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越想越覺得不對,她後悔不已,可現下已經來不及了,萬一真的有了,目前似乎也查不出什麽。


    林湄算了算日子,距離她和邢錚第一次沒做措施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今天這嘔吐,定不是因為妊娠反應,但卻提醒了她,該留心著了。


    若是真的有了,她必須得趁著時間不久盡快處理掉意外,她與邢錚之間本就是荒唐一場,她沒天真到去當個單親母親。


    第二天,林湄聯係了明州,打算帶陳啟去登門向他道歉,明州倒也大方,聽聞林湄要來,便將別墅的地址給了她。


    陳啟本是不願向明州道歉的,但因昨夜林湄向他提了分手,他怕自己不依林湄的想法做,她會再提,便暫時妥協了。


    去之前,林湄與陳啟買了些伴手禮,路上是林湄開的車,別墅那邊的路她不熟,便開了導航。


    陳啟聽見了目的地的名稱,珠玉別墅,寸土寸金的地方,明州竟然住在那種高檔別墅,而他工作了幾年,又靠了父母了積蓄,才勉強湊了個首付。


    陳啟心裏不平衡了起來,明州對林湄有意思,若是林湄瞧上了明州的條件……


    不行!他必須早做打算,一會兒在明州麵前宣示主權,不能讓明州搶走她!


    林湄按導航開來了珠玉別墅,停車後,她與陳啟兩人拎著伴手禮下了車,來到了門前,按下門鈴。


    不多時門便開了,隻是開門的人並非明州,而是邢錚。


    他穿著一黑色t恤,修身的款式包裹著他的肌肉輪廓,搭在門把上的那條胳膊勁瘦有力……


    這樣的男人,渾身都透著危險的氣息,林湄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她的小動作,都被邢錚看了去,邢錚哂笑:“林經理這麽怕我?”


    林湄不語,陳啟卻好奇道:“邢總你怎麽在這裏?”


    邢錚:“我與明州是多年好友,他受傷了沒人照顧,我正好有時間。”


    邢錚一席話,讓陳啟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實在是抱歉,我是來跟明總道歉的。”


    “請進吧。”邢錚大方請他們進來了。


    正巧明州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林湄與陳啟後,明州微微頷首,“來了。”


    林湄將東西放下來,問明州:“傷口昨晚沒出血吧?”


    “沒有,小傷。”明州與林湄說話時格外溫柔,深情款款的。


    陳啟看到這一幕,再次捏緊拳頭,他不願林湄與明州再說話,便主動說:“明總,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會賠償,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


    明州“嗯”一聲,“林湄已經同我說過了,派出所那邊,我會撤案。”


    林湄,又是林湄!


    明州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他陳啟才是林湄的正牌男朋友!


    “關於林湄的事情,我還想單獨跟明總聊幾句。”陳啟說。


    有了昨夜的前車之鑒,林湄怎地還可能讓他們單獨談,可惜她還未來得及攔,明州已經答應了:“好,那便樓上請吧。”


    “不用了!”林湄看了一眼邢錚,“學長,您還有朋友在,我們就不打擾了。”


    邢錚玩味一笑,拿他出來當擋箭牌?


    “既然陳經理想聊,那便聊吧,不打擾。”邢錚偏不讓她如願。


    於是最後,陳啟與明州上了樓,樓下客廳徒留林湄與邢錚兩人。


    林湄再度看向了邢錚,狠狠瞪他一眼。


    狗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邢錚走到女人麵前,低頭摸上了她的臉,近距離一看,方才瞧見她的臉有些腫脹,他目光陰翳,“誰打的?”


    “和你沒關係。”林湄往後退,同時拍他的手,可惜沒什麽用,狗男人直接將她拽著,摔倒在了沙發上。


    林湄被他壓在沙發裏,兩人唿吸相聞,她感受到了他帶來的極為強烈的壓迫感,她身材嬌小,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無處可逃。


    他們兩人上輩子大概相克,否則怎會次次碰上他便不得安生。


    邢錚咄咄逼人問她:“是自己說,還是讓我扒了審問你?”


    “你這個瘋子!”每次碰上邢錚,林湄都覺得自己詞窮,這是在別人家裏,他竟然也能不要臉至此,當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q。


    邢錚的手劃到她鎖骨處,“陳啟打的?”


    “……不是。”怕他發瘋,林湄到底還是妥協了,“是陳婧打的。”


    邢錚聞言,發出了一聲哂笑,聽起來像是在嘲諷她似的。


    林湄想到了邢錚與陳婧的親昵,又是一陣惱怒,抬手就去打他,“你滿意了?”


    邢錚挑眉:“陳婧打你,你衝我發什麽脾氣?”


    林湄:“她不是你的人麽,你既寵她,那就受著。”


    邢錚被小女人這酸溜溜的語氣逗樂了,心情大好,捏住她的下巴便去親她,舌尖描摹著她的唇瓣,繾綣纏綿。


    林湄被邢錚親過的次數不少,他接吻時大都帶著掠奪的意思,今天卻有些不同,強勢之餘似乎多了幾分柔情。


    林湄被吻得七葷八素的,起初還想推開他,過了片刻便忘記了掙紮。


    或許真的每個人都抗拒不了荷爾蒙反應,至少林湄對邢錚是這樣,她甚至有些忘記了場合。


    直到後來,邢錚突然鬆開她,譏笑看著她。


    林湄看著滿臉戲謔的男人,頓覺被澆了一盆冷水,她忙將人推開,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跑去了洗手間。


    林湄站在鏡子前看著鏡麵裏麵媚眼如絲的人,抬起手來在臉上狠狠拍打了一下。


    邢錚那狗男人故意讓她難堪,她竟然差點上了他的當!


    好在陳啟和明州很快就下來了,林湄同明州道別,趕緊帶陳啟走了。


    ——


    當天晚上,林湄被蘭嵐和馮風約出去吃飯,三人依舊選了經常去的西餐廳。


    坐下來點完餐,正欲聊天,突然有人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停下來,看向了馮風。


    林湄與蘭嵐都認出了這個男人,那日與邢錚一起在pub玩過的,馮風說他們在曼哈頓約過。


    “又見麵了。”沈溯噙著笑朝馮風看去。


    馮風不慌不忙:“巧,沈先生也來這裏吃飯?”


    沈溯正要迴話時,林湄突然幹嘔了起來,打斷了二人的寒暄。


    “嘔……”


    蘭嵐與馮風忙問:“林湄你哪裏不舒服?”


    沈溯看著林湄幹嘔的模樣,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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