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舟遠:“男孩子的話,那也長得太精致了,比我女兒出生的時候還要精致。”


    馮風沒有生孩子的經驗,她看不太出來新生兒長得如何,眼睛都沒睜開,哪裏看得出精致不精致?


    不過,談到孩子,馮風隨口問了他幾句,“你女兒是什麽時候出生的?”


    “六月四號,晚上八點。”溫舟遠說,“下午白芷羊水破了,我就請假去醫院了。”


    馮風:“懷孕挺痛苦的,女人很不容易。”


    溫舟遠:“是,每個母親都是偉大的。”


    馮風沒說話,溫舟遠卻忽然問她,“你考慮過要孩子麽?”


    馮風被問住了。這對她來說,是個很遙遠的問題,她連談戀愛都沒考慮過,孩子……


    “沒想過這個事情。”馮風說,“目前人生規劃裏沒有這一環。”


    這時,蘭嵐發來了幾趟航班,讓馮風選個日子,對一下他們都有空的時候。


    馮風和蘭嵐商議好日子,便打算訂機票。


    溫舟遠同她說,“我陪你一起過去吧。”馮風停下動作,“可以麽?”


    溫舟遠:“最近幾天不是好多了麽,總在南江也不好,換個環境,就當散散心了。”


    馮風考慮了一下,溫舟遠這幾天身體確實比之前要好,多帶一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因此她便一道給溫舟遠訂了票。


    林湄孩子出生這事,沈溯和顧淞那頭,也是第一時間得到通知的。


    顧淞看著小嬰兒的照片,笑著說,“這剛出生的孩子真有意思,我得過去逗逗。”


    沈溯看到了邢錚抱孩子的視頻,視線定在手機屏幕上,有一瞬間,心中竟是生出了幾分羨慕來。


    他並不是個喜歡孩子的人,甚至還一度認為孩子是累贅。


    但看到邢錚臉上的笑,他忽然覺得,孩子某些時候,真是能治愈人的。


    孩子出生,他們作為朋友,自是要過去探望的。


    沈溯忽然想起了什麽,去和邢錚私聊了一句,【問問馮風的航班號。】


    邢錚這段時間雖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卻也沒少聽顧淞說沈溯和馮風的事情,沈溯這一問,他便知道了目的。


    跟林湄打聽過之後,邢錚將馮風的航班號發給了沈溯。


    沈溯和顧淞、梁與風一同買了同一趟航班,但馮風那頭並不知情,沈溯也並不知道,馮風會在探望林湄的時候,帶溫舟遠一起。


    轉瞬便到了出發的那天。


    馮風和蘭嵐約在機場見麵,一早起來,溫舟遠已經弄好了早餐,馮風看著餐桌上的三明治,同他說:“你不累麽,下次舟車勞頓之前別做飯了。”


    溫舟遠說,“幾分鍾就好了,不要緊。”


    兩人坐下來吃早餐,馮風和溫舟遠閑聊著,“你的藥都帶好了麽?”


    “帶好了。”溫舟遠說,“放心吧,都沒問題。”


    馮風約了一輛車,和溫舟遠一同去了機場,在辦理登機手續的那邊和蘭嵐碰了麵。


    三人正準備去辦托運,結果就碰見了沈溯,還有他身邊的顧淞、梁與風。


    林湄和邢錚的孩子出生,他們三人前去探望,並不是什麽稀罕事,隻是,恰好撞上了同一趟航班,這情況便顯得尷尬了許多。


    此時,沈溯的視線正向他們這邊看來,落在溫舟遠身上後,狹長的桃花眼中透出了幾分毫不掩飾的諷刺。


    蘭嵐下意識地去看馮風和溫舟遠,所幸,他們二人都是冷靜的性子,並未因此被激怒。


    蘭嵐上前拽住了梁與風,小聲問他,“你怎麽沒提前告訴我,你也是這趟。”


    梁與風:“我也不知道你是這趟。”


    蘭嵐:“……”這倒是,他們彼此都不曾透露過航班信息,否則也不會這麽狗血地碰上了。


    馮風沒有同沈溯說話的意思,她拉了一把溫舟遠的手腕,“走吧。”


    溫舟遠也收迴了視線,和馮風一同往前走,兩人去辦了托運。


    沈溯的麵色一如既往地陰沉,蘭嵐看到他這樣,便知道他是心裏不痛快,大有要繼續糾纏馮風的意思。


    沈溯這種浪子,大抵也是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馮風的行為挑釁了他的男性自尊。


    考慮到溫舟遠的身體情況,馮風買的是商務艙的票,一排兩個座位,她和溫舟遠正好挨著坐。


    蘭嵐那邊則是和梁與風坐在了一起,沈溯便隻能和顧淞同坐。


    沈溯和顧淞的座位,恰好與馮風和溫舟遠是同一排,中間隔了一條走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溫舟遠坐在靠窗的位置,馮風靠走廊,沈溯也是,兩人的距離很近。


    隻是,馮風坐下後,並未向沈溯這邊看,而是一直在和溫舟遠說話,圍著他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譬如和空姐拿毯子給溫舟遠,或是從包裏掏出保溫杯給他……儼然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沈溯看了隻覺得無比刺眼,下意識便拿自己和溫舟遠作對比。


    他和馮風維持了兩年的炮友關係,從未享受過她的一句關心。


    她所謂的性情淡漠,也隻針對他,溫舟遠就是她永恆的那個例外。


    顧淞自是也看到了這畫麵,他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先前與馮風接觸次數也不少,他覺得馮風跟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似的,以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如此關心一個人。


    但顯然不是這樣,對溫舟遠,她可不要太體貼。


    再去看沈溯,麵色果真同他想象中一樣黑。顧淞在沈溯的肩頭拍了一下,勸他,“別看了,純屬給自己添堵。”


    愛而不得是這世上最不痛快的事情之一,還得看對方和另外一個秀恩愛,這跟淩遲沒什麽區別。


    沈溯聽見顧淞的話後,暫且將視線收了迴來,發出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哂笑,不知是在笑馮風,還是在自嘲。


    南江到湘西飛行時間不長,但溫舟遠身體不好,起飛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馮風見他睡著,為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毯子。


    沈溯用餘光瞥見了這一幕,差點捏破了手中的一次性紙杯。


    雖然距離很近,但整個飛行途中,馮風並未和沈溯說過一句話,沈溯妒火翻滾,但也一直沒有開口。


    飛機開始下降的時候,馮風將溫舟遠叫醒了,溫舟遠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


    沈溯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洗手間隻能供一個人使用,因此,沈溯必須在外麵等到溫舟遠出來。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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