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想了想後憨然道:“那些夜間闖進城主府的應該是一些武林人士吧,看其身法什麽的根本就不似我們修仙之人。”


    “那這些天中可有人城主府中出來?單個的或者是一批批的?”易秋聞言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此時的神情之中卻有著幾分緊張。


    胡天笑道:“城主府外將近十裏地都有著各色各樣的人在盯著呢,雖然那些夜間闖入之人進去後出不來,然就算是從城主府中飛出一隻麻雀也逃不過眾人的眼光。”


    聽聞胡天如此說道,易秋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先前想到在各方人士的圍觀盯視之下,城主府中輕易不會出現任何人,現在得到胡天如此的說道,心中的一塊石頭赫然落地。


    前幾日在爹娘夜間趕路迴去之際,為了爹娘的安全自己在後麵一路護送,就算如此,易秋也發覺一路上不時的有人在盯視著城內動靜。


    “易師弟,你我三人雖然不是兄弟,然如今也算是共過患難,不知先前你所說的,若一個不慎,我等皆要葬身此地是何意?若是師弟聽說或者看見什麽對我等不利的還請明說。”駱非忽然說道。


    易秋微微點了點頭,反問道:“當初師弟是在同一時間之內給四位師兄師姐傳訊的,具師兄你估算楊柳與那展其飛還要多久才能趕到此地?”


    “畢竟那展師兄和揚師姐是在都城,趕來此地,若是估算無誤的話,想來在三日之後的時間便會到吧,隻是師弟你如今怎麽直唿那楊師姐和展師兄之名?”駱非疑惑道。


    同時胡天亦不解的看著易秋。


    易秋聞言麵色緩緩的凝重起來,受易秋感染,駱非與胡天二人亦不覺的微微有些緊張,此地空氣似乎一下子呆滯了起來。


    “我直接叫楊柳展其飛名字,而並不以師兄師姐相稱,是因為這其中或許跟他兩有關。”易秋凝重道。


    “到底師弟你探查到了什麽?還是趕緊說出來吧。”駱非微微急道。


    “數日前,師弟在城主府中探查了一次……”接著易秋便將先前的一番經曆緩緩說了出來。


    隨著易秋的講述,駱非的麵色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便是那似乎萬事不縈於懷的胡天,麵色上也不好看其起來。


    待易秋說完之後,駱非臉色已是陰沉似水。


    “具師弟你看,我們這次是被那楊柳與展其飛陷害了?”駱非悶聲問道。


    易秋目光閃了閃後,直接說道:“我也隻是有所懷疑,事實到底是什麽樣的,還需要一番查證的,畢竟這中間存在了太多了巧合之處。”


    “以師弟你的性格,是不屑說謊的,此番話若不是從師弟你口中說出,我駱非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難怪我見師弟你近來情緒波動如此之大,換做是師兄我的話,也不會比師弟你強到哪裏去。”駱非點了點頭。


    易秋苦笑道:“老實說,如今師弟我的思緒已是亂做一團了,光是我弟弟被抓去便已經讓我冷靜不下來,更何況還牽扯到我們宗門之事?”


    數息之後,駱非同樣苦笑道:“也不怕師弟你笑話,如今聽師弟你這番說來,師兄我同樣是有點不知所措了。不過好在的是,師弟將那四位我們同宗師弟給滅殺了,這樣他們應該不會知道我們的身份,因此我們還是有著機會的,隻是目前我們有三點需要弄清楚後做到!”


    易秋聞言精神一震:“居然有三點之多,師兄快說來看看。”


    在易秋與胡天皆看向駱非時,駱非嚴肅道:“其一,我們要弄清楚楊柳與展其飛到底是不是在陷害我們?若是有意陷害你我的話,為的又是什麽?若不是有意陷害的話,天下間又怎麽會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弟子開靈中成功的漸漸減少,宗門應該早就知道,然這數百年間,怎麽可能就沒弄清楚?”


    說道此處,駱非忽然臉色難看之極:“難道是每次接取任務的師兄弟不是葬身在此任務之中,便是這些根本就是他們百劫一脈之人內裏所操控?否則的話,怎麽又會被他們本脈之人接取此任務?”


    聽罷肖羅的分析,易秋亦不覺的點了點頭,同時眼中厲色一閃:“我不管此事是不是楊柳展其飛陷害我等,然如今我弟弟也被其所抓,師弟定要救出弟弟!”


    “難道是因為上次展其飛與那楊柳到師弟的日初閣中,見師弟送於他們那般多的四級妖獸血肉,因而起了異心,想將師弟騙出宗門,好對師弟下手?”駱非看了幾眼易秋後沉聲道。


    易秋聞言,心中頓時一種難過之情閃過,並未迴到駱非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駱非又不由說道:“想來若是光對付易師弟你一人的話,他們並不知道師弟到底還有沒有剩餘的四級妖獸血肉,若是剩餘不多的話,也沒有什麽作用,另外就是那楊柳莫非是看中了我與小天手中的法器?”


    易秋聽到此處,心中微微一動,呐呐道:“這個……”


    駱非冷哼一聲:“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們三兄弟拿那展其飛與楊柳當自己人,如今卻被自己人惦記上了我們身上的東西,別說是師弟身上的四級妖獸血肉,便是我與小天手中的月落劍和那星墜錘恐怕也被其二人看中了,要知道便是聚液高階修士也不是那般容易能夠得到一柄上品的法器!”


    “當初,這兩柄法器可是易師弟送與我們兩人的,就是我胡天死了也不會讓那楊柳與展其飛得到我們手中之物!”胡天忽然恨聲說道。


    易秋看了看胡天,微微了點了點頭。


    “若是那楊柳展其飛隻是看重我們三手身上之物的話,那還好說,怕就怕他們不會讓我們生離此地,再說如今我等也不可能就這般返迴宗門,別說易師弟的弟弟還在他們手中,便是返迴宗門的這一路上想來也有他們的人把!”駱非緩緩說道,以便平複自己的心境。


    “是師弟連累兩位師兄了,還是請兩位師兄擇路返迴宗門,將此地之事告訴我們千指一脈的師叔,至於我的弟弟便由師弟去營救……”


    易秋話還未說完,駱非不悅道:“師弟你說哪裏的話來?若是稍有危難便棄之不顧,那算什麽?便是在落日之地一行我等可也未有過任何丟棄身邊人一說。”


    “落日之地我等是根本就沒有選擇,不是不跑,在金丹修士神識覆蓋之下,便是跑也是無用的。如今我們還有選擇的,就算是師弟我戰死此地,隻要兩位師兄將此地訊息帶迴宗門,也算是師弟死的值得了。”易秋見駱非如此說眼中不由閃過幾絲感動之色,同時駱非精明的形象先前雖然自己不喜,然也慢慢被易秋所接收。


    “是啊,小秋,這話你就不用說了,如今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反而會安全點,就算對上楊柳這般的聚液修士也能夠相抗的。”胡天憨然道。


    易秋見駱非與胡天如此,也不在勸說,畢竟到底是不是楊柳陷害自己等人還未可知。


    “若幾日後見到楊柳與那展其飛,我等該如何詢問?”易秋低聲道。


    駱非直接大聲道:“有什麽好詢問的,直接先下手將他二人拿住,然後在詢問,不然的話,若是那楊柳有備之下,我等可不是其敵手。”


    聽駱非此言,易秋雖微微覺得不妥,然亦未拒絕什麽,若真是那楊柳等人陷害自己的話,也唯有先下手了。


    “既然這是其一,那其二又是什麽呢?”易秋詢問道。


    駱非看著易秋道:“既然易師弟的弟弟被他們所捉拿住了,其二自然便是我們三個設法將弟弟給安全的搭救出來,這個也唯有我師兄弟三人聯手方有可能的,所以師弟你也莫要再多推脫。”


    易秋本待說什麽,見駱非如此說道,也唯有暗自點了點頭。


    “第三呢?”胡天憨然問道。


    駱非的麵色不由的有陰沉了下來:“別說你們青城,恐怕便是那昌裕之城恐怕也同此城相差不大,我們三人雖然如今已是修士,然未在成為修士之前,我們也一樣是凡人,便是目前我駱非仍然認為自己是凡人!在我們出身之城遇到這種事情,我們自然便不能夠不過問。”


    說道這裏頓了頓後,又繼續道:“第三便是想辦法讓宗門知道這裏的情況,將那百劫一脈的所作所為在宗門內抖落出來!”


    聽到此處,易秋頓時不由的對駱非的印象改觀過來,想不到這個一向精明算計之人,還有著如此的一麵。


    “師兄說的是,隻是不知道宗門到底知道不知道百劫一脈所為,若是知道的話,那就令人心冷了,畢竟修仙之人根本未將凡人放在對等位置的,在那些宗門家族之人來將,凡人無不如同螻蟻!”易秋思索道。


    駱非點了點頭,麵色有些陰晴不定:“其實我所擔心的也是這個,若是宗門知道依舊任其所為那我們便危險了,畢竟我們三人隻是最低等的練氣小輩而已。另外就算是此番我們能夠活著迴宗門,怕我等說話也不會有人相信吧?畢竟是人微言輕,再說此番的任務都是楊柳為我們接取的!”


    事到如今,見駱非自語說道,易秋直接說道:“若真是能夠平安迴到宗門,師弟我的話想來還是有所份量,畢竟本脈瀟湘海湖算起來是師弟的師尊!”


    “什麽?”駱非直接蹦了起來,驚喜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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