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隨手抹去秦丹斬落在自己守護之甲上的印痕,冷聲道:“怎麽?你玄鑒宗的少主能有各種極品法器,便不許易某也有?”


    “看來秦某還真是走眼了,沒想到你一個聚液後期之境修為,身上有如此多的極品法器。”


    秦丹說道這裏看了一眼與譚師兄戰成一團的黑石鼠,隨即道:“易兄弟應該也是某大宗的核心人物吧?如今你我不打不相識,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易秋戲謔道:“如今不想逼迫易某帶青蘭妹子與你相見了?如今才說這些,晚了!”


    “哼,你也不過是聚液後期之境而已,再打下去你我也是難以分出勝負,見青蘭不過是家主吩咐的,讓秦某帶話給青蘭師尊聞人前輩,若是肯讓青蘭與秦某合集雙修的話,我天器殿將用兩件中品法寶做聘禮!”秦丹解釋道。


    易秋聞言,麵色不由陰沉了下去。


    “居然用幾件法寶來做交易,卑鄙!”


    秦丹暗道不好之際,易秋驀然合身撲來,手中穿山爪如同發狂野獸一般向秦丹抓來。


    而秦丹眼中一寒,自然也是不甘示弱,雙手持劍向易秋劈斬而來。


    頓時,兩人如同地痞打架一般,毫無章法,你一爪來我一劍去,如同體修一般硬來硬去。


    秦丹的全身防禦極品鎧甲自然不用說,穿山爪從其上抓過之後,也隻能留下淡淡印痕,根本就無法傷及到秦丹。


    而秦丹手中法劍在注入法力之後雖然犀利,然在易秋激發出守護之甲的光罩之後,也是堪堪抵禦住了泛著寒光法劍的劈斬,偶爾光罩破裂斬到易秋守護之甲本體之上,所留亦同樣為淡淡印痕。


    “噗”的一聲,守護之甲光罩被秦丹一劍擊破,易秋眼中寒光一閃,雙手持穿山爪,狠力向秦丹當頭擊去。


    “嘭”的一聲大響中,秦丹一個踉蹌,身子一矮,被擊退數步,而秦丹的一劍也斬落到易秋腰腹之上。


    易秋也未在激發守護之甲的護罩,穩住身子上前再次一爪抓向其頭部,秦丹又被其擊退數步。


    不待秦丹站穩,又是一爪擊出,讓其身形不由的一個踉蹌,如此這般,數次之後,易秋居然壓著秦丹打壓起來。


    在易秋為聚液後期之境,而秦丹不過是聚液中期之境,再說因修行龍蛇九變功法的緣故,易秋的軀體堪與體修相抗,又豈是秦丹能夠比的?


    不過秦丹身為玄鑒宗天器殿少主,身上護甲防禦的確不俗,也卻是如同其所講那般,便是金丹修士想擊破他這盔甲都不容易,又何況如今沒有進階到金丹之境的易秋?


    目下雖然看似打的秦丹沒有還手之力,然卻無法真正傷及到秦丹,在那堅固的護身盔甲之下,以易秋目前的修為來將,若是不施展龍蛇九變的話,還無法將其擊碎。


    被易秋連連擊打,隻處在防禦狀態的秦丹驀然一聲怒吼,不管不顧向自己當頭抓下的穿山爪,隨手一揚,一道圓環向易秋打來,此圓環初始不過寸許大小,然一被打出便化為尺許大小。


    “嘭”的一聲中,易秋悴不及防之下,被此圓環擊退數步,當圓環迴到秦丹身邊之後,驀然又增大一圈將秦丹圈在其中。


    同時此圓環不停轉動著,秦丹則一臉陰沉的看向易秋。


    易秋見此,目光微微閃動,舉起穿山爪向前一步,隨即向其一掃。


    秦丹身上的圓環在秦丹掐訣之下,急速的一個轉動,便抵禦住了易秋的隨手一擊。


    腳步一動,圍繞著秦丹打起轉來,而手中穿山爪時不時的向秦丹掃去,上下左右,無不是被易秋一一擊去。


    秦丹在打出此道圓環之後,不管易秋如何攻擊,其身外的圓環總能抵禦住易秋攻擊,此種情況之下,便是想攻擊到秦丹鎧甲之上都難以辦到。


    此環一出,易秋優勢盡失,看其模樣,又是一件極品靈氣,而且看此靈器,非但可攻還可防身,有此圓環防身,與那些體修爭鬥也是絲毫不懼,在此圓環之下,若想近身幾乎是不可能。


    易秋不由的一陣無語,尋常一件極品法器便是金丹之境的修士都不一定能夠擁有,而此秦丹隨手拿出的無不是極品法器,不,在極品法器中也是屬於精品之列,果然不愧是以煉器聞名的大宗,玄鑒宗!


    並且看其護身之甲,根本就無需用法力便可守護自身,不象自己的守護之甲,若是不激發其禁止中所帶的防禦光罩的話,隻能守護住此甲所遮蓋的部位,也就是上半身。


    便是先前秦丹的護身鎧甲自己一時都無法攻破,如今又祭出一道圓環法器護身,此時便是想近身也是不易。


    見到此種情況,易秋微微一沉吟,腳下黃光閃爍,驀然後退數步遠。


    “哈哈,怎麽不打了?來打我啊!我玄鑒宗的法器又豈是你能攻破的?”秦丹見易秋退後數丈,不由的狂笑道。


    同時搖了搖頭,先前未祭出圓環,被易秋一陣打壓,雖然無法攻破自己的防禦,但也讓自己有些頭昏腦漲,雖然身上的防禦盔甲讓易秋無法攻破,然而還是有一部分力量透過盔甲被自己身軀承受。。


    易秋驀然衝秦丹詭異一笑,雙手一拍儲物袋,再出現時,各自有十數道符籙。


    在見到易秋手中的符籙,感受其上的波動之後,秦丹眼中現出不屑的神色:“莫不是打累了,想用這些隻相當於聚液初階之境修士攻擊的符籙來對付秦某?若真是如此的話,秦某便站在這裏不動,有多少符籙隻管打出來。”


    堪堪語畢,十數道符籙被易秋激發,十數顆頭顱般大的火球一一向秦丹射來。


    “砰砰”聲中,朵朵火球在秦丹身上爆裂開來,而這些火球被易秋有意之下,大多打在了秦丹頭顱部位,一時之間,秦丹如同陷身火海一般。


    此時,易秋左手數丈符籙卻反身打向了譚姓修士。


    與黑石鼠糾纏一起的譚姓修士見一開始易秋壓製著秦丹打,麵上已經是不可置信,此時再見其對自己打出數道符籙所激發出的火球,麵色不由的微微一變。


    光是黑石鼠便已經讓其無暇顧及其他,眼見火球劃破虛空,向自己襲來,眼睛微縮之中,易秋化為一道黃色光影,隨同火球之後向自己襲來,竟然是舍棄了秦丹。


    此時的秦丹身處一片火海之中,爆裂的火球根本就傷及不到秦丹,然而爆裂的火球卻是將秦丹的視線阻攔一數息時間。


    就是這數息的時間,易秋合身向譚姓修士攻來!


    黑石鼠一聲尖嚦,不在顧及打向自己的玄色圓球,合身向譚姓修士抓來,譚姓修士麵色終於大變。


    避過黑石鼠的數抓襲擊,側身避開打來的數道火球,再抬眼看,易秋已近在眼前,堪比黑石鼠那鋒銳的指爪的法器穿山爪閃爍著駭人的寒光當頭向譚姓修士抓來。


    配合著易秋的攻擊,黑石鼠驀然一個轉折,從後方亦同樣是一爪向譚姓修士當頭抓來。


    譚姓修士一聲曆喝,追擊黑石鼠的那枚圓球從其後狠狠砸向黑石鼠,若被其砸中,就是以黑石鼠那堅硬的毛發也會受創。


    同時再一掐訣一點指中,另外一枚圍繞著自己轉動防身的圓球一閃之下,迎上了易秋擊來的一爪。


    “卑鄙!”秦丹一聲大吼,卻是透過爆裂的火球發覺到譚姓修士的危險,不由的暴喝一聲,同時單腳一踏地麵,雙手持劍,飛速向易秋擊來。


    感受著身後秦丹劍尖之上凜冽的殺機,易秋眼中寒光一閃,不躲不避之下,微微一個側身,以後背對著秦丹襲擊而來的劍尖,同時手中穿山爪一個晃動之下,避開譚姓修士擊來的圓球,化為一個圓弧之後,一擊而下。


    “噗”的一聲,血花四濺之中,譚姓修士一條肩膀已然被易秋一爪抓落,同時,背心微微一疼,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大力襲擊的向前撲去。


    卻是秦丹一劍刺到自己背心,一個踉蹌之下,迴頭掃落秦丹再次擊來的劍尖,放眼一看,兩道悶哼聲中,又是“噗”的一聲,譚姓修士另外一道肩膀在黑石鼠一爪之下,齊肩而斷。


    “嘭”的一聲,黑影忽然越過易秋向一側跌落,卻是譚姓修士追擊黑石鼠的那枚圓球擊落到黑石鼠身上,雖然黑石鼠成功抓落了譚姓修士一條臂膀,然在其含恨一擊之下,想來黑石鼠也是受創不輕。


    譚姓修士麵色俱白,身形一個踉蹌之下,眼見就要跌倒,秦丹麵色一變,急忙舍棄易秋,扶住了譚姓修士。


    黑石鼠被圓球打中,跌落數丈之外後,在地上幾個打滾之下,黑影一閃,再出現時已然迴到易秋肩膀之上,渾身毛發炸起,隨時可以予以攻擊,然易秋卻感受到黑石鼠在不停顫抖著,想來譚姓修士的一擊也是讓黑石鼠傷到了。


    秦丹急忙喂譚姓修士服用一粒丹藥後,冷眼看向易秋:“真是好手段!”


    而譚姓修士看向易秋與其肩頭黑石鼠的目光,卻是惡毒之極。


    看著秦丹一手持劍,一手持環,冷笑道:“彼此彼此。”


    “我不管你是誰,惹了我玄鑒宗,傷了我天器殿的人,定然會讓你付出代價!”秦丹的語氣冰冷之極。


    “就憑你那如同烏龜殼一般的防禦法器?”易秋隨意道。


    秦丹冷哼一聲,驀然取出一枚符籙,衝易秋陰測測一笑,隨即便捏爆了開來。


    易秋見此,麵色不由的大變,身形一動,急速向本宗的傳送陣飛掠去。


    同時一股不弱與東方辰的神識從易秋身上一掃而過,下一刻,一道狂笑聲中,易秋隻覺得周身一緊,身前驀然出現一道數丈大的手掌,向自己拍來。


    “小子,惹了我天器殿的少主,就想這般離去?給老夫留下吧!”一道蒼老中卻又極有威勢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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