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田姓修士底喝一聲。


    語畢,借著憶初一箭之力,迅速向後急退。


    另三人雖然與戰天狂都為金丹中階修士,然而在戰天狂左一刀右一刀連連劈砍之下,三人根本就不敢分開。


    法修戰體修,元嬰之下,本就是很難勝之,更何況戰天狂手中的血刀還是不低於中階法寶的存在。


    此時其師兄田姓修士見已方之人都處於下風,不得不做出遁離的準備,否則,按照此時的發展來看,到最後除了自己恐怕另外三位師弟都會喪身於此地。


    見自己同宗田師兄遁離,三人麵色一變,彼此對望一眼,隨即一發喊,朝著三個方向掠去。


    戰天狂哈哈一笑,手中血刀朝著其中一人脖頸之處抹去,迅疾於閃電。


    “嗤”的一聲輕響,一抹血絲在此修士脖頸處出現。


    “噗”隨後一股血柱帶著此修士的頭顱衝天而起,下半身卻依舊向前掠去數十丈後才轟然倒地。


    戰天狂攜帶斬首之力,手中血刀先是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圈,隨後單手一擊刀柄,血刀即刻化為一道血色長虹斬向了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遁離的修士。


    做完這些,根本就未看結果,一拳擊出,向被血柱衝向空中數尺之高的頭顱打去,隨後身形微微一動,便向著最後一人****而去。


    “嗤……”的一聲輕響,逃遁的修士雖然極力躲避著身後的血刀,然隻區區三息之後,便被血刀破入頭顱,半顆斷頭隨著血刀飛起。


    “噗”……


    於此同時,戰天狂已經追趕到最後一人身後,手起拳落,掌中血光閃現之際,在此修士驚恐麵容中,一拳擊打其後心之處。


    此修士張口吐出一口精血,隨後一個手印打出,一道淡淡的血色護盾在此修士背後出現。


    同時,此修士一咬牙,全身靈光一漲再一縮,逃遁的速度似乎又增加了一分。


    戰天狂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泛著血色的拳頭絲毫沒有停頓的砸向了護盾之上。


    “哢擦”護盾隻抵禦片刻,隨後便碎裂了開來。


    戰天狂拳勢不停,繼續向著此修士後心擊去,此刻,仿佛是拳頭帶動著人,並不是人在楚拳。


    戰天狂血色的拳頭猶如嗜血法寶一般,“噗”的一聲響後,便沒入逃遁修士的後心之內。


    淒厲的慘叫隨即從此修士口中傳來,隨後速度不由的又是增加了一分。


    “噗”鮮血四處飛濺之中,戰天狂拳頭從此修士後心抽出,止住腳步,五指一捏,“噗”的一聲,從逃離的修士胸中抓出的心髒隨後化為一片血漿爆裂開來。


    單手一點指,迴飛迴來的血刀其上血色一閃,射向了已經沒有心髒的修士。


    區區三息之後,一道慘叫聲剛發出便不由的戛然而止,卻是已經被血刀一斬為二。


    至此,從這三位修士分方向逃遁開始,到被戰天狂一人全滅,期間不過是隻過了區區數息時間而已。


    莫說易秋,便是施年與憶初看著戰天狂一人斬殺四位同階修士,麵色都是不由的一變。


    血色一閃,隨手接過血刀,向後背一插,轉身向易秋等人走來過來。


    宛如兇獸一般暴戾的氣息向易秋三人一卷而來。


    憶初麵色一變,垂下的手不由的又抬了起來,同時一柄小箭眼見便欲形成。


    戰天狂感受著此小箭所發出的氣息,淩厲無匹的眼中不由的一縮,下一刻,衝憶初連忙笑道:“方寸宗戰天狂多謝這位兄弟、這位仙子出手相助!”


    與此同時,戰天狂身上的氣勢驀然消失無蹤,看著其一臉的燦爛笑容,若不是先前見此人連連斬殺四位修士的話,誰也不會相信此人一旦發怒有如此威勢。[..tw超多好看小說]


    “戰天狂?莫非便是方寸宗那位有著血刀之名並修行‘血獄狂刀’的站兄?”施年慎重說道,同時並未撤去五色之光。


    戰天狂哈哈一笑:“賤名不足掛齒,看此五色之光,這位兄台恐怕就是千指一脈的那位天靈根之體的施年施兄?”


    施年見此人一口叫出自己名字,不由的大生好感,單手一揮,五色之光如同潮水一般,一卷而沒施年體中。


    “想不到戰兄也聽說過施某!”


    戰天狂哈哈一笑,衝施年一抱拳後,對憶初笑道:“這位仙子非但生的絕美,戰某一看之下,神魂都不由的被吸引而去,再一看手中這柄小弓,等階之高是戰某所見到的法寶中都沒有能與此媲美的,恐怕是極品法寶吧?若非戰某猜的不錯,這位仙子或許就是千指一脈南宮前輩之女南宮憶初?”


    看著戰天狂燦爛的笑,宛如沒有一絲惡意,憶初小手一揮,收起了飛鳳弓咯咯一笑:“戰兄真是博聞強記,連小妹的名字居然都能夠一口叫出來。”


    “哈哈,向南宮仙子如此絕色莫說九鼎宗便是整個修仙界中也是不多,能夠叫出南宮仙子你的名字也跟此有關係。”戰天狂哈哈一笑。


    看著憶初看著戰天狂眼中所流露的驚喜之色,施年一皺眉,向戰天狂道:“若是戰兄能夠猜出這位師弟的姓名來曆的話,施某可就真的佩服戰兄了!”


    語畢,向著憶初身邊的易秋一指。


    易秋皺眉間,戰天狂卻是親熱衝易秋笑道:“還未請教兄台大名,方才若非兄台出手,戰某可還是被困那四人陣法之中!”


    “哈哈,是不是此人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戰兄你無法猜出其來曆?”易秋還未答話,一旁的施年不由的大笑道。


    “易某本就是平凡之人,戰兄沒有聽說過易某之名,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易秋淡淡說道。


    戰天狂原本燦爛的笑容,一聽此言,不由的訝異起來:“這位莫非就是千指一脈的易秋易兄?”


    “易兄不敢當,以展兄的修為,稱唿一聲我易師弟就可!”


    “哈哈,易兄客氣了!”


    戰天狂哈哈大笑,驀然衝易秋伸出大拇指道:“戰某生平極為自負,所佩服的人不多,但易兄你卻是其中一人!”


    “戰兄連易師弟姓名來曆方才都猜不出來,又有和佩服之處?”施年見戰天狂對易秋如此親熱,不由皺眉道。


    戰天狂聽施年此語,亦是同樣的皺了皺眉,伸出的大拇指驀然化掌向易秋肩頭重重拍來。


    易秋見此心中不由的一緊,但因為並未從戰天狂身上見到任何殺機,暗暗運勁於肩卻並未有任何的閃躲之意。


    “啪”下一刻,戰天狂單掌拍在了易秋肩頭。


    “好,易兄果然不凡!”戰天狂見此眼中精光不由的一閃。


    看了一眼施年後道:“先前未能憑借方才易兄的出手猜出易兄的來曆,是戰某之罪,早該想到了,如此修為之下,並且還是法體雙休,能夠跟隨南宮仙子一路之人,豈是簡單之人……”


    戰天狂還未說完,施年不由的笑道:“這位易師弟真不知有何事居然被戰兄你所敬佩的,要修為沒修為,要資質沒資質……”


    戰天狂臉色驀然一正,不由的喝道:“施年兄弟這話戰某就不愛聽了,據聞這位易兄可是數千年中第一人敢對貴宗天乾峰禁製出手之人,並且最後還將其給攻破了,不說別的,便是此點,戰某便不由的不佩服!”


    施年不屑道:“不過是借居了本宗數萬師兄弟之力罷了,他本人又有何功勞?再說這本事就是我九鼎宗宗門之事,若非是看在他是我千指一脈瀟湘師叔的弟子的話,天乾一脈又怎麽會讓其生離天乾峰?”


    戰天狂喝道:“人活一世,要的就是快活兩字,施年兄弟雖然是天靈根之體,在修仙路上又能夠走多遠?而易兄為一女子,敢闖天乾峰,明明知道無異於以卵擊石,但他卻敢!若是施年兄弟的話,可否敢如此作為?”


    “哼,施某豈是那種不顧全大局之人,隨隨便便為了一點小事都能夠鬧上本宗聖地?”施年冷哼道。


    “哼!戰某生平最看不管的就是那些自負不凡,但關鍵時刻縮頭不出之輩,戰某一身修為都是在戰鬥之中所得,所斬殺的大多也都是那些自負之人,所佩服的也是向易兄這樣敢殺敢為之人……”


    不待戰天狂說完,易秋急忙說道:“戰兄這樣說可是折煞小弟我了,小弟今日能夠得見展兄大發神威,數息之間斬殺四位同階修士,已經不虛此行,當不得展兄這番稱讚!”


    “咯咯咯,小師弟,看來你如今的聲名還真是非同一般啊,如戰兄這等人物都如此說你,師姐我與你走在一起,甚是好玩啊!”一旁的憶初見幾人說的有趣,不由的嬌笑了起來。


    戰天狂深深看了一眼憶初,又看了看施年與易秋,心中對三人關係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想來還真如傳聞那般,千指一脈之主內定了一位天靈體之人為婿,而其女兒卻對一位兩靈根之體的小子大為有意。


    戰天狂又是豪爽一笑:“看三位如今出現此地,恐怕是對那雙首惡蛟感興趣吧?”


    易秋聞言,心中卻是不由的一動:“的確如此,不知戰兄有何高見?”


    “哼?施某與憶初師妹不過是到此地遊玩一圈便歸宗,那惡蛟能遇見就順手斬殺,遇不見的話半月之後也會返迴宗門。”施年道。


    “原來如此,幾位是到此地曆練一番便歸宗,若是如此的話,未歸宗前戰某就隨同三位一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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