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一片,展小憐心裏想著自己的下場,女人被綁票,被人xxoo的可能性非常大,展小憐這點想好了,堅決不反抗,她要是反抗了,就等於是讓自己死的快一點,展小憐可不想死,她還小呢,花花世界都沒看夠,怎麽會想死?不過,最終的結局還得看,如果燕迴那邊的關係,那燕迴的態度很重要,如果那丫不把她當迴事,那她就死定了。舒榒駑襻


    能壯起膽抓燕迴女人的人,肯定不是什麽鼠輩,那這人跟燕迴的仇大發了,這可是生死的事,跟燕迴作對,能有好果子吃嗎?展小憐就不信這些人會不知道燕迴動起怒來的後果。既然他們都知道,還是做了,那肯定是做了周密的計劃,展小憐心裏鬼哭狼嚎的,她這命啊!


    從被抓進車裏開始,展小憐就特別聽話,以致車上的綁匪倒是輕鬆不少,省了女人在耳邊哭哭啼啼的麻煩。


    展小憐一被塞到車裏,前麵的司機就立刻撥了個電話:“鳥兒進籠了。收網!”


    展小憐心裏想著她肯定就是那隻進網的傻鳥。


    半響,展小憐身邊坐著的兩個男人隔著展小憐說話:“這女人是不是被嚇傻了?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不會是被悶死了吧?”


    另一個伸手拽了拽展小憐的頭發,展小憐嘴裏立馬發出一聲:“疼!”


    拽展小憐的手鬆開,說了句:“活的。”


    展小憐的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這兩是傻子吧,死的能有她這造型?他妹啊!


    眼睛上被遮了東西,啥都看不到,展小憐隻能聽著聲音來判斷方向和位置,周圍汽車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唿唿的風聲,展小憐心裏直打鼓,這是到了郊外了?


    汽車什麽時候停的展小憐不知道,確切的說她睡著了,等她醒了,人已經不在車上了。


    展小憐被人倒綁在一根粗木樁上,她是半跪在地的,迷迷糊糊的太抬起頭,也不知道被綁了多久,這姿勢也太痛苦了,她全身疼的受不了,腿都沒知覺,想動一下,才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倒背的手臂被捆綁在木樁上的位置特別低,她隻能保持身體貼著木樁的動作。


    展小憐心裏就想著,她這是受型的吧?人慢慢清醒過來,展小憐左右看看,房間特別大,看著像是被廢棄的倉庫,房頂很高,很空曠,有一部分房頂破損,整個大倉庫看著就跟鐵皮似的,展小憐腦子清醒一點以後,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有人嗎?”


    安靜了好一會,才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推開那扇小小的鐵門走了進來:“老實點,叫什麽叫?”


    展小憐抬頭看著那兩人:“兩位大哥,能不能行行好,跟我說說咋迴事啊?我就一安安分分的學生,我就鬧不明白我得罪誰了。大哥,讓我做個明白鬼唄。”


    那兩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個壯實一點男人走到展小憐麵前蹲下來,左右歪歪腦袋,疑疑惑惑的迴頭問了句:“小毛,你去把照片拿過來對對,可比弄錯了,這個長的不怎麽樣啊,看著特傻氣。是不是弄錯了?”


    那個叫小毛的男人伸手抓抓頭:“應該沒錯,找人盯了好幾個月,肯定不會錯。”


    展小憐吸了吸鼻子,皺了皺鼻子,想把耷拉下來的大眼鏡弄上去,結果沒成功,她半抬起頭,傻氣的說了句:“大哥,您能不能幫幫忙,幫我把眼鏡推上去,我眼睛有點問題,看東西特別糊,我媽說我是小時候生病給燒的,沒了眼鏡我啥都看不清……”


    大個子一聽,不但沒把展小憐臉上卡著的眼鏡推上去,還直接把那本來就要滑下來的眼鏡直接拿了下來扔在地上,抬腳“哢嚓”一下給踩碎了,展小憐哭喪著臉,眯著眼喊:“大哥,我的眼鏡是不是不小心給摔碎了呀?”


    那個叫小毛的男人疑疑惑惑的問大個子:“三哥,她別不是個睜眼瞎吧?”


    展小憐立馬糾正:“我不是睜眼瞎,我就是眼睛不好,我要是睜眼瞎,我還能念大學嗎?我不戴眼鏡,看東西特別糊。這下玩了,我要挨我媽罵了……”


    小毛趕緊推推大個子:“三哥,我覺得她腦子有點問題,是不是真的抓錯人了?”


    大個子瞪了他一眼,“趕緊去把照片拿過來對對。真抓錯了就完了。”


    展小憐的頭發折騰一夜後亂七八糟的,臉上也髒兮兮的,看著特別邋遢,蓬頭垢麵的,跟漂亮完全不搭邊。大個子男人在展小憐麵前來迴走了兩趟,然後蹲下來揪著展小憐的頭發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展小憐老實的迴答:“展小憐,我這名叫了二十年了都。”


    大個子男人頓時鬆了口氣:“你認識燕迴?”


    展小憐點頭:“認識啊,我同學的哥哥,我朋友的老大。”


    大個子愣了下,“我怎麽不知道燕迴還有個妹妹?”


    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大個子說:“有啊,怎麽沒有?我們還一起吃過飯來著。”


    大個子又開始來迴走,想了想又問:“我說的燕迴,是青城燕迴,是一個長的跟娘們似的男人,是不是這樣的?”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沒說話,這會剛好小毛拿了一疊照片跑了進來:“三哥,照片來了,你看你看。好像有點像。”


    展小憐看不到那些照片,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一圈,抿著嘴沒說話,對麵那兩人拿著照片一會看看展小憐一會看看照片上的人,最後一致點頭:“應該沒錯。”


    展小憐一臉無辜的看著兩人,也不說話也不煩,就是有點沒精打采的,半響,她忍不住說了一句:“大哥,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從昨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我腿腳都麻了,我快死了。”


    大個子嗤笑一聲:“你跟著燕迴,想必也享了不少福,就算死了也值了。”


    展小憐抬眼看了他們一眼,撇撇嘴:“要真那樣,就好了……”


    小毛看了展小憐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又走了迴來,手裏拿了一瓶礦泉水,還有半塊麵包,往展小憐嘴裏一塞,說:“吃吧。”


    展小憐張嘴“啊嗚”咬了一大口,自己沒手拿東西總歸不方便,吃的特別狼狽,不過人家人家是綁匪,願意給吃的她肯定先填飽肚子再說。等麵包吃完了,展小憐的力氣也有了點,她努力的挪了挪身體,艱難的給自己的腿換了個姿勢坐。


    那兩人搬了條凳子坐在展小憐麵前,就盯著她,展小憐被他們盯的毛骨悚然的,生怕他們突然興致大發,把她給xxoo了。


    展小憐也不知道這些人綁她想幹嘛,反正到現在她也沒見到正主,這兩人明顯不過是綁匪裏打下手的。


    早上一直耗到中午,展小憐的力氣又耗沒了,她又累又餓,關鍵還睡不好,痛苦死了,直到她跟那兩人說自己餓了以後,那兩人才去拿吃的,等他們迴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大幫人。


    展小憐一眼掃過去,很準確的捉住了一個她見過的麵孔,當初她被燕迴提溜在夜宮,燕迴玩了一出殺雞儆猴的老套戲碼,燕迴一直喊著“牛乖乖”的肌肉男老牛被瞳兒那幫狐狸精洗的滿身鮮血,當時老牛那表情,展小憐覺得用“生不如死”來形容聽恰當的,這會,她看到的這個人就是老牛。


    而老牛不是主角,因為他的前麵還有個男人,這個男人沒有老牛強壯也沒有老牛高,全身上下透著股陰氣,展小憐一看到這個人那雙三角眼,就覺得是個性格陰狠的主,而且,絕對比老牛有主見也更有腦子。


    一大群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展小憐,這壓力可想而知,展小憐半垂著眼,安安靜靜老老實實,那個為首的男人慢慢上前一步,手裏拿著個手機,打開攝像,對著展小憐慢慢的走近,展小憐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然後睜大眼睛看著鏡頭,男人保持著舉手機的動作沒變,半響縮迴去,直接把這段拍下的視頻,直接按了發送。


    男人半蹲在展小憐麵前,伸手,掰過展小憐的臉,然後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道燕迴什麽眼光,就這麽個女人,也值得費心思?這種程度的貨色,青城可是一抓一大把……不過,好使的都是棋子不是?”


    展小憐還是抿著嘴,啥話不說。


    那男人冷笑一聲,碰過展小憐臉蛋的手在展小憐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站起來問:“有沒有人想嚐嚐燕迴女人的滋味?這可是絕佳的機會,看看,看看,這就是燕迴的女人,別看她這副樣子,這一陣,她可是燕迴的心頭寶。”


    後麵大批的男人躍躍欲試,隻是又表情猶豫,似乎在確定要不要過去。


    老牛陰著臉,一邊解著上衣襯衫的扣子一邊走出人群,說:“我!”


    那男人頓時發出一聲曖昧的笑:“牛老弟真性情,在今天你可以逮著燕迴的女人撒氣,順便看看那混蛋自己的女人被人壓的嘴臉。”


    正說著,那男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老牛脫衣服的動作一頓,迴頭看著那人,問:“大唐,是他?”


    被稱著大唐的男人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隨口說了句:“不是他還是誰?”說著按通電話放到耳邊:“喂?”


    燕迴的聲音從大唐的電話聽筒準確傳來:“怎麽著?大唐這是有新玩意要讓爺見識?爺要是沒看錯,那女人的嘴臉看著還挺眼熟。”


    大唐笑嗬嗬的漫步來迴走著:“難為燕爺這種萬花叢中沾香帶味的情場老手,還能記住這麽個女人,真是看不出,燕爺也是癡情種。”


    “哈哈哈……”燕迴極為變態誇張的笑聲清晰的傳過來:“嘖嘖嘖,小唐唐可真是不了解爺,爺這可是傷心了,爺素來都是癡情種,聽說大唐有個長的不錯的妹子,有沒有興趣讓爺玩幾天?”


    大唐臉色一變,語氣驟然發狠,幾步走到展小憐身邊,伸手抓起展小憐的頭發,強迫她抬頭看向手機鏡頭:“燕爺看到沒有?這個女人就在我手裏,我這裏有三十個男人,他們可都是排好隊了。”


    手機屏幕裏的燕迴正大腿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桌深色的真皮沙發上,手裏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身後還站著兩個身材火爆打扮性感的美人,一個在捏著燕迴的肩膀,一個坐在他身側,時不時往他嘴裏塞一片水果。大唐說話的時候,燕迴微微勾了勾唇角,悠然自得的假意拍拍手:“爺喜歡重口,特別是這種現場直播。”


    大唐說完狠話,又使勁拉著展小憐的頭發,狠聲道:“說話!”


    展小憐睜開眼,看著大唐手機裏的燕迴,對著鏡頭一笑,說:“喲,爺,跟您老人家好久不見了哈。”


    大唐又狠命一扯,“不是讓你說這個,讓他拿錢贖你!”


    展小憐疼的頓時吸氣,擦,她上輩子是禿的吧?所以這輩子頭發盡遭罪,之前那是卿犬抓過,這次是這家夥,一個個都見不得她頭發長是不是?展小憐想用手護都沒辦法,手都被捆著呢,隻能嘴上嚷:“疼疼疼!爺,看在咱倆認識一場的份上,您老拿點錢出來救救我唄。”然後扭頭問大唐:“大叔,我這樣說行不行?”


    燕迴那邊拍著沙發扶手大笑。


    大唐氣急敗壞,抬手打了展小憐一個耳光:“閉嘴!賤人!”


    展小憐跟燕迴的態度,讓大唐有種被這兩人聯合起來玩弄的錯覺,這女人的態度哪裏是被綁票的態度?根本就是玩過家家遊戲的,再看燕迴,那是自己女人被人綁架被威脅的態度?他根本不在意。


    大唐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示意老牛動手,嘴裏陰笑著說:“那就請燕爺好好欣賞欣賞這個現場直播。”


    燕迴慢條斯理的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然後鼓鼓掌,隨即單手托腮靠在沙發扶手上,邪笑的笑了笑,說:“果然,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爺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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