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眉見白二來勢洶洶,倒也不慌亂,手中的長鞭一甩,長鞭猶如靈蛇般在空氣中舞動,發出尖銳的破空聲,鞭尾如同毒蛇的牙,閃爍著危險的寒光。她的每一次揮鞭都像是在用鞭子抽打空氣,使得比武台上塵土飛揚,迷離了對手的視線。


    白二麵上沒有任何表情,手握寬刃大刀,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輝。


    他的步伐沉穩且有力,像是山嶽般穩定,每一次揮刀都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勁風,仿佛要將一切切割開來。


    兩個人的動作都極盡快速和精準。鞭子的響聲和刀刃的寒光在空氣中交織成一片,形成一幅驚心動魄的戰鬥畫麵。每一次攻擊都像是試探,每一次防守都藏有後招,兩人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突然間,如眉手裏的長鞭猶如一條巨龍般騰空而起,凝聚了強大的力量向刀客猛烈抽去。而白二也在這時找到了機會,一刀劈向鞭子的中部。刀光鞭影交錯間,兩人都使出了全力!


    激烈的戰鬥一觸即發……


    以上一切皆來自於梁興揚的幻想。


    實際情況是——


    在看到白二發起攻擊時,如眉就被嚇得連連後退,手裏的長鞭在空中毫無章法地舞動,發出一陣陣響聲,仿佛在給對手發出警告,提醒對方勿要靠近。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神情十分認真。


    而白二麵容緊繃,很顯然接收到她的警告,手握大刀,步伐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跌倒。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緊張,似乎很害怕對方的鞭子。


    二人都不敢輕易靠近對方,且時刻警惕著對方的靠近,這就造成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一人揮舞長鞭,好像在抽打空氣,一人揮舞著大刀,每一次的攻擊都像是在砍空氣。兩人的動作看上去十分滑稽,好像在表演雜耍u一樣。


    梁興揚再次目瞪口呆。


    窮奇緩緩轉頭看向江白,滿臉不解地問:“這就是你們人……你們眼中口中的鏖戰?”


    江白麵色僵硬,嘴唇動了動,硬著頭皮找補道:“呃,大概是戰鬥前的熱身準備吧。”


    窮奇“哦”了一聲,了然點頭,她就說嘛,人族不可能退化得這麽快,竟把這種小把戲當成鏖戰。


    就在這時,比武場上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如眉本來就緊張,草木皆兵,風一吹,整個人不由抖了一下,手裏的長鞭被風吹得飄了起來,直接朝向天空。


    白二誤以為對方正在發動攻擊,嚇得連忙舉刀防禦。卻不想,如眉誤以為他要放大招了,慌亂往後退去,不小心踩到裙擺,跌倒在地,長鞭也跟著飛了出去。


    台下的梁興揚眼睜睜看著長鞭衝自己飛過來,連忙把頭往右一偏。


    隻聽到“啪”一聲,長鞭穩穩當當掛在了後排某位老兄的脖子上。


    梁興揚等人不由迴頭看,那名不幸中招的老兄原本手捧瓜子,正看得興奮,顯然沒想到會突然天降長鞭,自己則像牛馬一樣,脖子上被套上了枷鎖。


    他愣了愣,站起身,神情茫然,目光無辜,掃視著四周,大聲質問道:“發生了什麽事?誰偷襲我?!”


    梁興揚與玄真觀其他人:“……”


    台上,如眉雙頰微紅,不好意思地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開口討要鞭子,一旁的白二見她手上沒了武器,雙眼一亮,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此時不趁機打敗她更待何時啊!


    當即大喝一聲“看招!”便操起手中的長刀衝了過去。如眉被嚇了一大跳,來不及多想,從袖子裏掏出一把紅豆,直接往白二身上一擲!


    那白二還以為她扔的是暗器,連忙抬手掩住了臉麵,沒留意腳下,不小心踩到了圓滾滾的豆子,瞬間失去平衡,手裏的長刀也飛了出去!


    眼看著閃著寒光的大刀朝觀眾席飛來,眾人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不由起身往後退,嘴裏驚唿道:“小心啊!快閃開!”


    然而,前排的人卻恍若未聞。


    這是被嚇傻了吧?


    尤其是坐在正中間的姑娘,一動不動,肯定是被嚇得不能動彈了。


    一想到前排那幾人會被長刀所傷,少不了血濺當場的情景,眾人忍不住別開眼,不敢再看下去。


    然而,想象中利刃插入身體的沉悶聲,以及濃烈的血腥氣遲遲沒有到來。


    窮奇看著打著轉飛來的長刀,鼻子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徑自抬起手,看似輕輕一揮,那長刀便調轉了方向,重新飛上比武台,然後“鏘”一聲,插在了台上,刀身輕顫,發出一陣低鳴。


    而後,轉頭問江白,“這就是你口中的鏖戰?”


    梁興揚等人也是滿臉困惑。


    江白看了看牢牢插在地上,任憑白二如何使勁兒都拔不出來的長刀,再看看依舊掛在後排老兄脖子上的鞭子,腦門滑下一滴冷汗。


    “這……這……”江白下意識撚了撚大拇指,紅著臉,磕磕絆絆道:“這……初選的第一天,選手們良莠不齊,好像也能理解哈……”


    窮奇聞言,不由看向梁興揚,見青年神情自若,眉眼含笑望著自己,頓了下,麵無表情收迴目光,鎮靜抬眼,對江白頷首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對這初選抱太大希望了。”


    江白看了眼兵荒馬亂的比武台,幹笑了兩聲,沒好意思再吹捧什麽。


    他怕再次被打臉。


    書癲和薑連山被剛剛的情景嚇得臉色發白,現在他們終於知道為何前排的座位沒人坐了——


    坐在前排,簡直是踏上了前往黃泉的道路啊!


    鬼知道什麽時候,比武台會飛出什麽“暗器”呢!


    出於對生命的珍惜與熱愛,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對梁興揚提議道:“如江白道友所說,這初選的第一天還真沒什麽好看的,要不,咱們別看了,迴去吧?”


    明文柏一聽,附和道:“是啊,還不如去城中逛一逛呢。對了,我昨晚上與二哥通信了,他說他今天到達天光城,咱們還可以去找他玩。”


    明天相來了?


    梁興揚有些意動,抬眼看向其餘四人,詢問四人有何想法。


    窮奇可有可無道:“都行,隨便。”


    不管是初選還是去城中玩耍,對她都沒有任何吸引力。做哪樣都可以。


    混沌撓頭道:“我覺得還是去城中玩耍比較好。”


    饕餮瞅了一眼比武台,嗤笑道:“這初選不看也罷!”


    “小喜呢?”梁興揚問道。


    檮杌皺著眉,按照現有的人設,斟酌開口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去城裏逛一逛吧。這裏打打殺殺的,武器到處亂飛,也太不安全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殃及了。”


    見眾人一致表示不看比試,想要去城裏走走,梁興揚便拍板道:“行,那咱們就去城裏逛一逛。”


    語畢,站起身領著眾人離開了比武場。


    江白見狀,垂在袖子裏的手一動,也隻能抬步跟上。


    一行人剛走出比武場,一道身影忽然衝了過來——


    “奧特曼!你也來了!”


    聽到這名字,梁興揚抬眼一看,隻看到一抹豔麗的紅。


    另一道頎長的身影緊隨其後。


    萬紅玉沒想到會在此遇到梁興揚,匆匆跑了過來,在梁興揚麵前站定,眼神明亮,不掩驚喜道:“奧特曼,你怎麽在這裏?你們也是來參加宗門大比的嗎?”


    梁興揚定定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聽她的口氣似乎兩人十分熟稔,可他腦海裏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來是之前在平陵鎮時幫助過的人吧。


    想著,他微笑頷首,道了一句:“是啊。”


    隨即移開視線,目光落在了她身後風度翩翩的青年身上,臉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多了起來,招唿道:“天相,好久不見。”


    明天相迴以微笑,上前對著玄真觀眾人說道:“好久不見。諸位近來可好?”


    梁興揚笑著迴答道:“老樣子。你呢?”


    “一樣。”明天相的目光落在一臉激動的明文柏身上,問道:“這段時間小文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當然沒有。”梁興揚與他寒暄道:“小文如今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若是少了他,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此言一出,瞬間得到玄真觀眾人大力讚同。


    四兇心道:“是啊,要是少了明文柏,他們上哪再找個又慫又惜命且好掌控的小臥底呢?”


    書癲和薑連山則是覺得少了明文柏的話,等於他們沒了小金庫,而且一日三餐都沒人做了,每天都要為吃什麽而煩惱,想想都覺得糾結。


    由此可見,明文柏的存在非常重要!是玄真觀眾人能和諧共處的潤滑劑啊!


    見眾人都對自己給予了肯定的評價,明文柏瞬間膨脹了。


    試問這天底下還有誰能同時得到守村人,四兇的正麵評價呢?


    隻有他!


    天底下獨一無二的明家小少爺,明文柏!


    要不怎麽說人家能當守村人,能當四兇呢?


    這精準的眼光就超出常人一大截!


    明文柏心裏喜滋滋的,擺了擺手,佯裝謙虛地說道:“大家太客氣了,其實我也沒你們說的那麽好。”


    梁興揚不讚同道:“小文萬萬不可妄自菲薄。”


    窮奇也道:“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過度謙虛,在他人看來便是虛偽了。”


    “沒錯。”混沌和饕餮齊齊點頭,“你本來就很好,無需妄自菲薄。”


    明文柏嘿嘿一笑,暗爽不已,麵上卻假裝糾結道:“好、好吧。我聽玄真大哥、玄靈姐,阿沌哥,阿鐵哥的。”


    “玄真大哥?”明天相一怔,敏銳察覺出有哪裏不對,正準備開口詢問,就聽到身邊的萬紅玉驚訝道:“為何他叫你玄真?你不是叫奧特曼嗎?你、你不是奧小曼嗎?”


    激起在場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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