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個頭本就不高,此時又穿著拖鞋,即便跳起來,也無法從邢錚手中搶過手機,倒是這蹦蹦跳跳的模樣,惹得邢錚笑了起來,若是再戴兩隻耳朵,那可真是兔子了。


    邢錚臉上玩味的笑,讓林湄惱羞成怒了起來:“手機給我!”


    “親一口就給你。”邢錚威脅著。


    “不要臉。”林湄自是不肯配合他,昨夜已經被他占盡了便宜,還有什麽好親的,狗男人的臉皮真的太厚了,不僅臉皮厚,還變態!


    邢錚仿佛早已料到她會拒絕,他並未生氣,慢條斯理道:“噢,那你是想讓我替你接電話麽,正好,幾個月沒見你父母了,也該關心關心。”


    他說著,便要去替她接電話,林湄急忙嗬斥他:“你不準接!”


    “來,親我。”邢錚稍稍彎下了腰,將臉送到了她嘴唇。


    林湄心一橫,貼上去,在他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隨後便分開,“行了麽?”


    隻見狗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迴味似的說:“其實我的意思是,讓你親臉。”


    “沒想到你這麽想親我的嘴。”他笑著將手機拿迴來,遞給了她。


    林湄剜了他一眼,跑去了陽台那邊接電話,蕭玥電話過來,是問她今晚迴不迴去吃飯的,這問題,林湄也不好迴答,便同她說看情況,暫且不讓家裏準備她的晚飯了。


    通完電話迴來,便聽邢錚說:“走吧。”


    林湄此時無法對他有好態度,警覺問:“去哪裏?”


    “你不是餓了?”邢錚俯首看著她的臉蛋,揶揄:“還是我理解錯了,你想我用一種方式弄飽你。”


    邢錚每一次的用詞,都能刷新林湄的認知下限,許多很正常字眼與詞匯,他都能說出來那個味道,“滾。”


    林湄忍不住罵了他,這是她腦中出現的,最過分的詞了,奈何,對邢錚造不成任何傷害值,他走上來,大剌剌摟過了她,帶她一同去了樓下的自助餐廳。


    吃早飯時,林湄很安靜,邢錚看她咀嚼吐司片的動作,不由又想起了家中的懶懶,他將沙拉裏的胡蘿卜挑出來,送到了林湄的盤子裏。


    林湄:“?”


    邢錚:“給你吃的。”


    林湄:“我不喜歡吃胡蘿卜。”


    邢錚:“哪有兔子不喜歡吃胡蘿卜的?”


    林湄:“……”


    若不是修養好,她怕是要將這胡蘿卜摔到狗男人身上了,“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特殊癖好?”


    先前開玩笑說他喜歡兔子,那時的確隻是一句玩笑話,可邢錚這一係列離譜的行為,很難不讓人多想。


    “被你看出來了,的確有。”對麵的男人非但不覺得羞恥,反而從容笑了起來,“今天晚上穿個兔女郎滿足一下我的癖好?嗯?”


    林湄:“滾!唔唔……”


    她張嘴罵時,邢錚趁她不注意,將胡蘿卜塞到了她嘴裏,將她的嘴巴給堵上了。


    林湄咬了幾口胡蘿卜,同時不忘憤怒看他,邢錚笑得愈發燦爛了,“吃完飯陪我出去。”


    林湄條件反射想拒絕,而後一想,拒絕也沒用,便安靜吃飯了,早餐後,邢錚帶她來到了酒店外,竟已經有司機在等了。


    一輛加長的奔馳商務,司機下來,替二人開了門,“邢總,邢太太,兩位請。”


    “我不……”


    “辛苦了。”


    二人的聲音是同時響起的,林湄想要否認司機的那個稱唿,而邢錚,似乎並不介意,他推著林湄上了車。


    林湄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道路,抿著嘴不說話,想起方才司機喊她的稱唿,便覺得尷尬不已,什麽邢太太,她這輩子都不會是邢太太,她又不是想不開了!


    車子開了約有二十分鍾,最後停在了湘西最著名也最昂貴的別墅區內,林湄狐疑,難道邢錚在這邊也有住所麽,但,出現的人,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李荀早已知道邢錚會來,已經在院子裏等待著,待邢錚與林湄下車後,李荀走了上去,先盯著林湄看了許久,先前隻是看過照片,今日第一次見本人。


    的確比照片靈動得多,一看便是典型的湘西女子,骨架小,皮膚白,鵝蛋臉,五官精致,站在邢錚身邊,與他甚是相配。


    李荀雖麵帶微笑,可他氣場強大,給人壓迫感不小,被他這樣看著,林湄萬分不自在,邢錚將她摟過來,同李荀說:“別看了,她害羞。”


    李荀笑了起來,同林湄說:“別誤會,我沒有惡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荀,他在賓大的同學。”


    李荀做了自我介紹,林湄自是要迴的,“你好,林湄。”


    她隻說得出自己的名字,不知如何的定位她與邢錚的關係,不清不楚的,說出來隻會惹人嘲諷。李荀卻不介意,笑著同她說:“百聞不如一見。”


    林湄聽得一頭霧水,不知李荀口中這“百聞”,是從哪裏聞的,複又一想,他可能隻是說句場麵話而已,她不必如此較真。


    李荀邀請他們進入了別墅,一進去,林湄便看見了客廳裏一條哈士奇帥氣地上躥下跳著地,哈士奇身形高大,看見家裏來了生人,便撲了上來,林湄被嚇壞了,條件反射,躲至了邢錚身後。


    “小栗子,迴去安心待著。”李荀說了一句後,哈士奇便規矩了下來,就地坐了下來。


    它太高大了,即便坐著,林湄還是有些怕,邢錚見她慫成這樣,調侃道:“罵我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麽,現在怎麽慫了?”


    林湄指著哈士奇,問:“你跟它一個品種麽?”


    恰好,一旁的李荀聽見了二人的對話,虛掩著嘴笑了起來,沒想到,邢錚看上的,還是個牙尖嘴利的,相識多年,當真是第一次見有人敢這樣和邢錚說話,偏生邢錚本人還不生氣,笑得像吃了蜜似的,國外那幾年,可從未見他這樣笑過。


    林湄難得一迴將邢錚問到啞口無言,心中多了幾分成就感,她正得意時,樓梯那頭傳來一陣動靜。


    李荀已經走了上去,將下樓的女人拽住,麵色隱隱發黑,“我說過,今天不要鬧。”


    “我要迴我家過年。”女人甩開了他的手,“你沒資格一直關著我。”


    林湄聽著聲音,隻覺熟悉不已,她定睛看去,看清女人的長相後,脫口喊出:“寧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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