打虎。


    雖然餘青水是一個女子,但是好在身段好,而且唱功也不錯,所以一直都是一個角兒。


    瞄著眉毛,餘青水的身後戲院的老板雷萬虎看著餘青水一臉擔憂的說道:“今晚的演出可不能給搞砸了。還是再不能讓宋老板滿意,我們這次可就是死定了。”


    餘青水嘴角淺淺的一笑,看著雷萬虎說道:“雷叔,你這是什麽話。我什麽時候搞砸過。”


    “還不是上次!要知道這宋家二當家宋祖仁最喜歡的就是聽戲,但是平常他老人家忙,所以沒時間。上一次好不容易有時間,結果你居然不在,差點沒有把我這翠玉樓給掀了。”雷萬虎一想一個後怕的說道。


    好歹他雷萬虎在這江湖之上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在宋家的麵前,特別是在這個九龍山的地段,他真的什麽都不算。


    餘青水不以為意,一麵畫著妝容一邊說道:“我說雷叔,你說那宋家既然那麽有錢,那宋祖仁幹嘛非要來看我啊!讓我去他家演出不就好了嗎?我說啊,他不是衝著我來的,是衝著你來的。或者就是你運氣不好,他正在火頭上。”


    似乎有著些許的道理。


    然而雷萬虎卻為了以防萬一的說道:“總之啊,小心一點是沒錯的!那爺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招惹的。盡量的不要開罪他,知道了嗎?”


    “知道了!”餘青水嘴角淺笑道。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殺機,卻被雷萬虎給忽略。


    好戲還沒開始,翠玉樓卻已經是人山人海,異常的火爆。


    兩千元的門票不可謂不貴,但是依舊擋不住這些愛聽戲之人的瘋狂。


    拿著扇子走進了戲樓。


    “喲!這不是張老板嗎?最近在什麽地方發財啊!”隻見一個滿臉是褶皺的老者走了過來,看著張小川熟絡的說道。


    “錢老板才是!我做的這點小買賣,怎麽能和你相比。我那古董店還沒開張兩天呢。以後還指望你多照顧。”張小川拿著折扇跟這個名叫錢富貴的玉器商人打著招唿。


    這些人都是他這段時間交集的,省份高低各不相同,但是每一個都跟這宋家有著利益的輸送。


    而這翠玉樓雖然是一個戲樓,但是並不是一般的人都能來聽的。


    平時一般的位置都是兩千大洋,普通的人努力一個月都不見得能掙到這麽多的錢,然而在這裏就隻能聽一場戲。


    走到了一張桌子之前,張小川刻著瓜子,有些奇怪的看著不遠處空出來的一大片,隻有一張桌子,看著錢富貴不免有些不解而道:“咦,錢哥。今天是怎麽迴事。為什麽那一片沒人啊!”


    順著張小川的眼睛看去,錢富貴刻著瓜子說道:“張老板啊,你來這裏時間還短,不知道。那是被人包了。”


    “包了?”張小川一頭霧水,聽戲確實有包場的,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包幾桌的。而且那個範圍其實也不大。


    見他一頭霧水的模樣,一旁的錢富貴輕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宋家的二當家宋祖仁。一個大人物。他啊。平時喜歡聽戲,也時常來這裏聽戲。但是呢他這個人又一個愛好,那就是不喜歡人多。”


    “不喜歡人多?”張小川有些無語的看著錢富貴,不解而道,“不喜歡人多那就包場啊。他宋家財大氣粗的,身為二當家,這不是小意思嗎?”


    點了點頭,錢富貴看著張小川輕笑道:“那是當然,隻是張老板你不知道啊。這二當家啊,不僅僅不喜歡人多,他也不喜歡人少。所以呢,就是現在這樣,你看周圍來的家夥,大家都習慣了。”


    “喲,原來是這樣啊!”張小川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這都什麽習慣啊。


    隻見一旁的錢富貴看著張小川小聲的提醒道:“不過啊,話雖然是這樣,等下我們還是躲遠一點,千萬不過過去。這宋祖仁啊,雖然為人還不錯,但是偶爾會莫名其妙的大發脾氣,要是被他盯上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還來聽戲?”張小川有幾分不解而道。


    宋家在這個地段可是地頭蛇,為所欲為。想幹嘛就幹嘛!


    隻見錢富貴有著幾分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想來啊。但是有道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以為為什麽這裏今天人這麽多?”


    “這我還真不清楚!”張小川也有些奇怪,平時也看不見這麽多的人。


    雖然這餘青水唱得也確實還是不錯,但是今天的人似乎到得特別齊全。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錢富貴附耳說道:“這裏麵的學問啊,可不簡單。這雖然看著是唱戲,不過更是一種麵子。要是宋祖仁在聽戲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誰,見誰不在,定會大動肝火。我們都是跟宋家有生意往來的,上次就是有人聽戲的時候不在,結果第二天全家就……”


    見其突然停了下來,張小川故作木楞的說道:“就什麽了?”


    “糊塗啊!”錢富貴見其還不明白,就小聲的說道,“還能怎麽樣?那一天之後反正我就沒在這裏再看見他了。所以說啊,如果還想在這裏做生意,就必須給宋祖仁一個麵子。不在這裏還好說,在這小鎮之中的話,最好來聽著一場戲。”


    “這樣啊!”張小川有些明白了過來,但是同時有有些不急著說道,“這難道就完全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不屑的一笑,隻見錢富貴看著張小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張老板啊,你雖然年輕有為,但是還是太年輕了啊。在這地界,王法當然是有的,但是在這王法之上還有宋家。所以啊,即使是不遵守王法,也必須尊重宋家。不過你和這宋家沒有什麽利益往來,倒是輕鬆啊!”


    “那錢兄沒想過離開?”張小川明知故問的說道。


    “離開!?”錢富貴搖了搖頭,看著張小川說道,“這世界啊,走到哪裏不這樣。再說了,在這裏我錢富貴還算一個人物,走到其他的地方我就是一個屁民。離開?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嘴角微微的上翹,張小川端起了酒杯,看著錢富貴說道:“都不容易啊!”


    “哪說不是呢?”錢富貴惺惺相惜的說道。


    張小川之所以能這麽快和他們成為朋友,因為他嘴巴嚴,而且擅長傾聽。


    翠玉樓的人越來越多,不過從入門到宋祖仁的桌子卻空無一人,不得不說十分的幹淨。


    顯然周圍的人都已經習慣了,也沒有人敢擋住這宋祖仁的道路,否者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宋祖仁作為整個家族的二把手,別的不說,他的手段可以說是十分的厲害,這些年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他都依靠著宋家的實力十分的吃得開,同時為宋家謀求了大量的財富。


    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二把手,出門都有一溜保鏢跟著,每一個都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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