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就不好的麵色,在看見了這條消息後,更為陰沉了起來。


    上午,她離開時,他已經叮囑過,要她早些迴來,今夜本是要帶她一同出去吃晚飯的,他連餐廳都已訂好了,她不迴來同他吃飯也就罷了,竟還要去徐應那裏過夜,徐應和那條狗,對她的吸引力那麽大麽?


    邢錚怎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當即便去給林湄迴電話,然而,得到卻是關機的提醒,他仿佛不甘心一般,又撥了許多次,仍是同樣的提示。


    林湄跟隨徐應迴到了他的住處,徐應在潞城並不與父母同住,他一個人住著一棟別墅,有一個大院子,被他改造成了車庫,裏麵停著他心愛的車。


    別墅內部的裝潢陳列,也都是按照他喜好來的,一進去,便能看到一麵牆壁的汽車模型,像在看展覽似的。


    他一個人住,家中東西並不多,幹淨,卡卡的狗窩也在樓下,迴到家中後,卡卡便放飛自我了。


    林湄與徐應聊天時,徐應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歸屬地為南江的陌生號碼,徐應看後,問林湄,“你看看,是不是他的電話?”


    林湄一眼便認出了那號碼,的確是邢錚的,徐應頓時便明白,邢錚大抵是聯係不上林湄了,便來找他,他痞痞笑了起來,同林湄說,“我來接。”


    徐應刺激人有一套,林湄便也信了他,徐應接起電話,便開了免提,那邊的男人並未開口,徐應禮貌著說,“你好,請問哪位?”


    “讓她迴來。”邢錚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甚至都不介紹自己是誰。


    徐應笑了起來,“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誰。”


    “邢錚。”他自報家門,又怎會聽不出徐應有意為之,“把手機給她。”


    “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徐應一本正經說著,卻在同林湄擠眼睛。


    林湄笑了起來,沒想到,徐應刁難人,也挺有一套的。


    “她在做什麽?”果真,邢錚的口吻更加陰沉了。


    “你真的想知道麽,”徐應賣了個關子,說出的話也愈發曖昧,“話梅在洗澡,她今天很累。”


    那邊立刻便傳來忙音,是邢錚惱羞成怒,掛斷了電話,徐應捧腹笑了起來,同林湄說,“我還沒發揮,他就不行了,戰鬥力有點弱啊。”


    林湄也未曾想到,邢錚竟然就這樣掛電話了,不像他往日的風格,大抵是被徐應刺激得不輕!


    在樓下同徐應聊了一會,徐應便為林湄安排好了客房,林湄累了,便進去洗澡了,林湄洗完了澡,換上了今天新買的運動服。


    畢竟男女有別,她雖信任徐應,但一同住,還得注意一些。


    就在林湄換衣服時,樓下,徐應同卡卡玩著狗咬膠遊戲,卻被一陣急促的砸門聲打斷了,徐應前去開了門,便看見了陰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前的邢錚。


    徐應不疾不徐,“邢總,大晚上的跑來我家裏,有事麽?”


    邢錚走進了客廳,開始尋找林湄的身影,大抵是他的表情太過不友好,仿佛一個入侵者,這令卡卡本能蘇醒,向著邢錚汪汪大叫了起來。


    邢錚並不怕它,在客廳內尋找了起來,“她在哪裏?”


    “她累了,已經睡了。”徐應火上澆油,看熱鬧不嫌事大,眼下他倒知道著急了,從前與別的女人在媒體前恩愛時,怎麽不見他關照一下林湄的感受?


    邢錚周身散著寒意,肅殺走向了樓梯,徐應擋在了他麵前,下巴揚了起來,“邢總,進別人家裏這麽放肆,不禮貌吧?”


    “讓開。”邢錚警告著徐應。徐應自是不肯讓,兩人便陷入了僵持之中。


    林湄下樓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她未曾料到,邢錚會追來這裏,看見他時,林湄大腦宕機了幾秒,隨後便走了下去,將徐應拉至了身邊,“你來做什麽?”


    邢錚聞聲便向林湄看去,她身上帶著沐浴過後的香味,長發散落在肩頭,將幹未幹,身上的衣服已不是出門的那套,與徐應的還是同個色係,看起來像是情侶裝一般!


    邢錚目光陰鷙,忍無可忍,將林湄拽了過來,“跟我走。”


    他動作甚是粗暴,林湄踩空了台階,崴了腳,身體栽倒了她懷裏,腳腕處的疼痛令她眉頭緊促,徐應嚴肅著提醒邢錚,“你弄疼她了,放開!”


    邢錚哪裏會聽,他直接將林湄扛了起來,徐應要去追,卻不好同他動手,他們二人若真打起來,隻會讓林湄難做。


    今夜,邢錚大抵被刺激得夠嗆,卻也能夠看出他對林湄的在乎,徐應便這樣看著他將人帶走了。


    林湄被邢錚扔至了車內,他一言未發,車速提得很快,林湄在後座,途中幾次,都差點被急刹車給甩出去,“你開慢點!”


    她心驚膽戰地提醒著他,“我害怕。”


    他卻置若罔聞,不但沒有減速,還提得更快了,林湄隻覺得自己像是做了過山車一般,漂浮著,搖擺著,頭暈又惡心。


    飽受折磨許久,車終於在酒店地庫停了下來,林湄尚未喘口氣,又被邢錚看扛了起來。


    迴到房間後,他未在外麵做停留,直接將她帶去了臥室,林湄被扔到了床上,欲坐起來,卻被他一個大力按了迴去。


    男人壓住了她的膝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脫掉了她的衛衣外套,隨後又去拽她的運動褲,幹燥粗糲的手指貼上了她的大腿,這熟悉的觸感,令她顫抖了起來,卻不是因為動情,而是因為恐懼。


    他此時的狀態,有些像從前發病的時候,可,溫珂明明說過,他做過了手術,不會再犯,難道,是她刺激得太猛了?


    “抖什麽?”他凝著她,“還沒做什麽,反應這麽大?嗯?徐應碰你的時候,你也這樣麽?”


    “……”林湄答不上來。


    她躊躇之際,他啃上了她的脖子,“他親你這裏了麽?”


    “沒有。”林湄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向下啃咬著,每停一個地方,便會問她一句,“這裏他親過麽?”


    林湄隻好不停搖頭,丟盔棄甲一般,同他解釋,“沒有,我和徐應今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你說了不算,”他挪開了腿,向下拽著她的運動褲,粗魯又憤怒,“我要親自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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