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海湖無比喜愛的看了一眼易秋,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我們快走。”


    “是!”


    易秋應道,隨後衝瀟湘海湖道了一句無禮了,便拉著其胳膊向青桑峰掠去。


    瀟湘海湖訝異道:“我們還到青桑峰做什麽?”


    “師父,莫問師弟等人都在那裏等我們。”


    瀟湘海湖不由一驚:“什麽,這般人隨同我們一起離開?這萬萬不行。”


    “師父,弟子都計劃好了,不用擔心。”


    瀟湘海湖搖了搖頭:“隻是你我兩人還有可能逃脫出去,這也是南宮老祖極為自信之下,才未讓千指一脈的元神前輩看管為師,否則我們如何能夠逃脫出去,更何況如今要帶著這般多人?”


    話還未說完,看著易秋麵上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後麵想要說的話,瀟湘海湖便說不下去了,同時心中暗歎一聲:“自己的這個弟子長大了!”


    有著黑石鼠當先探路,去時如同來時一般,避開能夠避開的修士,其中有一元嬰修士在巡山,無法避免之下,在易秋的授意之下,黑石鼠驀然暴起,一口將其吞入口中,便是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


    這些,瀟湘海湖並不知道,如今的瀟湘海湖被禁錮住,除了表麵上還有著一副高人的氣派,其真元卻是無法運用,便是之焰如今也無法施展開。


    “易大哥……”


    剛到青桑峰,楊柳迎了上來,急忙叫道。


    再衝易秋身邊的瀟湘海湖看了一眼,恭敬叫道:“瀟湘……”


    瀟湘海湖一揮手:“罷了,如今什麽時候,這些都免了。”


    易秋衝楊柳微笑示意之後,便向自己當初的修煉之地走去,看著這巔峰之上屬於自己的地方,未來得及感歎,隻見一十三人聚集在此地。


    隻是,東方辰為何未在此地?這讓易秋心中不由的一怔,再一見到聶紅鹽麵‘色’之上的神情,易秋不由的明白了過來。


    “師……”


    易秋道:“聶師妹,你叫我師兄便是。”


    “是,師兄,原本說好了的,東方師兄會跟我們一起走,可……”


    聶紅鹽恨恨說道。


    易秋微微一笑,揮了揮手手:“沒有什麽,這不是還有眾位師弟師妹在?再說人各有誌,我們此番本就是反出千指一脈的行動,東方辰一心要進階元嬰之境,跟著我或許讓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說道這裏,衝眾人看了一眼,道:“此番離去,前途不知吉兇,宗‘門’畢竟是一大宗,留在此地,才是最好的決定,如今還有個選擇,若是隨同我一起離開,便再也沒有選擇了。”


    “易前輩……”一個修士忽然說道,看其修為在金丹後期之境。


    此人話還未說完,易秋手一揮:“慢著,今日在此地之人,日後無論我易秋是何等修為,我們都以師兄弟相稱!”


    “好,易師兄,我本就是一個孤兒,機緣之下才進入到了九鼎宗,原本沒有任何人的重視,但自從進入了青桑峰,才感覺到此地的溫暖,也是師兄你在周倩師妹有危難之中,數次不估計自己‘性’命前去相救,還有一點良心的,誰會不跟隨易師兄你?”


    “對,說的對,今日我們既然都到了此地,都是要隨師兄你一起離去,管他前途是吉兇,我們修行之人也是人!”


    “這華‘玉’自從當了這青桑峰之主後,完全不將我們這些小輩放在眼中……”


    見到眾人如此模樣,易秋不覺的欣慰的點了點頭。


    隨後看向一旁的李子瑜,隻見李子瑜一對秒目正在看著自己,其內神‘色’卻是極為複雜。


    “我能單獨與你說兩句話嗎?”


    李子瑜忽然開口說道。


    “有什麽話當找我們大家的麵說!”聶紅鹽忽然說道。


    李子瑜看了一眼聶紅鹽,搖了搖頭:“不行。”


    易秋心中一動,隨後道:“隨我來。”


    當先向青桑樹的另外一麵走了過去,見李子瑜跟隨而去,眾人眼中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莫問笑道:“各位師弟師妹放心,李師姐被我禁製住了真元,不會傷害到易師兄。”


    “那就好!”眾人齊齊點頭。


    來到樹的這一麵之下,易秋道:“李師叔不知有什麽話要對師侄說的?師侄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師叔不要見怪。”


    李子瑜淡淡一笑:“你還當我是你師叔嗎?”


    易秋一怔,卻並未說話,而李子瑜繼續道:“我怎麽會怪罪你,你原本就是為了救出瀟湘師兄而來,便是將我斬殺此地,也是應該,而你那般對待華‘玉’,卻是無心對付我,若是先前我真要報訊,你便是修為再高也無法離去。”


    易秋心中一驚,道:“多謝李師叔恩情,隻是師侄如今時間緊迫,若是師叔沒有其他訓示,師侄這就離去。”


    李子瑜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歎道:“你是如何辦到的?”


    易秋道:“師叔覺得我會告訴師叔你?”


    “當然不會,師侄將他小‘女’嫁給施年師弟,恐怕是此生做錯的第二件事……”


    聽到這裏,易秋很想問南宮西‘門’做錯的第一件事是什麽,然今時今日卻不是好時機。


    李子瑜繼續道:“隻是苦了我侄‘女’李夢折。”


    易秋心頭一沉,暗道來了,果不其然,對自己所說之事與李夢折有關。


    當做未聽到一般,沉默不語。


    李子瑜道:“怎麽不說話?”


    “說什麽?”


    “你這般便要離去,還不知道你能不能真正的逃離宗‘門’,若是不能被抓住恐怕會被斬殺,若是逃出去了,恐怕也是無法再與我那苦命的侄‘女’相見……”


    說道這裏,李子瑜一雙眼睛瞟向易秋,其內似笑非笑,‘露’齒一笑:“先前你未絲毫的傷害於我,也是看在李夢折的份上吧?”


    易秋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師侄此次所行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事,又如何會傷害到師叔你?”


    李子瑜搖了搖頭,麵‘色’之上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你心中若是還年紀李夢折,便告訴我,我會轉告於她,也可慰藉她對你的相思之苦。”


    易秋心頭一顫,單手一翻,一個儲物袋出現其上。


    “煩請師叔將此物‘交’給……她。”


    李子瑜隨手接過,看也未看,便收入到了懷中,又看向了易秋:“就沒有什麽要對……她所說的?”


    易秋不由的一陣沉默,同時心中也是一痛,若是能夠再次相見那李夢折,她願意不願意跟自己走?


    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但李夢折定然不會。


    想到這裏,不由的搖了搖頭。


    而李子瑜見到易秋臉上那溫柔之‘色’,心中卻是一喜,此子對自己侄‘女’並非無情,單單從此子此次迴歸,沒有問及那憶初師妹一句,便可以看出。


    如今臉上的悔恨與那一抹柔情定然是對自己侄‘女’的。


    “煩請告訴……她,好生保重,若是有緣,他日定會再見!”


    語畢,頭也不會的走了出來,將李子瑜一人留在了那裏。


    “師兄,沒事吧?”眾人看來時,莫問上前問道。


    見眾人的擔憂之‘色’,易秋深深吸了一口氣,瞬間從滿腔柔情迴到了現實中來,如今自己等人還在險境,若非這青桑峰本就是自己的,自己又極為熟悉,並且自己所做也隻是千指一脈的事情,否則的話,定然會被其他八脈發現。


    看著眼前一十二人,這些人跟隨著自己,自己要對他們負責。


    迴首看去,隻看到見青桑樹,但易秋知道,李子瑜並不會出賣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誠如自己先前所將,彼此珍重,日後有緣,定會相見!


    “我們走!”易秋道了一聲,一把向瀟湘海湖抓去。


    人影一閃,易秋抓了個空,一怔之下,隻見莫問扶住了瀟湘海湖,並衝易秋笑道:“師兄,你救出了師父,讓師弟我扶著師父可好?”


    易秋點了點頭,當先掠去。


    隨即,一行一十三人,跟隨著易秋向宗外掠去,好在這千指一脈的青桑峰本就是靠近宗‘門’外圍。


    一路之上,在地下的黑石鼠當先探查之下,一行人呢也算是有驚無險。


    眼見就要出了宗‘門’的範圍,忽然一聲大笑傳來:“哈哈,小子,還想逃走?”


    清影一閃,唐龍在易秋將要行走之路前站定,隨後兩道人影出現其左右,正是屠虎古原。


    看眼前情景,這兩人雖然修為高於唐龍,但卻視唐龍為首的模樣。


    虛笛楊柳等人麵‘色’一變之中,莫問忽然叫道:“師兄,此地‘交’給我,你快帶師父走!”


    “想走?哼,今日你們一個人也別想離去。”唐龍冷哼一聲。


    易秋心底一沉,看如今情景,恐怕自己一到九鼎宗便被這天乾一脈之人發覺,而他們居然能夠隱忍到現在,並未在泗水峰和青桑峰動手。


    難道說是走出青桑峰他們才發覺自己等人的行蹤?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突圍出去。


    “師兄,我虛笛願意拚死一戰!”


    鏘的一聲,寶劍出鞘。


    “我也是!”


    ……


    易秋苦笑搖了搖頭,若是施法修為還在,自然不懼眼前這人人,可修為被禁錮,如今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和莫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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