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迴近來很不高興,弄的周圍的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了燕爺,偏偏展小姐這一陣特別聽話,也不跟燕爺吵架,更不會一副逼急了就弄死燕爺的架勢,她一聽話,燕大爺就找不到她的錯,發脾氣的對象就隻能對著他周圍的人了。


    展小憐就是聽話,燕迴喜歡她什麽她就改什麽,燕迴喜歡她不聽話是吧?她偏聽話。燕迴喜歡她素麵朝天,她偏要自以為聰明的化個小妝,要麽是眼影,要麽的唇蜜,要麽是粉底,反正非得在臉上摸點什麽,有次燕大爺都拿東西要挖她眼睛了,結果展小憐哭的跟被人偷了五百萬似的,傷心的不得了,還把鼻涕眼淚往燕大爺身上擦,燕大爺隻顧著去換衣服,就忘了要挖她眼睛了。


    展小憐是真打算讓燕迴主動踢她了,她現在不能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情,她必須主動出擊了。她之前到處打聽是為了什麽呀?不就是為了了解燕大爺究竟是喜歡她什麽的?不就是為了知道燕大爺曾經的那些女人為什麽隻能跟燕大爺一夜情?


    展小憐總結出的原因隻有兩個字:犯賤。


    當然,這個犯賤指的是燕迴。


    這應該是男人的通病,太容易得到了,所以就不會珍惜,她讓燕迴有興趣,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燕迴知道她心裏真正喜歡的人是安裏木,這讓燕迴覺得不爽,也讓他至高無上的男性尊嚴受得了嚴重打擊,燕迴和安裏木,燕大爺的眼裏心裏完全沒把安裏木當人看,他覺得這世上沒幾個人能跟他比,更加覺得這青城內外甚至是全天下的女人就該圍著他打轉。


    展小憐為了燕迴的那幫女人,還專門做了筆記,本來還想記錄更多,不過現在沒那麽多時間,展小憐實在受不了自己頂個三的名頭。她要做的,就是避開自己之前一直不知道的表現,燕迴喜歡她不做作的表現,喜歡她為了活命時應急反應,她就避開這些,還不能太突兀。突兀了,燕迴肯定一眼就看出她是在裝的,她要讓燕迴知道她不是裝的,她要讓燕大爺知道,她不過是慢慢的走進了他布下的情網。


    因為在意所以糾纏,女人都是一樣,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就會希望在他麵前表現自己的完美,展小憐偷偷摸摸的化妝如此,她開始在意燕迴之前女人也是如此。


    很顯然,展小憐的表現還是很成功的,她的表現就像燕迴曾經希望的,乖乖的,聽話,不會突然炸毛,更加不會拿刀就對著燕大爺刺。她膽子還是大,可這種不像是她早先那種無所畏懼的膽大,而是因為她知道燕迴對她不一樣,知道燕迴身邊的人都因為燕迴的態度所以怕她,她甚至有的趾高氣揚,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她用一種“我是燕迴的女人”的姿態麵對那些人,甚至每周去青城都特別積極。


    展小憐的成功就意味著燕迴現在的不爽,他知道那妞膽大包天,他之前喜歡的就是她的膽大包天,可現在,她的這份讓燕迴覺得可愛的膽大有點變了味。燕迴有次生氣,直接拽著展小憐的頭發進衛生間,拿起淋浴頭對著她的臉就衝,恨不得把她臉上抹的那些玩意洗的一幹二淨。他倒是真有弄死展小憐的念頭,可是每次拿起家夥的時候就猶豫。


    猶豫,這是舉世無雙的燕大爺這一生裏最不可能出現的詞,燕大爺在決定做什麽事的時候,何時猶豫過?


    燕迴連著兩周都沒有讓人接展小憐,展小憐第一周沒去,第二周沒讓人接,展小憐就一副心急火燎的語氣給燕迴打電話:“爺,我這周在學校也沒什麽事,您老那邊有沒有可樂的事?”其實就是告訴燕迴,她很閑,想過去青城。


    結果燕迴直接迴了句:“爺煩你,這一陣看你眼疼,你給爺消停點。”


    展小憐以一副怨婦的口吻撒嬌:“爺,上周您老就沒招我侍寢了,這周翻下我牌子唄?要不然我這都被您老給打入冷宮了,我覺得我這一陣沒惹您老人家生氣啊……”


    燕迴啥話沒說,“哢嚓”掛了電話。


    展小憐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撇了撇嘴,然後掏出筆記本記錄下燕迴的反應,她這叫全方位分析,除了要看周圍的人反應,最重要的是要分析燕迴的心裏。燕迴現在肯定是抓肝撓肺的煩,又厭惡又恨又舍不得,所以燕大爺就在糾結,想冷一陣子,看看是不是過一陣就沒事了。


    展小憐的分析筆記中,燕迴對她的上心和在意最主要的原因是興趣和征服欲,而她要做的,就是要一點一點的消磨掉燕迴對她的征服欲,最好的辦法就是滿足他,讓她沒有秘密,以一副臣服的姿態出現在燕迴麵前。


    合上筆記本,展小憐就換衣穿鞋,背起背包去青城。


    最後是在夜宮找到燕迴,酸溜溜的看著他身邊的女人,假裝不在意的在燕迴旁邊坐下,看了好幾眼那個女人,跟燕迴說了句:“爺,您老這次的女人怎麽這副德性?您老找她陪,還不如找我呢。”


    燕迴斜了她一眼,“爺要是沒記錯,爺告訴過你爺看你眼疼吧?不是讓你別過來?又過來幹什麽?”


    展小憐大腿翹著二郎腿,嬉皮笑臉的說:“爺,我這不是想讓爺看看我,省的忘了我是什麽樣的嗎?”


    燕迴邪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喲,肥妞,爺怎麽覺得這一陣你這小嘴特別會說話了?”


    展小憐對著他做了個嫵媚的造型,一抬下巴,伸手一推抱著燕迴胳膊的另一個女人,抱著燕迴的胳膊仰著頭說:“還不是爺調教的好?”


    燕迴低著頭,手指敲在桌子上,似乎在想著什麽,展小憐偏頭想觀察他的表情,冷不丁燕迴突然抬頭問了句:“肥妞,你這是跟爺玩真的?”


    展小憐:“哈?!”燕迴這反應,不在展小憐的算計範圍之內,她有點茫然的愣了一會,迅速的反應過來:“爺,我一直都是認真的呀。”


    燕迴伸手,一把拖她坐到自己腿上,盯著她的眼睛說:“妞,你最好給爺記住你剛剛的話!”


    展小憐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爺,您這突然的……嚇我一跳……”


    燕迴一按她的後腦勺,展小憐的頭直接被他壓的往下,碰上了燕迴的嘴,展小憐剛想躲,一想不對,主動印了上去。


    展小憐真心覺得燕迴真是個陰晴不定難侍候的主,他之前表現的不是完完全全對她如今很厭惡很討厭的嗎?怎麽突然又變迴原樣了?


    其實不怪展小憐奇怪,燕大爺前幾天的表現多明顯,一臉恨不得弄死她的表情,展小憐自然而然的認為那是燕迴惡心她各種表現的緣故,可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燕迴在夜宮沒多呆,說完那句話就摟著展小憐出去,迴酒店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爬床,壓在展小憐身上一副直接做死她的架勢,展小憐被折騰的“嗷嗷”叫:“爺,溫柔……溫柔一點……”後來也嗷不出聲了,偶爾還能催幾聲快點慢點的。


    展小憐趴床上咬被角,恨的牙都癢癢,不是應該討厭的要死,碰都不碰一下的嘛?怎麽突然又一副打算把前幾周沒做的一起補上的樣子?展小憐翻身,背對燕迴,扯著被角往後扯,差點把掛在被角上的小牙給拽下來。


    燕迴在後麵往她身上貼,手腳並用的把展小憐扣在懷裏,聲音帶著歡愉後的慵懶和迷蒙:“妞,以後爺的人你可以隨便指使,想怎麽用就怎麽用……不過不能過問爺其他的女人……爺不喜歡女人對爺指手畫腳……”


    展小憐忽的睜開眼睛,不喜歡女人對他指手畫腳的是吧?這算是他主動提供的消息。展小憐慢悠悠的在燕迴的胳膊下翻身,麵對燕迴躺好:“爺,我沒對您老人家的女人指手畫腳的吧?我是擔心您老的品味下降了……”


    燕迴懶洋洋的笑,低頭舔著她的脖子,無意中舔到她脖子下的串著玉的細繩上:“這是什麽?怎麽還掛著首飾?”


    展小憐把垂在一邊的玉拿出來晃了晃:“哪呢,是玉,我爸讓我戴的,說是辟邪用的,不許我拿呢。我一直都戴著,是爺之前沒注意。”


    燕迴伸手拿起來,接著床頭燈看了眼,“這玩意還值點錢了……”


    展小憐一聽,立刻興致滿滿的問:“真的?爺您老知道值多少錢不知道?”


    燕迴手一鬆丟開那玩意,捧著展小憐的身體低頭舔過去,含含糊糊的說了句:“……爺對那玩意不感興趣,爺感興趣的是這裏……”


    展小憐這次青城之行燕迴的反應完全脫離了她的預想,以致展小憐迴到擺宴以後垂頭喪氣的,一點都沒想到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


    想來想去,展小憐決定去找瞳兒,一是打探下那妖精接近木頭哥哥的目的,二是了解下燕迴這變態到底是怎麽迴事,瞳兒跟著燕迴那麽久,肯定比其他人都了解。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轉載請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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