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麗震驚的道:“你是來玩的?


    天哪,你到底都會什麽呀?


    點心也會做,鋼琴也會彈,我真懷疑你這雙手不簡單。


    那你到底是去不去呢?


    你現在考個第一名,你的意思是你也不去文工團上班是吧?”


    方心然肯定地說道:“不會去的。”


    他這個人很現實,上一次很多事情無能為力,他隻能努力向前走,但是這一世不一樣。


    這一世他有家人有朋友,有姐妹。


    什麽工人的身份呀,鐵飯碗呀,都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現在要幹的事情就是搞錢搞錢再搞錢。


    等到他暴富之後,買房買地,搞事業最重要,其他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浮雲。


    當然,她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劉小麗又問道:“那你都不想去上班,你幹嘛要去考試呀?”


    方心然說道:“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是去玩的。”


    方心然這話一說出來,劉小麗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劉小麗從點心鋪子裏出來的時候,心裏頭感覺怪怪的。


    她想,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楊雪。


    要是楊雪知道,方心然人家考試隻是為了玩兒,估計會氣個半死。


    方心然壓根沒把文工團的事放在心上,下午的時候,淡定的坐在點心鋪子裏賣點心。


    張勇這邊,等到下午下班時還不見方心然的人影,氣的差點將辦公室桌子上的東西都砸了。


    陳靜也等了一個下午,他實在是好奇這個叫方心然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惜的是,方心然整個下午都沒有露麵。


    陳靜來到張勇的辦公室,問道:“你還在等那個叫方心然的嗎?你看看,我們都給了她半天的機會了,她到現在都還沒有來,肯定是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成績好能怎麽樣?有才華又能怎麽樣?


    她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別人,這樣的人招進來,相當於請了個祖宗迴來。


    她要是不來的話就算了吧。”


    張勇看辦公室裏沒人,這才說道:“你是不知道那丫頭彈了一首鋼琴曲,好聽的很。


    我雖然不懂鋼琴,但是好歹也參加過很多節目晚會,他彈的到底怎麽樣,我大概還是能聽出來一些的。


    咱們團裏每年去市裏頭比賽,連個前三都進不了,要是今年把這丫頭弄進來,等過年的時候咱給市裏來一個節目,再加上鋼琴伴奏,咱們文工團肯定能火一把。


    到時候隻要咱們文工團的節目排練的好,到時候能就能得到領導的賞識,你們這些人要啥機會沒有?


    你自己說,她重要不重要?”


    陳靜一聽,頓時怔住,她倒是真沒有想這麽長遠。


    她單純地以為,那個方心然跟張勇背地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曾經想到這裏,又問道:“你確定她一進來我們團裏頭就能得獎嗎?”


    張勇說道:“得不得獎不重要,我知道的是她確確實實看著像個人才。


    咱們先把她招進來,讓她在團裏頭待上半年或者一年的,要是實在沒有那個能力,到時候找個理由開除了就行了。”


    關鍵問題是,咱們團裏頭現在連個有才藝的人都沒有。


    你看看那些跳舞的唱歌的,其他團裏頭也都多得是。


    像方心然這樣會彈鋼琴的,其他團裏頭也少之又少。


    這對方心然來說是個機會,但對我們來說,同樣也是個機會。”


    陳靜歎息一聲,坐到張勇旁邊說道:“我們這樣想有什麽用,人家壓根就沒來。


    再說了,通知都貼出去快一個月了,也沒見方心然長什麽樣。”


    張勇腦子裏在想著事情,他沉默半響說道:“如果她今天還沒出現,那我們就去查她的住址,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她。


    這事必須得協商一下才行。


    我們總得要知道她為什麽沒有出現的理由吧。


    我想她不是沒來,很有可能是壓根就不識字,或者沒看見通知。”


    張勇這般為方心然開脫,這倒是讓陳靜很意外。


    陳靜說道:“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人。


    能讓你這麽想要留住的人,平時很少見。”


    張勇也是頭大想到方心然沒來,心想找派人去找的話,確實也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找。


    雲台縣雖然不大,但好歹也有六七萬人口,想找一個人的話也是有困難的。


    張勇又說道:“明天早上看吧。


    等明天早上這幫新人來了,仔細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人認識方心然的,或者有沒有人知道方心然住在哪兒的。”


    陳靜雖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但不管怎麽說,張勇是文工團的一把手,她該聽的還是要聽的。


    陳靜說道:“知道了,那我就等明天早上再問吧。


    還有這幫人明天早上來上班了,該怎麽安排呢?”


    張勇說道:“先把他們安排在一個辦公室吧,迴頭讓老人們還得教他們從頭開始練習基礎功。


    我們團裏頭不能再這樣鬆散下去了,每次去市裏,看到別的縣城排練的節目,我都臉紅。”


    陳靜沒有說話,畢竟她也是舞者當中的一員。


    平時他們練舞的時候,又沒有什麽技術指導,也就他們自己東想一個動作西想一個動作,就這麽拚湊起來的。


    那些節目對於張勇來說一文不值,可是對於他們這些跳舞的人來說,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他們也沒有偷懶,也在盡心盡力想要編出好看的舞蹈。


    陳靜說道:“我們盡力了,這也沒辦法呀。”


    張雲有些頭疼,他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說道:“所以呀,這次我們必須得抓住機會,爭取讓這幫新人給咱們團裏爭光拿獎。”


    陳靜偷偷的撇嘴,剛來的新人就想拿獎,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隻是,心底裏的話當然沒有當著張勇的麵說出來。


    畢竟,張勇對這個名字叫方心然的,抱了很大的希望。


    張勇說道:“不是要盡力,是必須要找到她。


    是騾子是馬,咱們先拉出來遛一遛再說。”


    陳靜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陳靜從辦公室出來,腳步停頓了一下,心想她或許可以去問問,前幾天考試時的那些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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