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一大捧鮮紅的玫瑰紅一股腦對著展小憐劈頭蓋臉湧過來,展小憐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一個人影已經衝進來,直接跟展小憐來了個熊抱,展小憐想著得虧自己的胸是真材實料,這要是塞了矽膠的,這一下絕對能擠爆。舒殢殩獍


    熊抱過後,展小憐手忙腳亂推開抱著自己的人,一蹦三尺遠,見鬼似的看著對麵的人,眼睛睜的大大的瞪著他:“你!”


    燕迴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裏麵的衣服也是黑色的,而且,不像現在大不部分人那樣裹的很多,很修身,把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餘。燕迴因為長期練武的緣故,全身上下沒一絲贅肉,體格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強健,這樣一打扮,整個人顯得特別幹練。


    燕迴這樣的打扮在展小憐的記憶力屈手可數,這人大部分時間打扮的都特別風騷,所謂風騷其實就是那種穿的特別花哨,一種打算跟那些愛美女人比試一番的架勢。相對於燕迴這張臉,展小憐承認迄今為止她就沒看到幾個女人能比過燕迴的,相較於原先燕迴那些騷包的中性裝扮,這樣一身黑是正兒八經的男性打扮,讓燕迴立馬從原本的雌雄莫辯的模糊印象中跳了出來。


    展小憐斜著眼睛,眼神疑惑的看著他,燕迴被展小憐推開也沒生氣,而是伸手拿下臉上的墨鏡,手一鬆,墨鏡徑直下落,身後快速伸出一隻手的接住縮迴,收起眼鏡。


    燕迴慢吞吞的轉個身,搖搖晃晃的往客廳裏麵走了兩步,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他的眼睛在飯桌上的人群裏溜了一圈,一眼看到邊痕坐在其中,原本停住的腳步直接邁了過去:“喲,讓爺瞧瞧,這是哪位?”


    龍宴什麽話都沒說,徑直站起來,直接把邊痕換到了最裏麵的位置,邊痕的臉色白的跟什麽似的,不知道的以為他一直是這樣的臉色,比如展爸展媽,雖然心裏一直疑惑邊痕的臉色怎麽白成這樣了,不過沒好意思問,還想著等人走了問問展小憐。展爸展媽沒往比的地方想,可龍宴是得了資料的,特別是方清閑知道他也在以後,還給他打了預防針,邊痕傷的很重,主治醫生堅決反對他離開無菌室,隻是拗不過邊痕的執著。


    燕迴的臉上掛著一抹邪笑,搖搖擺擺走到飯桌旁邊,展爸展媽完全摸不著頭腦,這腦子不好的孩子又來幹什麽?喲,今天打扮的看著不大像腦子不好的呀,展媽心裏還想呢,這孩子雖然腦子不正常,不過長的是真好,也不知道什麽人能生出長的這麽俊的小夥子。


    展小憐蹲在門口,正把燕迴剛剛塞給她的那一大捧玫瑰紅抱著往門外塞,門外站著一大幫燕迴的那群狗腿子,展小憐把花塞出去以後,直接就把門關上了。


    展小憐迴頭,一看燕迴已經走到餐桌旁邊了,啥話沒說,立馬衝了過去,往龍宴旁邊一站,睜大眼睛瞪著他,問:“你幹什麽?!”


    燕迴看著桌子上的那堆菜,慢條斯理的把手上帶著的黑色皮手套給摘了下來,把手虛虛放在額頭,對著展爸展媽做了個吊兒郎當的敬禮手勢,展爸展媽都愣了,結果,這家夥剛對展爸展媽敬完禮,這邊冷不丁的伸手抓向展小憐,黑影一閃,龍宴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把飛刀,直接半空攔截了燕迴的手,刀擋在燕迴的手和展小憐的肩膀之間,隻是刀刃是對著燕迴方向的。


    燕迴的手停在那裏,然後慢吞吞的抬眸看向龍宴,那眼神,似乎是剛剛發現這個人的存在,慢條斯理的把龍宴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嘖嘖嘖,爺瞧瞧,這位又是誰?”


    展小憐直接站到龍宴身後,拍拍龍宴的肩膀,壓低聲音喊了一聲:“三哥!”


    龍宴微微扭頭,沒有抬眸看展小憐,而是收迴來手中的飛刀,然後展小憐抬起頭,斜眼看著燕迴說了句:“我三哥,”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說:“親的。”


    展爸展媽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夫妻倆對看一眼,各自別開頭,沒人開口。


    燕迴嗤笑一聲,重複道:“啊,親的。”


    展小憐冷著臉看著他說:“對,我三哥可是‘絕地’的保全部負責人,你別以為把你那套往我三哥頭上套能罩得住。”


    燕迴慢吞吞的往展小憐這邊挪了兩步:“怎麽會?法製社會,講的是法,爺是這種人?”


    展小憐沒動,扭頭對展爸展媽說了句:“爸,媽,他就是來攪局的。”


    展小憐跟展爸展媽說過,這腦子不好的人對她有依賴,展小憐一說攪局,展爸展媽就知道什麽意思了,不就是想破壞邊痕第一次到家裏來吃飯的事嘛。


    主要是展爸展媽認定了燕迴這人是神經病,所以現在在他們眼裏,燕迴做什麽都有點發瘋的意思,而且,小憐說過,這人發病的時候,小憐最容易哄住他,展爸展媽有點緊張的看著燕迴,生怕他受了刺激以後跑廚房去拿刀出來砍人。


    展媽想了一下,小心的指了指廚房,說:“我去看看湯好了沒。”然後跑廚房把所有鐵製的東西全放到盒子裏,然後踩著凳子鎖到櫃子裏去。


    燕迴聽了展小憐的話,攤攤手,說:“攪局?沒,爺怎麽能做這事?”然後他對展小憐招手:“過來!”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站著沒動,燕迴又往前上了一步,“爺讓你過來!”


    龍宴的動作眼看著就是蓄勢待發了,展小憐伸手按著龍宴的肩膀,然後慢吞吞的轉了過來,看著他仰著臉問:“你有事直接說。”


    展小憐就發現了,燕迴他敢來,他就敢做任何他想做的壞事,從她開門的一瞬間,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隻是她不想邊痕繼續在這邊遭罪,燕迴過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邊痕,展小憐不想邊痕再受到半點傷害。


    燕迴伸手拉著展小憐的胳膊,往自己懷裏一拖,直接摟在懷裏,邪笑著看著邊痕問:“這妞跟爺睡了三四年,你確定要跟爺搶?”


    展小憐的腦子當時就炸了,她猛的扭動身體要從燕迴的禁錮中掙脫開來,結果燕迴早有準備,一隻手就抓住了她的兩隻手,用他取下手套的手捏著菜盤子裏的一根涼拌海帶絲,在眼前看了看,疑疑惑惑的送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頭,試探著放到了嘴裏,順勢在嘴裏咂了咂手指,點點頭說:“好吃。”


    邊痕坐在那裏一動沒動,額頭上皆是細密的汗珠,放在身側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抬起頭,微微勾了勾唇角,聲音冷靜而淡漠的說了句:“燕爺說的是真是假我不知,即便是真的也無妨,誰沒有過去?更何況,”邊痕說著,目光看著幾近爆炸的展小憐,安撫似的說了句:“更何況,小憐和我說過您這麽一位人物。”


    展小憐全身著火似的的感覺在邊痕這兩句話後瞬間安靜下來,邊痕多聰明,展小憐的狂躁他一覽無餘,毫無疑問,展小憐不願她家裏人知道她跟燕迴曾經有過的事,燕迴當眾的揭穿等於是觸了展小憐的逆鱗,而展小憐一旦爆發就會想展爸展媽和龍宴證實燕迴的話是對的,所以邊痕出聲安撫,故意說的模棱兩可。


    最主要的是,邊痕覺得展爸展媽對燕迴出現的態度很反常,按理,這樣的場合,特別是展爸展媽這種護閨女的家長應該跳起來指著燕迴罵才對,可是展爸展媽都沒吭聲,就像在等展小憐去解決這個人一眼,對邊痕來說,這不是一該是展爸展媽這樣一個極其疼愛閨女的父母做出來的事,那麽唯一能說明的就是,展小憐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讓展爸展媽接受了燕迴的存在,又讓他們相信展小憐解決這個人比他們出聲更有效。


    展小憐被氣的使勁的喘氣聲漸漸平緩,她抬頭看著邊痕,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說:“喏,他就是我跟你說的燕迴燕大爺。”


    燕迴伸手捏著展小憐的下巴,邪笑道:“妞,你跟爺耍什麽花招?”


    展小憐笑了笑,說:“開玩笑的吧?我能耍什麽花招啊?我真的有跟邊痕說過。”


    燕迴伸手強行抬起她的下巴,偏頭在展小憐的嘴上親了一下,這一下不打緊,展爸和龍宴都被氣的站起來,龍宴怒道:“燕爺,這好歹是我們小憐家裏,你別太過份!”


    燕迴為委托抬起下巴,邪笑道:“爺親自己的女人怎麽不行?爺睡都睡了,還怕親這一下?”


    展小憐對展爸和剛剛坐過去的展媽眨眨眼睛,嘴裏說了句:“爸媽,你們別聽他瞎說,這人都結過婚,你們覺得我會當三?”


    展爸展媽一聽,這下肯定是要過去拉開了,“小夥子,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趕緊先鬆手,來來來,坐下坐下!”


    展爸繞過展媽,過去伸手去拉燕迴的手,燕迴的眼睛直接落在展爸的拉他的胳膊上,展小憐在旁邊咬牙切齒的提醒了一句:“你要是敢說砍我爸的胳膊,我就砍了你的胳膊。”


    燕迴順著展爸的力氣鬆開,展爸拉著他的胳膊,特地給他讓了個坐:“來來來,你坐下,我們來談談。”


    燕迴往單獨的椅子上一坐,大腿翹著二郎腿,嗤笑一下,目中無人的說道:“爺跟你有什麽好談的?”然後燕迴指了指展小憐,眼皮都沒抬一下的說了句:“爺要她!把那東西給爺攆出去。”


    展爸因為被展小憐打過預防針,知道這小子腦子不大好使,看他這大爺模樣展爸也沒生氣,就是迴味了半天才理解這小子嘴裏的這東西是指邊痕,他對邊痕笑了笑,邊痕跟展爸點點頭,還是不做聲,展爸就跟燕迴說話:“小夥子,我知道你喜歡我們家小憐……”


    燕迴聽了展爸的話,愣了下,他抬頭看了展小憐一眼,展小憐一句坐到了邊痕旁邊,正給他倒了一杯水拿了什麽藥給他吃。燕迴盯著展小憐的看了好一會,然後,慢慢的垂下眼眸,從鼻孔眼裏發出一個聲音:“嗯……”


    展爸聽他應了聲,繼續說道:“可是小夥子,我們家小憐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兩人感情很好。剛剛小憐也說了,你也結過婚了是不是?……”


    展爸還沒來得及繼續說,燕迴突然伸手托著下巴嘀咕了一句:“好像是有這麽迴事……”


    展爸沒明白,“哎?”


    燕迴伸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直接撥了個號碼,然後說了句:“去給爺查查,爺什麽時候結婚了?”


    展爸:“……”


    展小憐瞪大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還有人自己結婚還不知道?


    差不多三十秒後,燕迴又說話了:“查到了?”頓了頓,又問:“金羽希是誰?”


    屋裏的人都傻了,還有個二貨不知道自己結婚了,甚至不知道自己老婆名字的?正囧著呢,就聽燕迴演獨角戲的似的說了句:“找個機會把那賤人給爺弄死,順便把婚給離了。”


    燕迴掛了電話,手一鬆,電話直接落在沙發上,看著展爸一本正經的說:“離了。”


    展爸:“……”他怎麽覺得後背直冒冷汗呢?這小子究竟是腦子不好是還是人格變態啊?怎麽聽著剛剛那對話,感覺邏輯是正常人,但是內容完全讓人膽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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